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怎麽說也是她賺了。
翎玨伸出蛇信子,隱藏住信子上的毒液,穆子言垂眸看著他的動作,剛開始微微愣了一下,之後便反應過來。
她好整以暇的坐在那想要看看翎玨要怎麽做,待看到他對著她吐著蛇信子想要舔舐她的嘴角時,穆子言眼角抽了抽。
就在翎玨的蛇信子快要添上穆子言的嘴角時,忽然碰的一聲,接著她眼前一白,臉上遮了一樣東西,她蹙了蹙眉,一抬手將拿東西拽在手裏。
是一條錦帕,柔軟細滑,上麵繡著幾朵桃花瓣。
這裏除了琉陸就是傅卿辰,不用想也知是誰,她俏臉一繃,剛一抬頭,眼前一閃,原本放在中間的圓桌不見了蹤影,馬車內前一刻還有些淩亂,下一刻又恢複以往的幹淨。
而她也清楚的看到了剛才還在她眼前的翎玨此時正平平的趴在對麵的椅塌上,一雙血紅的眸子戒備的看著傅卿辰。
“小家夥,還不快擦,難不成你也想被我扔出去?”傅卿辰慵懶的抬起眼皮,涼涼的掃了她一眼。
穆子言,“…………”她暗暗咽了口氣,抬手將嘴角的油漬擦拭幹淨,而後隨手將錦帕丟出車外,眼神一直盯著直直趴在那的翎玨。
“死女人,老子被他點了穴道,動不了!”翎玨依舊睜著血紅的眸子戒備的看著對麵的人,心裏叫苦不迭。
又是他!穆子言轉頭瞪著傅卿辰,她還未出聲,一道慵懶帶有威脅性的聲線揚起,“收起你的目光,不然我不介意將你的眼珠當核桃捏!”
翎玨驀然打了個寒顫,瞬間閉起眸子,剛才在他身上掠過的一道強大的殺氣幾乎讓他全身血脈差點爆裂,這人,太恐怖了!
“你是不是太過分了!”穆子言忍無可忍,一聲暴怒朝著雲淡風輕的某人吼過去!
“好吵!”傅卿辰指腹一彈,穆子言瞬間沒了聲音,隻剩一雙淩厲的眼眸瞪著他。
該死的傅卿辰,又點她穴道!欺負她不會點穴嗎!
忽然,穆子言下額一痛,紅唇微張,一枚綠色的影子一閃,她還未看清是何物,那東西便已進了她的嘴裏。
苦!穆子言俏臉皺成一團!
滿嘴的苦味!連味蕾都是苦的,簡直比吃了黃連還苦!
她被點了穴道,身子動不了,嘴巴更是張不開,苦!苦的她眼淚漸漸溢出眼眶,一滴接著一滴滑落在她白皙的素手上,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發泄她嘴裏的苦味。
傅卿辰慵懶的抬眸看著她微紅的眼眶,晶瑩的淚珠一滴滴落下仿佛落在他的心間處似的灼熱。
他輕輕一歎,優雅的坐起身手臂一轉,穆子言便到進了他的懷裏,熟悉的氣息讓她的眼眶更加深紅,閃亮的雙眸似怒似羞的瞪著他。
傅卿辰不知從哪拿出一顆蜜餞放進她的嘴裏,頓時無邊無際的苦味漸漸消失,而蜜餞也瞬間融化在嘴裏,苦味又彌漫上來,她眨了眨雙眼,希冀的看著傅卿辰。
“嗬嗬……”一聲淡笑自他薄唇輕逸而出,這樣的小家夥還挺可愛的!他又拿出一顆蜜餞,嘴角微勾,在她眼前晃了晃,“想吃?”
“嗯,嗯!”穆子言盯著他手裏的蜜餞連連點頭,她實在受不了嘴裏的那股苦味,隻希望快點吃到蜜餞融化掉嘴裏那要命的苦味。
傅卿辰笑看著她,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促狹,“想吃可以,”他手腕一轉,一把火蓮花出現在他手中,“拿這個來換!”
穆子言身子一僵,看著他手裏的火蓮花眸底一抹寒意,這是她專門留給安也,壓製他體內的陰氣的,他真的要做這麽絕嗎?
“當然,你也可以不答應,但自主權在我!”傅卿辰漠然一笑,手掌一握,那一把火蓮花瞬時化為灰燼,他指腹一彈,那顆蜜餞便飛進她的嘴裏。
穆子言看著化為灰燼的火蓮花,雖然嘴裏的苦味沒了,但心裏卻無比的苦澀,她身子微微動了動,發現穴道不知何時已經被解。
傅卿辰攬著她的腰身,眸光深沉,一揮雲袖,那些灰燼盡數飛出車外,穆子言一閃身離開他的懷抱,坐在車廂最靠外的位置,眼神冰冷的看著地麵。
她現在已經失信了安也,如今連壓製他體內的陰氣的火蓮花也灰飛煙滅,她從不承諾與他人,也不會輕易信任他人,但若是她認定的,她便會堅持到底。
自打認識傅卿辰,不是被他壓榨就是欺負,時時刻刻都在算計她。
穆子言抬眸冷冷的看向傅卿辰,“你剛才給我吃的什麽?是不是毒藥,想以此脅迫我乖乖聽你的話!”
