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你是他派過來的奸細吧
楚雲霓進了殿內,這一呆就是一個多時辰。這一個多時辰裏墨潯一刻都沒進來過,楚雲霓差點兒沒被這口氣給憋死過去。
心氣不順的她踏出殿外,望著墨潯所居的偏殿。“墨大國師呢?”
知秋道:“公主進了殿內之後,墨國師也說要休息,那會兒進了偏殿一直沒出來。大概是睡了吧。”
看看日頭,馬上就要到晚膳了,這會兒了還睡個什麽勁兒。
再說了,墨潯也沒有午睡的習慣……
倏然,楚雲霓抬腳就衝進了偏殿,推開門一瞧,裏頭果真連個鬼影都沒有。
“墨潯!”
不讓她管,自己偏偏又管的全得很。
楚雲霓轉身回去,拿了些東西來,裏裏外外的把偏殿給灑了個滿。知秋隻見她手裏的粉末落在地上就不見了,神奇的緊。好奇的蹲下來,剛想要伸手觸碰,楚雲霓回頭就是一聲低斥:“幹什麽?手不想要了嗎?”
知秋嚇得把手收回來,忙站起來問:“公主,這是什麽啊?”
楚雲霓把最後一處牆沿也灑滿,“別管這是什麽,你別碰就是。不僅你不能碰,所有人都別碰。”
知秋似懂非懂的點了頭,見楚雲霓轉身要走,腦子不太靈光的她又問了一遍:“那奴婢叫個人留在這裏,等墨國師回來的時候好知會他一聲。”
楚雲霓轉身,看著知秋。
“你是他派過來的奸細吧?”
知秋愣了一下。
自家公主整這些……不就是因為自己生氣進殿而墨國師沒去哄人,所以公主才在偏殿設下陷阱,為的不就是要把墨國師逼到主殿,與她一起休息?
剛想完這些,知秋臉上就是一陣臊熱。
她現在臉皮怎麽這麽厚,竟然會想出這些來,並且還覺得這種事情是理所當然名正言順?
簡直下流!
獨自用過了晚膳,楚雲霓又去看了看上官睿的情況。比之在藥泉之中,上官睿的身體狀況明顯的又比之前要好許多,隻是人還遲遲未醒過來。
從偏殿出來,外頭的天色已經全黑了。
望向另外一座偏殿,楚雲霓心裏頭堵的難受。狠狠心,楚雲霓叫來知秋,吩咐了幾句之後,這才回了自己的正殿中。
藥泉的水已經全部撤換,整個池子也全都消了毒。看著空蕩蕩的池子,楚雲霓若有所思。
入了夜,楚雲霓剛要休息,隻見一道身影闖了進來,步履匆忙,呼吸急促。
不用看也知道這人是誰。
楚雲霓麵無表情,心裏卻竊笑著。“墨國師這是怎麽了?”
墨潯黑著一張臉,拉開自己的衣袖,露出自己滿是紅色小疹的手臂,“隻不過惹你生氣而已,你也沒必要投毒吧?”
楚雲霓故作驚訝,“墨國師胡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會投毒!這話要是傳出去,不知道又要惹出多大的麻煩。”
墨潯直接朝著她伸出手,瞧見他連手掌心裏也全是疹子,楚雲霓才微微有些驚訝。
這藥效比她以為的要猛烈的多啊!
墨潯的手又往前送了送,“解藥。”
楚雲霓搖頭,“聽不懂。”
墨潯身子壓下來,在她耳邊,幾乎是咬牙切齒,“解藥!”
楚雲霓身子往回縮了縮,“真聽不懂。”
墨潯暗罵了一聲,將她整個人摁到床榻上,尋到她的唇就是一通霸道的占有。他毫無章法,一點兒溫柔都沒有。楚雲霓推他不動,反而還因為動作惹了墨潯不滿,唇上又被狠狠咬了一口,瞬間就從兩人的唇齒間嚐到了血腥味兒。
“墨潯!”
墨潯不鬆手,幾乎就是在瘋狂的占有。楚雲霓心驚膽戰,甚至都覺得墨潯可能還會有更瘋狂的動作。
看見他已經透出脖頸的紅色疹子,楚雲霓擰緊了唇線,掙脫出一隻手,衝著他露在外頭的脖頸輕輕的撓了撓。
就在這一瞬間墨潯整個人渾身一震,僵在他身上不動了。
楚雲霓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的神情,那隻手又不知死活的再次嚐試了一次。墨潯整個人崩潰起身,三兩下就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一半。
他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脖頸,雙眸有些赤紅。“雲霓,解藥!”
楚雲霓的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他的脖頸,生怕他用大了力氣將自己的脖頸給抓破出血。
她正在猶豫。要不要把解藥交給墨潯,然而下一秒她整個人就已經被人空抱起。在她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墨潯已經將她抱出主殿外,朝著那間偏殿而去。
已是深夜,殿內雖然沒有太多的宮女太監伺候,但守夜的還是有這麽兩個,見墨潯將自家公主抱出來,先是八卦了一陣,可緊著看清楚墨潯臉上的怒氣,又嚇得一陣驚慌。
“墨潯你幹什麽?”
楚雲霓話音剛落,墨潯就將她整個人放下。他抿唇不語,隻是這麽冷冷的看著楚雲霓。
已經入了冬。店內裏有火盆暖著,可是店外卻有些冷,楚雲霓又是光著雙腳站在地磚上,涼的一陣透心。
低頭看看自己雙腳落在哪裏,楚雲霓虎區一鎮。她猛地抬頭看著墨潯。“你!”
墨潯眉峰軒起。“既然你不交解藥,那我們就一起熬著。”
說完這句話,不過兩三個眨眼的功夫,楚雲霓渾身就癢了起來。她又是雙腳著地,腳心的劇癢讓楚雲霓簡直就是被折磨的半死。
墨潯似乎很是滿意,看見楚雲霓受不了的往正殿跑時,墨潯才在後邊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進了正殿,楚雲霓急著跑向自己的藥櫃從裏頭拿了一顆藥丸出來,正要送進嘴裏,一隻大手從她手裏將藥丸搶走,轉送到自己的口中。
吞下這顆藥丸墨潯才看向她,四目相對的片刻,墨潯抿起笑意,“雲霓醫術果然了得,這藥才剛吃下去,我這身子立馬就好了。”
這不廢話嗎?她楚雲霓的藥什麽時候不了得了?
可是問題是這個藥完就隻有一顆啊!
“你,你都吃了?”
忍著從腳底襲到全身的巨癢,楚雲霓講話都有了些哆嗦。
墨潯明知故問。“該不會你這個藥就隻有一顆吧?”
楚雲霓磨牙切齒。“是隻有一顆。”
墨潯揶揄開口。“既然知道隻有一顆,你還敢下這麽多藥。”
說著,墨潯已經將一樣東西塞進了她的嘴裏。嚐出熟悉的藥味,楚雲霓有些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