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丁少的選擇
小米說:“我們不怪你,保護你是丁少的選擇,我們是他的兄弟自然也尊重他的選擇。”
我看著小米,還有小米身後一群兄弟,他們看我的眼神很坦然,沒有一絲的厭惡和不滿。我我覺得我的視線有些模糊了,我沒有想過,我竟然會被這樣輕而易舉地原諒。我張了張嘴,呐呐地沒有說出話來。
最後我隻能朝所有人鞠了一躬,嘴裏隻有蒼白的話語:“謝謝你們,真的謝謝你們。”
是你們不顧一切的保護了我,是你們在最危險的情況下沒有拋棄我,是你們成了丁瑜冷身後最堅強的後盾,謝謝你們這麽衷心於丁瑜冷,有你們在,丁瑜冷一定會有成績,一定會成功,一定過屬於他的恣意的生活。
小米的臉上浮出了淡淡地笑容,輕聲說:“雪穎小姐,等丁少醒了之後我們會通知你的,請不用擔心。因為,如果丁少沒有看見您,可能也不肯這麽離開吧。”
我使勁地點點頭,心頭最嚴重的枷鎖就這麽輕易地被這抹微笑化開了。我被原諒了,我被這群熱愛著丁瑜冷的漢子們原諒了,所有的悔恨和自我厭棄都在這一刻得到了解放。
閻銳澤中途跟閻銳君一起出去了,我就坐在重症監護室外的座椅上一直等到了天黑。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玻璃窗裏的丁瑜冷,心都提了起來,時時刻刻盼望著丁瑜冷能睜開雙眼,看一看我,看一看一直守候在他身邊的兄弟們。
晚上十點過一刻的時候,我終於看見丁瑜冷的睫毛眨動了一下,我激動得立馬站了起來,撲在玻璃窗上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丁瑜冷的動向。其他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小米已經跑去喊醫生了:“醫生,丁少醒了!”
丁瑜冷的睫毛眨動了幾下之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丁瑜冷,終於醒了!
沒一會兒,醫生和護士們都過來了,手裏拿著病曆本和檢查的工具打開了重症監護室的門。我們一群人眼巴巴地擠在玻璃窗口看著在醫生和護士對丁瑜冷的檢查,也不知道醫生問了什麽話。十分鍾左右,醫生就出來了。
這時閻銳君也過來了,笑著問:“楊醫生,情況怎麽樣?”
楊醫生推推臉上的框架眼鏡,笑著說:“沒什麽大問題,所有的數據都很正常,身子骨不錯,今晚在觀察一下,明天就可以轉移了。”
閻銳君滿意地點點頭,說了聲:“謝謝了,楊醫生。”
楊醫生搖搖頭:“閻營長嚴重了,都是我們該做的。我會去把手續都辦好,明天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您來簽個字病人就可以出院了。”
我聽到醫生說丁瑜冷沒有什麽問題之後,心裏大大鬆了一口氣,視線又轉回了丁瑜冷的身上。
雖然丁瑜冷的臉上還帶著氧氣罩,但我還是能確定,剛剛丁瑜冷是對我笑了的,我還能看見他微微彎曲的眉眼。
我對著丁瑜冷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給丁瑜冷比了一個OK的手勢,告訴他我沒有事,一切安好。
晚上,小米再三跟我保證明早一定會給我打電話,我才跟著閻銳澤一同回了鳳凰分會。
一個晚上我幾乎都沒有睡好,一想到明天可能就是我見丁瑜冷的最後一麵,我就覺得心裏很難過。一到了早上,還不等小米給我電話,我就已經收拾好了。我緊張地坐在椅子上忐忑地想,待會見了麵跟丁瑜冷說些什麽好呢?
冷哥,你在部隊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注意自己的身體,才剛剛醒,不要難為自己,好好修養好才能真正的強大起來。在部隊也不要有壓力,不要總是在意我這邊的情況,我保證會好好的,不讓你擔心。
啊啊啊!說這些真的好嗎?
