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來真的？
娘親雖然看上去愚笨，實際上也有點……愚笨。但他知道，她確實個很強的人。雖然沒有什麽“不到絕頂我為峰，一生高傲不低頭”的氣質，但強迫別人做什麽事……是絕對不會做的。
就算做了，也斷斷不會拋棄，因為他娘是個重感情的人。
不過，還是要探一探……
這廂，柳笙歌正往莫懷善的大院子走去。
得趁莫懷善不在，把靈媒精華偷來。
沒有更好的方法進屋，柳笙歌隻能搓死爬牆頭，最後弄得一身泥巴。
拍了拍大、腿起身，往院裏走去。猛然觸及一道亮光，柳笙歌往暗處躲了躲，悄悄地冒出個頭。
後院處不知何時多了座亭子，裏麵沒有桌沒有椅，卻放了一根鋼鐵柱子，上麵有參差不齊相互交錯的爪印，讓人心驚肉跳。
隻見一身綠衣的少女雙手成爪，身姿如同青鳥翻飛，對著柱子不斷刮去。身上卻是鮮血淋漓，爪子上也是。
加注在柱子上的功力好似會反噬，往她身上打去，喉頭腥甜，從嘴角溢出的鮮血落在大理石上，各位刺眼。
青鳥擦了擦嘴角的血，看了看被自己折磨得滿是鮮血的利爪，又運起功，對著鐵柱攻擊。
結果依舊是一樣。功力反噬，打到身上，這次噴出更多的血。
看著亭子裏不斷反複的少女，柳笙歌又在黑暗裏隱去。
看樣子是劍走偏鋒，走火入魔了。需要不斷地突破，直到達成自己目的，才能停下來。
原以為這樣的女孩和自己很像，莫懷善才將她安排在自己院子裏的。看來，是她高估自己了。莫懷善喜歡的是努力的人，而她，有野心，卻怕麻煩。還特麽自戀……
“可惜了一個好苗子……”燭陰沉重道。
柳笙歌挑眉問道：“怎麽可惜了？”
“這女娃娃，不簡單啊！若是用在正途，他日必定有一番作為，隻是，劍走偏鋒也沒找到正確的方法，好好一個人……”
“死老頭，你倒是說清楚啊！”裝什麽深沉呢！
“就算達成目的，她的心智也是麻木了，就像重緋那樣殺人如麻。達不成目的，照樣麻木，還有可能五內俱焚，誰也救不了她。”
“那我們……”
“她根本停不下來，去阻止她最後受傷的隻會是自己。”
根本停不下來……炫邁啊？
“阻止就算了。對了，你說重緋的心智是麻木的？”一個大好青鳥被老頭說成這樣。
“前兩天我不是沒跟你說過話麽？我從裂縫裏飄出去探查了一番，發現重緋在追殺一個人，那樣子哪像是有心智的？”
柳笙歌一邊往書房走去，一邊聽老頭說話，抓住了“追殺”這個字眼。“追殺誰啊？”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重緋這小子異常的樣子，也隻在好幾百年前出現過，那時候，他被除去仙籍，血洗了整個鳳族。”
柳笙歌想幫老頭點三十二個讚，想聽八卦，到老頭這大抵還能聽不同版本的。根本就是便攜式百度百科啊！
忽而想起幾天前兒子的夢，打了個冷顫，重緋不會是被反追殺了吧？
“不用為那小子擔心，連自己老子都敢殺，就連莫懷善也隻能打個平手，死不了。”
柳笙歌點點頭，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就算操心，也不能做什麽，何苦呢？
“仙界靈媒真的在書房麽？”此時已經到了書房外，若是沒有老頭確切答案，她是不敢貿然進去的。不管怎樣，信任老頭是事實。
“就在裏麵，快進去吧。”裏麵仙氣格外濃鬱。
柳笙歌點點頭，從鞋底抽了根鐵絲出來，想開鎖，卻發現門上沒鎖。不禁喃喃道：“防盜意識也太欠缺了吧……”
不過，莫懷善給她機會，她豈能辜負不珍惜呢？
“吱呀——”將門推開。屋內一片黑暗。
因為視力還沒好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裏行動自如的地步，將掛在腰間的火折子取出來照了照。往書桌走去，書桌邊的牆上掛著一副畫，看樣子是個女人。
巧笑倩兮，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動人心魄，還有那殷紅的珠唇。這不就是她柳笙歌的臉麽？再湊近看，發現是新的墨跡，近期畫的。難道，這段時間，莫懷善都在天穹山。
看到這樣一副沒有瑕疵的畫，她不禁幻想，莫懷善是不是還喜歡自己呢？
