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重傷暈倒
雖然照阿三看來,這對夫妻死不足惜,但是袁先生的冤屈畢竟還沒洗刷,隻好暫且留著他們的命。
看著倒在地上的獄卒,阿三並沒有去挪到他,隻要等到清晨,自然會有人發現這牢中發生的事情,殺人滅口這種事,相信刑部的人會好好查的。
他出了牢門,將門重新鎖了起來,然後把鑰匙扔在牢中人夠不著的位置,重新躺下去假寐起來。
此時在皇宮密室裏的雲以燭因為身受重傷,又撐了一晚上給晏晝壓製毒性,身體終於承受不住,暈倒了。
“雲小姐!”玄臨看見雲以燭倒了下去,臉色驚慌的看著她,立馬蹲下給雲以燭診脈哦,這才發現雲以燭受了很重的內傷。玄臨慢慢的挪動腳步想要出去叫人,正好撞上了清醒後趕過來的秦素。
“師傅,雲小姐受了很重的內傷,現在昏過去了,你快救救她。”玄臨看見秦素急切的開口,心裏也鬆了一口氣,想著自己師傅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但是他並沒有看到之前密室外的事,自然也不知道晏策中了雲以燭的毒針,也不知道秦素氣得差點殺了雲以燭。
秦素眼中暗光一閃而逝,吩咐人將雲以燭挪到隔壁的房間,然後急忙的坐到晏晝的床邊,用詢問的眼神看著玄臨。
“師傅你放心,雲小姐剛剛已經給晏晝施針了,晏晝也平靜了下來,想必不久就可以清醒過來了。”親眼看到晏晝的毒性被控製住,玄臨懸著幾天的心也放了下來,語氣輕鬆了不少。
秦素聽玄臨這麽說卻不見臉上輕鬆多少,畢竟她現在心中對雲以燭還存在很大的芥蒂,看著玄臨一臉的憔悴,又撐著被雲以燭打傷的身體,守了晏晝一晚上,秦素關切的開口:“玄臨,你先下去休息一會吧,這裏有師傅守著,不會出事的。”
她心想著現在應該讓玄臨好好休息一下,雲以燭的事情,稍後再說也來得急,便也沒提到之前密室外所發生的事。
秦素醒來之後先去看了晏策,發現晏策雖然中毒,但是並無性命之憂,隻是身體弱了一些,心中的一塊石頭才放下,轉頭來密室看晏晝。她心想,雲以燭或許真的應該慶幸沒有人因為她丟了性命,不然自己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娘娘,你沒事吧?”采荷擔憂的看著孟晚慈,自從從天牢裏回宮之後,孟晚慈就一直木呆呆的坐著,不說話也不理人,讓采荷看了十分擔心。
她不知道自家娘娘到底和將軍大人談了什麽,想著一定是很嚴重的事,不然娘娘不會維持這幅樣子,但是娘娘要是一直這樣,很容易就被人瞧出問題的。
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孟晚慈就這樣坐了一整晚,她花了一整晚才將孟忠和的話消化掉,並且將自己的思緒理清,撐著略微發麻的雙腿,孟晚慈站起來,偏頭朝一直守著她的采荷問道:“皇上的令牌還回去了嗎?”
采荷看自家皇後娘娘終於肯理人,立馬點頭,急切的回道:“昨晚回來的時候就差人偷偷放回去了,娘娘放心。”
孟晚慈衝她點了點頭,“那就伺候本宮梳洗吧。”不過一會,孟晚慈又恢複了平時溫婉動人,尊貴無比的模樣,好像昨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切都還和往常一樣。
可是就算她想著自欺欺人,也有什麽東西,悄悄的變了……
晏晝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中有一個聲音一直蠱惑他,甚至想要試圖占據他的身體,夢中他還見到了母後、玄臨還有雲以燭,他用手掐住母後的脖子,想要殺了她……
腦中閃過這一幕,晏晝猛然的睜開眼睛,心驚的環視四周,才發現自己是在密室裏,密室裏除了自己就沒有其他人了,母後並沒有在自己身邊,他才按下自己心中的不安,微微吐了口氣。
回想起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的事情,恍惚之間好像是看見了雲以燭,晏晝微微皺眉,如果真的是雲以燭,難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被發現了?想到這個可能晏晝就有些心慌,連忙從床頭拿過衣服穿好,就往密室外走去。
秦素不過是去查看了一下晏策的情況,沒想到晏晝剛好在這個時間醒了,在房間門口撞上了急匆匆的晏晝。看見兒子醒過來,秦素懸著的心才終於落了地,拉著晏晝仔細的看了起來。
“母後,我沒事,你……”晏晝正想說讓秦素放心,接瞥見秦素漏出來的那段脖子上的淤青,正好圍著脖子繞了一個圈,再想想自己的夢,晏晝覺得或許那一切都不是夢,是真的發生過。
秦素為幾個人擔心了一晚上,根本就沒有機會看鏡子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脖子上有淤青,看見晏晝的視線一直放在她脖子上,她才終於意識到什麽,用手將脖子捂住,笑道:“不知怎麽的,今日起來脖子有些疼。”
晏晝的眼神十分複雜,“母後,這個是我掐的對麽?我幻蠱發作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怎麽會……”他語氣帶著說不出的歉疚,就算是他在失控的時候傷害了秦素,但畢竟是自己動的手,他沒辦法用他沒有意識這個理由來說服自己。
雖然不知道晏晝為什麽一看見就肯定是他做的,但是他已經知道了,秦素自然也是瞞不下去了,她笑著安慰晏晝道:“母後這不是沒事嗎,有什麽好內疚的?隻要你沒事就好。”
玄臨站在不遠的走廊裏,震驚的看著醒過來的晏晝,雖然心裏做好了準備,但是想到自己和師傅想了幾天辦法都沒能壓製住的蠱毒,竟然被雲以燭一個晚上就解決了,心裏對雲以燭的佩服又高了一個度。
他受了重傷,但是心裏還是記掛著晏晝的情況,隻略微的休息了幾個時辰,就撐著不適來了這邊。
晏晝自然也是看見了玄臨,笑著對他點了一下頭,玄臨踱步走到秦素和晏晝的身邊,晏晝這才注意到他蒼白的臉。
“玄臨,你受傷了?”晏晝皺眉問道。
玄臨淡淡笑著說不妨事,然後又歎到:“晏晝你可算是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失控了四日了,要是算上今日,已經是第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