第五百九十七章 可願解惑
等兩個宮女走了以後,那個剛剛被放血的少女,卻突然對著雲以燭開口。
“謝謝你,不過你不用為我們說話的,被抓到這裏來,我們每個人都知道自己要麵對什麽,雖然日子苦了一點,但是至少她們不會要了我們的命,隻是每隔一段時間會放我們一些血而已,不礙事的。”
雲以燭很想說她剛剛其實就是問問,也沒有說存心幫她們說話的意思,可是這麽說好像有點不太好,所以她選擇性的把這個件事略過去了,轉而問道:“她們每天都會來嗎,那你知道她們用這個血的用處是什麽嗎?”
那少女點頭道:“是的,她們每日都會來這裏,輪流讓我們其中的一人放血,隻是最近那個叫如意的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直沒有出現過,隻有如煙一個人來取血。至於用處,我們也不知道。”
如意不在當然是監視她去了,雲以燭心裏回答。隻是沒人知道這血的作用,那就難辦了,照祝玉說的,扶雲教身上的奇毒要聖女血才有辦法壓製和解除,可是鶴慶筠卻抓了這麽多的少女過來,難道說她們的血也有抑製奇毒的作用嗎?
她突然想起在大殿上,被那個叫如煙的宮女端下去的琉璃杯,因為她剛剛到這個地方,對周圍的事務都有留意,這才注意到那隻琉璃杯。
那隻杯子裏麵都粘上了鮮紅的液體,在聯想到如意兩人放血,很明顯,那個血是被鶴慶筠喝了,難道真的是為了抑製奇毒?
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是鶴慶筠,那麽很明顯,她是扶雲教的人,這也就說得通為什麽在西汌國的時候,東翰國的使臣要陷害他們,將西胤容和蘇蟬衣救走,甚至派人去幫西胤容,派遣人手刺殺他們。
因為鶴慶筠的目的自始至終都是蘇蟬衣,她原本可能並不知道蘇蟬衣的身份,但卻因為晏晝和西胤容的恩怨無意間了解到了西汌國的情況,知曉了蘇蟬衣的身份,也才會才西胤容和晏晝的恩怨之中插上一腳。
雲以燭仰躺在床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牆上的那方小窗,有些心緒不定,已經過了這麽長的時間了,也不知道南臨國的情況怎麽樣了,爹爹身上的傷好了沒有,還有……晏晝,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恢複記憶,想起她。
如今她身處東翰國,恐怕也不會像以前的那樣再有人來救她了吧,好不容易解了身上了蠱毒,沒有了後顧之憂,結果蠱毒是解了,自己身上現在這身血又被惦記上了,老天爺一定是眼瞎了。
用力的翻了個身,結果身體隻是動了動,根本就沒有翻過去,試了好幾次都是這個樣子,雲以燭選擇放棄。
隨著時間慢慢的過去,她身上的藥效經過了一天才完全了消失,不要問為什麽她知道的那麽清楚,因為一天之後,本來拿著工具應該去其他地方的如意和如煙終於朝著她這邊走了過來,後麵還跟著之前見過的那個女人。
鶴慶筠聽如意說雲以燭身上的藥效消失的差不多了,應該是可以取血的時候,難得的感興趣準備來地牢看看,因為她對傳說中聖女血實在是抱有期待。
“嗨,美女,一天不見,怎麽這麽想我,還專門到這地牢裏來看我。”
以燭右腿微曲的擱在床上,右手斜斜的倚在膝蓋上,嘴角再配上一道微彎的弧度,配上她淩亂不已的頭發,著實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讓如意和如煙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鶴慶筠慢慢的邁著步子走到雲以燭的身前,以手掩唇笑道:“是啊,一天不見,本宮聽說你身上軟筋散的藥效散了,這不是想嚐嚐聖女血的滋味,想得緊,所以才特地來看你的嗎?”
雲以燭抬頭看著貼近她身前的人,輕笑道:“娘娘沒有聽身後的人提醒過,不要離你的敵人太近嗎?”語音一落,不等如意和如煙如何反應,她便飛快的起身朝鶴慶筠攻去。
鶴慶筠臉上卻無驚慌之色,直到雲以燭的手掌快要貼近她的脖子的時候,她才伸出一隻手擋住,然後輕輕一繞,蓮步輕移,便退出了雲以燭可掌控的範圍。
輕輕的一甩長袖,鶴慶筠道:“本宮隻是聽說過,如果你實力比不上你的敵人的時候,那就不要太靠近她,但是本宮認為,在雲小姐身上什麽東西都沒有的情況下,本宮的實力並不比你弱。”
雲以燭看著接下她一掌的鶴慶筠,突然大笑了起來,“娘娘果然武功不俗,以燭受教了。”
然後重新的翻身上床躺下,將自己的手腕伸了出來,對著一邊的如意和如煙說:“來啊,不說說取血嗎,動作快點,等取完血記得給我拿點好吃的,讓我好好補補。”
如意和如煙看了鶴慶筠一眼,等她點頭之後,便開始動手給雲以燭放血,如意拿出一把匕首,將雲以燭的手腕小心的割出一個傷口,如煙則是在一旁準備好傷藥,等取血結束之後,便可進行包紮。
雲以燭看著一邊的鶴慶筠,突然開口問:“娘娘,以燭有一個問題想向你請教,不知道娘娘可否為以燭解答?”
“你問,如果我想回答自然便會回答,若是我不想回答,那便是你問錯了問題。”
雲以燭在心裏對鶴慶筠翻了一個白眼,然後說:“我和蘇蟬衣被抓起來,往東翰國動身的路上,那時蘇蟬衣還活著,她總是在我耳邊提起說東翰國有一個人,那個人讓她十分的害怕,她十分抗拒見到那個人,而且據她所說,那是一個女人。
以燭就十分的好奇,究竟是什麽人能夠讓她那麽害怕,甚至把聖女血給我這個仇人,也不想要見到這個人,現在看來這個人就是娘娘你吧,娘娘究竟是什麽身份,竟然讓她那麽害怕?”
“那麽你究竟是好奇本宮的身份,還是好奇本宮讓她這麽害怕的原因?”
“都有一點吧,娘娘可願為我解惑?”感受著手腕中流出的鮮血,雲以燭咬咬牙,都付出這麽大代價了,不多問些東西出來,對不起她這麽大的犧牲。
鶴慶筠輕聲道:“知道嗎,知道這些事情的人,不是本宮的心腹,就是已經死了。不過你已經是將死之人,就算是告訴你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