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癲癇病
兩個女孩的語氣特別的肯定，看著侍者的眼神十分凶惡。
侍者憋紅了一張臉，慌張說道：“我才不會因為這種事情下毒呢，那你們呢？你們一直跟紅粉小姐待在一起，更有可能下毒啊！”
女孩們怒目而視：“再胡說，掌你嘴！”
侍者退下去不敢說話了，一臉憋氣的模樣。我看著這一幕，輕哼了一聲：“你們是無視我嗎？”
女孩和侍者都不敢說話了，都恭恭敬敬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其餘的人也正襟危坐，眼睛時不時的瞟著他人，似乎在猜測自己的周圍會不會有那個下毒的人。
我摸索著下巴，其實經過這一番的觀察，我都不覺得他們像奸細，緊張的程度也很自然。莫非這個人真的藏的這麽深？我繼續說道：“其他人呢？”
另外一個文靜的女孩站出來了，她也是老一輩的小姐，我記得她。她叫雲深，之前是紅榜第五，姿色不錯，人也很鎮定，伺候客人很懂得分寸。我對她的感覺還不錯，之前也跟她簡單交談過幾次，和她說話很讓人覺得舒服，有一種雲淡風輕的愉悅感。
雲深向我和鬆媽媽輕微頷首，然後說：“紅粉小姐曾經去過洗手間，就碰上了我和鬆媽媽。鬆媽媽走後，我和紅粉聊了幾句，出了事之後鬆媽媽為了萬全，也叫來了我。”
我點點頭，問道：“雲深，你對這件事情怎麽看？”
雲深微微一笑，輕聲說：“雲深見得少，也不知道中毒這樣的事，也就說不上看法了。”
鬆媽媽也跟著說了一句：“這個判斷我也做得有些輕率，但是這種事情媽媽我也不知道該是什麽了。”
我說：“紅粉送到醫院了，到底是怎麽回事，相信不久後就知道了。大家不用驚慌，是不是中毒還不一定呢，我也隻是簡單問問，如實地回答就行了。繼續說。”
還有一個女人，她是這裏的啤酒妹，但是白天的時候也喜歡來鳳凰分會逛逛。她說道：“今天我就路過了她們的那個房間，就聽到一聲尖叫，兩位小姐就跑了出來。我好奇就進去看了看，就看見地上抽搐的紅粉小姐，我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之後鬆媽媽就進來了。但是我沒有碰過紅粉小姐，一直到救護車來是醫生把她抬上去的。”
我點點頭，說道：“嗯，情況我差不多都了解了。在醫院那邊的消息沒有過來之前你們暫時都留在鳳凰分會，沒問題吧？”
“沒有。”所有人都搖搖頭，臉上是凝重的神情。
我滿意地點點頭，讓他們都散了，然後留下了鬆媽媽。我的心裏越來越不相信中毒這個事情了，先不說其他的，就是中毒本身的這個猜測未免太隨意了一些。
我看著鬆媽媽，表情嚴肅：“鬆媽媽，你知道你今天做的事情有多麽的不明智嗎？”
鬆媽媽臉色一白，忙說道：“郭媽媽，我知道錯了，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這麽慌張和糊塗。”
我慢悠悠說道：“不管今天的事件是什麽原因，你不僅不能安定人心還妄自猜測，更不應該說出這些話來擾亂人心！這麽基本的鎮定你都沒有，我很難相信以後你也會做得好啊。”
鬆媽媽急忙說道：“郭媽媽你相信我，我以後不會再犯這樣的低級錯誤了。我保證，郭媽媽，再給我一個機會。”
我繼續說道：“在還不知道是什麽事情的時候，就鬧得這麽大，如果被客人知道了我們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鬆媽媽的冷汗都流下來了，大氣不敢出，埋著頭兢兢戰戰地侯在一旁。
我冷眼看了她一眼，放輕了語氣，慢慢說道：“念你是頭一次，我不懲罰你，你自己好好反思，做事情的時候隨時想到你是我鳳凰分會的媽媽桑，是要承擔起座下眾多小姐的擔子的人，可不是普通人。如果自己都慌了亂了，小姐們哪裏能安定得下來，記住了！”
“知道了，我知道了，謝謝郭媽媽，我以後一定注意，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鬆媽媽一直在一旁哈腰道歉，不停地保證著。
我揮揮手，說道：“行了，自己注意。哪位媽媽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
鬆媽媽說：“是楠媽媽。”
我點點頭說：“行，等結果出來讓她給我電話。”
