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忌 日
之後,很多的大大小小的勢力都願意主動來找我談和蔚藍的合作,一條條勢力就像線條一樣以蔚藍連接了起來,連帶著蔚藍的生意都是連倍的上漲。不管是真地覺得蔚藍能給他們帶來豐厚的利益還是為了能和杜家搭上線,最後賺了的都是我。
而且,蔚藍裏的寵物樓也打上了閻寵的名號,所有的人一進來看見寵物就能知道閻寵的名號。甚至有人直接來詢問有沒有鬥犬,我都笑著把閻銳澤在閻寵的名片遞給了對方,讓對方自己去聯係。閻銳澤在外麵做的都是寵物的生意。涉及到鬥犬方麵的都是親自負責的,很少交給別人,鬥犬和寵物犬相差太大,沒辦法安心地交給別人。
而拍賣會正像閻銳澤分析的那樣自從宴會一別之後就沒有來找過我的麻煩,至少在表麵上,私底下的防禦我也做得很嚴密,絕對不可能再次發生讓陌生男人闖進我房間的事情了。在A省我唯一擔心的就隻有我的弟弟郭文軒了,但是現在的我沒有辦法去看他。我被賣給幹爹之後沒有和父母聯係過,拍賣會也知道我親情的淡漠,隻要我不對弟弟表現出特別的在意,拍賣會就不會動我弟弟。
我唯一怕的事情就是我的身份在A省曝光了,萬一郭文軒從哪裏聽到了跑來找我就麻煩了,跟在我身邊絕對沒有現在的他安全。不過郭文軒這一年是初三,他說學習很好,應該沒有那麽多時間來關注其他的事情。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悄悄派了幾個人暗中保護郭文軒,有什麽事情就快速向我匯報。
而最近閻銳澤也離開了B城去了E省的閻家本家,還有他的閻二叔和五伯父一起都去了,閻銳澤沒有跟我說是什麽事情,但是想想就不會是小事。我在想會不會閻家的家主繼承人的進程加快了,所以所有人都趕回了閻家本家商量重要的事情,而閻銳澤就作為閻二爺的智囊一起去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所有的事情都在緊鑼密鼓的發展,看似風平浪靜,可是早已金暗流湧起。天氣也越發的冷了,很快就要新年了。
大胖已經一歲了,成年了,後來發現它的屁股流血了。我就明白大胖這是發情了,於是我直接把小胖一起接了過來,沒錯我要讓他們在一起。咳咳,配種。
等幾天大胖已經不流血了之後,我才敢把大胖從籠子裏放出來。可我並沒有配過種,所以這樣的技術活我還是交給了專業的人。
兩隻狗一放出來就黏在一起了,我趕緊拉開,罵了小胖一句:“急什麽,就幾步路你就這樣急!”
小胖一看見大胖就急不可耐地上串下跳,叫個不停。我心裏無語,明明發情的是大胖不是嗎,怎麽大胖這麽安靜,小胖你激動個什麽?
寵物樓裏的人看見了一直笑:“兩隻狗感情挺好的。”
我無語道:“麻煩你們配種了,這個我不會。狗狗配種太殘暴了,我下不了手。”
那人說:“他們完全可以自己配,他們都挺中意對方的。”
我搖搖頭:“我怕小胖傷了大胖。”
那人笑著招呼了一個人過來。然後一人牽著大胖,提起了尾巴,露出了屁股和交配的地方。另一人牽著小胖,小胖直接前爪就搭上了大胖的屁股,往前一送就和大胖合二為一了。
大胖痛得嗯嗯直叫,往前踩了幾步想要逃離。小胖張著嘴巴,放下了爪子,然後轉了一個身。兩隻狗的屁股對著屁股,讓小胖逃離不開,隻能哼哼叫著,一副可憐的模樣。過了很久,兩隻狗才分開,完成了交配的活動。
太粗暴了,我隻能這樣想著:“一次就能配上嗎,還是需要多配幾次。”
那人笑道:“想要小狗崽的話,最好再配幾次。”
我皺起了眉頭:“還是讓他們自己配吧,看見這兩隻狗我就糟心。怎麽大胖一直在叫呢,小胖你就不能溫柔點!”
