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沒空陪你閑嘮嗑
雖然也算不上傾國傾城,但也算的上是清秀可人,這副臉蛋雖然與前世的她大致上有所差別,但整體麵貌還是有些相似,總得來說現在這副樣貌真的比她前世差了些。
但這也輪不到別人來品頭論足,她抬眸冷冷的對視傅卿辰的眸光,他一身白衣幹淨飄決,墨發如雲水般散在床側,銀白色麵具遮住了他諦仙俊美的容貌。
修長健碩的身子懶懶的斜側在床榻上,給人一種超強的視覺衝擊和一種禁欲氣息,無論從哪裏看,傅卿辰無疑是上天最完美的作品。
穆子言拿出後腰上的玉笛,在手裏打了個轉,紅唇微勾,“與你的天資美貌相比,我的確是醜了些,這隻玉笛還你。”手腕一轉,玉笛便拋了過去。
傅卿辰,“…………”這小家夥是誇他長得像女人?
看著拋過來的玉笛,眸光微閃,她就這麽不願要他的東西嗎?雲袖一揮,玉笛瞬間轉了個方向,準確無的又落在穆子言手中,語氣有些微冷,“你且先拿著,等為我辦完那幾件事在還我也不遲。”
難道幫他辦完那幾件事就兩不相欠了嗎?
穆子言暗暗呼了一口氣,壓下心裏那種悶悶的感覺,將玉笛收起來,算了,這玉笛說不定到時還是她的救命符,留著就留著吧,又不會少塊肉。
“若沒它事,我就先回房了!”轉身就走。
傅卿辰優雅的坐起身,看著快到門邊的小家夥,輕啟薄唇,“慢著!”
“還有事?”穆子言頓住腳步,轉身挑了挑眉。
“你和那個安也同住一間,”傅卿辰撩開胸前的墨發,眸底含著一抹冷意。
穆子言聳聳肩,“這家客棧已滿,當然和安也住一間了。”
傅卿辰眸子更冷了幾分,“你不知未婚男女不可同住一屋嗎?”何況裏麵隻有一張床,難道小家夥要和那個安也同床共枕?
穆子言不耐的蹙了蹙眉,她還想要泡泡澡,早點休息呢,“那又有何不可,隻是蓋棉被純聊天而已,明天一早不是就走嗎,好了,我先走了,一會還要沐浴早點休息。”轉身便要推門。
傅卿辰俊臉一黑,這小家夥難道就不知羞嗎?雲袖一揮,將已經半開的房門驟然閉緊。
穆子言拉開門剛走到一半,門驟然一關,若不是她反應靈敏,向後退了一步,那門差點拍她一臉。
大爺的!這個該死的傅卿辰到底想怎樣!
她好像沒有得罪他,轉頭冒火的瞪著他,“本姑娘還要休息,沒空陪你閑嘮嗑!”一抬手就要開門。
“你若不想安也活命,大可現在就走!”房門驟然大開。
穆子言微微一愣,他什麽意思?
這與安也有何關係?
還有,她現在是被威脅了?
很好!穆子言暗暗磨牙,一轉身走到傅卿辰身前,眸底冒著怒火,“你若想要安也的命,除非從我身上踏過去!”
傅卿辰眸光驀然一冷,雲袖下的的雙手微微緊握,緩緩站起身,微微垂眸,忽而抬手緊緊扼住她的下巴。
穆子言感到下巴傳來一陣痛意,剛想抬手朝他揮去一掌,驀然肩膀一麻,手臂抬到一半便動不了分毫,她知道自己被點穴了。
渾身上下動不了,唯有眼睛可以轉動,她怒瞪著眼前的人,若眼神可以殺人,她恨不得在傅卿辰身上戳幾個窟窿。
傅卿辰扼住她的下額,微微向上一抬,與他平視,他呼出的微熱的氣息撲灑在穆子言的臉上,又麻又癢,下額時不時傳來一陣痛感,但她卻眉頭也不帶皺一下,眼眸冰冷帶著怒火瞪著他,心髒卻如萬千隻螞蟻在啃噬似的抽的疼。
傅卿辰看著她冰冷倔強帶著怒火的眸光,手上的力道不禁加重,看著她咬牙硬是一聲不吭,眸底不禁越發冰冷,難道她就這般在乎那個隻認識了幾天的安也嗎?
甚至不惜與他以命相搏,“你若想安也活命,最好乖乖聽我的話,不然我有一百種法子讓安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有什麽資格命令她,有什麽權利掌控安也的命?
穆子言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又可以出聲,頓時壓抑著怒火冷聲道,“你有什麽權利命令我,有什麽資格奪取安也的命!”
傅卿辰嘲諷的勾起薄唇,眸底劃過一抹鄙夷帶著一絲譏諷,“你大可以變的強大,亦可以有這樣的權利和資格!”