猛的搖搖頭，她到底在想什麽呢！找東西要緊。
把桌上的油燈點亮，怕屋外有人看見，還特意用燈罩、罩住。
把桌上翻了個遍，也沒看到什麽特別的東西。煩躁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這裏翻翻，這裏移移。“這一趟算是白來了，我就非要拿點東西回去。”
四周看了看，很少雞賊的笑了笑，起身將牆上的畫取了下來，卷好掛在腰間。“哼！就不怕老娘告你侵犯肖像權麽？老娘那走是應該的。”欲走，卻在方才掛畫處發現了個矩形洞洞，裏麵放了隻……襪子？
“猶豫什麽呢？仙界靈媒啊！快快快……”
柳笙歌已經被雷傻了，她幻想過，仙界靈媒可以是塊水晶，也有可能是寶石裝閃亮亮的物體，就是死也不相信它是隻襪子。
嫌棄地用指甲拎了起來，另一隻手在鼻子邊上扇聞。還好沒味，如果有啥“好聞”的氣味……嗬嗬，別說是來偷了，就是送給她，她也不要。
嫌棄地往鮫石裏一扔，屏蔽掉老頭的抱怨，在桌上搜羅起寶貝來。
桌上什麽也沒有，柳笙歌注意到邊上插著桃花的青花瓷瓶，便拿下來把玩片刻，看到裏麵若隱若現的紫光，心下好奇，便抽了桃花，將裏麵的東西倒在桌上。正想拿起來端詳一番……
“誰在外麵……”聲音有些沙啞。
柳笙歌咽了咽口水，她是真的被嚇了一跳。誰在外麵？她還想問誰在裏麵呢！
這麽沙啞的聲音，應該不是莫懷善，這放假別人也不會隨便進來，大概是跟她誌同道合的“朋友”吧！
“哎呦……咳咳，來幫幫我……”
聽到內室痛苦的呼叫，柳笙歌便開始多管閑事。大概是摸到老鼠夾什麽的，幫一把也沒什麽。
將散發著紫色光暈的玉石往袖筒裏一塞便拿著火折子往內室走去。哪知剛繞過屏風就被人捂住了嘴。
“噓！不要說話，我不害你。”抬手便撕了柳笙歌臉上的麵具。
柳笙歌心裏怔怔的，臉上突然少了那麵具，就像突然沒穿衣服一樣。
那人的呼吸噴在脖頸上，感覺癢癢的，身上熟悉的味道讓她莫名的安心。
“你……是誰？”
聽到那人輕笑，猛然間，周圍一片燈火通明。被迫使轉過身，柳笙歌不得已對上那雙溫熱的眸子，又匆匆低下了頭。
將溫香軟玉摟進懷裏，莫懷善這次滿足得笑了。“怎的今日會來找我？”
柳笙歌哼了一聲，不打算回答他，也實在掙脫不開他的懷抱，隻能又冷哼一聲。
“笙兒……我又被人下藥了……要不要幫幫我……”
“幫你個頭啊！”上回幫就幫出了個孩子，還被誤解了，她不是傻子，也不犯貝戔。
莫懷善也不在意她的話，直接打個個橫抱，將她放到軟榻上，還以迅雷不及的速度點了她的穴。
坐到她身邊，看著她，“笙兒，把孩子帶回來認祖歸宗好不好？”
柳笙歌想張嘴說：你想都別想。卻被莫懷善點了啞穴。
看到頭頂男人貝戔貝戔的笑，柳笙歌都要吐黑血了。
“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低頭吻上了那誘人的朱唇。果然是不能反抗好，這丫頭，要是反抗，可是磨人得緊。
不管能不能渡劫，他都要把她和孩子帶在身邊。
若隻是他一個人的劫數，他會離他們遠遠的。既然是整個蒼生的劫數，那就用整個蒼生，來換他愛人一生的幸福吧。
柳笙歌真的想爬起來撓他，可因為點了穴，全身動也動不了，隻能咬牙任由他擺布。
看到她眼裏毫不掩飾的戒備和一絲恨意，莫懷善歎了口氣。“是不是真的要做些什麽你才老實？”怎麽會恨他呢？
柳笙歌說不了話，隻能跟他幹瞪眼。
臉上多了一隻手，不停的摩挲，感覺到那指間因為握筆磨出的薄繭擦在臉上麻麻的感覺，臉毫無征兆地抽了抽。
下一刻，可憐的小嘴又被淩虐了。
這次已經不再是唇上的啃嗜。
毫不猶豫地襲向她的櫻唇。瘋狂地掠奪著她的甜美，吸允著，輾轉著，反複著，先是輕輕的啃咬，然後襲向牙關處。
雖然被點了啞穴，卻還是忍不住地從喉嚨裏發出一聲驚呼。
偌大的書房竟沒有了書卷的墨香味，有的，是滿滿的曖、昧氣息。
直到柳笙歌沒法呼吸了，莫懷善才放過她。抬手將香爐放到一旁的小桌上。
柳笙歌這才聞到那氣味，頓時被驚到了。
這家夥來真的？香爐裏散發的氣味她再熟悉不過了，跟彩衣用的催、情熏香是同一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