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表 哥
“哈哈哈。”閻銳澤的心情似乎很高興,爽朗笑了幾聲,看向我說:“六個零,下次不用問我了。”
我還以為閻銳澤的電腦裏可能有什麽機密,所以才設置了密碼,可是沒有想到這密碼竟然這麽簡單,一聽就知道所謂的什麽機密都是我自己的幻想。我有些尷尬,輕輕點頭說了聲:“我知道了。”
閻銳澤擦著頭就走進了臥室,對我招呼一聲:“過來,幫我按按。”
我趕緊去洗了個手就進了閻銳澤的臥房,開始不輕不重的按摩閻銳澤肩膀上的肌肉。我看見閻銳澤眯著眼睛一臉享受的模樣,試探著問:“閻銳澤,現在都在嚴查,最近應該沒有去酒吧的飯局了吧?”
“嗬嗬。”我聽見閻銳澤從喉嚨裏發出的笑聲,心裏一陣心悸,現在的閻銳澤,不管怎麽看都是恐怖。
“郭雪穎,你是要給老雇主何越鈞說情嗎?”
我呼吸一窒,咽了口唾沫:“怎麽會呢?我隻是隨便問問。”
“郭雪穎,不要以為自己很聰明。”閻銳澤拉下哦我按摩的雙手,“在這個城市,與你有關的酒吧也就隻有緋聞了,而緋聞現在出了事,你的老雇主何越鈞一定會想從你這兒入手讓我放他一馬。而且依你的性格,你根本就不會在意這次的事件,更被提跟我討論了。嗬嗬,郭雪穎,我說得有錯嗎?”
閻銳澤手裏一用勁,我的手感覺就要被拗斷了,我不禁痛呼出聲。下一秒,我就落入了閻銳澤的懷抱,看見閻銳澤臉上陰仄仄的笑容,讓我覺得不寒而栗。
“你不覺得你當著你的主人的麵為上一任雇主求情是一個很愚蠢的決定嗎?”閻銳澤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顎,讓我有些吃痛,卻叫不出聲音。我覺得在我麵前的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惡魔,而惡魔臉上興奮的笑容就像是進食前的歡愉。而我,就是惡魔盤中美味的食物。
我痛苦的擠出幾個字:“我沒有求情。”我的眼淚已經溢滿了眼眶,我目光灼灼地看著閻銳澤,希望閻銳澤能放我一馬。
閻銳澤一甩手把我丟開:“你一直在跟何越鈞聯係?”
我逃脫了魔爪後,難受的咳嗽了幾聲,然後大口大口的深呼吸,手放在胸口上安撫我狂跳的心髒。“沒有聯係,是今晚他突然給我打電話求我幫他,我才,才去網吧了解了一下情況。”
閻銳澤從容的坐上床,隨手拿起床櫃上的雜誌,說:“嗯,我信你。明天自己去買一個智能機,查個新聞還去網吧也不怕被笑話。還有,去給我泡杯牛奶。”
“好,我馬上去。”我趕緊溜出了臥室。給閻銳澤泡好牛奶後就坐在床邊給他按摩雙腿,但是再也不敢提起有關於何越鈞的任何話題了。
“對了,在二樓學習得怎麽樣了?”閻銳澤喝了一口牛奶後,突然問起。
我一愣,不知道閻銳澤的用意,揣摩不出閻銳澤的語氣,隻好說:“還好。”
“還行就好,過兩天就把你提升為二樓的管理助理,到時候你再跟著二樓現在的管理好好學學怎麽去管理這個幼崽買賣的整個流程,還有員工之間的最佳構成、工資薪水的升降、還有招人和辭退的事你都要去學。等你學得差不多了我就把二樓交給你來處理。”
我驚呆了,完全不明白閻銳澤的出牌方式,我不是一條母狗嗎?我明明隻是一個情婦而已,怎麽會給我這麽重要的職務?“為什麽……”
閻銳澤看了我一眼,很自然地說:“我說過,我給你的都是你配得上的,我隻是看中了你的潛力。況且,你是一條我欣賞的母狗。”
