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我去!還真是他!
隨後翻了個身,大刺咧咧的往那一睡。
安也,“……”
那是他剛剛睡過的床,她不知未出閣女子與男子是不可同榻而眠嗎?
她到睡的挺利索,絲毫沒有一絲拘束和女子該有的矜持。
安也掃了眼床榻上呼吸平穩的穆子言,還有那睡相極為不雅的姿勢,垂眸笑了笑,不過這樣的她是最真實的她,渾身散發著最耀人的光芒,一顰一笑都是那麽隨意瀟灑。
“你的事情處理完了?”
“嗯,暫時還沒有,今天先好好休息。”穆子言躺在床榻上有些昏昏欲睡,不是她太能睡,而是在駱駝上睡覺真的是腰酸背痛,此時躺在柔軟的床榻上,瞌睡蟲便漸漸襲來,沒多大會功夫,便呼吸平穩,淺淡的睡著了。
安也靜靜的坐在椅凳上,眸光落在穆子言身上,臉上的笑意已然消失,抬手撫上方才穆子言搭過的地方,眸底閃過一抹諷刺。
收起手站起身來,掃了眼睡熟的穆子言,抬手想要做什麽,卻頓了頓,眉宇幾不可聞的輕蹙,複雜的看了眼背對著他睡熟的人。
在原地站了許久,久到他的雙腿感到一陣刺麻才緩過神來,悠悠的歎了口氣,轉身走出房外。
床上的人微微側過身子,掃了眼空蕩無人的房間,對於安也的遭遇,穆子言很為他心疼,但這並不代表他的話可以全信,她知道其實安也並沒有說全,既然他不想說,她也不願去問。
穆子言又翻了個身,腦海裏又冒出傅卿辰的身影,對於傅卿辰的事情,她除了知道他是當朝太傅外,其餘一概不知。
他在朝堂上的勢力與左相是旗鼓相當,對於他的一些事當時在鳳朝國多少還是有所耳聞,但是他的實力在穆子言看來應該遠遠不至於此。
雲墨淵未說完的話此時繞上她的心頭,他說的靈寒蜀……
穆子言翻來覆去,怎麽躺也不得勁,最後索性坐起來斜靠在被褥上,垂眸思索著。
靈寒蜀……她好像隱約有那麽一絲印象,據說靈寒蜀的勢力遍布整個大陸。
這個大陸共有四國,分別為鳳朝國,滅暄國,沁雲國,蒼梧國。
靈寒蜀的勢力遍布四國,但卻沒有任何人可以找到他們,他們可以說來無影去無蹤,而且靈寒蜀一旦發布追殺令,那就是無休止的追殺,除非撤回命立,否則就會直到那人死後才可罷休。
至今從未有人見過靈寒蜀尊主的麵貌,他的存在對於整個大陸來說是最神秘的人。
在四國之外還有神秘的苗疆,苗疆是屬於獨.立的,不與其它四國有任何戰事糾紛,而且四國對苗疆特別敬重。
之前聽茱萸提起過,苗疆有三大世家,其中的風家是世代相傳的天師世家,且每隔三年便會收一次徒弟,專門挑選天資過人的男子,每次隻收四人,待他們學成後,便會被四國皇帝隆重邀請守護他們國家擔任天師一職,且位高權重。
但其它兩家卻頗為神秘,她知道還有一大世家是雨家,精通風水局,擅長機關術,卻從不收徒,不論男女都是單穿一脈,若是男子,照常論嫁,若生女子便要男子入贅,保留風家一脈。
向其它自成一派的天師在四國也算吃香,隻不過他們也就是在百姓麵前裝裝派頭,在風家出來的弟子麵前那根本不夠看的。
她目前知道的也就僅僅於此,不過傅卿辰到底是不是那位靈寒蜀尊主?在原主的的印象裏好像聽別人說過靈寒蜀的尊主是個女人。
哎!不想了,管他女人男人,隻要不招惹她,愛誰誰去!
自打她來到異世,心裏的空虛,寂寞,孤獨,每夜都在充斥著她的全身,而且總感覺與這裏犯衝,接二連三的遭遇暗殺,險些與閻王爺喝杯茶,又被傅卿辰那變.態不斷的壓迫,奈何她武功不如人,為了活命,隻有順從的份。
她真的不想在這個異世界待下去,在這裏生活了兩個月,卻比她在現代活了二十幾年還要驚心動魄,算算日子,她到現在幾乎還沒有過過幾天安生日子。
隻有找到那枚玉佩,說不定還有回去的希望,哪怕希望渺渺無期,她也要試一試,可是天大地大,她上哪找去?
穆子言頓時感覺前途一片黑暗,找玉佩的事情現在急不來,她現在隻想盡快幫傅卿辰辦完事徹底分道揚鑣,從此天涯各路人。
這麽一想,她的心也逐漸平複,一側身又懶懶的躺在床上,開始閉目休息。
穆子言倏然睜開眼眸,驀然想起其它三國,她都有聽說各有一位天師,但為何鳳朝國沒有?她來到異世兩個月了,從未聽說過鳳朝國有位天師,難不成那位天師早早薨逝了?
