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玉鐲的故事
“那可別,我是真的很嫌棄你的好嘛,唐大小姐。”伸手擋住了唐雪柔即將親吻上自己的雙唇,徐婧嫌棄的說道。
“嚶嚶嚶,阿婧,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啊,藍瘦,香菇。”
如果此刻有其他人在現場的話就會發現唐雪柔和徐婧的性格完全和在其他人的麵前表現的不一樣。
隻有在彼此的麵前,才能夠放下身上的束縛,不用在乎外界的一切,可以摘下層層包裹住自己的衣裳和麵具。
正鬧著,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雪柔姐,是我,靈靈。”門外響起了管靈靈清脆好聽的聲音。
“嗯,進來吧,靈靈。”整了整有些淩亂了的頭發,唐雪柔開口,對著門外說道。
擰開鍍銀的鐵質門把,管靈靈端著盤子,走到梳妝台邊,把水和咖啡都放下。
把盤子豎著然後報到懷裏,就站到了一旁看著徐婧。
被那麽灼熱的眼神一看,就算是再反應的人都知道是有人在看自己。
有點不好意思,徐婧對唐雪柔示意了一下。讓她說明一下是什麽情況。
深諳管靈靈顏狗屬性的唐雪柔動了動手指,給雙方介紹到。
“徐婧,美國哈佛高材生。”看著管靈靈的眼睛,又把頭轉向了徐婧:“管靈靈,管叔的女兒,我認得妹妹。”
介紹完了以後,徐婧看管靈靈半天也不說話,就盯著自己看,唐雪柔也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貝齒親啟:“你就是管叔的女兒啊。”
被仙女問話,當然要趕快的回答啦,管靈靈使勁的點了點頭“嗯,徐小姐,我是我爸的女兒。”
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又不過腦子了,補救道:“那個,徐小姐,我是說我就是管叔的女兒。”
仔細的回味了一下自己說的話,怎麽還不對呢?
好歹也是學霸的管靈靈覺得自己的腦子可能是進水了。
在女神的麵前一而再再而三的丟臉,嗨呀,不活了。
心中流下無數的眼淚,管靈靈隻想著老天能夠再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
“不用總是叫我徐小姐啦,我應該比你小吧,靈靈姐你叫我婧婧就好了。”既然是雪柔姐姐認的妹妹,徐婧也自然是親近的。再說了管叔小的時候對自己也是格外的疼愛,所以徐婧也對管靈靈表示出了自己的善意。
比雪柔姐還要善解人意,還要溫柔,還要可愛,怎麽破,要溜粉了怎麽辦。
被徐婧發射出來的溫柔微笑擊中的管靈靈隻覺得人生中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這麽的猝不及防。
腦海中有兩個管靈靈在爭執,小天使管靈靈在說:“雪柔姐才是最好的,最美麗的,聽我的,唯愛唐雪柔。”小惡魔管靈靈又在引誘著“你看啊,婧婧也是很溫柔的啊,而且是小仙女啊,你不是最喜歡小仙女的嘛,聽我的,順從本心,溜粉到徐婧這邊嘛。”
突然間又出現了兩隻手,一把把天使和惡魔管靈靈給拍在了地上。
縮小版的管靈靈嘿嘿一笑。
“管那麽多幹嘛,雪柔姐和婧婧是好姐妹,一起喜歡不就得了,走雙陣營嘛。”
覺得自己縮小版說的很好的管靈靈一閉眼睛就決定了,兩個人一起崇拜就好了。
知道了另一個女生的名字,而且女神還讓自己叫她仙女,滿足了的管靈靈覺得自己需要發個朋友圈平複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
抱著盤子,對著唐雪柔和徐婧說了聲,就離開了唐雪柔的房間,順便把門給帶上了。
“沒想到管叔那麽呆板的人會生出像靈靈這樣子呆萌的女兒,果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感慨了一句,徐婧是真的覺得挺有趣的。
聽到徐婧這樣說,唐雪柔也笑著附和道:“對啊,剛開始我見到靈靈的時候也是這樣覺得的啦。”
“哦,對啦,你這次回來就打算長期在國內嘛?”和徐婧扯東扯西說了半天的唐雪柔也覺得有些渴了,從梳妝台上先拿了溫水遞給徐婧,才又拿起咖啡抿了一口。
“嗯,大約會在國內待上個兩三年吧,你也知道,從意大利把產業轉到美國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兒,再說了我也害怕我爸回因為我而分心,所以還是先遠離那片是非之地。”