“是。”鬆媽媽恭敬地把我迎了出去。
我帶著秦嘉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坐在椅子上，一陣無力。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真的是煩透了，馬上就要過年了，這鳳凰分會也開不了幾天的業就要放年假了，怎麽還出現這麽操蛋的事情，真是逼走分分鍾爆粗口。
我用手臂擋住窗戶外透進來的光芒，輕聲問：“秦嘉衛，你說這下毒的事真的假的，聽了她們的話我總覺得不像。下毒這東西哪裏是像電視劇上那麽隨隨便便就能成功的，但是紅粉又是怎麽回事啊？好煩躁。”
秦嘉衛隻是簡潔地說了幾個字：“不是下毒。”
我一下子坐正了身子，像是找到了同伴一般，忙說道：“你也覺得不像是吧，下毒什麽的聽起來太驚悚了。”雖然不會是什麽致命的毒性，但是就這個名字就讓人膽寒。鳳凰城用的手段也不會是下毒這種東西，太具有隨意性了，而且沒有多少的威力。比起下毒，很多勢力都會選擇直接用暴力的方式讓人屈服。大公司之間的戰爭那就是錢的競爭，客人的競爭。娛樂城也是一樣的道理，賺的錢越多，客人的來源越廣，那這個娛樂城就會越來越好。
“如果西雅圖用下毒的方式，那麽隻能起到一個作用，就是在提醒我們，有人要對付鳳凰分會，隻會讓我們增加防備。說道擾亂人心，大上午的，店都還沒有開張，這消息隻要我願意就能馬上鎖住，客人們根本就不會受到影響。加上鬆媽媽的判斷，太隨意了，我更加不信了。”
我長篇大論的說完之後，秦嘉衛又沒有聲響了。我回頭望去，秦嘉衛又是那一副麵癱的模樣。我無語地倚在椅背上，這時候就特別想跟閻銳澤說說話了，他肯定三言兩語就能解決我的問題。說起閻銳澤，我就想起了被我預定的大胖，那隻還沒有看過真相的小哈士奇。
可惜這邊的事情還很亂，在醫院的楠媽媽也沒有來電話，讓我隻能在這裏瞎猜。
一直到吃完午飯才接到楠媽媽的電話，我馬上說：“喂，楠媽媽，情況怎麽樣？”
楠媽媽的語氣有些猶豫，說的有些慢：“郭媽媽，先別急，聽我慢慢給你說。鬆媽媽說紅粉可能是事物中毒，所以我們去了醫院之後就先去洗胃。可是洗完胃之後情況更不對勁了，紅粉直接暈過去了，醫生就趕緊給她做了急救然後重新檢查。最後醫生說紅粉根本就不是事物中毒，而是癲癇。”
“癲癇？”我皺眉問道，癲癇，這個名字都很陌生，而且我記得癲癇不是腦部神經出問題然後才會抽搐嗎？就是所謂的羊癲瘋。而且這個病難道不是上了年紀的老人才會得嗎？“你確定是癲癇？癲癇可不是個小病，發病的年齡也不對吧。”
“真的，就癲癇。醫生說紅粉的癲癇是遺傳性的，而且癲癇發病的幾率在幼兒青年都存在，隻是老年人是高危人群。而且，醫生還說了，癲癇發病的症狀就是抽搐，抽到最後就口吐白沫。”楠媽媽的語氣很沉重。
我凝住了眉頭，冷哼道：“紅粉在娛樂界這一行也做了幾個年頭了，竟然一直瞞著自己的病史，好樣的！楠媽媽，你守著紅粉，我馬上過來看看。”
真是好樣的，我竟然也被擺了一道，要是客人知道我們鳳凰分會的小姐有癲癇這樣的病，誰還會來消費？而且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從事這個行業了，知道這一行的規矩還敢隱瞞，真是活得太舒坦了！現在居然欺騙道我的頭上來了，果然是在小看我這個新人？
我和秦嘉衛火速趕到醫院，紅粉已經躺在病床上休息了，楠媽媽在一旁守著。
我進去後，衝楠媽媽招手，示意楠媽媽出來說話。楠媽媽明白了我的意思，馬上就那著自己的包包出來了。“郭媽媽。”
我和她一起去找了負責紅粉的醫生，醫生跟我們說了幾句紅粉的病情，跟楠媽媽轉達我的差不多。但是我心裏一直有個疑問，紅粉有這樣的遺傳病，還能安好地在娛樂城裏混幾年，這太奇怪了。
我向醫生谘詢道：“這個遺傳性的癲癇跟後天的有什麽不一樣呢？什麽東西會導致病發？”
醫生扶了扶自己的金絲眼鏡，說道：“是這樣的。遺傳的癲癇就是說她的身體裏一直有這個因子，但是並不一定會像後天的癲癇症患者一樣發病，而是要有足夠的誘因才會引發患者發病。而癲癇症患者要忌口的東西很多，最最不能碰的就是烈酒，甜食，濃茶和咖啡，也不能碰鯽魚，羊肉，狗肉等發物。就連胡椒，辣椒之類的調教也不能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