若是這樣,那為何皇帝不去風家再邀請一位天師?
“叩叩!”一聲清脆的喚醒了正在沉思的穆子言,她側眸瞧了眼屋門,估計是安也回來了,她也沒有多想,翻了個身麵向牆壁,聲音懶散透著一絲煩悶,“進來吧。”
聽見一聲開門聲接著又一聲關門聲,便沒了動靜,房間內靜置了足足有一刻鍾時間,穆子言甚至能感覺身後一直落在她身上久久不離的目光。
以為安也身子尚不舒服,而她也懶得起身,身子便微微向裏挪了挪,手背繞後隨意拍了拍身後的空位,“安也,你身子不舒服,就先在這躺會,我先眯一會再起來。”
說完,穆子言收回手,剛想要眯一會,身子驀然一僵,頓時有種如睡針氈的感覺,渾身汗毛豎起,頭皮都隱隱發麻。
她暗吸了一口氣,忽然鼻翼處一股極淡的桃花香,她詫異的眨眨眼,這……好像是傅卿辰身上的味道,難道……
穆子言猛的坐起身,轉頭看向對麵,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我去!還真是他!
傅卿辰一身白衣,衣訣飄仙,烏黑的墨發如柔軟的綢絲披在身後,發上配了一株白玉簪,銀白色的麵具下清冷冰寒的眸子和抿成直線的薄唇。
他隨意的站在那,身上無形散發出一種高貴,冷傲。他一揮雲袖,慵懶的坐在椅凳上,整個動作行如流水般的優雅恣意。
穆子言被他看到有些發毛,不自然的咳了咳,翻身下床,眼眸撇向窗外,盡量忽視他的存在。
先前對他的行為還很氣憤,恨不得暴揍他一頓,再大罵一聲,傅卿辰你個死妖孽。
但現在見了他,卻發現自己慫了,別說罵他了,現在都不知道怎麽麵對他,一看到他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腦海裏就不由自主的浮現他們接吻的畫麵,自打傅卿辰進來,那畫麵就像是印在腦子裏似的,揮之不去,甩都甩不掉。
傅卿辰看著床上的小家夥麵向窗外,眸色一閃,輕啟薄唇,“安也是誰?”聲音如臘月寒冬,冰冷如霜。
穆子言轉眸落在他身上,心底有了一絲怒火,他憑什麽質問她,幾天不見蹤影,一見麵就陰晴不定的,現在還冷著一張臉,心裏極為不爽,“與你無關!”
傅卿辰看著有些發怒的小家夥,雲袖下的手掌微微緊握,唇間一勾,“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人,你的任何事情我都有權知道。”
“狗屁!啊……”穆子言蹭的一下站起身,腦袋不防的撞向紗曼上的紅木架子,她站起來的力道又快有狠,這一撞險些將紗曼上的紅木架子給撞散架。
穆子言痛的捂住頭頂,整個腦袋疼的跟炸了鍋似的眼前發暈,身影有些晃悠悠的向後倒去,心裏將傅卿辰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傅卿辰俊臉一黑,這個笨蛋!
心裏的火氣在穆子言碰頭的一刻消散的無影無蹤,身影一閃,手臂一帶,將快要倒向床上的穆子言摟在懷裏,他坐在床榻上,將穆子言放在他的雙腿上。
穆子言眼前一花,身子轉了方向,腰間突然多了一條修長有力的手臂,轉瞬間便坐在一個人的懷裏,她震驚的看向傅卿辰,紅唇微微蠕動,卻什麽也沒說。
她捂著頭,淚珠在眼眶裏打轉,疼,真真切切的疼,此時頭頂上已經鼓了個大包,碰一下都鑽心的疼。
之前她受那麽重的傷,也未曾喊過一聲疼,也不曾掉過一滴眼淚,今天隻不過是碰了個頭,她的眼淚便止不住的在眼眶裏滾滾打轉,要落不落的。
許是她在心裏無形中對傅卿辰產生的依賴,這種感覺讓她有種在走鋼絲的錯覺,沒有了後背的安全繩,隨時都會掉下來摔死。
傅卿辰掃了眼她眸中的淚珠,心裏似是被針紮了一下,不知從哪拿出一瓶藥,指尖一跳,一顆白色藥丸落在他的指尖,更襯得他的肌膚白玉如雪。
將藥丸伸在穆子言的嘴邊“吃了它,就沒那麽疼了。”聲音沁涼溫和,沒有先前的那股冷意。
穆子言蹙眉宇看著他指間的白色藥丸,對他有種莫名的信任,相信他決不會害她。
紅唇微啟,含住他指間的藥丸,唇畔不可避免的觸到他的指尖,唇齒間頓時彌漫著藥丸的清涼香氣,他的指尖亦有股淡淡的清香。
傅卿辰的身子一僵,摟著她腰肢的手臂緊了緊,指尖傳來一股酥.麻感,仿佛有一股電流直入心底,她的唇有些溫熱,有很潤,心裏有股異樣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