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重演
“姑娘見解高深，果然不瞎是我這等凡夫俗子所能參透的！”
柳笙歌很不客氣地笑了。“瞎說什麽實話。”擺擺手，不要意思狀。“這都是小見解罷了！不過有句話你說對了，你是凡夫俗子！有點破見識就不要拿出來賣弄了，還司命呢！”
“哈哈哈！”司命很是豪爽地笑出聲。“姑娘有趣至極，難怪懷善兄對你死心塌地的。”
“怎麽？你嫉妒了？”
“沒有！”
柳笙歌掃到輕煙紅著臉從假山後走出來，拍屁、股起身。“沒有就好！以後啊，你少做些拆人姻緣的事，說不定也能找到相伴永生的好基、友！”拉著輕煙準備走，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臉緊張。“等等！你不會是看上知玖了吧？所以才綁著他……”想想就是雞皮疙瘩。太可怕了！
司命冷冷睨了她一眼，收起折扇。“你想多了！”懷疑什麽，也不能懷疑男人的傾向與能力，這丫頭還真啥也不懂啊！
柳笙歌悻悻轉身，繼續走。隔了幾步還是忍不住雞婆，提醒輕煙。“你可要防著點兒，現在很流行師徒戀……”
回院子的途中，還遇到幾個行色匆匆的老頭。
一個罵罵咧咧的。
“他娘的！莫懷善那狗崽子竟把老子徒弟塞在那種地方，這次得找他理論理論！”
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老頭睨了他一眼。“你忘了他上次警告的麽？他是掌門，還是仙界第一仙，你敢動他？”
“他、娘、的！讓他幫忙打重緋他不去，讓他鎮壓重九鼎他不去，我、擦他、娘、的！不是說隻是讓紫依禁閉幾天麽？竟然讓她去送死！都不知到還做了什麽醃臢事！”
一個慵懶的眯眼白胡子小老頭胡子一抖一抖道:“師兄！你得了吧！天劫即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時間多睡覺多好？”
“哼！”
……
柳笙歌想往前走，卻被輕煙拉住，輕煙對著她搖搖，拉著她往另一條道繞。
“慢著！你是誰？”羊胡子老頭的喝聲。
柳笙歌佇足看向他。
“對！不用看了，說的就是你！”
柳笙歌挑了挑眉。“什麽事啊？”這麽兄，她招他惹他了？為老不尊的老東西。
“內門外門我可都沒見過你，說，你到底是誰？”
柳笙歌翻了個白眼，還就是不說話了。她想說，老子是誰？老子是你大爺！
二長老火氣本來就大，見大長老罵了半天不動手，臉色就跟便秘沒來出來一樣難看，二話不說就向柳笙歌攻擊。
輕煙上前幫忙，卻被大長老截住，隻能一邊打，一邊眼睜睜看著二長老向柳笙歌打去。
光影回旋，攻擊了一手，卻被柳笙歌身上的力生生反彈出幾十米外。
“該死！”他是打心底認為柳笙歌是奸細，天穹山哪來這麽厲害的弟子。
眯了眯眼，繼續攻擊。
柳笙歌是真的惱了，方才她被打了一下，肚子還疼著呢。自己根本沒動手，他卻裝出一番被她打傷的樣子！垃圾桶啊！就知道裝裝裝！
他再次攻擊來時，她壞心眼地踹了他一腳。
又飛出了十米之外，還嘔出一口夾雜著飯菜和反酸物的血……
“臥槽！這戲演得也太全了吧！假血都準備好了……額……好像是真的！”看了看方才踢出去的那隻腳。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誒！
“大膽！竟敢在天穹山撒野！”大長老站出來怒喝。
趁此機會，輕煙一腳踹得他趴地上。“撒野！老子還撒尿呢！”
拉起發呆的柳笙歌就跑，“走走走，找青鳥去！”避避難！青鳥功夫比她好。
方才對付大長老，柳笙歌打傷二長老她是沒看到的。
柳笙歌戀戀不舍地看著身後，她還想再試幾腳呢！看二長老那副命不久矣的樣子，她還想再補上一刀，這麽走了真可惜。
“別看了！幾個老頭有什麽好看的！就連你家莫懷善都比他們好看。”
“廢話！我家莫懷善本來就不醜好不好？”
“不跟你說了！”
吵著回了院子，往青鳥的屋子走。遠遠地在她門外亭子裏看那抹孤寂的身影，雙手成爪，指尖多處刮出血。
身上也是血，每攻擊一次鐵柱子，反彈回來的傷害使得喉口又湧出鮮血，濺在青色的衣服上。
柳笙歌被她滿身仇恨戾氣的樣子嚇到了。青鳥從來都是很冷漠的，卻從來沒有這麽爆戾的一麵。這是在虐待自己麽？