“這樣也好,你要是長期待在國內的話,也剛好有個人陪我,要不然我每天得多無聊啊。”慵懶的躺在徐婧的腿上。唐雪柔感慨道。
手臂伸直,看著陽光透過玻璃折射到血紅色的玉鐲上,有著絢爛的光暈。一圈一圈,大大小小。
“阿婧,你看,好漂亮。”
看著唐雪柔的幸福的笑容,徐婧也不經意的被感染,一時興起,問道:“雪柔姐姐,你想要聽關於這個血色玉鐲的故事嘛”
“嗯?這個玉鐲還有故事啊。”一般的拍賣品都不會有它原來的故事,除了極少數有曆史記載的,物品的主人都會要求拍賣的主辦方保密。這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畢竟這個世界從來不缺的就是人心險惡。
“對啊,聽主持的說的哦,是它的主人特意要求的。說是把這個故事完完整整,原原本本的講述出來。價格之類的都是其次。”想起了那天在拍賣會上的故事,徐婧說道。
“好啊,那阿婧你講吧,我聽著。”右手摩挲著左手腕的溫涼觸感的玉鐲,唐雪柔開口道。
徐婧溫柔空靈的嗓音響起,講述著一個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一個手藝平平但卻長得極為英俊玉匠和王府裏嬌勝牡丹的格格相戀,和所有的故事一樣,他們遭到了反對。
格格的父親本來打算讓格格嫁到皇室,再為王府的百年榮光而犧牲。
格格想了許久,終於打算和玉匠私奔,哪怕以後要為柴米油鹽醬醋茶爭吵個不停,也不負於曾經相愛過一場,她央求自己的侍女把自己當放出去。
善良的侍女不忍心看自己從小侍奉的主子這般的難過,偷偷的趁著王府侍衛交替的空擋把格格給送了出去。
本來一切都已經在向好的方向行駛,可是他們終究是被抓了回去。
玉匠被抓進大牢,格格被帶回府裏。侍女被折磨的奄奄一息,隻剩下一口氣,渾身都是傷口。
王爺隻扔下一句話:要是想讓玉匠和侍女活命,那就好好準備伺候皇上。
為了玉匠和侍女的命,格格同意了。
在進宮的前一天晚上,侍女被格格給送了出去,去醫館治療,實則是去大牢中打點一二,不讓玉匠遭受折磨。
但是侍女又如何找的到玉匠,玉匠早已在投進大牢的第二天就死了,被鞭打而死。
在大牢前麵看門的獄卒給了侍女兩個玉鐲,說是玉匠在上刑之前給他的,希望他能夠交到格格的手裏。
出了大牢,侍女把玉鐲藏起來,再趕回到醫館,又被王府的下人們抬回到王府。
心心念念著玉匠的格格得到的是兩個玉鐲和一個愛人的死訊,一口氣沒憋住,口中吐了鮮血。
鮮紅的血液染上了手中的玉鐲,格格這才發現,這是玉匠留給她的唯一的念想了。連忙用帕子擦拭著血跡。
沒成想,這鮮血順著玉石慢慢滲透了進去,把翠綠的玉鐲染成了血紅色。
失了這一口心頭血,格格的身子日漸衰敗,沒過個兩三天就去了。
臨死前找了個機會把侍女送了出去,給了她一筆錢財,消了侍女的奴籍。
而王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格格怨念太深的原因,漸漸的沒落了。
這個侍女後來就帶著格格給的銀兩和鐲子,成了這個血色玉鐲的第二個主人。嫁做人婦,一代一代的把故事講給了子孫們聽。”
故事講完了,唐雪柔保持著剛才的動作。向徐婧問道“阿婧,你覺得這個故事是真的嘛?”
“故事很老套,情節很囉嗦,最重要的是很假。這個玉鐲的上一個主人以為打出來一張悲情牌就會有人照單全收,但是他也不想想,能進入那種拍賣會的又有幾個是蠢得。
再說了,他編的這個故事就算是真的,也不會有人想買,做生意的人都迷信,你覺得會有人願意買這種不吉利的東西嘛。”很是有邏輯的把所有的證據和想法都列了出來,徐婧直接的說道。
看了一下還不知道該接什麽話的唐雪柔又說道:“一個王府的格格怎麽可能會看上一個除了帥一無是處的玉匠。一個柔軟的女子究竟是怎樣才可以逃出王府。
一個衷心護住的侍女究竟有著什麽樣的大能耐可以把主子給偷偷送出去。一個王爺怎麽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和一個玉匠一再的接觸,並最終產生感情。一個侍女是怎麽可以進入到戒備森嚴的大牢並且知道玉匠死亡了的。
一個獄卒究竟是受到了怎樣思想的荼毒竟然沒有私自昧下兩個玉鐲而且交給一個你都不確信身份的人。”
雖然也很想要表達自己的不讚同的觀點,但是唐雪柔還是覺得徐婧說的太直接了:“阿婧啊。能不能委婉一點的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你這麽直接會讓人失去對這個世界愛情的美好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