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調戲
黑衣頭子打的十分憋屈,本來今天主子吩咐他們來,隻是為了嚇嚇雲以燭,沒有抓她的意思,更沒有傷害她的意思,結果一來他的人就倒了一大片,這還不算,現在他都被壓製了,這還怎麽打下去,怎麽嚇唬、威脅人?
剛剛在茶樓上罵人卑鄙的二世祖這會兒又嘲弄了起來,“看看,這一群人圍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女子,結果這群人都打不贏,這群人都他媽是草包吧,誰派來的?”
這時候,又一個目光虛浮的小年輕朝下麵喊道:“小美人,要哥哥下來幫幫你嗎,隻要你叫聲好哥哥,我立馬就帶著侍衛下去,你看怎麽樣啊。”
樓上的其他紈絝轟然一笑,這裏大多認識這小年輕,其他的毛病倒是沒什麽,就是好色,年級輕輕還未及冠,就跑遍了西汌城裏的花街柳巷,仗著父親是朝中的一名三品大員,那可是禍害了不少閨女,為此他爹還被皇上訓斥過呢,還不知道收斂,總有一天他爹要被他害了。
雲以燭聽見這帶著輕浮的聲音,目光一寒,衝那邊還有笑聲傳來的茶樓望了一眼,一枚銀針以肉眼難見的速度飛了過去,正紮在那小年輕的身上,隻瞬間的功夫,他便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茶樓上的小聲戛然而止,一片寂靜,那些看好戲的人也忍不住腿肚子發軟,甚至慶幸自己剛剛沒有說什麽話,不然現在倒在地上的說不定就是自己了。
雲以燭放完銀針後就收回了視線,接著和黑衣人頭子遊刃有餘的纏鬥了起來,她並沒有下死手,隻不過是讓那個人昏睡幾天,然後伴隨著一段時候的後遺症罷了,誰叫那人竟然調戲她。
過了一會兒,官府的人才姍姍來遲,本來是接到消息,說來從一夥賊人手裏,將南臨國的使者給救下來,但是沒有想到地上躺著的全是那些黑衣人,而上麵說的使者倒是毫發未損,和一名黑衣人打的正酣,隻是另外一名膚色有些黑的年輕人受了點不輕不重的傷。
黑衣人見官府的人來了,到了自己該撤退的時候了,狠狠的瞪了雲以燭一眼,然後輕哨一吹,另外兩個黑衣人跟著他一起,快速的遁走了,隻剩下地上一堆不能動彈的黑衣人。
這時候,一人騎著高頭大馬靠近,然後果斷下馬問道:“敢問是雲以燭,雲姑娘嗎?”
雲以燭懶洋洋的回答說:“是我。”她剛剛打了一架,現在覺得渾身沒勁,好想回去躺著,動也不想動。
“下官來遲,還請雲姑娘贖罪,接下來便由下官護送雲姑娘回宮吧。”
雲以燭盯著眼前這個低著頭,一臉歉意,卻又十分老實忠厚的人,問道:“誰讓你來救我的?”
那人愣了一下,然後老實的回答:“下官接到上麵的通知,然後又遇上來報案的百姓,所以點齊人手就過來了,沒想到雲姑娘這侍衛著實厲害,將這一群人都解決了,倒是下官來遲,沒幫上什麽忙。”
上麵的通知?雲以燭的心裏大概有了底,至於這人懷疑這一群黑衣人是阿三弄倒的,她也不解釋,解釋太浪費口舌,她得了這人的回答,讓阿三去一邊提上之前置辦的東西,兩人就打算回宮。
打了這麽一場,這東西竟然還是完好無損的,也算是運氣好。
那名官員喊住了雲以燭,為難的問了一句:“雲姑娘,你看這些黑衣人……”
雲以燭轉頭,對上他的目光,然後恍然大悟的說:“這些人就留給大人你處理吧,我沒有什麽意見”說著就轉頭走了。
那人立馬吩咐手下將黑衣人綁起來,送回衙裏,而他自己則快步跟上雲以燭,他說了要送人回宮,自然是要履行自己的承諾的。
各處茶樓和酒樓的人,見沒有什麽熱鬧可看,紛紛都散了,被雲以燭用銀針放倒那個小年輕,也被那些下人抬走了,本來他們是想去找人討個說法,可是看雲以燭身份不簡單的樣子,他們就慫了,灰溜溜的抬著自家公子,回去告訴老爺去。
回宮的路上,雲以燭看了看阿三臉上的刀口子和身上被劃爛的衣服,對跟著他們的人說:“既然大人也要送我們回宮,不如幫我們拿一下東西,我這侍衛畢竟受了傷……”
她對著晏晝手中抱著的一摞東西,對那名官員示意,對方立馬明白她的意思,“應該的,應該的,是我的疏忽。”然後主動的將阿三手裏的東西接了過去。
阿三自我感覺身上的傷,傷的不算特別重,以前更重的傷不是沒有過,隻是自從跟了雲小姐,在今天之前,好像真的沒有再受過傷了。這種被主子關心的感覺,還是讓他心裏覺得暖暖的。
回宮之後,雲以燭自然把這件事,告訴了晏晝,晏晝拉著她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發現並無大礙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倒是小檀看見阿三受傷了擔心的要死,雲以燭讓她趕快去照顧阿三,給她處理傷口,她這裏暫時不需要侍候。
不過她還是跟晏晝和玄臨打趣道:“看來等回了南臨國就要立馬給他們準備婚禮了,不然一整天你擔心我,我擔心你的,竟然還沒有個正式的名分。”
玄臨把玩著自己新填的藥囊,哈哈大笑:“你就隻關心你的丫鬟,不關心你自個啊,你和晏晝就不是這樣的嗎,什麽時候成婚?”
雲以燭一把把他推走:“你管我和晏晝什麽時候成婚,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孤家寡人的。”
“哎,不帶這樣人身攻擊的!”玄臨被關在門外,跳腳的說了一籮筐話,半晌才悻悻離去。
晏晝坐在雲以燭身前,一雙大掌,將雲以燭的雙手有力的裹住,開口問道:“跟我說說,今天街上的那群黑衣人有什麽特征,我派人去查一查。”
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襲擊人,這群人背後的實力不容小覷,他不能放任這樣的人留下來,傷害到雲以燭。
沒想到雲以燭卻是搖搖頭,“不用查了,我想我應該猜到是誰派的人了。”
晏晝眉心一皺:“誰?”
“你的親生父親,當今的西汌皇帝。”雲以燭微微抬頭,“今天街上那個黑衣人的首領看似對我下死手,實際上卻是一根汗毛被沒有動我的,看到我又受傷的危險還自己幫我擋,所以背後的人應該是說過,讓他們不準傷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