“哈哈。老板,第一次都會這樣的,以後就不會了。”
我揮揮手:“這幾天先放在你這兒,若是懷上了就要你照顧了。”我之前在閻寵都是負責小狗崽,所以這大狗的事情我還真的是一知半解的。所以之後的事情我就交給了有經驗的她們。
一月二十日,閻銳澤回來了,因為這天是他媽媽的忌日。而第二天就是他的生日,之前我們說好要一起過生日,跟他的媽媽一起過。
當我們一起買好了菊花走到了他媽媽安葬的地方的時候,正好遇見了站在墓碑前沉默不語的閻市長,而前麵已經放了一束潔白的花。
閻銳澤像是沒有看見閻市長一般,帶著我走到了墓碑前,將鮮花放在了墓碑前,跪下來磕了一個頭:“媽,兒子來看您了。”
我看著閻市長,覺得他比上次相見更加滄桑了。閻市長的眉頭皺得很重,看見我的視線對我微笑了一聲,然後凝視著閻銳澤的背影沒有說話。
我歎了一聲,這對父子的矛盾很重啊,閻銳澤不可能原諒閻市長,而閻市長也不會動手去對付閻家本家。一方麵閻家家主是閻市長的父親,第二憑現在的情勢閻銳澤對上閻家本家隻是一死。閻市長沒有辦法釋懷妻子的事情,就會更加懼怕兒子的死亡。這樣兩難的境地,讓閻市長更加蒼老了。
“小澤。”閻市長輕聲喚了一聲,充滿了柔情和歉意。
閻銳澤沒有理會閻市長的感情,冷冷道:“你覺得你有臉在我母親的墓前這樣叫我嗎?你對得起我,還是對得起我母親?”
閻市長歎了一口氣,看著墓碑上的名字,眼神有些渙散:“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是我隻有你了,我。”
“你隻有我了,你也沒有為我做什麽。你要真是我的父親,我母親的丈夫就該為她報仇。”閻銳澤的話很尖銳,我看不見閻銳澤的表情,但是可以想象得出他此刻的難過。閻銳澤還是很在乎他父親的決定的,不然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
閻市長同樣跪在了閻銳澤的身邊,朝著墓碑的方向:“我如果支持了你,你就會成為整個閻家的首要剔除目標,你明白嗎?我不能明知道是這樣的情況,還讓你送死。”
閻銳澤沒有說話,對著自己的母親又磕了幾次響頭。
我跪在了閻銳澤的身邊,看著閻銳澤有些紅潤的眼睛。我知道閻銳澤為了報仇就算是用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因為我也是一樣。但是如果我是閻銳澤的父親,明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閻家的監視之下,隻要有異動,自己的兒子就會死。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能怎麽做?我可以自己死,但是我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閻銳澤去死。
閻市長和閻銳澤都陷入了沉默,兩個人看著墓碑久久沒有說話。我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覺得心情很沉重,完全不想開口。
很久之後,閻市長才站了起來,跪久了加上天氣的寒冷,起來的時候身體還踉蹌了一下。隨後說道:“我知道怎麽做你都不會原諒我的,但是我不會讓你死的。”
“你要阻攔我嗎?”閻銳澤冷聲道。
閻市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圍巾,說道:“我能阻攔你嗎?”然後就一腳一步慢慢離開了。我看著閻市長孤獨的背影,心裏有些難受,整人灰蒙蒙的天幕下,就隻有閻市長一個黑色的背影,真的太孤單,太寂寞了。
我皺著眉,莫名心髒被抓了一樣地疼:“閻銳澤。”
閻銳澤看了過來:“不要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不想聽。”
我哽咽了一下:“你知道,他愛你。”
閻銳澤抱住了我,輕聲道:“我也愛他,所以才會恨他。母親的仇就讓我來報,他就當個清正廉明的市長吧。”
我顫抖了一下,從來沒有想過閻銳澤的真實想法竟然是這樣。所以,閻銳澤,你也是一樣和你父親一樣的感情吧。因為太愛了,反而沒有辦法坦誠的說出口。閻銳澤是想自己承擔下母親的一切,讓他的父親脫離這個枷鎖,越是表現得冷淡和拒絕,父親才能離自己越來越遠,也才能離危險越來越遠。
我抱緊了閻銳澤,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閻銳澤,你真傻。”
閻銳澤輕聲說著:“我知道自己不是個好兒子,但是他是個好父親。我愛我的母親,他也一樣。”冷風吹散了閻銳澤的話,每一句都是深深的濃情,但是沒有辦法兩全其美。
我拍了拍閻銳澤的背,抹幹眼淚,笑著說:“閻銳澤,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們說好要買蛋糕和你母親一起過的。所以,我們去挑選蛋糕怎麽樣?”
閻銳澤勉強帶上了微笑:“嗯,挑選蛋糕。”
我牽起了閻銳澤的手,帶著閻銳澤巨大的身軀一步步離開了這個地方,暫時離開了這個容易傷感的地方。閻銳澤也握緊了我的手,臉上是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