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為了你規矩可以變
“不用長花長草,你這張臉就已經夠好看了。我看你就夠了。”
楚雲霓:!!!
現在這個男人的情話真的是一套一套的。
卓跡端了藥過來,呈在楚雲霓跟前。楚雲霓雖然是中醫,但自己吃藥又是另外一回事兒,看著麵前這一碗濃黑又難聞的湯藥,楚雲霓眉心擰成了疙瘩。
“趁熱。”
墨潯的提醒反而讓楚雲霓把湯藥又推遠了一些。“苦。”
墨潯走過來親自把湯藥端起,拿起勺子吹了吹,“良藥苦口。”
楚雲霓反手將勺子送到墨潯的嘴邊,“那你來。”
不過就是個玩笑話,她本來就沒病,用不著吃藥。可墨潯隻是看了她一眼,還真的就把那口藥給喝了。
在楚雲霓錯愕時,墨潯已經將唇吻了過去,瞬間,溫熱苦澀的湯藥已經從他的口中渡了過來。
楚雲霓下意識的拒絕這個味道,但她又怎麽能對抗得了墨潯的霸道。
這一吻加深,楚雲霓都已經嚐不出藥味時墨潯才放開了她。
楚雲霓喘了兩口,嬌嗔怒罵:“你這個人……”
見他幹脆要端著碗喝,楚雲霓嚇得要伸手搶過來,“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墨潯不理他,一手擋著她,一手端起藥碗就喝了一大口,緊著又不由分說的把楚雲霓給拉了過來,用比剛才要更加霸道的勁兒喂她喝了這一口藥。
楚雲霓認命的不推不躲,幹幹脆脆的喝了這一口藥。喝完以後就把還想深入的墨潯給推開。
墨潯有些不滿,她卻趁著這個時候一把將藥碗搶過來,一口喝光。
放下空碗,楚雲霓用袖子豪氣的擦了擦唇角,“喝完了,我走了。”
她才站起來,又再次被墨潯給拉了下去。
墨潯眼中帶著薄怒,“你敢走。”
楚雲霓隻覺得他莫名其妙。“我藥都喝完了啊。”
墨潯不說話,但也不放她走,就是這麽冷怒又不滿的看著她。
楚雲霓看了眼空碗,幹幹淨淨,真的是一滴藥汁都沒有了。“要不……我給我自己診診脈?”
說著她就把衣袖拉了起來,自己給自己搭上了脈象。“脈象平穩,氣息尚好,中氣十足。隻是需要多休息,最好臥躺……”
還沒編完這一套說辭,楚雲霓就被他攔腰抱了起來。她下意識的摟住墨潯的脖頸,還沒等開口問問他要幹什麽,墨潯就已經把她放在了軟塌上,又順手抓了旁邊休憩的薄被來給她蓋上。
“不就是臥躺,這裏也可以。”
她掙紮著要起身,“這不太方便。”
墨潯一把將她摁回去,“有什麽不方便?”
等他收了手,楚雲霓又要掙紮起來,“會被人看見的。”
墨潯再次出手將她摁睡回去,“除了你,誰敢進來?再說了,別人見你從我寢臥裏出入多少次,又何止這小小的書房?”
楚雲霓簡直無語。
她推開墨潯,身子才剛剛起來些,墨潯直接翻身而上,壓在了上頭。他盯著身下的女人,“嗯?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楚雲霓扯了下嘴角,緊著又咳嗽了兩聲,像是喘不過氣了一般。
墨潯果真神情緊張的從她身上爬下來,那小心謹慎的動作讓楚雲霓差點兒憋不住的笑出聲音來。
真是應了那句話。他剛才上來的動作有多帥氣,這會兒下去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怎麽了?是我太沉了?這湯藥還是不行,要不你給自己紮上兩針?”剛說完這一句墨潯就又否定了,“醫者不能自醫。卓跡,去聖恩堂請個好大夫過來,速度快些。”
楚雲霓趕緊拽了他一把,“不用不用,我喘兩口就行了。”
墨潯冷著臉的把她的手擋開,側眸睨向門外。卓跡會意,領命退下。
楚雲霓有些喪氣的躺在那裏,轉念一想,又說:“外人不得進你的書房,這是規矩,要不我先回屋裏等著吧。”
話音剛落,卓跡就一把抓住了她正要掀開被子的手,那雙早已經看穿一切的眸子看得楚雲霓有些心虛。
“規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為了你,規矩可以變。”
楚雲霓無話可說!
她算是看出來了,今天不管她怎麽說,找的什麽借口,墨潯是堅決不放人了。
聖恩堂裏的大夫果然是被特許進了書房,大概是來時卓跡就已經給了招呼,大夫進來之後頭都沒敢抬起來過。
隻是這麽卑微的大夫在進門那一刻就差點兒被墨潯的冷意給嚇退了出去。
“聖恩堂裏沒有別人了?”
卓跡回道:“因京城裏還未有其他醫館,求醫者甚多,所以傅五決定讓其他大夫上門走診,鋪子裏就隻有這一個新來的大夫。”
楚雲霓這幾日都未曾走出過欽天監,倒是不知道聖恩堂裏來了新的大夫。她好奇的從軟塌上坐起來,想要看看這位大夫。可連還沒看清楚,她整個人又被墨潯一把給壓了下去。
“這個不行,換個老的來。”
老……
楚雲霓越發好奇,撥開他的手硬是偷看了一眼。那大夫怕是也被墨潯這個字眼驚到了,忘了來時卓跡的交代,抬起頭神情錯愕的望向墨潯。
就這抬頭的一瞬間……
相貌沒看清楚,但模樣長得倒是清秀。是個年輕的男大夫。
還想再看,可對上的卻是墨潯那雙冷怒的眸子。楚雲霓心裏咯噔一下,若無其事的把眼神給收了回來。
“國師大人恕罪,聖恩堂裏其他大夫都出診去了,還是先由小人給七公主看診……”
“再囉嗦,本國師殺了你。”
墨潯一聲冰冷,那大夫就已經兩腿發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傅五看人的本事楚雲霓是相信,這大夫年輕,但醫術一定有過人之處,隻是膽子小了些。既然是在聖恩堂坐診,那以後達官貴人的診是少不了,這份膽量還得要多練練。
見她出神,墨潯壓在心裏的火氣瞬間就躥了上來。他輕抬了抬手,書房的房門砰的一聲就關了起來。緊著楚雲霓就隻瞧見有黑影壓了下來,再緊著……
不知過了多久,墨潯才消了氣,翻身躺在她的身側。楚雲霓緊緊抿著已經麻木的唇,舌尖努力壓下鐵鏽的血腥味道。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腫了!
楚雲霓咬牙切齒,氣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墨潯,你屬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