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一模一樣
其實雲非亦也並不像夏鬆想的那麽痛快,他又不是個貪官,這兩萬兩銀票,對他來說也像是硬生生割下一塊肉一樣,但是想到自己寶貝女兒在西汌國過生辰,孤苦伶仃的,他心一軟就買了,銀票沒有帶夠,還是掌櫃派自己兒子跟著他回府去取的。
事實上,雲以燭根本就不記得自己的生辰了,或者說她不像原主一樣有父親幫她慶祝生辰,因為她這輩子根本就沒有過過生辰日。
所以當她收到雲非亦給她的信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她的生辰就到了,原來過生辰是能夠收到禮物的。
雲以燭沒有看雲非亦送給她什麽,而是先拆了信看,晏晝見她喜不自勝的樣子,好奇的問道:“雲丞相寫了什麽?看你這麽高興,是有什麽好事情?”
“你猜猜?”雲以燭見晏晝西伸頭想要看,忙將信紙給捂起來,笑意滿滿的看著他,“不許偷看,你要自己猜。”
晏晝有些壞笑道:“總不可能是又給你娶了個繼母吧。”
雲以燭皺了皺鼻子,有些不情不願的說:“這算什麽好事?就算我不排斥我爹再娶,但這對我也不算是件好事啊,再猜。”
“那是什麽事,你爹升官了?”
雲以燭翻了個白眼,“他都是丞相了,還能怎麽升官,你別總是在我爹身上繞啊,你想想我。”
晏晝無奈的搖搖頭,表示自己想不到,畢竟雲以燭天天都在他身邊,發生了什麽事他都知道,但是最近的確也沒發生什麽特別的好事啊。
雲以燭眨了眨眼睛,然後把信遞到晏晝的麵前說:“我的生辰就要到了,我爹說給我準備了生辰禮,還有黎江和玉兒,他們都給我說了生辰快樂。”
晏晝將信看了一遍,然後低頭沉思片刻後道:“的確是快要到了,就在三天之後,雲丞相這封信倒是來得及時,隻是你今天的生辰不能回家過了,不過在家裏過了這麽多次生辰,偶爾有一次不在家也沒有關係。”
他的話聽起來是安慰,但是雲以燭心裏卻沒有什麽用,因為前麵的十五年的生辰都不是她過的而是原主。
雲以燭剛剛還有點開心的,但是聽了晏晝的話,突然覺得有一點遺憾,這可是她這輩子過的第一個生辰,想想雲非亦對她那麽好,她也很想能夠和他一起過生辰的。
晏晝看她有些低沉的樣子,心裏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畢竟雲以燭是因為他身上的幻蠱,才不得不留在西汌,不能回去和雲非亦一起過生辰的,他在心裏暗暗決定今年雲以燭的生辰,要好好陪她過。
雲以燭將跟著信一起送來的一個荷囊打開,雲非亦的信上說這裏麵是送給她的生辰禮,而且還好好的把這個禮物給誇了誇,所以她現在有些好奇,這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
她伸手將荷囊裏的東西拿了出來,然後驚訝道:“這塊玉……好眼熟啊,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雲以燭喃喃自語,然後突然想了起來,“晏晝,你看這塊玉,像不像西汌皇帝給你的那一塊?就是我之前看到的那個。”
雲以燭將玉放在掌心裏,拿給晏晝看。
晏晝將這塊玉拿到手裏,仔細的看了看,然後也十分驚訝的說:“很像,如果我不是知道另外一塊在我這裏,我會以為他們是同一塊。”
雲以燭將信展開對晏晝說:“我爹信上寫了,他說這塊玉是他從珍寶閣買的,聽珍寶閣的掌櫃的說,是一個傳家寶,我記得你說,皇上送你的那塊也是傳家寶?”
“嗯,說是以前出征東翰國的時候,從一座城池得到的戰利品。”
“戰利品?”雲以燭有些詫異道:“那怎麽會有兩塊一模一樣的?或者會不會是有一塊是假的?晏晝你把你的那塊拿出來,我們看看。”
晏晝放下手中正在把玩的玉說:“那一塊在我的房間裏,要不我們現在帶著這塊過去看看?”
雲以燭自然是同意的,於是兩人就帶著雲非亦送給雲以燭的這塊玉,去了晏晝住的宮殿。
雲以燭跟在晏晝背後,就看他在一個櫃子麵前站了片刻,然後轉身的時候手裏就多了一塊玉,和她剛剛收的這一塊乍一看真的很像,兩人將兩塊玉比較了一下,從材質,重量,顏色來看,好像真的沒有什麽區別。
雲以燭疑惑道:“難道這個玉真的有兩塊一模一樣的?不可能啊,一樣的東西,幹嘛要做兩塊呢?”
翻來覆去的看,也沒有看出不一樣,雲以燭頓時有些喪氣,她還以為這裏麵有什麽秘密來著呢。
晏晝安慰她道:“好了,或許最開始人家做傳家寶就是做的一樣的呢,或者是兩個家族的先祖就是朋友,當初訂做這玉的時候就是起著做成一樣的心思也說不定。”
“你這樣說好像也有點道理,不過現在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雲以燭突然臉色有些茫然,“我們怎麽分得清到底哪塊是哪塊啊,他們長得一模一樣,哪一塊是我爹給我的?”
他們剛剛拿著這兩塊玉反複對比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在意哪塊是哪塊,現在根本就分不清楚。
晏晝笑了笑,然後從她手裏隨便拿走一塊,對她說:“既然都一樣,那就不用在乎是哪塊了,隨便拿吧。”
雲以燭也覺得既然分不清,那也沒有分的必要了,於是就將手裏剩下的一塊收好,準備以後再說。
不過從作為禮物的這方麵來講,雲以燭覺得雲老爹送的這塊玉璧十分適合,因為現在她和晏晝的玉璧一模一樣,就像是原本就是一對,就像是雲非亦在信裏說的,這塊玉璧就像是冥冥之中,上天送到她手裏的一樣。
因為蘇翎屍體被偷送出去這件事,雖然最後抓住了那個偷屍體的那個叫小年子的太監,但是在宮外接應的人到現在還是沒有絲毫的頭緒,西戎燁震怒。
他現在私心還是希望晏晝可以繼位,盡管晏晝不願意,但是他還是在默默地為他鋪路,除了之前給他的一些心腹大臣的密談之外,他現在還在私下為晏晝偷偷的培養朝中的勢力,並且清楚障礙。
首當其衝的便是當初朝中的那些太子黨,當初他隻有太子一個兒子,所以太子私下培養的那些勢力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是不代表那些勢力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