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禍起皇族
雲天大陸勝州之地乃是一處極大的州府之地,其麵積足有百萬裏之廣闊。在這勝州之內有八大諸國。這些所謂的諸國勢力雖說在凡人之中可謂高高在上,掌控凡人生死。
可是對這塊大陸之上的強大宗門來說,那就是根本不值一提,也可以這麽說勝州之內的八大諸國其後麵都是有著宗門勢力在後支持。
勝州之東,在東海之濱有一國,名為溪國,在溪國以東靠海之處,有一小村,名叫七巧村。這村莊便是薑媛的出生之地。
這一日,在七巧村的上空十裏之處,一道紅色光芒閃爍天際,再看那光芒的移動的方向正是七巧村。
這時此地附近十幾裏內的凡人都看到天空之上的奇異之景,每個人都是臉露詫異之色,更是眼神之中帶著懼意。附近的人群紛紛指著那道遁光一陣竊竊私語,暗道這七巧村前不久被溪國皇室血洗了一村之人,現如今又出怪事,看來此處真的不能待下去了。
這時那天空中的紅色遁光之中,一名白衣女子正一臉喜色的站在一條一丈餘長的紅色飄帶之上快速飛行。
此時輕風微拂,但看這女子其白衣似雪,烏發飄揚,衣袖更是在風中隨風飛舞,好似那仙子下凡塵一般的脫塵美麗。
再看她腳下的這紅色飄帶大概五寸寬度,一丈長短。其顏色也是紅的極為鮮豔,此飄帶隨風飄揚,看上去也是輕柔無比,可這白衣女子踩在其上卻也是穩如泰山。
此時這女子看了看這腳下的紅色飄帶,眼神之中更是露出一絲喜愛之色,她也不是別人,正是從天海閣趕回來薑媛。
在幾日之前當她剛剛要離開天海閣之時,門內卻送來了這奇異的紅色飄帶,原來正是當年所謂的雞腿骨與雞毛做成的飛行發器,其實這些材料可真的是雷鵬之骨與雷鵬之羽。她其實早已忘了此事,卻不想門內真的給她煉製出來如此奇特的法寶,一條紅飄帶。
這紅飄帶看似輕薄如紗,可是載上一人禦器卻是毫不廢力,此物本身驅動起來更是奇快無比,隱隱之中竟還帶著雷電之力,其速度比一般的飛行法器更是快了不少,再加上她身穿羅天朝鳳裙,若是一般築基修士要和她比比遁速的話,恐怕就連她三分之一的速度都是不如。
“嗯,就叫你遁天綾吧!”薑媛喜愛的看了下腳下之物,心中也是極為高興,因為她馬上就要回家了。
隻見七巧村是越來越近,她此時此刻神情有些激動,仿佛已看到了日思夜念的父母,她也不在耽擱,人影一動便向村莊之內遁去。
下方之地遁光一閃,她已到了村莊之內,看著這一切熟悉的景物,薑媛還是忍不住流下了淚水,七巧村我的家,我回來了,十二歲前離家至今,轉眼已是六年。
此刻她擦去眼角之處流下的幾滴淚花,匆匆向著家中方向走去,可是剛走了幾步,卻是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生出,更是有一股血腥之味吸入鼻息之間。
薑媛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似乎感覺到發生了一些可怕的事情,她眼神橫掃四周,再仔細一看,竟發現此地之處的許多房舍都有被毀壞的痕跡。
那一瞬間,她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整個人影一動便向四周的房舍奔去。
“怎麽可能此地竟無一人?”
薑媛隻是用了幾息之間,便在村中數個房子之內搜尋,可是竟發現未看到一人的存在,但是空氣之中卻是明明散發著那濃濃的血腥之氣。
“難道都被殺死後,毀屍滅跡不成。”想到此處,薑媛的臉色越來越鐵青,她最不想看到的結果真的發生了,這時她想都沒想直奔著自己家的方向遁去。
“砰”的一聲,一扇陳舊的木門被推開了,在推開的那一刻她的心在顫抖,她不想接受這種結果,她等了六年,等的太久了,在那推開門的那一刻,她覺的那木門是那麽的沉重。
“爹!娘!媛媛回來了!”
