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踏青賞景

  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萬事成蹉跎。轉眼間，又是十幾個明日。春更盛，到處一片紅綠交錯。綠草綠葉綠樹林，紅花白花粉白花。花香四溢，美不勝收。春風吹動，正是遊玩的季節。


  “嘚嘚……”


  早上八點左右，馬蹄聲響起，長安城外幾十騎飛速遠去。隊伍最前方是四個少年，看得出他們四人地位不凡。後麵之人，都是魁梧持刀大漢，都是他們的護衛。這四人分別是李承乾、長孫衝、房遺愛、杜荷，可以他們是大唐的二代之首。在長輩們的默許下，幾人成了好朋友。


  今是大唐的休息日又是花開季，幾人沒事做準備去城外踏青賞景。李承乾看著道路兩旁飛速後退的美景，心情舒爽。今早上自己去找青雀，邀請他一起踏青，結果這子不來。可惜了，他沒有這個福氣，錯過了這等美景。


  李承乾今一身白衣，俊逸灑脫。其次是圓胖的長孫衝，他一身深色衣服。最後是杜荷和房遺愛，杜荷一身書生裝扮。房遺愛身材魁梧，雖是一身書生裝扮，卻有點像武人。大唐武風盛行，文人們不僅喜歡佩刀持劍，而且都熟悉騎乘。


  幾人馬術不錯，飆馬吟詩作詞，異常歡樂。一番飆馬之後，幾人放緩速度，並排而行。一條路都被他們四人占滿，顯得十分張狂。李承乾看他們對完詩，準備再來一首。他看到路旁的野草，突然靈光一閃，大聲道：“長安城外一野草，……”


  李承乾吟完一句，腦袋一偏，示意幾人接上。幾人眉頭微皺，開始思考。長孫衝眼神一亮，道：“郊外大道四俊才……”


  “嗬嗬，衝你這身形算不上俊才吧。”


  “遺愛你這個假文人，有種你吟兩句。”


  幾人嘻笑打鬧，不亦樂乎。李承乾今心情不錯，感覺休息的差不多了，大喊一聲，道：“我們再跑一次，駕……”他完話，雙腿一夾馬腹，帶頭衝了出去。


  其他幾人聽到話語，應了一聲，也飛速衝了出去。就連圓胖的長孫衝都是速度飛快，看看他的駿馬膘肥體健，就知道這家夥早有準備。幾人中，房遺愛騎術最佳，奔跑中還有時間拉扯路邊的樹枝。一看就是好動，且喜歡綠色之人。


  這個時代，西北的植被覆蓋還是很密。尤其是黃河渭水流域，還是標準的江南模樣。現在的李承乾三觀很正，是個坦蕩君子。這一世李泰無意皇位，沒有一點爭寵的意思。就連赫赫有名的文學館，這輩子都不存在，而且李泰很早就搬出皇宮。其他皇子看到李泰的表現，也都表現正常，至少他們表麵看不出任何異常。李承乾沒有壓力，生活還算安逸，不時就出來郊遊一番。


  身後的護衛們，看到前麵飆馬的幾位主人，也都加快速度緊緊跟隨。馬隊遠去，留下一路煙塵。


  隨著幾人狂奔，地貌地勢出現變化。從城外的一馬平川，到現在的山峰，遠處出現巍峨的群山群峰。


  長孫衝由於身體的緣故，已是大汗淋漓。道：“高明，我們放慢速度吧。我們現在到哪兒了，我都看不出來了。”


  聽到長孫衝的話語，幾人拉住韁繩，緩慢減速。幾人也四處查看，想看看這一飆到了哪兒。片刻後，幾人相視一眼，放聲大笑。


  “哈哈，……”


  “嘿嘿，這次真的跑遠了。”


  “嗬嗬，無所謂，大不了原路返回。”


  “……”


  等馬速平穩後，幾人翻身下馬，讓馬自由活動。大唐是有馬蹬的，不過都是單個的。這些馬都經過訓練，很聰明自覺。它們感覺到人類拍他們的馬屁股，就很明白的走向一旁。嘶鳴一聲，活動活動，開始尋找品嚐嫩草。


  幾人尋找的休息位置不錯，有樹林有溪流。幾人下馬後，先到水邊洗漱一番。之後，他們來到路旁樹林，開始休息交談。樹林裏有很多大青石，用作休息很方便。這時，後麵的護衛們送過來幾個食盒。一起過來的還有幾人的跟班，跟班很熟練的為他們拿出糕點茶水。可惜李泰沒來，不然幾人就有口福了。這樣的環境，怎麽少的了一頓戶外燒烤。


  幾人興致不錯，喝茶喝出了喝酒的感覺，歡笑碰杯，高談闊論。房遺愛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喝茶竟有了上頭的感覺。房遺愛放茶碗時，用力過猛，嘩啦啦一聲，茶碗應聲而碎。道：“我其實喜歡當武將，征戰沙場方顯男兒本色嘛。”


  幾人聽到房遺愛之言，都默不作聲，他們都知道房遺愛的誌向。可惜，老房不答應。李承乾道：“遺愛，我支持你。有時間，我和房伯伯談談，看能否改變他的想法。”


