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隻是她的替代品
最後在莫懷善各種死纏爛打地解釋下，柳笙歌才不糾結這件事。
臨走前，莫懷善想將房子毀了，被柳笙歌阻止。
“那麽好看的房子，以後還想再來住！”想起了什麽，不禁紅了臉。
莫懷善本想說可以再給她變座更好的，看她低下頭臉上的紅暈，便知道她害羞了。
摸摸她的頭，牽著她走。
他以為，她會有很多不懂，其實她心裏多少是明白的，明白也不排斥，就是說明這丫頭心底根本不排斥他。
他可以為了她放下一切，可以像腆著臉討她歡心，讓他做什麽都行，隻要她不離開他。
回到天穹山，莫懷善就被雲騰叫走了，神色還很焦急的樣子。
柳笙歌知道他可能有事要做，便自己跑回院子了。
之後一直被青鳥跟著，讓柳笙歌感到十分不自在。可青鳥總是對她笑的那麽燦爛，那麽陽光，那麽可愛，她還是很不好意思趕她走的。
想著也是好生苦惱啊！莫懷善說他們本就是一家，以後作為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是必然的。可是，如今她已經嫌青鳥了……以後怎麽辦呢？
柳笙歌在院裏苦惱，莫懷善這邊也沒好到哪裏去。
何止沒有好到哪裏去，整個人都不好了。
方才雲騰說，重緋曾負傷闖過天穹山，幾個長老都中了他的術法，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
捏了捏緊縮的眉頭，頭疼感反而增多。
倒不是擔心幾個長老出什麽事，而是重緋將沉睡中的重天帶走了。
重緋自然不會對兒子做什麽，隻是他如今自身難保，兒子在他身邊，未必會安全。
“師兄，是否要早些準備動身？趁他受傷之際……”
“還用你提醒麽？”他隻是接受不了甜蜜之後就那麽快離開，他受不了，笙兒就更受不了了。“沒想到那人這麽厲害……怪不得當年鳳王會偏向他。”
雲騰笑了笑，“如今對我們有害的，隻是重緋而已。”
“幾位長老如何了？”
雲騰一愣，麵色微紅，不知該怎麽回答。“中了……中了媚、術。”
莫懷善不以為然，幾個長老怎樣，他是真的不關心。他也很驚訝，重緋竟然會為了重天，放下自己作為魔界尊主的尊嚴，對幾個長老下這種術法……
同時，他也為天穹山前景擔憂。不論渡劫能否成功，他都會離開天穹山，原想將一切扔給幾個長老。沒想到他們這麽經不起引誘，給天穹山丟人。
“先不管他們了，明日就動身離開。離開後，你看住長老們那邊，別讓他們有事沒事進我院子。”頓了頓，道:“你那個妹妹……你將青鳥置之何地？”
雲騰苦笑，“隻是做錯事罷了，我與她本就沒什麽，我也想與青鳥好好的，她太高傲了。”
“那不是高傲，她與她娘一樣，知道如果太寬容，就容易被忽視，被踐踏。就像你明知她不會原諒你，你也要試上一試。”他並沒有責怪雲騰的意思，隻是苦口婆心地勸。這種錯，他也犯過。
雲騰晗額，心中百感交集。原來師兄早就看出來了。他一直在為自己那點小心思藏得好在沾沾自喜，其實師兄早就看出來了。
“她與她娘過得好好的，開心著，你就不要去打擾她了。等她哪一日高興了，就……你自己看著辦，出去吧！”
莫懷善的意思，雲騰自然明白，心裏萬分欣喜。之前師兄對他一直不冷不熱，他以為師兄對他有意見，一直在擔心他阻止他追青鳥，沒想到他讚同到這種地步。
自己看著辦……他自然很懂。師兄這麽為他著想，他又怎能辜負師兄的好意呢？
行了個大禮，便開心地退下了。
莫懷善在書房臨摹著畫像，正欲離開，又有人敲門。
“進來。”
來的不會是笙兒，因為笙兒沒有敲門的習慣。
果然，進來的不是柳笙歌，而是一扭一扭的玳玉公主，手裏還端著湯，一臉令人厭惡的笑。
“尊上，玳玉是來為您送湯的，望您不要嫌棄才好！”將湯放在桌上，微微俯身，收緊雙臂，露出胸、前的凸露。
莫懷善撇過頭，不去看她。不嫌棄？他可嫌棄的緊。勾引雲騰不成，還打他主意。
他臉上厭惡的表情更加刺激了玳玉。她也是沒辦法，肚子越來越大……她皇兄不管她，這樣回人界是要處死的啊！
看了眼門外，門沒有關，勾了勾唇。
上前去拉扯莫懷善，“尊上！玳玉明白你的情意，你對玳玉這麽好，玳玉想為你做點事，你就收了我吧！”
