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請君入甕
當我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就決定了自己學開車。趁著這幾天沒事就把車學會了,我必須克服自己對開車的恐懼,我不能讓自己有太多的弱點。想好了之後這幾天我就一直在蔚藍寬廣平坦的路上學習,萬經理專門請了一個教練來教我練車。
幾天後我就帶上大胖回了B城,至於蔚藍,交給紅芳我是很放心的。很快我就個閻銳澤匯合了,閻銳澤帶上我直接去了酒店,連大胖都沒有來得及放下。
很快我就看見了杜瀾和杜波這兩個人,杜瀾倒是穿得很清秀,一件白色的毛衣套在身上,臉上也幹幹淨淨的,完全沒有占卜師的模樣。杜波倒是沒有變,冷冷淡淡的,照常的白衣白褲還有,等等,竟然沒有戴手套。兩個人坐在一起我才發現是有一些相像,而高冷的杜波在細心地給杜瀾剪指甲。
“杜瀾,杜總監。”閻銳澤走進去,大方地打了招呼之後就坐在了對麵,然後自如地叫了服務員開始點菜。
我也跟在閻銳澤的身後坐在了閻銳澤的旁邊。
杜瀾高興地跟閻銳澤聊起天來,杜波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又見麵了呢,郭雪穎小姐。”
我有些哭笑不得:“是啊,好巧,又見麵了。”
飯菜上來之後大家還是和樂融融地先吃飯,杜波雖然對我冷淡,但是對閻銳澤和杜瀾就不一樣了,聊得開開心心。吃過飯之後,杜波才說:“閻老板也是聰明人,我在杜家的候選人中支持率是最高的,選擇支持我也是你的一步好棋。況且你還是我弟弟的好友我也不能拒絕你,我選擇聯盟成立。等我成了杜家的家主,一定會幫助郭雪穎一把的。”
閻銳澤笑道:“既然杜總監這麽坦誠地說了,我就冒昧叫一聲杜大哥了,在B城這邊的事情你就完全交給我吧,盡心忙A省那邊的事情就好。”
“既然叫我一聲大哥,我也就直接稱呼你名字了。閻銳澤的名號我也是聽過的,對於你辦事我放一萬個心,那麽請照顧好我弟弟,到時候一起來A省參加我的繼任典禮吧。”杜波的唇邊淡開了一抹笑容,“相信要不了多久了。”
最後閻銳澤和杜波舉杯相碰,兩人眼神交匯就算是定下了協議。
杜波看了我一眼,淡淡說道:“關於在比賽時跟郭小姐造成的誤會我很抱歉,還希望你能原諒。”
我的眉頭忍不住跳了一下,掛上了笑容:“怎麽會,都是我急躁了。”
然後四個人相約去唱歌,但是因為杜波潔癖的嚴重性,絕對接受不了去KTV那種地方,所以就去了杜瀾的住所,杜瀾的住所是專門有安裝唱K的家庭裝備的,音質也比那些KTV要好上很多。
我們四個人也算是玩得很嗨,雖然喝了很多酒,但是除了杜瀾之外我麽你沒有一個人喝醉。杜波完全不嫌棄有些鬧酒瘋的杜瀾,就抱著杜瀾往浴室去了。進去之前還跟我們丟下了一句話:“一個星期後我的婚禮,就在公司旁邊的教堂,記得準備紅包。”
“這也太隨便了吧,婚禮什麽的。”我完全被驚呆了,這麽個消息是在是突然。
閻銳澤攬著我的肩笑著說:“沒什麽奇怪的,政治聯姻而已。”然後就帶著我還有一隻也已經玩瘋了的哈士奇離開房間。
結果第二天,就是鋪天蓋地的新聞,都是杜波要和某位醫藥千金的小姐要結婚了的事情,而婚禮就在一個星期後。我敢發誓,這絕對是昨天我們到之前才決定的,所以才會這麽倉促和突然。不過醫藥千金也符合他潔癖的心裏,不至於那麽膈應吧。
但是這樣的政治聯姻真讓人羨慕不起來啊,光鮮亮麗的外表下麵,有誰在意過這個人本身的酸甜哭樂呢?或許這兩個人連認識都談不上,哎,說出來也是挺身不由己的,都是悲傷啊。
婚禮那天很盛大,閻銳澤帶著偽裝之後的我去了,很多人都來了,我甚至看見了張少和幹爹。我把自己的身體往後挪,想要隱藏在閻銳澤的身後,但是上來搭訕的人太多了,都想跟閻銳澤談上一些交情。最後我果斷躲到了廁所,閻銳澤派人來接我,直接把我送回了家裏等待。
看來拍賣會還沒有放棄和杜波的合作,還想和杜波談一談。我拿起了電話,心裏想著,張少你既然已經到了B城,那就徹底的留下來吧,留下來陪你的哥哥。等你也失蹤,失去了張宇和張鑫的拍賣會也算是丟掉了一支臂膀,就算要訓練人填補也是要時間的,能削弱拍賣會的行動我一定不會遲緩。
