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看地上包子的眼神
八十九看地上包子的眼神
莫懷善聽著她的教訓，倒是一句話也不說，反而心中愉悅得很，她承認了是不是？
柳笙歌瞥見他由心而生的淡淡微笑，暗道一聲犯賤，繼續往玳玉的小院走。
清敏還在哄孩子，邊上的幾個女弟子也是佯裝十分喜愛那個孩子一樣圍在一旁，其實心裏是一萬個嫉妒，暗罵玳玉是爬床的賤.人。
柳笙歌一進院子就冷笑一聲，道:“清敏師叔！怎麽還不去膳房準備夥食？你是想留在這破院子當奶媽了？”
清敏瞪著她，“當奶媽又如何？你有這個資本麽？”眼光掃視著柳笙歌，一上一下，最後定格在中間那個亮點上，眯了眯眼。
柳笙歌循著她的目光往下看，心下了然，輕笑道:“有沒有資本可不是你說的算，就是有資本我也不會把自己兒子的飯碗隨便扔給阿貓阿狗的孩子吃，多髒啊！”
“你……”清敏很憤怒，卻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她確實有資本……看了看手中的孩子，最後果斷說出口，“你賤就賤在，生下了重緋的野種。賤就賤在罔顧倫常，屢次勾.引同宗師兄，還侮辱掌門的親生兒子。”
“哦？清敏師叔何等高風亮節，我小小柳笙歌的事，竟被你打探……哦不，被你知曉得如此詳細，師叔真是好樣的。”
清敏翻了個巨大的白衣，嗤笑，“你還貼著這假皮作什麽？這清純模樣給誰看啊？怕撕開，人家看到的是虛偽做作嘴臉是麽？”
實在聽不下去的莫懷善出聲了，“夠了！是我讓笙兒來找你的，你在這院子逗留玩樂，職責全然忘卻，眼下還敢當著我的麵教訓我夫人，你當我死了麽？”
清敏被罵的麵色鐵青，屁都不敢放一個。
“清敏姑姑……”軒轅玳玉扶著牆壁一步步挪過來，麵色蒼白。
清敏將孩子放到一個女弟子手裏，扶過玳玉的手，一臉緊張，“夫人……怎麽剛生產完就跑出來，還要坐月子呢！你這樣，著涼了可如何是好？”
玳玉搖頭虛弱地笑笑，還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別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母女情深呢！
好似站久了，玳玉腳顫了顫，在柳笙歌以為她要尿褲子時，她差點跌倒。原想要莫懷善去撫，卻見莫懷善收腳往後退了幾步，為了不丟人，隻能往清敏那邊倒。
柳笙歌眼裏劃過一聲輕蔑。以為她沒生過孩子？以為她不知道？隻有像她生重天那樣才會虛弱成這樣。因為是仙與魔的結晶，所有的能力與天賦異於常人。她懷著重天的那段時間，哪天是輕鬆的？
她身體裏可是整個仙界與魔界的力量。
那一年，每一天，重緋都陪著她，離開她一步都不行。
當然，言歸正傳。玳玉本身就是人皇的女兒，血統裏也有仙氣，而雲騰也是個半仙，生下這孩子根本比凡人輕鬆一百倍一千倍好麽？
估計現在就可以圍著天穹山，馬拉鬆十幾天。想來是聽到莫懷善的聲音，故意用粉將臉遝得白白的，看上去虛弱病態。
玳玉看了眼柳笙歌，對著莫懷善鞠了一禮，“掌門……是我讓清敏姑姑留下照顧我們母子的。這孩子可憐，沒爹疼，我無人照料死了死了也就罷了，可這孩子不一樣！他將來是要為掌門你養老送終的！”
柳笙歌嘴眼不住抽搐，“死帶魚你還要不要臉呢？說得好像這孩子是莫懷善的一樣，但凡有隻眼的，估計都看不上你。”抬手撕開臉上的麵具，一隻手架在莫懷善肩上，一副女流氓的樣子，“我告訴你，就你這麽光景的，別說我看不上，連莫懷善都看不上，你覺得與我相比，孰強孰弱，一眼便見分曉了吧？”頓了頓，“再者，莫懷善可是我柳笙歌的所有物，你敢來挖牆腳，就別怪老娘剁了你的手！”咬牙威脅道。
軒轅玳玉看著她的臉，心中的妒意猶如熊熊怒火燃起。好討人厭的臉，怕是隻要是個女子，都對她懷恨在心吧？
“柳小姐！玳玉自認對你仁至義盡，也知你不喜我，可……可你不能不認這個孩子。”帕子掩著臉哭泣，好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偷看莫懷善，突然跪了下來，對著柳笙歌磕頭。“柳姑娘！正如你所說，掌門是你的，玳玉再大也隻是個妾，個中手段自然也比不過你，求求你放過這孩子吧！好讓他平安度過一生，你讓我怎麽死我都答應。”
“這頂帽子扣得可真好！一向聰穎的我，竟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怎麽辦呢？”
不能不認這孩子？擦！醉了。
