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徐二小姐醒了
上官睿一臉苦色。“剛剛徐將軍那副要殺人的樣子你又不是沒看見。你才在人家徐二小姐身上割了這麽深一刀,府上肯定已經到處都是侍衛,嚴防死守。你先在進去,不就是自投羅網?”
楚雲霓不管,“你行不行?你不行我就找別人。”
上官睿果然上當。“我怎麽不行?我告訴你楚雲霓,女人絕不能說男人不行,這是對男人的侮辱!”罷了,上官睿又上下掃了她一眼,“如果換成了別人,你敢說這句話,他……”
他清了清嗓子,“也就是我這樣的正人君子才不會……喂!你等等我!”
上官睿果然有辦法。
之前就已經認了路,這回他輕鬆的就帶著楚雲霓來到了徐燕珺的閨房。
閨房之中,徐燕珺一人躺在床榻上。不知道是不是門窗又重新緊閉起來,所以再次回到屋裏,楚雲霓總覺得這屋裏的味道似乎又更難聞了些。
“怎麽有股子腥味?”
上官睿捏著鼻子問了這麽一句後突然想起自己才在這間房裏吐過一回,胸腹裏瞬間又是翻江倒海。
此時,楚雲霓已經走到了床榻邊上,一把掀開了徐燕珺的被子,拉開袖子。
離開之後,楚雲霓還是給徐燕珺的傷口包紮好。而現在那些繃帶已經被人除去,徐燕珺手臂上的傷疤就這麽直接晾在那裏。
楚雲霓皺了下眉,轉身去接了一杯水過來,用手輕輕把水滴在傷口處。
上官睿好不容易才壓下那陣惡心,“我想起來了,我吐的那些可都是酒……”話沒說完,上官睿再次被自己給惡心了一陣,重新再壓下那份難受,他順了順心口,“這屋裏的腥臭味兒絕不是我帶來的。”
稍稍走進一些,上官睿登時一驚。
“這,這什麽情況?”
隻見楚雲霓滴落在傷患處的水漬,就像是暈開在紙張上的紅色顏料,那些蒼白的像是被煮熟的爛肉上不多時就已經有了紅潤之色。
上官睿使勁兒的揉了揉的眼睛。
他怕不是還在醉著……
楚雲霓從荷包裏取出些止血的藥丸,捏碎成粉末,塗抹在徐燕珺的傷口上,又換了新的紗布,這才給她重新包紮傷口。
“地上那些,你去找個火折子,就在這裏燒掉。”
上官睿聽話的去找了火折子,就地把這些紗布給燒了。
楚雲霓包紮好了傷口,又去重新到了一杯水來,喂給徐燕珺喝下。這麽躺了幾天,喝的全是中藥,這會兒喂了一杯水,不過片刻,徐燕珺的臉色瞬間就比進門時候要好上許多。
突然,房門被人一腳踹開,楚雲霓與上官睿驚得回過頭,還未等起身,墨潯就已經來到了楚雲霓跟前。
他的臉色極其難看,過來抓了楚雲霓就要走。
楚雲霓還來不及收拾自己的東西,她整個人就被墨潯直接給拽出了房外。
上官睿忙把地上還沒完全熄滅的火苗給踩滅了,又胡亂的將楚雲霓的那些東西全都裝進了布包裏。那把小刀太鋒利,上官睿的手指還被劃破了一道口子。
顧不得這些,上官睿抓了布包就趕緊追了出去。
墨潯的步子邁的很大,楚雲霓幾乎要小跑才能追上他。若是稍稍停下來,墨潯就直接是拽著她走的……
“阿潯!我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麽共同點了!是水!南陽……”楚雲霓沒把話說完,但意思大家都明白。“他一整日要喝好多水,但每日小解隻有兩回。喝了這麽多的水不得排出,身上反而逐漸呈現衰老,嗓音幹啞像個老人……那說明他體內的蠱是缺水的!所以他身上的水分都被那東西給吸走了。”
楚雲霓又小跑了兩步追上墨潯,又拉了拉墨潯的胳膊,想讓他停下來。
“阿潯你聽我說!”
墨潯根本就不給她機會,隻是黑著一張臉拽著她繼續往前走。
楚雲霓幹脆賴在了地上,墨潯一用力往前拽,她就說自己胳膊疼,要斷了。墨潯腳步果然停下來,她正竊喜時,墨潯直接將她抱起,越發大步的外走。
“墨潯!”楚雲霓要從他身上下去,墨潯那雙烏眸已經盡是冷怒。
“你再敢動一下,試試?”
楚雲霓軟下語氣,“阿潯!徐燕珺這麽久都是靠藥水養著,那東西根本就不愛這個。我剛剛喂了水,我敢保證她一會兒就醒!”
“你再多說一句,我現在就去殺了她!”
墨潯這幾個字仿佛是從嗓子眼裏擠出來了,低沉可怕,冰冷徹骨。
“來人!將他們攔下!”徐將軍的聲音自身後響起。頃刻間,一群侍衛湧了過來,瞬間將楚雲霓和墨潯兩人圍了起來。
馬上就要追上兩人的上官睿見此情形腳步已經先於大腦朝著旁邊的假山躲了進去。
徐將軍持劍怒指墨潯,“墨國師這是什麽意思?”
墨潯一臉的冷漠,“如何?”
徐將軍的氣勢在墨潯這輕描淡寫的兩個字裏瞬間就敗下陣來。
徐將軍憋了一口氣,氣得一張臉鐵青又難看。
他把手裏的劍轉了方向,指向了被墨潯攔腰抱起的楚雲霓。“且不論你墨國師私闖我將軍府,那她呢?,現在她不請自來,且還不從正門過,避開府上的下人,意欲為何?前頭我夫人才說她要害了我女兒,今日她果真就傷了我女兒!”
說罷,徐將軍又抬了抬手中的利劍。
“楚雲霓,你需給本將軍一個交代!”
墨潯冰冷的眸心倏然轉變成了森冷攝人的攝人。“姓徐的,你想要什麽交代?”
徐將軍正要開口,墨潯已經冷聲揚起,“這可是大楚的七公主,現在在本國師懷中。你讓她交代,不如讓本國師交代,讓皇上交代?”
徐將軍冷哼一聲,“你少拿皇上來壓我!今日之事若不講個清楚,就算是要告到皇上跟前,我也……”
“二小姐醒了!將軍,二小姐醒了!”
遠處下人朝著裏頭喊了一聲,徐將軍握著劍的手都顫了顫。
“醒了?”
楚雲霓拍著墨潯的肩,“阿潯!你聽見沒?徐燕珺醒了!我就說那方法有用,我就說我能把她弄醒的!”
墨潯麵色黑的都能滴出墨來了。楚雲霓絲毫不覺,隻是著急著想要回去,“阿潯快回去!我再去給她檢查檢查,一定能嘶!”
他突然緊了緊手上的力氣,疼得楚雲霓倒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