輕煙拉了拉她的手，臉上也是擔憂的神情，卻要安慰她。“她已經不止一次這樣了，可每次都沒死！你放心好了。”
她越是這樣安慰，柳笙歌就越擔心。想走過去阻止青鳥的自殘行為。
“算了吧！我試圖阻止過很多次，她哪次聽過……”
那邊，青鳥看柳笙歌擔憂的走來，倒是停下來了。
“柳……夫人！”
柳笙歌抓起她的手，細細看著。尖銳的指甲，經過鐵柱子的磨練，已經尖銳地比刀還令人膽寒。
青鳥看到她眼中的懼意，一握手將長指甲收了回去。
指甲瞬間變短，擦破的指甲更加難看。新的傷疤，舊的傷疤，剛結痂的也在流血。
“青鳥……”可惜她沒有收藏手帕的習慣，要不然就可以暫時幫她止血了。
青鳥收回手，淡淡道:“無礙！”
輕煙湊上來。“還真是稀奇，你這人竟然停手了！”她好奇，青鳥對待柳笙歌，到底是個什麽態度。
青鳥不去看她。“難得來找我，出什麽事了？”
說起這個，柳笙歌激動道:“方才遇到幾個老頭，他們說我們在天穹山撒尿！”
輕煙推開柳笙歌。“胡說什麽！是大長老和二長老，一上來就對丫頭動手，還好逃得快！”
柳笙歌點點頭，“那幾個老家夥！要不是我尊重老人，早就一臉瓜兒子上去了！”
“別理他們就是，找人麻煩的事，他們也不是一次兩次做了！總有一天讓他們死，讓他們蹦噠！”
柳笙歌看青鳥越說，臉上的表情越冷，想起方才她對自己也那麽狠的場景，又是一陣膽寒。
很難想象，對自己都能這麽狠了，更何況對待別人。她有預感，那幾個老頭慘了。
這廂，幾位長老這邊。
“方才我看到的，那是蓬萊公主吧！”大長老一邊揉著剛被輕煙踩閃了的老腰，一邊問道。
清斂點點頭，“是這位公主！”
二長老一邊噴血，一邊爬過來，看樣子支撐不住了。“方才……那……咳咳，那妮子好生狠毒，呃——”華麗麗地暈倒了。
彩衣正巧經過，補了一句。“跟輕煙公主在一起的，不就是掌門夫人麽？怎麽，看幾位長老如此狼狽，難不成是被那女人給害了？”跟她搶師兄的，能死一個是一個。
語出，四下震驚。“掌門夫人？”
彩衣點點頭，“是啊！名喚柳笙歌，自稱是天穹山掌門夫人。”
大長老示意清斂將二長老搬走，自己和彩衣打探起來。
能為情敵多豎個敵，彩衣自然是樂意說的。
……
又一場陰謀……
這一天，柳笙歌玩得好好的，聽到有人敲門，就去開門。
一打開門，就被人狠狠推了一把，倒在地上。
抬頭看清楚，是前幾日那個叫彩衣的女子。
臉上是狠毒的神情。
一個恍惚，總覺得這場景，什麽時候遇見過。
“柳笙歌！你打傷二長老，這賬可怎麽算好？”
“是他自己……”
“還狡辯！來人，打死她！”
門外衝進一群弟子，將柳笙歌團團圍住。
柳笙歌想喊救命，可是青鳥被雲騰拉去了，輕煙又去大瀑布找知玖了。
那棍子落在後背上，她還是忍不住喊出聲。
這喊聲倒是引來一個人——玳玉。
她摸著有些凸起的肚子，心情很好地站在邊上看柳笙歌挨打。
柳笙歌隻聽得到周圍鬧哄哄的笑聲，尖銳地撓著大腦，煩得她快瘋掉。
陌生又熟悉的記憶湧現，悲傷的情緒全都堵在心口。
猛的起身，身邊打她的人卻被鎮出了好幾米外。
一片黑色的濃煙。
“你是魔……妖孽！竟敢潛伏在天穹山。”還是不敢放狠話，周邊的弟子都倒在地上咳血。
柳笙歌邪魅一笑。“彩衣師妹！可還記得我？”伸手撕下麵具，果然看到她臉上羨慕嫉妒恨的怨毒神情。
“柳笙歌……你回來了。”
“對啊！我回來了！回來看望你們姐妹倆，隻可惜紫依妹妹已經先你一步去了！”故作惋惜狀。“我曉得你們姐妹情深，故而送你一程！”抬手想殺了彩衣，身後卻傳來輕煙的聲音。
“是你？你把丫頭藏到哪裏去了？”此時，母親的遺願已經沒有那麽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柳笙歌的安危。
難道她看不慣丫頭嫁給莫懷善，回來破壞的？
柳笙歌對她勾唇一笑，飛身離開了院子。
輕煙想追，卻被剛走出來的青鳥攔住。“不必追了！”
“嗬嗬！她是你養母對吧！她才是最重要的對吧？可憐連自己名字都不知道叫什麽的丫頭，她那麽關心你，你是怎麽報答她的？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你的好養母將丫頭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