再大也隻是個妾？她還配當妾？
手段自然比不得她？暗指她手段高明，是個心機女。
求她放過孩子？把她說得惡毒到連小孩子都不放過，這居心，夠險的。
“柳姑娘！你若肯放過我的孩子，我便不再糾纏掌門……就算他來找我，我也……我也不會……”
“你夠了！不覺得自己像跳梁小醜麽？矯情也沒你這樣的？多惡心人，多沒道德啊！”
還想多罵幾句，被莫懷善製止住。“笙兒！”
柳笙歌憋得一肚子氣，一記刀眼掃過去，“你心疼了是不是？”
莫懷善笑笑，湊到她耳邊，吹了一口氣。“怎麽這麽酸啊！好多醋！”
“哼！”心裏癢癢的。
“跟她較勁做什麽？隻要你信我便好。”他知道她是在維護他。隻要這般，他已經夠滿足了。
睜眼看向清敏，“去膳房處理一下，弟子也要吃東西的，若是你不想做，我自可交給他人處理，你也老了，去通天隧修養也不錯。”
清敏瞳孔一縮，“門的吩咐老奴怎敢違背，老奴這就去……”說完，絞著衣角離開了院子。從頭到尾，她隻是個奴才而已……就是巴結上了玳玉，又有什麽用呢？
柳笙歌看了他一眼，心下疑惑，手被莫懷善牽住，也不知曉。
“走啦！”
“哦……哦哦！”
一直被莫懷善拖回房，她才問莫懷善。
“懷善！為什麽清敏這麽怕通天隧？”
聽到她喊“懷善”，才猛然轉身吻住她的唇，狠狠地汲取她口中的甘甜。
“唔……莫……”該死的，連話也說不出來了，隻能支支吾吾。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顏色就開染坊，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
怕她跑，放開她的唇又摟住她的腰，就是不讓她跑。
“真聽話！真乖！”將頭埋在她的頸間，貪婪地聞著她的芳香。“通天隧，往好聽了點說，就是給難以飛升的仙修煉避難的地方，往難聽了說……就是扔垃圾的地方。那個地方就是漩渦，進去，沒點本事是出不來的。”
柳笙歌暗自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飯食送來還有一會兒，時間長著呢，是不是要做些什麽？”
“做什麽？”
莫懷善不明的笑笑，柳笙歌往邊上坐了坐，警惕他。
看著可愛呆萌的柳笙歌，莫懷善覺得有些渴，看桌上有個杯子，覺得有可能是柳笙歌喝過的，間接接吻也不錯，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柳笙歌眼尖看到了，為了以防萬一，將懷裏裝著記川水的小瓷瓶拿出來。
“懷善？”
莫懷善轉過身，疑惑地看向她，蹙眉道:“師妹？你如何會在我院子？”
柳笙歌眼睛溜溜地轉了幾圈，心想，這是回到愛她之前了吧？
嘿嘿一笑，奔向他，一頭紮進他的懷裏。“師兄！你喜不喜歡我呀？”
莫懷善蹙蹙眉，沒有說話。
柳笙歌低頭偷偷倒了口記川水在嘴裏。
莫懷善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唇就被封住，帶著淡淡甘甜的丁香小舌也趁機鑽了進來。
呼吸一滯，竟咽了什麽東西下去。
半晌才想起什麽。
“笙兒！你這是在占為夫便宜麽？”輕笑道。
“笙兒何必如此等不及，你要什麽，為夫自然會滿足你，屆時別求饒便是了。”
柳笙歌錘了捶他的胸口，“沒想到你長得美，想得也挺美的。”
“美？那是你哦，為夫我這隻能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英俊瀟灑就算了，你還敢風流？”
“不敢。”不過想到柳笙歌一副凶聲惡煞的樣子說著，“莫懷善是我柳笙歌的所有物”，心裏就莫名的愉悅。
“砰砰砰……”
“有人敲門，你去開門！”柳笙歌將鞋往天上一甩，自己跑到床上打滾了。
莫懷善隻得開門。
送飯菜來的自然是清敏，見莫懷善來開門，眼睛還不斷的往裏麵藐，莫懷善很客氣地擋住她的視線不讓她看。
她卻一點也不自覺，一副勢必要看出什麽的樣子繼續往裏麵看。
“咳咳！”莫懷善咳兩聲，接過她手中的飯食，“可以離開了。”
本來清敏還想看看，柳笙歌勾.引他們掌門在房裏做什麽，但看到莫懷善冰冷得快要掉冰渣的臉，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將飯食放在桌子上，往內室走去。“笙兒！飯食有好幾分，你先吃點，一會兒給青鳥送去。”想來是餓壞了，從她看地上那個包子的眼神可以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