薑媛在邁進院中的那一步是那麽沉重,那一步她等了很久很久,在這一刻她希望的是滿是慈愛目光的母親和那滿臉的期待眼神的父親都高興的看著她,她可以大聲喊道:“爹!娘!我想你們。我們一家永遠之一起,不分離。”
可是有些現實卻是必須要去麵對,這一切也都是她的一個空想罷了,空空的院內已無一人,此地更是雜亂不堪,像是有些人在此地打鬥過一樣,其空地之上更有一些血跡斑斑。
“不可能!不可能!爹!娘!六年了,你們可知我唯一的想法便是回來見到你們!我們一家團圓。”
此時的她再也忍不住了,她這六年的希望破滅了。兩行淚花掛在她的臉上,最後她雙腿一軟跪在地上,一陣陣哭泣之聲從那院中傳來,萬沒想千萬百計回來卻是得到這個結果。
“是誰?是誰??”
薑媛的臉色越來越冰冷,此時她心中暗想,究竟是誰來此地行凶殺人,自己的父母是生是死卻是不知。
“咯吱”一聲,院內某處的門開了一下,薑媛神色一冷,瞬間身形一動,單手便向門那方向抓去。
可是當她離那門隻有一尺的距離後卻是停住了,隻見她的跟前竟站著一個大概十歲的小丫頭,穿著花色的小細襖,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看著他,看見薑媛單手向她抓來,竟嚇的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這一幕倒是讓薑媛一時間愣住了,她鄂然間停住身子道:“丫頭莫怕,姐姐剛剛以為有壞人,才會嚇著你了!”說完之後薑媛蹲下身子,用手擦去女童眼角的淚花,看著這丫頭還有些顫抖的小手,她的心中一酸,問道。
“丫頭,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寧婉兒,姐姐。”女童自己用小手拚命擦去殘留在臉上淚花,好似不願意讓薑媛看到自己哭泣的樣子。
看著這丫頭如此樣子,薑媛眼多更多了一絲憐愛之色,她抓住女童的手,輕輕問道:“婉兒,這些壞人長的是何樣子?”
聽到薑媛一問,婉兒撓了撓頭,好似拚命在回憶那日之事。
“那天來了很多人,都是高頭大馬,穿著也是錦衣玉袍十分體麵,對了其中三個還會飛,像仙人一般,聽他們說話卻是想要抓走薑大伯一家,到了後來薑大伯讓我躲在房子的地窖下麵,後來我就不知道了,在一天之後我才敢上來,卻看到這副景象。“
說到此處,這丫頭鼻子一酸,竟哭了出來。
“會飛?看來定是有修士介入此事,可他們為何如此心狠手辣,竟連這些凡人也不放過,他們劫走我父母又究竟是為何。“
想到此處,她不禁緊皺眉頭,暗道此事絕不尋常,難道又是和千年之前之事有關。
“姐姐,我還撿到了這個。”
此時婉兒此時手中多出一物,竟是一枚金色令牌。看其樣子這令牌也非凡物。
薑媛有些吃驚,她接了過來,忙拿在手中仔細一看,隻見此令牌竟是金製的,其上寫溪國京師衛帥。
“這是溪國皇族衛隊之令!”看見此令之後薑媛眼中露出一絲詫異之色,覺的此事越來有些摸不著頭腦。
“看來行凶之人,與那溪國皇族有關,這事越來越透著詭異,皇族之人為何不遠千裏來此處小村殺人,他們又怎會與自己父母有所牽連,看其樣子皇族之中也有修士。”
想到此處,她感覺這事情越來越複雜,反正也是要去京城,這次倒不如幹脆去查個清楚。
這時她回過神來,發現寧婉兒正呆呆看著她,一個十歲的丫頭,發生如此巨變,自是不知所措,如何去麵對。
薑媛歎了口氣,摸了摸丫頭小臉,道:“婉兒不如你跟著姐姐去京城吧?”