但是我不會讓張少死在B城的,否則拍賣會肯定會針對B城做出動作,B城閻銳澤要忙杜波的公司,還要忙閻二爺和五伯父的事情,所以我不能讓張鑫死在B城。
最好是完全查不到線索。
我給薛海打了一個電話,闡明了我的意圖。薛海點頭說沒問題,問我什麽時候要用張宇。我眯了眯眼睛:“後天。”
後天,我就讓他們哥倆好好團聚。
晚上等閻銳澤回來之後我就跟閻銳澤說了我的計劃,閻銳澤點了點頭:“這個可以,但是薛海隻能幫我們帶人,其餘的事情都要我們自己來弄,否則部隊那邊不好交代。”
我點點頭:“沒問題。主要是我們手中有威脅張少的把柄,我們是主動方,所以這樣的計劃才可行。而且,我不許想讓他們死得太快,至少也要體驗一下痛苦抉擇的滋味。”
閻銳澤按住了我的頭,輕聲說:“差不多夠了,再大一些你在A省就麻煩了。”
我低聲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第三天一早我就和薛海出發了,帶上了閻銳澤手底下的人趕到了A省3號線國道旁的舊工廠裏。
然後我用那部特殊的手機給張少打了一個電話:“早上好。”
“你又想幹什麽?威脅我嗎?”張少笑了笑,“你是不是覺得我會豁出命就為了那個可有可無的哥哥?沒有他我在拍賣會的地位更牢固,更何況我根本就沒有見到過你手中的人質。要殺要剮你自便吧,我不奉陪了。”
“你不奉陪這個遊戲就玩不下去了。信不信隨你吧,他人就在A省3號線國道旁邊的那個舊工廠裏麵,你這個弟弟要是舍得就讓他在那裏自生自滅吧,沒有水沒有食物,甚至連排便都沒有辦法。嗬嗬嗬。”我笑完之後就掛上了電話。
既然真的不在乎了,就不用去了。但是這樣的鬼話誰會信,虛張聲勢罷了,到底會不會去,再過幾個小時候就知道了。
而我們這邊的行動也在緊密地進行著。
張宇被綁在了工廠最中間的空地上,臉上已經被黏上了膠布沒辦法說話。然後在他的身上放了一顆定時炸彈,綁在了腰上,用衣服蓋住了。
工廠的四周放滿了煙火,這個工廠本來就是廢舊的煙火製作工廠,這個剛好坐一個遮掩。我們在四周放了更多的煙花,然後把引子都引到了張宇的身下,但是我們在煙火堆中也藏了一個定時炸彈,保證隻要引爆一個就一定能全爆的效果。
但是炸彈不能放太多,聲音太大了,會引發騷亂,不能太過了。
還在門口和窗戶的地方動了一下手腳,綁上了一個大的蓄電池。
弄完了之後我在工廠的上麵放置了幾個監視器,撒了很多的灰塵,看上去就像是很久沒有用過的,壞了的監視器。
弄完之後,薛海就回去部隊了,我道了謝之後送走了他。
但是我不會就這麽走了。我帶著人走進了一百米處的小城鎮裏,找了一個旅館之後我們都住了進去。
然後技術人員趕緊組裝,弄好之後,電腦的屏幕上就出現了四幕監視器的畫麵,每一個都是工廠裏麵的場景,剛好從四個角落拍攝到了整個工廠,入口的地方也看地很清楚。
我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殘忍的微笑,張少,這次我看你會往哪裏逃。最好不要來,否是來了就不能走了。
我看了一下時間,也差不多了。從B城到這裏應該要五個多小時,我們從早上出發到這裏已經是中午一點了,到了之後才張少打的電話,也就是說他要過來應該也是六點之後了。我們在工廠布置也用了幾個小時,現在馬上到五點了,所以,剛好吃個飯。
於是我帶著手底下的人就去了鎮上一家不錯的餐館吃飯,點上菜之後我說道:“今天有任務,時間也很緊迫,所以就不給大家酒喝了,你麽你回去可不能說我吝嗇啊。”
“哈哈,不會的。”底下的一片回應聲,閻銳澤手底下的人自律性都很好,也沒有調皮不聽指揮的,做事的事情也不愛吭聲,就隻有這樣放鬆的事情才會回應你幾句。居然就想到了微竹和泉溪,他們也是閻銳澤手底下的人,不愛說話,但是身手好,而且把閻銳澤的命令當成了唯一,拚命保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