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掘地三尺
領頭的人一直在旁邊看著,並沒有加入戰局的打算,直到一個人跑了過來,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句:“主人,他們好像在拖延時間,屬下聽說之前在西汌皇宮裏雲以燭用了一種無色無味的藥,將蘇翎給控製住了,說不定她現在……”
他聽懂屬下的意思,眯起眼睛看著被圍起來的雲以燭,明明這個女人身上幾乎沒有內力,也沒有見過她有什麽武功,這時候麵對這麽多人的圍攻竟然還能遊刃有餘,的確很不一般。
這種人如果留下來,以後遲早會成為他們的禍患,他的眸光突然變得十分淩厲,對著剛剛和他回報的人說:“隨時準備讓我們的人撤退。”
那人立馬驚訝的問:“主子你是要……”
“我去把那個雲以燭給解決了,她身懷高深的毒術,留下來對我們來說是個禍患。”說著就抽出自己的武器,朝人群中正射出一發袖箭的雲以燭衝了過去。
這人用的不是常見的刀劍,非要形容的話,他用的是一把細長的刀,之所以不說這是一把劍,是因為這把武器帶著和刀一樣的彎曲弧度,形狀很是少見。
雲以燭在晏晝時不時的幫助下,還是很輕鬆的能夠將身前圍攻的人的招式給抵擋下來,並且憑著塗了毒的銀針和袖箭解決了不少的敵人,然而她完全不知道有一個最大的危機正在接近她。
那個首領的隱匿功夫著實不錯,直到他靠近兩人的時候,晏晝都沒有發現。他一直都有留神注意的首領已經在他的身側,雲以燭自然更加發現不了。
等她看到那個突兀的出現在她眼前的首領的時候,那把彎曲的細長刀刃已經靠近她的胸膛,甚至她的皮膚都能夠感受到那把刀的鋒利。
晏晝此時也發現身後的人,他立馬拉著雲以燭想要後退,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那把長刀已經直直的刺進雲以燭的胸口,而手握刀柄的那名鬥笠人已經拔出長刀對眾人高呼一句:“撤!”
他很清楚,他可以不知不覺傷到雲以燭,但是要傷到晏晝卻是十分勉強,加上不知道雲以燭有沒有用的藥的威脅,他便當機立斷的帶著眾人撤退。
頃刻之間,周圍的人都撤退個幹淨,隻剩下晏晝抱著雲以燭,看著她胸口上不停流出的血,眼神逐漸的有變紅的趨勢,明顯就是幻蠱將要發作的征兆。
雲以燭連忙對他道:“晏晝,藥,我身上有藥,快找出來給我。”
晏晝聽到雲以燭的話,心中的怒火馬上少了一半,眼中的紅色也褪去不少,急忙的在她身上找起藥來,片刻就掏出一大堆的瓶瓶罐罐,真的很難以想象,雲以燭竟然把這一堆都藏在了身上。
晏晝慌了手腳,邊翻找著這些藥,邊問雲以燭:“哪一個,你要哪一個?”
“你先別慌,我傷的不要緊,你幫我找綠色的那一個,”雲以燭指著一個小藥瓶,看見晏晝拿起它詢問的眼神,輕輕點點頭,“對,就是那個,你把它倒在我的傷口上,可以止血。”然後她自己又摸索拿出一枚藥丸服下。
就這麽一小會兒,她流的血已經將衣服給染紅了一大半,半抱著她的晏晝衣袖上也無法避免的染上了血跡。
他抖著手將雲以燭說的藥瓶打開,然後拉開了雲以燭的衣襟,將藥粉灑在了雲以燭的傷口上。
看見傷口上的血慢慢止住,他才慢慢的放下心來,從身上扯下一塊布料,將雲以燭的傷口包紮好了之後,一把將她抱起來。
“我先帶你回城,你的傷口還需要處理才行。”
“嗯,”雲以燭有些疲憊的回答了一聲,然後在他懷裏小聲的對他說:“我好累,好困。”
晏晝沉著聲音說:“再堅持一會兒,別睡,堅持一會兒。”他一路上都不停的跟雲以燭講話,時不時還要求雲以燭回應他,害怕她真的睡了過去。
急忙將雲以燭帶回宮,晏晝讓小檀看著雲以燭,然後他自己則是慌張的去太醫院找玄臨,將他叫回了雲以燭住的宮殿。
玄臨小心的將晏晝包紮的傷口解開,然後皺著眉看著雲以燭胸口上的刀傷,邊快速的處理著傷口,邊問晏晝:“她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還好她的心髒不像常人一樣在左邊,不然這一劍怕是會要了她的命。”
晏晝眸光冰冷,裏麵像是充滿了冰碴一樣,他咬重聲音的說道:“有人截法場,我和以燭去追的時候中了埋伏。”
玄臨用紗布仔細的將雲以燭身上的傷口纏好,然後才問:“你是說,有人將西胤容截走了?難道是他暗中的勢力?”
“不知道,不管對方是什麽人,我都一定要把他們給挖出來。”晏晝深邃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狠厲。
“玄羽,立刻通知所有在西汌國的臨宵樓的人,掘地三尺也要給我將這群人給找出來。”
“是,我馬上去辦。”玄羽低聲應下啊,然後急忙去做這件事了,他心裏很自責,要不是他今日沒有跟去的話,雲姑娘說不定不會受這麽重的傷,所以他一定會拚盡全力的將這夥人給找出來。
這時候西汌皇宮裏也發生了一件大事,被皇上打入冷宮的蘇蟬衣,突然也消失不見了。
不像是之前蘇翎屍體消失的時候,至少最後才能查到一些蹤跡,知道是有人將她盜走的,可是這一次蘇蟬衣消失的十分離奇,明明上一刻還有宮人看見過她,結果就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蘇蟬衣就消失在了皇宮了。
因為發生了這件事,皇宮立馬禁嚴,所有的侍衛上上下下將整個皇宮搜查了便,依舊沒有什麽發現,這讓西戎燁也覺得十分憂心忡忡。
雲以燭在玄臨給她包紮傷口之前就已經支撐不了的睡了過去,還好玄臨說她隻是失血過多才會覺得疲倦,並沒有什麽大問題,不然晏晝估計會想要將她給叫醒。
他們回宮的時候已經下午了,因為擔心雲以燭的傷勢,所以晏晝並沒有關心宮中出現的異常情況,直到第二天的時候,他才從玄臨的口中得知蘇蟬衣也消失的事情。
玄臨捏住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對晏晝道:“你說會不會截走西胤容和蘇蟬衣的是同一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