“我有一個遠房大伯就在京城,那天出事前,爹爹就把一封信給了我,說要是大難不死就去投奔於他,因為當年爹爹對他有大恩。”說到這裏,婉兒拿出一封黃的有些發舊信封給了薑媛。
薑媛微微一愣,這時才過接過一看,隻見信封之上寫著“京師寧府寧逸臣伯父大人收。”
“又是京城,寧府?看來這溪國京城是非去不可了。”
“丫頭,跟姐姐走吧,我帶你去找大伯!”薑媛長長的歎了口氣,輕扶了下婉兒的小臉。
可寧婉兒此時卻是小手一下抓住薑媛的手,還抓的緊緊的,好似怕薑媛丟下她走了一樣。
“姐姐,你不要丟下婉兒!”
“不會!”
溪國京城不但是溪國第一大城,更是恰巧位於溪國最中心的腹部之處,到處四通八達,也是全國經濟文化的交流中心。
這整個京城之地,分為三個部分,以中心龍氣十足的皇城為首,皇城乃溪國皇族居住之地,溪國皇宮自是在其內。
圍繞皇城的是內城。這內城則是大小官吏勳貴的住處,全都是清一色一官半職在身的人,才有資格搬入其內。此處之地,雖比不上皇宮,可豪宅深院建的也是富麗堂皇。全都是不惜重金的讓自家宅院能在附近大出風頭,能把周圍的大宅大院都比了下去。
若是再往外的話,那便是平民區域,也就是所謂的外城之地,與內城一色的大宅大院完全相反,這外城全是參差不齊的平房,裏麵住的全都是一些從事最下層工作的雜役、小商小販之類的窮苦人家。
在這內城之處有著一處巨大宅院,其占地足有三十畝之多,此宅院人稱寧宅,乃是當朝丞相寧逸臣的宅府,這位寧相爺,十八歲便金榜提名,此後便順風順水,官運亨通。在他四十歲時竟已官拜一品,宰相之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位寧大人官居要職後,寧府中後輩晚生也是提攜了不少,朝中之人竟有三分之一都是這位寧丞相的門人手下,這位當朝大院在朝中勢力可謂也是一呼百應。
如此一位大貴人家,其府上的下人,自然是底氣十足,說起話來,也比其他宅院的下人大聲了許多。
此時,這寧府門口之地,有四名軍士威武分別的立在兩側,在雙眼之中更是炯炯有神,一看這四人便是軍中健勇之輩。
偏偏在這四人中間卻站了一個骨廋如猴的一位中年男子,那位老兄膚色略黑,一嘴的黃牙,身穿一件青色錦袍,一雙眼睛斜眼看著四周。可是他這副樣子與這些軍士在一起卻是有點格格不入。隻是這位老兄自己不是知道罷了。
此人乃是寧宅的常務總管,名叫劉三,這進入寧府的來往之人,都要經過他的稟告才能傳達到那位寧大人那裏,所以每次來到寧宅想要求見家主的人,無論是何身份來曆,就算官職在身,全都對他這麽一個小小的寧家下人都是客氣萬分,不敢得罪他分毫。他也在其中是撈了不少好處。
這久而久之這位劉三覺的自己也是一方人物了。這走起路來都是一晃一晃的,要知道一些大小官吏若想見到那為丞相大人,不給這位一些好處自是不行。
“請問,伯伯,這裏可是寧府?”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
這劉三輕哼一聲,再他看來從聲音上聽去就知道,來者不是達官顯貴。他轉頭望去,隻見竟一個大概十歲的丫頭站在他的麵前,其神情更是畏畏縮縮的,一看就便是從那小地方來的鄉下孩童。
“哪來野孩子,竟到此處玩鬧,你可知這是何處,豈能容的你等胡鬧,走走走,一邊去!”劉三一揮衣袖,看都不看這丫頭。
“我是來找我大伯的,他便住在這府裏!”那小丫頭竟鼓起了勇氣又說了一句話,其小臉上更似多了一絲怒意。
“噗”的一聲,這劉三竟笑了出來,道:“大伯?我說你這野孩子,你當此地是何處之所,竟跑到此地來認親戚,你這野丫頭!看來我今天要替你家中父母好好管教一番!”
說到這裏,劉三臉色一板,伸出一隻手來便向那丫頭抓去。
可就此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卻是傳來,
“好你個惡奴,就算這丫頭不是那人的後輩,也輪不到你來教訓,我看今日這所謂的宰相府地我也隻能硬闖上一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