  房遺愛聽到此言，心裏很高興，有人能明白自己就行。想到這兒，他準備敬李承乾一碗茶。結果低頭一看，自己茶碗已碎。房遺愛傻傻一笑，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道：“大黑，給我再準備一個茶碗。”


  “來了，少爺。”


  過來之人嗓門大，渾身漆黑，一看就是大唐流行的昆侖奴。對於昆侖奴，李泰有過研究，應該就是後世東南亞到印度那一帶之人。幹了這碗恒河水，來世還做阿三哥。李泰對於昆侖奴，還是有過了解的。


  時間就在幾人談笑風生中流逝，幾人休息好，就準備原路返回。幾人牽著馬，賞景慢行，有時幾人還會即興作詩。當然這些詩詞，都是玩笑之作，並未有流傳。


  “人之初，性本善……”


  突然，路旁村子裏出現了誦讀聲。幾人聽到聲音，停腳細聽。幾人都是有文化之人，都知道這是從未麵試過的大作。幾人相視一眼，就準備去拜訪一番。


  李承乾對著身後招招手，一個魁梧之人就騎馬上前，到了李承乾身前幾米時，立馬下馬跑向李承乾。李承乾對著此人低語幾句後，他們四人就步行走向了村莊。


  一進村，他們就發現此地是個村子。村口路旁有一塊大青石，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字“大唐獨秀村”。幾人看到有型的字體，也沒忘了點評一番。按照村裏院子看，此村不足二十戶人家，誦讀聲是從第一個院子傳出來的。


  幾人來到院子門口，院牆低矮，可以看到院子裏。院子裏一個頑童一邊玩泥巴一邊誦讀，剛才的誦讀聲正是此頑童發出來的。頑童不遠處，一個老人正在低頭做著什麽。


  幾人相視一眼，長孫衝帶頭走上前，抱拳道：“老人家，打擾了。”


  老人雖頭發花白，但精神很好。聽到長孫衝之言，立馬快速走向了院門口。到了院門口，老人眼神掃視一圈，看向長孫衝，抱拳道：“幾位郎君，從何而來，喊老朽過來有何事要問。”這位老人精神矍鑠、出口文雅，看得出老人見識不凡。


  “老人家，我們從長安而來。路經此地，聽到你家孩的誦讀聲。發現誦讀內容是從未聽過的大作，特意前來拜會。還望老人家不要見怪！”


  這次話的是李承乾，老人聽到此言，咧嘴一笑。道：“誦讀之人是我的孫兒，剛才他誦讀之作，是一位路過高人教他的。除了剛才誦讀的《三字經》，還有《百家姓》和《弟子規》。那位高人走之前，教了我造紙術和印刷術。老朽知道，他是想讓我把這三篇文章傳出去，希望可以幫助到好學之人。一看你們幾位都是讀書人，你們進來看看。如有可能，望你們能幫老朽一起努力，早點完成高人的心願。”


  老人完話，帶著幾人走進院子，來到了老人剛才幹活的地方。長孫衝邊走邊問：“老人家，在下長孫衝，不知老人家高姓大名。”


  “老朽是獨秀村村正，叫蔡獨秀。”


  幾人來到剛才老人幹活的案台前，發現剛才老人正在印刷東西。幾人都是聰明人，在經過老人的提點。很快就發現了，此印刷術的方便之處。幾人對視一眼，各自露出震驚。幾人強裝鎮定，不動聲色的聽著老人介紹造紙術。這一介紹，他們又被震驚到了。他們雖然不知道造紙的工序，但他們知道他們所用紙張的價格。一聽老人所的造紙術，就知道又是一項不得了的技術。


  這時，幾人終於忍不住了。李承乾走上前，對著老人道：“老人家，在下大唐太子李承乾，不知老人家可願意，把這兩種技術和三篇大作上交朝廷。相信以朝廷的力量，更加容易幫助高人完成心願。”


  老人聽到李承乾之言，立馬躬身行禮，高呼：“參見太子殿下，當今聖上聖明，老朽願意上交。”


  李承乾走過去，攙住老人，道：“老人家，此事事關重大，望老人家能帶著家人和我們一起去趟長安。”


  老人果然見識不凡，一聽李承乾之言，略微沉思，道：“老朽明白，我家就老朽和孫兒兩人，老朽的兒子兒媳早已去世。”


  李承乾和老人話時，長孫衝已經跑出去，找那些護衛過來了。幾人快速幫老人準備好東西，讓出一匹馬讓老人爺孫倆騎乘。。


  通過聊，幾人知道原來老人是前隋的讀書人。老人的孫子今年五歲，叫蔡旭鯤。老人所的那位高人，離去前不僅留下了《三字經》、《弟子規》、《百家姓》，造紙術和活字印刷術，而且還留下了大唐拚音和大唐數字。（大唐數字就是阿拉伯數字，大唐拚音就是漢語拚音。）經過老人介紹，隻知道高人名叫風清揚，是個閑雲野鶴般的世外高人。


  不久後，一群人騎馬原路返回。隻不過，護衛們的戒備更加森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