我蹂躪著手中的大胖,有些鬱悶和感傷。其實,真的不見麵,對於丁瑜冷來說是好的,畢竟我什麽都不能給他。但是,這個像我親哥哥一般的男人,我怎麽舍得。我說不出口留下,也不出口離開。
我放下大胖到鳳凰分會的一樓也溜達了幾圈,早晨的鳳凰分會一片死寂,沒有一點早晨的活力,但是這也是夜樂城的常態。隻有黑夜沒有白天,更不要提早晨了。
我的心裏惴惴不安,手機竟然一直沒有響過,快要十點了丁瑜冷還沒有起床嗎?我一想到這裏心裏突然就慌忙了,我趕緊給侍者打電話,趕緊送我去進去醫院。
當我趕到醫院的時候,一片靜悄悄,重症監護室沒有一個人影。我看著這空無的醫院,感覺自己被拋棄了,心裏一片淒涼:冷哥,你不願意見我嗎?
我在地上蹲坐了好久,才有一個護士給了我一封信:“小姐,這是早上辦理了出院手續的閻營長讓我轉交給您的,說是病人親手寫的。”
這個護士我認識,就是之前跟著楊醫生的護士,我接過護士小姐手中的信,坐到一旁的座椅上開始閱讀起來。
【雪穎,原諒我的懦弱,我又一次不辭而別。
我知道你從來對我就沒有情人間的喜歡,僅僅是一種依賴罷了,但我說服不了自己,我放不下。我也明白你對我的複雜感情,其實真的沒有必要那麽難過的,我對你,是我的一廂情願。我覺得你值得我付出,我才會付出,況且,我是你一輩子的守護者不是嗎?若是連這樣的傷害都抗不了,還談什麽守護?
好了,雪穎,我在這裏告訴你,我不喜歡你了,但是請允許我默默守護你。
隻希望你完成了心中所願,還能記得我,這就夠了。
——
丁瑜冷】
我放下信封,眼淚開始止不住地留下來,淚珠在信紙上留下一圈又一圈淡色的光暈。
丁瑜冷再一次用同樣的方法離開了我,選擇了孤身離開。
冷哥,你怎麽能這麽笨,何必要這般自己承受這傷害?你以為你說你不喜歡我了,我就會相信嗎?沒有誰會莫名其妙去守護另外一個人一輩子,就連父母也不一定能做到。
我把信紙捏成了一團,緊緊撰在我的手心,失魂落魄地坐進了車子。我捂住眼睛,對侍者說:“回鳳凰分會。”
我看著車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再次打開了信封。這一次,我把每一個字都仔細地讀了幾遍,然後把信紙規規矩矩地折好,折成了一隻小小的紙鶴。
我把紙鶴放在自己房間盒子的上麵,呆呆地盯了好久。上麵是丁瑜冷給我的信封,盒子裏麵是袁輝寄給我的明信片,終究還是一種忘不了的想望,割不斷的記憶。
冷哥,你太傻了,你總是太寵我,而忘記了寵愛自己。
咚咚咚,門被敲響了。
我轉身看去,是閻銳澤。
閻銳澤依靠在門口,沒有進來:“晚上就要去參加皇冠的活動了,你準備好了沒?”
我走進閻銳澤,點點頭說:“差不多準備好了,兩手準備。一是繼續和皇冠合作,而是繼續和地平線合作。”
閻銳澤皺了皺眉頭,一拍我腦袋,說道:“你是呆了傻了,若是樸將軍和張宇聯合了你以為你能很容易地退出這個活動?我指的是你的安全措施,蠢貨!”
我一愣,看著閻銳澤:“難道我們不一起去嗎?”
閻銳澤歎了一口氣:“這個活動可是專門邀請的你,我肯定去不了。為了你的安全,你還是要帶幾個人才行,我讓我兩個手下跟你一起去,我和黑爺會在外麵接應你,有情況我們會馬上衝進來。”
“泉溪、微竹你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