傅卿辰身子一頓,雲袖下的手掌微微握緊,眸光冷然,“你可以這麽想!”他身子向後一靠,又似之前慵懶的斜倚在雲塌上眯起了雙眸。
穆子言握緊雙拳,心裏深處的某一個地方微微發疼,她到底還是愛上他了,竟隻是因為一些小事一句話就這麽難受。
她微微垂下眼眸,修長的睫毛扇住了眸底的情愫,還有一種深深的受傷。
琉陸在外麵駕著馬車,裏麵的對話一字不落的洛進他的耳朵,他微微擰起雙眉,心中暗歎,穆小姐始終還是不信主子,不過主子的行為真的很難琢磨啊。
忽然,琉陸身子一震,看著天空上緩緩飛下幾個女子,全部都是一身黃色衣裙,她們直接落在中間的官道上,其中一個女子雙手抱拳恭敬的對著那車道,“請問馬車內坐的可是白神醫?”
琉陸微微蹙眉,他不知主子這次出來是以何身份視人的,所以他也不敢貿然應答。
傅卿辰半闔著眸子,聲音慵懶中帶著一絲冷厲,“你們可是月清宮的人!”
外麵的說話的那名女子身子一僵,沉吟了一會道,“是!”
既然白神醫已經道明,她們也不可掖著。
傳說白神醫帶著一副銀色麵具,身邊隨身跟著一個女子,那女子身上帶有一支玉笛,據說那女子似是白神醫的妻子,麵帶輕紗,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麵目,隻知道白神醫每次醫治好病人後,都將要報酬的權利交給那女子來決定。
極少人聽過他們,但隻要所有聽說過他們的人,都知道白神醫甚為疼惜那個女子。
他們每三年會出現一次,所有人都不知他們是何人,隻知道那位白神醫妙手醫仙,哪怕那人前腳剛進了閻王殿,他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治好他。
她們找了這位白神醫足足有兩年時間,按理說去年就是白神醫出現的時間,沒想到竟然延遲了一年,不過還好,終是讓她們找到了,宮主的病也有了希望。
穆子言詫異的掃了眼傅卿辰,原來他還是位神醫。
傅卿辰微微蹙眉,“琉陸,走!”
“是,主子。”琉陸無視前方的幾個女子,正準備駕馬,前方的女子見此,皆是麵色一白,齊齊雙膝跪地道,“白神醫,求您醫治我家宮主。”
穆子言挑開車簾掃了眼外麵的幾名女子,腦中對月清宮微微有些印象,整個月清宮組織龐大,但裏麵除了那位宮主外其她都是女人。
難不成是這位宮主陰盛陽衰了?
傅卿辰撇了眼穆子言,聲音漠然道,“怎麽,你感興趣?”
跪在外麵的那些女子自然也聽到了傅卿辰的話,她們剛才隻見車簾被挑了一下,隱約看見一個人女子,卻沒看見白神醫,但聽白神醫的口氣像是對那名女子說的。
她們互望了一眼,心領神會,對著馬車俯首道,“姑娘,請您救救我家宮主,求您了,姑娘!”
穆子言抓著車簾的手僵了僵,她們這是在求她?可是她不是白神醫吧?
她鬆開車簾,轉頭冷冷的掃了眼傅卿辰,見這家夥一副漠然的神情看著她,心間微微疼了一下,聲音冰冷道,“沒興趣!”
傅卿辰眸光微閃,依舊半闔著眸子,“走!”
“是,主子!”琉陸駕起馬車,一張俊臉異常冰冷,穆子言不知她們是何意,但琉陸清楚,她們這是把穆小姐當成那個女子了,主子怕是也是有意這麽做的。
那些女子見此,不禁麵麵相覷,一時不知該怎麽辦,最前麵那名女子心一橫,站起身來擋住馬車,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琉陸厭惡的蹙了蹙眉,正要一揚鞭從那女子身上踏過去,“慢著!”一聲清脆的嗓音阻攔了他的動作。
穆子言掃了眼那名女子,眸底閃過一抹欣賞,她向來喜歡衷心不二的人。
琉陸舉著鞭子揮也不是不揮也不是,最後他頗為無奈的放下鞭子,看看穆子言想要作何,主子要是懲罰他,他也認了。
穆子言掃了眼琉陸,眸光閃了閃,看向那名女子,“你們宮主得了什麽病?”
那名女子麵色一喜,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顫抖,她原以為自己要死在馬下,沒想到這個女子會突然出聲幫她。
看來宮主的病有希望了,她深深吸了口氣,“回姑娘,我們也不知宮主得了什麽病,隻是這兩年宮主的身子日漸消瘦,頭發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