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求之不得
那瘦小男子自然知道他想要問什麽,不等他問完就回複道:“大人放心,令千金自然是很安全,我想大人應該也不希望同女兒兩國分離吧。”
孟忠和能在南臨潛伏這麽多年,自然不傻,能夠猜出他們將孟晚慈扣下的原因是什麽,不過他也的確被瘦小男子的這個理由說服,默認他將孟晚慈一同帶走。
交換好馬車,瘦小男子便下令快速的朝城門駛去,而采荷被他們給扔在了後麵,為自己沒有好好的跟著保護好孟晚慈感到後悔不已,完全沒有意識到身後出現的黑衣人,就被他打暈在地。
領頭的黑衣人從她身上搜出了皇上的令牌,然後隨意的指了一個手下,“你,隨便找個安全的地方把她藏起來,其他人跟我接著追。”
瘦小男子很聰明,他原本下令駕車走的是南門,卻在駕車走了一半之後突然轉向朝東門駛去,讓後麵跟著他們的黑衣人措手不及,因為他們已經派人去通知說走的是南門,沒想到會突然換到東門。
領頭的黑衣人立馬派人去向晏策通知對方臨時換了方向,他和剩下不多的幾人則繼續跟上前方的馬車,等馬車到了城門口,另外一輛十分低調的青灰色馬車從暗處駛了出來同瘦小男子一行人匯合。
在城門口有人接應,晏策也未派人阻止的情況下,兩輛馬車順利的出了城。
另一邊,晏晝帶著雲以燭在夜色的掩護下順利的在城中穿梭著,兩人自然是不可能走正門,晏晝帶著雲以燭從東北方向出了城,很巧合的沒有碰到孟忠和一行人。
雲以燭不得不感歎輕功的方便,要是她一個人想要這麽出城,怕是要多費不止一倍的時間。
兩人順利的出城,雲以燭則帶著晏晝朝自己記憶中見過寄夢草的地方走去,她想了想了位置,應該是在城東郊。
偏頭看了看老神在在的晏晝一眼,雲以燭直接張開雙手,“我要去東郊。”
“你這是要做什麽?”晏晝輕揚下頜示意她的動作,疑惑的問道。
“你用輕功帶我去,有免費的人力車夫,我幹嘛還要自己走路。”雲以燭十分理所當然的話,讓晏晝失笑,但是這麽好的機會,他會拒絕嗎?
自然是,“求之不得。”晏晝眼含笑意的看著雲以燭,輕飄飄的吐出這四個字,然後上前攬住她的腰肢,一個踏步兩人便飛了起來,朝東郊的方向掠去。
看著乖巧的摟住自己脖子的雲以燭,晏晝覺得心情無比美好,飛掠的速度在雲以燭察覺不到的情況下漸漸放慢。
天星樓頂樓,晏策此時已經得知西汌那群人臨時轉向從東門出城的事,並且得到一個意料之中的消息。
“城門口突然出現了第二輛馬車,屬下猜想,皇後娘娘應當就在那馬車之上。”
晏策自然知道孟晚慈有八成的可能性就在那馬車之上,看來那夥人已經將孟忠和救出了南臨城,他也是時候去會會那夥西汌人了。他對身旁暗衛使了個眼神,暗衛立即明白他的意識,用輕功帶著晏策向孟忠和逃離的方向飛去。
另一名暗衛則是帶上了一旁的趙全。
趙全今晚見識了這一連串的陰謀詭計,心髒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剛剛皇上發火的時候他甚至不敢說話,此刻又被暗衛提溜著飛,冷冷的寒風拍打在他的臉上,讓他頓時多了幾分生無可戀之感。
就在孟忠和一行人出城後不久,就遇上了早就等在城外的一支軍隊,見勢不對,瘦小男子立馬下令一行人朝遠離官道的一處荒郊退去,與他們在城外接應的人匯合。
等退至一片偏僻的地帶時,暗處突然湧上了幾十號人,正是來接應的西汌人。
孔明義原本接到消息說叛賊是往城南去的,他正帶人往城南趕去,沒想到中途又接到通知說叛賊換了方向,朝城東去了,這下可把他氣了個半死,緊趕慢趕終於在叛賊出城之前趕到了東郊。
他冷眼看著眼前突然多出來的人,心中十分不屑,幾十人對上幾百號人,傻子都知道那邊會贏。
局勢暫時這樣僵持了下來,西汌那一方人少,自然是不敢動手,而孔明義現在隻接到不放人離開的命令,這西汌人不走也不動手,他自然也不好動作。
“嘿,那邊的西汌狗腿子,你們要是把劫走的人交出來,我還能給你們留個全屍,你看怎麽樣?”雖然不能動手,但看清這個局勢,孔明義胸有成竹了,直接開始嘲諷起對麵的人來。
“老大,不是說好萬無一失的嗎,怎麽看這架勢,南臨那邊像是早有準備了?”一個西汌人看著眼前這架勢,心中有些犯虛。
“我他媽怎麽知道,”瘦小男子直接低聲吼了回去,然後想起後麵馬車裏的孟晚慈,他下車去了後麵的馬車,看著還昏迷著的孟晚慈,對車門口的人命令道:“把這個臭女人給我弄醒。”
如果他順利的把人救出去,他自然是不會對孟晚慈怎麽樣,可現在他們的計劃被提前發現了,瘦小男子現在自然是對孟晚慈沒什麽好脾氣,看著悠悠轉醒的孟晚慈,他直接伸手扯住她的頭發,逼她將頭抬了起來。
孟晚慈隻覺得頭上一疼,原本迷糊的意識也瞬間清醒,見自己受製於人的情形,心裏有些害怕,麵上卻依舊十分鎮定。
“你把我爹救出來了嗎?”
瘦小男子朝她陰惻惻的笑了兩聲,“你爹?你先擔心擔心你自己的命吧,我問你,南臨那邊是怎麽知道我們今晚要救人的。”
他這人一向謹慎,喜歡留後手,為了保險起見,才做了今晚的一係列安排,沒想到點背,還真的用上了,若不是他的提前將這個女人藏了起來,怕是他們早就在天牢的時候就被抓了,男子想想都有些後怕。
孟晚慈聽不懂他的意思,皺眉問道:“什麽南臨那邊知道了,你什麽意思,我現在就想知道你把我爹救出來沒有。”
瘦小男子覺察到身邊一道犀利的視線,他放開抓著孟晚慈頭發的手,朝外看去,原來是孟忠和也跟著下了車,麵色不善的看著他,“你不該這樣對我的女兒。”
車內的孟晚慈聽見這道聲音,激動的掀開了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