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孩子真不是我的
墨潯的身子楚雲霓又不是沒見過。現在隻是露個上半身,在藥泉裏她可是連下半身都見過了,光是胸口那兩個點有什麽好遮掩的?
可墨潯在她進門時匆匆忙忙將衣服穿上,卓跡又是一副緊張的樣子。畫麵太美她才誤會了,更是腦部出了那些刺激的畫麵。
等墨潯站在她麵前了,這麽近的距離之下她很清楚的就聞見了藥味兒,還有血腥味兒。
這一切都在指向一個事實。
墨潯受傷了!
前麵沒什麽,墨潯又對後背遮遮掩掩,那受傷的地方一定就是在後背了。
“讓我看!”
聽出她的怒氣,墨潯也就由著她。轉到他的身後,楚雲霓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怎麽傷到的?”
這一句話被楚雲霓抖出了好幾個顫音,都快不成一句話了。
墨潯的後背上多了兩道血痕,傷口很深,不知道擦了什麽藥,又被衣服蹭到,現在已經是血糊一片,看起來觸目驚心尤為嚇人。
墨潯若無其事的把衣服拉上來,遮住了後背上那兩道可怕的傷口。
“不小心剮蹭到的。”
“這是不小心?蹭到的?”
鬧呢!
楚雲霓衝到門口,喊來卓跡重新去取了消炎和止血的藥,又叫了下人去準備熱水和幹淨的手巾。吩咐完了這一切,她才重新折回來,讓墨潯坐下,自己小心的給他除去衣衫,細心的給他把上頭早已經和血跡混合在一塊兒的藥粉給清除幹淨。
卓跡把東西拿來的時候鬆了大口氣,“屬下就說這事兒不能瞞著公主,也瞞不住公主。”
見她給墨潯小心的處理著傷口,從清洗到上藥,最後又細心的包紮好……卓跡更是感歎:“這種事情還得公主來做。主子吩咐屬下把傷口弄好一些,不讓讓公主發現,可屬下拿慣了刀劍,哪裏會幹這種細心的活兒,那傷口反倒是弄得越來越可怕,其實瞧著也不是這麽嚴重……”
卓跡的聲音隨著墨潯那一記裹挾著冷刀的眸光而漸漸壓低了下去,最後更是心驚膽戰的趕緊退了出去。
楚雲霓默不作聲,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也不是沒聽見,隻是不想搭理。
傷口也並不僅僅是難看,是因為傷口本來就嚴重,所以不管是多講究的人弄的也就隻能是這樣了。
再說了,弄好看有什麽用?能紋出一身花兒來?
“雲霓……”
楚雲霓不理。
“雲霓,弄好了嗎?”
她還是不理。
“我有些冷了。”
楚雲霓動作頓了頓,緊著又加快了手裏的動作,趕緊給他包紮好,又把旁邊準備好的衣服給他穿上。因為清理了傷口,又重新換了藥,藥性比之前要更好一些,刺激也就更強一些,疼痛有些不適的墨潯停下了穿衣的動作,皺眉悶哼了一身。
楚雲霓接過衣裳,幫著他把衣裳穿好。
也不是沒伺候過墨潯穿衣,隻是以前都隻是穿外衫而已,這裏衣……她還是第一次嚐試。
男女裏衣都差不多,係好帶子也就是了。動作間,墨潯一把將她拉進懷裏,隻要楚雲霓稍稍一掙紮,他就立馬牽動了傷口似的倒吸了一口,嚇得楚雲霓不敢再亂動。
得逞之後的墨潯抿著笑意,語氣又是往常那般清清冷冷。“還在生氣?雲霓,我都受傷了,你就不要生氣了。”
“怎麽傷的?”
墨潯回答的很含糊,“沒注意,就傷到了。”
也不管會不會牽動到他的傷口,楚雲霓從他的懷裏掙紮出來。
“墨國師為人做事向來沉穩,什麽時候竟然這麽粗心大意過?”楚雲霓氣的眼眶發紅,“墨潯,你是要氣死我?”
墨潯輕描淡寫,“路上遇襲,小傷而已。”
“這是小傷?”楚雲霓幾乎是磨牙切齒,“這叫小傷?那什麽是大傷?我這才莫名其妙的懷了個孩子,你萬一有何好歹,我豈不是要守活寡?”
話才說出來,楚雲霓就是一愣。
墨潯亦是一愣。
愣完了之後墨潯又緊盯著她的肚子,“你……有身孕?”
他的反應著實讓楚雲霓有些火大。“你裝什麽裝?整個欽天監都傳遍了,連悅和都知道了。若不是你默許的,你府裏的人敢這麽說?”
欽天監的規矩:不得亂嚼舌根隨意造謠,更加不得搬弄是非……
這可是墨潯定下來的規矩。
“悅和都知道?”
楚雲霓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就差一拳頭打出來了。“你還裝?”
“誰的?”
楚雲霓一愣,憤然喊出他的名字:“墨潯!”
墨潯穩穩截住她小巧秀氣的拳頭。“這事兒……我真不知到,更不是我默許的。”
“不是你還有誰?這可是你的地方!你可是這裏的主子,你們家下人都隻聽你的!”楚雲霓打出另外一拳,毫不意外的又被他抓進了掌心裏握著。
她掙了掙自己的兩隻手。“墨潯,我的名聲都被你給造敗光了!”
墨潯忍俊不禁,“這孩子真不是我的,造敗名聲那也是你來造敗我的。”
楚雲霓神情一震,一張臉鐵青難看。雙手被擒,她就頂起膝蓋,不客氣的朝著他某個地方襲擊過去。墨潯早有準備,隻是避開她的動作間扯到了傷口,疼得他臉色驟變,掌心裏都溢出了一層冷汗來。
就這麽一刻的鬆懈,楚雲霓果真是襲擊到了他。後背的傷勢與正麵的大意,簡直讓墨潯有些懷疑人生。
察覺到不對的楚雲霓心裏咯噔一下,前麵的傷勢管不了,隻能馬上扒了他的衣服查看後背的傷勢。好在雖然牽扯到傷口,但用的都是好藥,沒有滲血和撕裂,她這才放了心。
她深看著墨潯,“真不是你?”
墨潯緩過一口氣來,“不是。”
楚雲霓將信將疑,“真不是?”
正在這時,屋裏的兩個人聽見卓跡在外頭跟人說著什麽。頓時,楚雲霓明白了。
是卓跡……
墨潯與楚雲霓兩人端坐在主位,卓跡一人站在下頭,不知為何竟有點兒欣慰,也有點兒感觸,但更多的還是緊張。
這架勢,分明就是來審人的啊!
前兩天卓跡才被主子支使的累死累活,好不容易主子消停了,似乎今天兩個人是又鬧了起來。
卓跡心裏很慌。
“卓侍衛。”
一聲卓侍衛讓卓跡心裏更慌了。以前是楚雲霓這麽稱呼他,現在喊他的,可是他從來直呼其名的親主子!
他噗通一聲跪下,“主子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