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白傑的自白(1)
我是白傑。
九歲的時候我被爸爸賣給了幹爹,我媽媽病死了,爸爸為了錢出賣了我的命運。我是個很內向的孩子,我很害怕和外界接觸,幹爹拉我走的時候我很反抗,幹爹打了我一頓,讓我吃了皮肉的痛苦才回到了富貴鎮上的住處。
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小樓房很大,但是很陌生。沒想到除了我以外還有好幾個女孩子,我想她們肯定也是被賣來的吧。
我排斥著所有人,除了被迫的訓練之外,我都自己躲在床上封閉著自己的心靈。
我每次都會看見一個女孩,被幹爹獨獨寵愛的女孩,她是我們這裏唯一一個能上學的人。我隻能看見她的背影把羨慕掩埋在內心,我有時候就會想如果我可以和這麽優秀的人說上幾句話會有多麽的美好。
有一天我在練習鋼琴的時候,她進來了,我趕緊讓開了琴想要退出琴房。沒想到她叫住了我,她說:“你叫白傑是吧?我叫郭雪穎,這裏有糖,要麽?”
她的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把手中花花綠綠的糖果放進了我的手中,這一瞬間,我竟然感覺媽媽回來了,像以前一樣溫柔的撫摸我的腦袋。從那以後我更加關注雪穎姐姐了,每次有好吃的她都會給我帶回來。
但是很奇怪的是,雪穎姐姐很難和別人說上話,有一種明顯的隔離。我們這裏的小孩子中就隻有我被她青睞,後來我才知道是因為她有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弟弟。我覺得自己很幸運,竟然可以被這麽優秀的人優待。
雪穎姐姐總是很忙,她會經常跟著幹爹和張哥哥出去,而我總是會被幹爹和張哥哥打,因為他們總是認為我做得不夠好。我很少和雪穎見麵,但是我卻把她的容貌記得很清晰,直到我聽幹爹說雪穎姐姐逃走了。
我看著幹爹在房子裏大發雷霆,所有人都縮回了屋子,我躲進了房間,但我的心裏默默為雪穎姐姐高興著。可是沒想到這麽快就輪到我去拍賣會了,我剛滿十三歲,幹爹說男孩子再長大骨頭就硬了賣不到最高的價錢。
我是拍賣會舞台上為數不多的男孩子,被一個姓袁的老板買走了我的初夜。我很害怕,害怕袁叔叔的每一個動作,那天晚上我幾乎以為我會被痛死,沒想到我還挺了過來。從此,情事被我認定為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我寧願被毆打也不願意被男人掠奪我的身體。那晚之後我後麵裂開了,去醫院縫合之後,上了很多天的藥才慢慢好轉。隻能吃流食,上大號是最痛苦的事情。
可惜的是袁叔叔又來了,跟幹爹簽訂了合約,買下了我。我驚恐著想要反抗,可我被綁上了手銬狠狠打了一頓,袁叔叔毫不留情地踹我,踹得我咳出了鮮血。我以為被打一頓就沒有事了,可我太天真了,我依然被強迫著做了那種事。從此我便不敢再反抗,隻能默默流眼淚。
袁叔叔喜歡玩鬥犬,為了要贏得比賽,帶著我去了B城的閻寵,說是要找犬神買一隻成年鬥犬,也是這一次,我的命運得到了改變。
我遇見了逃走的雪穎姐姐,她也沒有真正逃脫被擺布的命運,我很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時間,因為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對我好的人可能就隻有雪穎姐姐了。
晚上去了鳳凰城,我遇見了柒媽媽,她對我發出了邀請。很誘人,我動心了,因為我可以不用做我最不想做的事情,隻要能不做到最後一步,我願意最任何的事情。所以,我跟著柒媽媽走了。