他眸底明顯的譏諷和鄙夷深深刺痛著穆子言的內心,是啊,這裏是古代,視人命如草芥,強者殺人就如碾死一隻螞蟻般輕鬆,這裏不存在法律,隻有強者才能獨尊。
她現在若執意堅持現代的思想,隻會更快的將安也推入死地,深深吸了口氣,將心裏的痛感狠狠壓下,眸底的怒火也漸漸消散,冰冷疏離的看著他,“你想怎樣?”
傅卿辰看著她眸底的疏離,感覺格外刺眼,明明下額異常疼痛,但她除了俏臉略顯蒼白外,不見絲毫痛苦,心裏深處劃過一絲不忍。
鬆開指腹,轉身走到窗杵邊,淡涼的月光灑在他修長的身姿上,墨黑的長發柔順的散在身後,無形中透著一種貴氣和一絲蕭瑟。
穆子言的穴道不知何時已經解開,她轉過身看著他的後背,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場景,雙手緊緊握緊,眸底隻有一片冰冷疏離。
傅卿辰看著遠處的月光,“今晚你就住這,記住,在事情沒有辦完之前,你永遠是我的人,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性,明天一早,我希望見到的是你一人。”聲音恢複以往的漠然,卻又透著一股冰寒的冷意。
穆子言已沒有了任何感知,隻是雙手握的更緊,指甲插進肉裏流出一絲血液,卻未感到一絲疼痛。
傅卿辰微蹙眉宇,輕揮雲袖,桌上多了一個白玉瓷瓶,上麵刻著幾朵誘人的緋色桃花辦,“將此藥抹在你的手上,明日便好,若讓我明日見到一絲傷疤,我便廢了安也一隻手!”轉眼便消失在房間內。
穆子言頓時渾身鬆懈,下額處的疼痛和手掌的痛感驀然襲來,垂眸掃了眼桌上的瓷瓶,一伸手將它拿在手裏,剛要抬手將瓷瓶扔向窗外,又驀然想起傅卿辰臨走時說的話。
緊了緊手裏的瓷瓶,她並不是大善之人,也不會有任何人可以牽絆到她,但現在偏偏安也是個例外,若是之前她會選擇無所謂,可自打安也隻是單純的為她好而出去找了一天的黑驢蹄子,她已經在意識裏將安也劃為自己的保護線內。
攤開手掌,看著手心的傷,她知道傅卿辰說到做到,暗暗歎了口氣,她一定要變的的強大,再也不受任何人的威脅!
吩咐小二提來浴桶,穆子言退掉身上的衣裙,轉身走進浴桶,溫熱的水汽包裹著嬌弱的身軀,趕走了身體上的疲累感。
手裏握著白玉瓷瓶,拔掉瓶塞,一股清藥香侵入鼻翼,小指勾出一點凝霜塗抹在手掌處,那股刺痛感驀然消失,手掌沁涼。
沒想到他隨便一出手,都是這麽上好的藥物,簡直比現代的醫療科技還要見效,隨手將瓷瓶扔在一旁,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洗完澡,簡單收拾了一番便倒在床上。
不知為何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閉眼傅卿辰的身影就會出現,他冰冷漠然的眸子和無情的話語不斷的閃現在腦海裏,隻要她一睜眼,他的身影便會立刻從眼前消失。
反複幾次,穆子言煩悶的幹脆坐起來站在窗邊,看著遠空上的半月牙,心底一抹悵然,也不知爺爺和師傅怎麽樣了,還有她的身體也不知怎樣了,是在醫院裏還是已經入土?
師傅估計定是下了地府查找她的靈魂,也不知師傅找不到她會不會知道她穿越的事情。
穆子言看著漆黑的夜幕上閃著幾顆崔亮的星光,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眸底逐漸溢滿淚水,爺爺曾經告訴她,當天上出現最亮的兩顆星時,那就是爸爸媽媽在天上看著她。
她原以為一直是真的,經常晚上不睡覺,盯著天上出現的兩顆最亮的星光事情,便會將自己所有的心事,無論是高興的,傷心的,都會對著亮星吐露出來,在她的意識裏,已經認為它們就是自己的父母。
可是當她自從跟了師傅入了鬼師一門,才知道爺爺所說的也隻是安慰她,她也曾下地府找過父母的魂魄,才知道他們早已投胎轉世。
遠處的一處角落,一身白衣錦袍的傅卿辰抬眸看著站在窗邊,渾身都被悲涼的氣息包裹著,蒼白的俏臉滑落了幾滴淚珠,紅唇抿成一條直線,看著遠處的星光。
雲袖下的指腹輕輕一彈,站在窗邊的穆子言緩緩的眼前漸黑,便暈了過去。
在她的身軀快要倒向冰冷的青石板時,傅卿辰驀然出現將她嬌弱的身軀抱在懷裏,看著她俏臉上掛著幾滴淚珠,長長的睫毛被淚珠侵染晶瑩水潤,下額微微有些紅腫,越發顯得她嬌弱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