我不懂閻銳澤,我真的看不透閻銳澤。有人會去在乎自己的狗有多麽大的潛質嗎?然後還給這條狗合適它的職位讓它在適合自己的道路上一路成長,發揚光大,然後獲得成功?別開玩笑了,這到底是什麽意思?我不懂,這種猜不透的感覺讓我汗毛都要豎起來,沒有給我喜悅,反而是加深了自己內心的恐懼。
第二天,閻銳澤帶著我去買了一個最新上市的一款女士專用的智能機,然後載著我正大光明的走進了閻寵。原本都已經淡忘了閻銳澤緋聞的員工們又向是打了雞血一般沸騰了起來,在二樓一起工作的好幾個妹子都來詢問我和閻銳澤之間的事。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有些為難,但妹子們滿臉都是我懂了的表情。有人歡喜有人嫉妒,一時之間整個閻寵又是熱鬧非凡,討論不斷,隻不過這時的女主變成了我罷了。
這事情的風波還沒有平息,閻銳澤就把我提升到了二樓的管理助理,這讓原來的討論更加升華了,很多人看我的眼神都帶上了多多少少的議論。二樓的管理也是中年婦女,大家都叫她棉花嫂子。據說她的男人是新疆棉花市場的一個分公司的經理,負責麵向這個省的大多數的棉花銷售。加上在二樓的新人都會被贈送一個頂號質量的新疆棉花的抱枕,所以大家都用棉花嫂子來稱呼她。
棉花嫂子對人很和善,任何時候都是溫柔的小婦人形象,所以,棉花嫂子在大家的心中都有一個不錯的評價。而且,棉花嫂子對我也很好,剛來二樓的時候就送了一個熊寶寶模樣的抱枕給我,而且,從來不會因為我是新人就欺負我。所以,我也挺喜歡這個溫和的棉花嫂子。可一想到若是日後閻銳澤真的把管理的職務給我,我該怎麽麵對棉花嫂子呢?明明嫂子對我很好,我還要在接受了她的幫助後篡奪了她的工作位置。想想都覺得頭疼。
我忽然覺得閻銳澤是不是故意這樣來設計我?但是轉念一想,就否定了這個答案。閻銳澤又不是傻子,不可能會為了戲弄一個情婦就搭上公司的發展和老員工的衷心。
從我上任開始的第一天起,棉花嫂子就盡心盡力的教我很多東西,把我忽略的小地方和我不清楚的地方都細細給我闡述。每次看著棉花嫂子溫和的笑容我就覺得很舒心,但一想到我要被迫做惡人,又覺得很揪心。
下午剛賣掉一隻金毛的幼崽,就被閻銳澤叫上樓。當我推開辦公室的門的時候,閻銳澤正端著一整套嶄新的茶具,而薛洋正在一旁的水壺上燒水。我很鬱悶地看著兩人的動作,不知道這是在上演什麽場景。
閻銳澤看見我一身的狗毛,皺眉:“趕緊把衣服換了,穿一身幹淨的上來。”
我點點頭,趕忙朝自己的儲物櫃跑去。看樣子,這是要發生大事啊,不然,閻銳澤和薛洋這兩個人不可能親手置辦東西的。看樣子,是有人要來喝茶吧?莫非是他的父親?
當我換好衣服再上樓的時候,發現辦公室裏已經坐了一個陌生的男人。男人麵容俊朗挺拔,一雙慧眼如鷹一般銳利,板寸的頭上有一道兩公分長一直延伸到眉骨的駭人傷疤,但是看樣子應該是很久以前留下的舊傷了。這個男人正襟危坐,上身就穿了一個黑色的背心,露出健碩的肌肉,而下半身竟是迷彩的軍裝。這個人,和閻銳澤有些相像,但是氣質上完全不一樣,透著一股閻銳澤沒有的正氣。
我敲門。
閻銳澤點頭示意我進來,然後對旁邊的男人說:“表哥,這是郭雪穎,會一些茶道方麵的手藝。這上好的大紅袍若是不好好泡製可就太浪費了。”
表哥?這個人就是閻銳澤的表哥閻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