柒媽媽沒有食言,把我安排在三樓的紅色雲梯上,給客人有很多的服務,但是不是全套,所以我還是很開心的,至少自己身體和身心不用再那麽受罪了。
可我沒有想到的是,雪穎姐姐也來了。柒媽媽很喜歡雪穎姐姐,為了給她造勢,可以說是轟動了整個B城。也因為雪穎姐姐的關係,我被爸爸桑調到了紅榜之後,有了自己的化妝間和更多的自由時間。
但是有一天爸爸桑蒙上了我的眼睛把我送進了房間,房間裏有一個男人,陌生的男人。男人很粗很壯,全身都是堅實的肌肉,我被他推倒在床上完全動彈不得,我看出他的意圖。我嚇哭了,一直說著我是紅色雲梯的人,但是他根本就沒有理我,最後還是強硬的撕碎了我的衣服,把我從裏到外吃了個幹淨。
我哭了好久,耳邊全是男人喘息的粗氣,我全身都好痛,男人的力氣讓我全身都要斷了一樣。後來我就暈了過去,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不見了,我取下了眼睛上的布顫抖著身子去浴室好好洗了一個澡。我的屁股已經紅腫了,但是還好沒有流血,我咬著牙跑去找了雪穎姐姐。
我不知道昨晚是怎麽回事,也不知道為什麽爸爸桑會允許這個男人破壞規矩,我很怕,腦海裏第一個反應就是找雪穎姐姐,我知道姐姐會幫我的。姐姐讓我先忍下,誰也不告訴。但是柒媽媽似乎也知道昨天的事情,姐姐跟她吵了一架,被柒媽媽禁足了。
我被柒媽媽拉走了,我回頭看著姐姐,心裏很難受:姐姐,我是不是拖累你了?
後來,那個男人也來找過我幾次,每次我都會被蒙上眼睛。但是還好的是,這個男人沒有再強迫過我一次,還給我道歉,說上次是個意外絕對不會再那樣幹了。還說喜歡我,會對我好。
我不信,心裏都是畏懼,隻要不欺負我,我就很滿意了。他經常會來陪我聊天,他的聲音很好聽,說話也溫柔,還算是相處的友好。我一直在猜想他是誰,我問可以看看他的模樣嗎?被拒接了,我有些失落,但是也不敢多說什麽。
慢慢的,我似乎對他產生了奇怪的感情,每天都期盼著他的到來,就算隻是說一句話我都覺得很開心。我在手機上存上了他的號碼,把備注改成了對小傑好的蒙麵哥哥。
姐姐也察覺到我和他之間的不正常,但是最終隻是說我覺得幸福就好,還說或許那位先生是真的喜歡我吧。姐姐會這樣說是因為蒙麵哥哥送了我一個觀音玉佩,據說是著名的曾大師的作品,曾大師已經退隱了,能讓他出麵製作玉佩已經足夠證明一個人的心意了。
我滿懷著幸福給蒙麵哥哥挑選了三件禮物,他很喜歡,一直抱著我親吻。我很喜歡哥哥的親吻,雖然不知道他的模樣,卻讓我覺得異常的安心。
我永遠記得那一天,讓我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柒媽媽突然告訴我姐姐被穆四爺扣下了,說要嚴厲地處罰姐姐,還有生命危險。我一聽到柒媽媽這樣說趕緊跑到了穆四爺的休息室,看見了全身是血的姐姐。
我求著穆四爺放過姐姐,我願意為姐姐做任何的事情。姐姐對我而言就像是媽媽一般的存在,是唯一真心對我好的人,她為了我做了太多,如果我能幫姐姐承受這一切,就算是死我也不在乎了。
穆四爺答應放了姐姐,但是要在姐姐的麵前強迫我。我看著瘋狂搖頭的姐姐,留著眼淚點頭同意了。我無法去說當時我是什麽感受,隻想著趕緊死了吧,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在我好不容易以為找到了幸福的時候,出現了這樣的事情,蒙麵哥哥,看來小傑是沒有機會等待你掀開遮住我眼睛的布了,也沒有機會和你一起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