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買光
玄臨就抱著要試探試探神醫,並且挫挫他的銳氣的想法回了宮,卻沒有想到雲以燭和晏晝正在等他,以至於他剛踏進自己住的地方,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兩人嚇了一大跳。
不自信的玄臨後退了幾步,出去看了看宮殿的名字,確認自己沒有走錯,才一臉懵逼的又走了進去。
他看著坐著的兩個人問:“你們兩個怎麽回事,怎麽都跑到我這裏來了?”
雲以燭輕輕抬手,提起茶壺往自己茶杯中沏滿,又給晏晝添了一杯,然後美美的端起茶杯輕酌一口,舒服的歎了一口氣說:“當然是有事才來找你的,不然你覺得我們怎麽可能到你這兒來。”
玄臨快要被雲以燭這話給紮透了,他上前幾步,邊走邊說:“什麽叫有事才來找我,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啊。”說著他問到了空氣中的一股子藥香味。
他閉上眼睛,聳了聳鼻子,又認真的聞了一次,這個味道好像很熟悉的樣子?然後頓時張大了眼睛,“好呀你們,我好不容易做出來的藥茶,就那麽一點點,你們竟然給我扒出來泡了,你們對得起我嗎?”
晏晝手中端著茶杯,挑了一下眉看著玄臨,“茶不就是拿來喝的嗎,沒了你再做就是了。”
“說的那麽容易,要是好做的話會隻有那麽一點嗎?我自己都沒舍得喝,你們竟然……”玄臨說著說著就哽咽了起來,活像晏晝和雲以燭喝了他的命、根子一樣。
但其實兩人都沒有理他,因為他們都知道玄臨是裝的。
果然玄臨見兩人不理他吧,就知道這個樣子沒什麽用,情緒一下子就收了起來,一屁股的坐到兩人的旁邊,自顧自的拿起了一個茶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頗為肉痛的喝了一口,然後問兩人:“說吧,你們在這兒等我是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事嗎?”
雲以燭點了點頭,“今早皇上被行刺了,中了毒,結果我們都不在宮裏,我被狄思瑜叫出宮,結果被人埋伏,困了幾個時辰,才被晏晝救了出來,我想問你是因為什麽原因出宮的。”
玄臨皺了一下眉,顯然是沒有想到他不在宮裏的這一早上發生了這麽多事,“我昨天聽說西汌城最近出現了一個什麽神醫,我覺得有些蹊蹺,所以就出宮去調查看看,結果什麽都沒有調查到,去找那個神醫的時候說好像是被請進宮了。”
“對,因為我和你都不在皇宮,所以德祿去宮外請了一個神醫回來,因為這件事發生的有點巧,我和晏晝都懷疑那個神醫身份有問題。”
雲以燭這時候才想起了一件事,玄臨雖然醫術是很不錯,但是他從來沒有在外人麵前表現出來過,所以那些人應該根本就不知道玄臨會醫術,也就不需要將玄臨支開。
所以今天玄臨出宮真的隻是巧合而已,隻有自己是被支開的,目的就是讓那個神醫進宮?
這樣來看,這件事仿佛就說得通了,背後的人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了她和狄思瑜比試的約定,便幫狄思瑜逃出了將軍府,將她給引出皇宮困了起來。當然,估計想的是能夠除掉她更好。
借著這個機會將那個神醫給塞到宮裏來,究竟是要做什麽,不害死西戎燁就算了,竟然還給他解毒救他?
玄臨眼神一亮,“這麽巧?我也覺得那個什麽勞什子的神醫有問題,既然我們都覺得不對,那就不要掉以輕心,不如我們去試探試探他,看看這個神醫是不是名符其實。”
雲以燭笑道:“好啊,你想想要怎麽試探,想好了告訴我一聲就行了,我和晏晝先走了。”說完就放下手中的東西,拉著晏晝走了。
原本她還在愁到底要怎麽試探那個神醫,沒想到這會兒就送來了一個幫手,老天爺簡直是對她太好了,雲以燭笑得十分燦爛的走出了玄臨住的地方。
玄臨呆坐在位置上衝兩人的背影大喊:“喂,不是我們三個人都懷疑嗎,怎麽把這事情交給我一個人做啊?”
吉爾克族大多數的人都去城裏閑逛去了,順帶去買一些西汌國的好東西,在他們眼中,西汌國有很多都是他們草原用得上,但是卻沒有的東西,平日裏跟這些國家的人換又太貴,正好趁著這次被邀請來西汌國,好好的采買一些。
娜仁卻沒有跟著出去,而是一個人呆在驛館,當年她離家出走之後,將這大陸的很多地方都走了個遍,現下心裏更向往的卻是安寧,要不是為了找王子,她寧願永遠都待在草原那個自由的地方。
賽罕作為娜仁的侍女,盡管娜仁讓她自己出去玩,但她還是堅持要隨侍左右。隻是最近兩天娜仁都發現她的情緒有些低迷,所以終於問了她一句:“賽罕你這兩日是怎麽了,垂頭喪氣的,誰欺負你了?要不要我幫你做主?”
賽罕有些赧然的搖了搖頭,娜仁看她這幅表情,還以為她是真的被欺負了呢,立馬追問,賽罕才開口說了原因。
“王子妃,我沒有被人欺負,我就是想到阿白被送給西汌皇帝當生辰禮物,有些舍不得罷了,它不是你辛苦了好久才收服的嗎,為什麽要送出去啊,我們完全可以送一些其他的東西給那個西汌皇帝啊。”
娜仁沒想到賽罕是因為這個,這兩天才一直情緒不高,她就說記得賽罕剛過來的前兩天還挺興奮的說想出去玩,於是她跟賽罕解釋道:“你放心,阿白不會離開我們的,它會和我們一起回草原的。”
“哎?”賽罕有些疑惑的問:“可是阿白不是已經被送給西汌皇帝了嗎?”
娜仁低頭笑了一下,然後說:“沒錯,阿白是被送給西汌帝了,所以阿白以後發生了什麽事都和我們沒有關係了,就算是自己跑出來失蹤了,也和我們沒關係哦。”她說完還衝賽罕眨了一下眼睛。
賽罕聽完之後撓了撓頭,隱隱約約的覺得自己好像是聽懂了,好像又沒有聽懂。
娜仁看她迷茫的樣子隻是笑,也不詳細的解釋,反正到了那天就知道了。
“好了,現在沒有什麽好擔心的吧?跟著他們一起去街上玩吧,之前在吉爾克草原的時候,你不是就吵著說要把西汌城裏的東西給買光嗎?”娜仁的臉上微微帶著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