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祭山大典

  017祭山大典

  汗水滴落在寧致遠肚腹上，有些滑進眼裏，讓安逸塵睜不開眼。


  為兩人清潔打理後，安逸塵讓寧致遠頭枕著自己大腿躺地上休息。


  寧致遠還是沒忍住問了：「你…為什麽親惠子…」


  安逸塵：「那你為什麽親我？」


  寧致遠想一想：「誰親你了！是你先親的我好嗎？」


  安逸塵笑：「那我為什麽親你？」


  寧致遠紅著臉：「誰知道…」


  寧致遠：「喂！別岔開話題！」


  安逸塵梳著寧致遠頭發：「當時我隻是禮貌性的親了惠子臉頰一下。」


  寧致遠：「……」


  安逸塵看寧致遠沒反應，繼續說：「致遠…有些事情真的不能現在告訴你…」


  寧致遠：「……」


  安逸塵戳著寧致遠氣鼓鼓的臉，歎口氣：「這是惠子的隱私，我去問過她，看能不能告訴你，好嗎？」


  寧致遠閉著眼，癟嘴：「不用了！誰愛在意在意去，小爺我沒興趣。」


  安逸塵：「嗬，謝謝媳婦大人。」


  寧致遠：「誰你媳婦！你才我媳婦！」


  安逸塵：「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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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夜寂靜，行人絕跡，安逸塵穿著黑色風衣，襯英式短披肩，頭戴寬沿帽，小直筒西褲襯得身型修長。


  安逸塵壓低帽緣，快步走在市街的小巷弄。


  安逸塵停下腳步，輕輕敲了敲門。


  一名略為豐\/腴的老婦前來開門：「誰呀？三更半夜的？」


  安逸塵現出委任狀低著聲冷冷地說：「大\/法師，我是警察局的，不要聲張，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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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和朗，行人荏苒，小雅惠子穿著藍色連身佯裝，胸前立式翻領，寶藍色小圓禮帽斜戴，搭配高跟皮鞋，細腰襯得身形姚窕。


  小雅惠子站在寧佩珊身後，假作不經意地用抹了香精的手，輕輕摸了摸寧佩珊散開的頭發。


  小雅惠子羨慕地說：「佩珊，你這頭發長得真好，又黑又亮，摸著就跟絲綢一樣。」


  寧佩珊高興地笑回：「是嗎？軒哥哥也最喜歡我的頭發了，他常說，整個魔王嶺的女子，就數我的頭發最好。」


  小雅惠子：「對了，今日午時，花會的大\/法師要在郊外的祭台上作法，尋找轉世的魔王妃，四大鎮的男女老少都會趕去看熱鬧，我和致遠還有安先生也會去，你要不要也一起去看看？」


  寧佩珊興奮地說：「啊，這麽好玩兒的事，那我肯定要去了！翠兒，快，快來幫我把頭發梳好。」


  小雅惠子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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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神廟前用繪著驅魔圖案的三角彩旗圍起了一大片空地，空地的正中搭起了一座用花枝編織的祭台。祭台上的祭案上，擺放著各種供品。


  銀發齊腰的老法師在祭台上拿著一根嵌滿了銅鈴的法杖作法。隨著大\/法師的跳動，法杖上鑲嵌的一長串銅鈴發出悅耳的聲音。


  祭台下，圍滿了看熱鬧的男女老少，花會長和幾個理事站在了祭台下的最前沿，個個虔誠地看著大\/法師作法。


  安逸塵：「樂顏，你娘呢？沒來看祭山大典？」


  樂顏：「她昨晚著了涼，頭疼病又犯了！」


  寧致遠橫身插入兩人中間，硬把安逸塵給整個擋住：「臭丫頭！你娘病了不待家裏顧著還跑來湊什麽熱鬧！」


  安逸塵把寧致遠往旁邊一放：「等大典結束，我再去給你娘紮幾針。」


  樂顏笑道：「恩?謝謝安大哥。」


  寧致遠不樂意了，又跳回去：「哎，你別不理我呀！臭丫頭！」


  樂顏：「小霸王，你不是自詡天下第一聰明人嗎？你有沒有辦法阻止這次祭山，救救這位可憐的姑娘？」


  寧致遠很幹脆地搖頭：「花會的成員就是魔王嶺的所有花農，這些花農們通常不識字，愚昧得很。要和他們講道理，簡直就是對牛彈琴。若是誰敢阻止他們祭山，他們一定會把這人當作觸怒神靈的罪人，別說我，連我爹都不敢。」


  樂顏哼笑：「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原來也有怕的時候？」


  寧致遠挑眉：「膽子大不等於腦子笨啊！這些花農非要固執地搞什麽祭山，等會兒選的姑娘肯定和我非親非故，我犯得著和所有花農為敵嗎？」


  寧致遠拉起樂顏的手，用拇指滑著，一臉痞樣：「當然了，除非這個姑娘是我未來媳婦兒，那我就是拚了命也會保護的，不讓那些愚蠢的家夥動她一根毫毛！」


  樂顏甩開他手，狠狠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你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寧致遠：「我這樣的美男子的嘴裏當然吐不出象牙來了，你要吐得出，你吐一根來，小爺我瞧瞧？」


  說罷還把手放在樂顏嘴下晃晃，樂顏氣得一掌拍掉他。


  安逸塵看著有些吃味，別開頭專心看著祭台。


  小雅惠子拉了拉寧致遠衣袖：「別鬧了，快看法師作法！」


  祭台上，大\/法師突然把法杖往祭案前一插，法杖頓時筆直地立在了祭案前，整個法杖上鑲嵌的銅鈴不停地顫動，發出急促的鈴聲。大\/法師揭開紗罩，一隻碩大無比的金色大\/法蝶飛了出來，停留在大\/法師的手背上。


  大\/法師高喊：「去吧，去到魔王妃的身邊吧！把神的旨意，宣示給所有人知道！」


  大\/法蝶仿佛聽懂了大\/法師的話，撲扇著翅膀，盈盈飛向了空中，在眾人頭頂上盤旋。


  大\/法蝶飛到了寧佩珊的頭頂上停了下來，一直圍繞著寧佩珊飛舞。


  眾人視線隨著大\/法蝶停在寧佩珊身上，頓時交談聲此起彼落，各個麵露驚疑。


  花會長震驚地跑到法師身邊：「什麽？魔王妃居然是寧家大小姐？」


  群眾們交頭接耳的聲音更加的大聲了。


  大\/法師：「本法師事先也不知曉究竟誰是轉世的魔王妃，但剛才作法，本法師已與神靈通靈，大\/法蝶現在宣揚的正是神的旨意！」


  安逸塵和小雅惠子對視了一眼，嘴角抿了抿，露出一絲冷笑。


  寧佩珊不可置信，驚得開始拿手胡亂揮舞，想要逼開盤旋頭上的大\/法蝶。


  動作間，發梢晃過樂顏麵前，散出一陣香味，樂顏一驚。


  樂顏心想：「這味道…這不是師父調配的香嗎？難道是這股香味兒，把大\/法蝶吸引過來的？」


  寧佩珊急得大聲呼喊：「我可不是什麽轉世的魔王妃，我是寧家大小姐！啊！」


  寧佩珊雙眼發紅，急得快哭了，拉住寧致遠：「哥，你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