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抓出來由你發落
誰?
賀清婉?
墨潯真的把賀清婉給抓住了?
到了京郊某一處破舊的宅子前頭,欽天監的馬車才停了下來。楚雲霓下了馬車直接就闖了進去,找了一圈兩個鬼影都瞧不見。
“人呢?”
墨潯直言:“沒人。”
楚雲霓一愣,“你耍我?”
墨潯說:“江家小姐卻是是告訴了我賀清婉的所在,所以我才願意搭理她。但等我趕到這裏的時,賀清婉已經離開了。”
他冷眸環視了整個屋子,“雖然人走了,但先前這裏住著的,確實就是賀清婉。”
楚雲霓心口一窒。“你怎麽這麽確定?”
“雖然住的地方不同了,但人的生活習慣一時半會兒的並不會這麽輕易就改變。賀清婉在欽天監裏住了小半年,她的生活習性,我多少也知道的。”
那她來看了個寂寞?
像是看穿她心裏的想法,墨潯幽幽道:“我說沒找到人,你不信我,非要過來看的。”
楚雲霓啞然。
這屋子,外頭雖然破舊,但裏頭還算是收拾的整潔。屋裏的東西沒幾樣,但也算是五髒俱全了。
楚雲霓走到桌前,用手指頭抹了一下。桌麵光潔,一點兒灰塵都沒有。櫃子裏倒著幾個小瓷瓶,不過都是空的。
她拿起一個聞了聞,有藥材的味道,又有其他不知名的味道,兩種氣味摻雜在一起,刺鼻的難受。
將瓷瓶扔回去,楚雲霓又往屋裏看了一圈。
茶盞水杯臉盆手巾都有,妝奩上還放著木梳,甚至還有幾樣簡單的首飾。
偏偏沒有妝鏡。
雖然不知道卓跡是怎麽下的手,但就兩次聽別人提起賀清婉的樣子,恐怕她臉上是帶了傷的。屋裏沒有妝鏡,怕是無法接受自己的相貌而已。
“那現在呢?又要放任她在外頭逍遙法外了?”
墨潯答非所問。“你仔細看看,這屋裏,還有什麽你覺得可疑的地方。”
楚雲霓穩了穩心神,又仔細的在屋裏檢查了一遍。
“屋裏有兩個人。”
墨潯點頭,“是有兩個人。而且,都是女人。”
“她還有幫手?”楚雲霓眼眸瞬間睜大,“是倩秀?”
墨潯搖頭,“應該不是。倩秀與賀清婉之間沒有共同的仇敵和利益,聚不到一起。與她同住的那個女人,要麽是我的仇家,要麽,就是你的仇敵。”
她的仇敵?
話說她自從穿越來了大楚,雖然想要低調做人,但奈何實力不允許,不知不覺已經是樹敵了許多。
死了的就暫且不論了,光是活著的也能湊夠兩桌麻將了。
“我叫卓跡清查過,都不是京城的人。”墨潯語氣稍沉,“或者說,不是還活著的人。”
心裏咯噔一下,楚雲霓神情有些不自然。“你什麽意思?你這話是說,楚若瀾還活著?”
“不清楚。”墨潯道:“不過卿豔樓裏那位花魁娘子一模一樣的複刻了你的化蝶,必然是進過宮的。或者說,她之前就在宮裏。既然賀清婉沒死,那楚若瀾為何不能還活著?”
寒意從楚雲霓的腳心順著四肢百骸爬升到了頭頂。
這些人,真是陰魂不散!
墨潯將她摟進懷裏,柔聲在她耳邊安慰:“放心,既然已經露出了馬腳,那下一次就還會再有馬腳。賀清婉那邊無法下手,我們也可以從另外一人身上著手。隻要她們還能喘氣,我墨潯,就一定會把人給抓出來,由你發落。”
熟悉的溫暖,久違的懷抱,楚雲霓貪戀的舍不得離開,就借著他的動作賴在了他的懷裏。
見她乖巧,墨潯更是舍不得放手,恨不得把她直接揣進懷裏頭。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楚雲霓才有了想從他懷裏頭退出來的動作。墨潯不樂意,繼續往她往自己懷裏緊了緊。
楚雲霓悶聲道:“沒想到你堂堂一國國師,竟然為了點兒小道消息出賣自己的色相,簡直不要臉。”
墨潯皺了下眉,“我什麽時候出賣自己的色相了。現在?”
楚雲霓揪著他的軟肉,墨潯吃痛,這才把他推開了。楚雲霓後退兩步,瞪了他一眼,“你自己想。”
何必想。
不就是江家小姐的事情。
楚雲霓倒是樂意他跟自己吵上一架,可他也不解釋,就這麽默認了下來。她的拳頭直接打在了棉花上,反倒是讓她自己生了一肚子的悶氣。
走出這間破爛屋子,楚雲霓先一步上了馬車。墨潯後腳才上了馬車,又一把被楚雲霓給拽了進去。
隻聽咚的一聲悶響,楚雲霓已經本事的把墨潯壓到了身下。
“我告訴你墨潯,你給姑奶奶小心一點兒。若是哪天真惹毛了姑奶奶,你墨家傳宗接代的問題可就麻煩了!”
墨潯揶揄:“我墨家傳宗接代的問題跟你七公主有什麽關係?”
楚雲霓磨牙切齒,“那你大可試試,小心我一記毒藥就給你廢了!”
“既然你說了這個話,那以後我若是有個什麽好歹,皇上跟前我可是要去告狀的。”
在楚雲霓要開口之前,墨潯又說:“告了狀,我這下半輩子該誰負責,就得誰負責。”
楚雲霓輕嗤,“就算是父皇讓我養你一輩子,我也能把你照顧的半身不遂。到時候你接著坐在輪椅上,看我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
墨潯眸子冷下來,一瞬間的天翻地覆之後,墨潯已經將楚雲霓換到了身下。他帶著些薄怒,深看了楚雲霓兩眼之後,衝著她的唇就貼了過來。楚雲霓躲開,他落了空,幹脆就朝著她光潔好看又性感漂亮的脖頸上狠狠來了一口。
楚雲霓吃痛叫了起來,想要把他推搡開,墨潯幹脆扣住了她的雙手,又是占了一通便宜。
趕車的卓跡大氣不敢喘一個,眼觀鼻鼻觀心,心裏隻想著要不要找個偏僻無人的地方停下,自己找個借口先離開,等主子辦完事兒之後再回來。
主子爽快了,他們做下屬的才有好日子過啊……
回了京城,天色漸晚,楚雲霓嚷嚷著要回宮裏,墨潯也沒說什麽,親自把人送到了宮門口。楚雲霓才下了馬車,欽天監的馬車就這麽走了。
楚雲霓氣得不輕,回了流丹殿都還是鐵青著臉色。知秋也不敢多問,隻是由著她把自己關在了殿內。
脫去衣裳,看著頸上那深深的牙印,楚雲霓簡直哭笑不得。
這人真是屬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