莫懷善推開她亂扯亂、摸的手，沒想到她退開一步，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嘴裏還喊著“呀！尊上你……別……啊！”神色還很銷、魂，聲音大的生怕別人不知道。脫著脫著，上身就剩肚、兜了。
突然間向他撲來，他想退一步躲開，突然間看到門外站著的二人，臉冷了下來。
狠狠推開纏在身上的女人，跑到門外握著柳笙歌的手解釋。“笙兒，不是你想的那樣。”
柳笙歌不著痕跡抽回手，神色悲傷。“那是不是我看到的那樣？”
她本想跑過來找他玩，卻看到他與別的女人做著前兩天發生在她身上的事。
不知為何，她就是好傷心，心髒那個地方就更空了。
青鳥說，那樣甜蜜的事，隻有兩人真心相愛才會做。她愛他，或許他也愛她，隻是，她隻是其中之一而已。
“不是……”看到她臉上心碎的表情，他的心也隨之抽痛起來。那麽純粹的心碎，純粹的悲傷，不帶一點別的雜質。她會不會覺得他髒了？
轉身，走到玳玉身邊。
玳玉以為他要拋下柳笙歌和自己在一起，還高興了一陣，沒想到一隻冰涼的手就掐上了脖子。
“你會付出代價！”手上想用勁，另一隻手卻拉住。低頭看到那雙毫無雜質的星眸，心裏就更加自責了。
柳笙歌拉了拉他的手，“她有了你的寶寶，你殺了她，寶寶就要死了。其實她也愛你……”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放開他的手，走到桌邊，看到桌上那幅畫。每一筆每一劃，沒一層暈色都是極其細致的，而她看到的，卻不是自己的臉。
眼淚落在未幹的畫上，水墨暈開一層。“其實我隻是她的替代品是不是？她也叫柳笙歌是不是？”顫顫巍巍地用手抹幹畫上的淚水。
推開莫懷善伸過來的手，徑直往門外走去。
青鳥諷刺地看了眼屋裏的玳玉，又看了眼莫懷善抽了抽嘴角，跟在柳笙歌身後，轉身離開。
玳玉被青鳥那諷刺的眼神看得惱怒，看著背對著自己一動不動的莫懷善生怕看到他轉身之後……膽顫心驚。
莫懷善轉身冷冷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屋子。
玳玉還沉浸在那目光中，那目光所及之處，如淬寒冰。她知道她不會好過了，但也總比回人界被處死強。
柳笙歌在前麵走著，青鳥就在身後跟著，一句話也不說。
輕煙無聊著，正在水池旁邊的假山後小憩，聽到有腳步聲，好奇地探了探頭。眼前一亮，跑到柳笙歌麵前，摸摸她的頭，“咦！怎麽哭了？是不是有誰欺負你了？”眼神掃到身後的青鳥，不免有些奇怪。
莫懷善自然是不會欺負這小丫頭的，剩下的就是青鳥和玳玉。有青鳥在，死帶魚還能蹦噠到哪裏去？
柳笙歌吸了吸鼻子，搖搖頭。
輕煙的手搭上、她的肩膀，“以後被欺負了，要和姐姐說，可曉得？”
青鳥上前拍開她的手，蹙眉問道：“你知不知道玳玉那肚子怎麽回事？”
輕煙撇撇嘴，“這事我早知道了，不過礙於你的顏麵，又怕你一時想不開……”還沒說完酒杯青鳥打斷。
“說重點！”
“你那個情郎軒轅雲騰，早已和自己的妹珠胎暗結，本想提醒你來著。那夜，你那情郎來找你，半路被死帶魚截了下來，一下子就撲了上去，都快滾地上了！”掃到一旁青鳥的麵色不善，就跳過細節。
“玳玉說懷裏他孩子，讓他給個說法！之後發生什麽我就不知道了，戰況挺激烈的！”她看他們要攤牌了，準備好好看場戲，卻被雲騰發現，還好她逃得快，不然……
至於戰況激烈嘛！自然是激烈的，死帶魚不斷往雲騰身上貼，雲騰避之不及，又不好用力推，糾纏半晌，發出的聲音還挺大的。
最後，雲騰竟被死帶魚推倒了，按地上好一頓狂吻。她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被推的。
再後來她就沒看到了。
她說這個，其實是想表達，她知道的不清楚，卻不想早已被青鳥會錯意。
青鳥麵上沒說什麽，轉頭看柳笙歌依舊那個臉色，就知道她根本沒聽輕煙說話，不過，就是聽了也未必會懂。
在她心裏，一定覺得，發生了就是發生了。直接表達能讓她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就是想在跟她解釋再多，她也聽不進去。
因為莫懷善讓她看到了那麽直接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