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徐清顏·妙齡少女
第36章徐清顏·妙齡少女
一連數日，後宮忽然安靜了不少。徐清顏眉梢微挑，“夏蟬，最近賀貴妃在做什麽，怎麽她都沒動靜兒？”
她琢磨著，難道是賀貴妃知難而退了？老實說，這個可能性真的不大。
“奴婢正要向您稟告呢。賀貴妃將她娘家的庶妹接進宮裏來了。”
聞言，徐清顏眉頭微皺：“庶妹？賀貴妃她想做什麽……”
“還能是什麽，把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接進宮來，還不是想爭寵的。”夏蟬眼眸中流露出一絲鄙夷。
徐清顏眉頭沒有舒展開，反而是皺的更緊了，“賀貴妃這是病急亂投醫了吧，在他眼裏，修哥哥就是個為色所迷的人？而且就算是那位賀小姐入了修哥哥的眼，那這恩寵也不是她的。”
將庶妹獻給自己的丈夫，這樣的招數，徐清顏深深以為太次了。
“自從娘娘來了，陛下就隻宿在正陽宮，賀貴妃無計可施，病急亂投醫也是大有可能的。”夏蟬笑道，“可是她不知道陛下心中隻有娘娘，賀貴妃不管做什麽都得不到陛下的歡心。”
徐清顏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喃喃低語：“本宮總覺得哪裏不對勁，賀貴妃應該不是這麽簡單的人。”
若是賀貴妃心思如此簡單，那當年律則修還是太子的時候，賀詩蘊也不會穩坐太子妃之位了。
見主子這麽說，夏蟬忍不住問：“那要不然奴婢派人去打探打探，看看那位賀小姐到底是何方神聖？？”
徐清顏還沒來得及開口，忽然有宮人稟告：賀貴妃來給皇後娘娘請安了。
“娘娘，要見嗎？”夏蟬皺起了眉頭，看了看自家娘娘，剛說起賀貴妃，人就來了。
徐清顏點頭吩咐道：“讓貴妃進來。”
不多時，就見賀貴妃走了進來，隻是她身後還敢一個妙齡少女，徐清顏了然，這大概就是賀貴妃的那個庶妹賀小姐了。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賀貴妃朝徐清顏屈膝行禮，而她身後的少女也跟著她朝徐清顏行禮。
徐清顏擺了擺手，“平身，不必多禮。”
賀貴妃這才起身，朝身後的少女看了一眼，少女會意蓮步輕移，上前兩步。
“娘娘，這是臣妾娘家的妹妹，閨名詩瑤。”賀貴妃麵上帶著得體的笑容，與徐清顏介紹，又朝那少女道，“詩瑤，還不快快見過皇後娘娘。”
賀詩瑤朝徐清顏行了個標準的宮禮，“臣女賀詩瑤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少女嗓音清脆悅耳，說是黃鶯出穀也不為過。
她方才一直低眉順眼的，徐清顏也沒看清她到底長什麽模樣，不過但是聽這聲音，想來也是個美人。
徐清顏莞爾一笑，擺了擺手，“原來是賀小姐，不必多禮，起來吧。來人，給貴妃和賀小姐賜座。”
立刻就有宮人端來錦凳，賀貴妃和賀詩瑤謝了恩後，才相繼坐下，賀詩瑤坐在賀貴妃身旁，朝徐清顏露出個甜甜的笑容，好似在表示感謝。
這時徐清顏方才看清賀詩瑤的長相，的確是個美人，明豔不可方物，最難得是周身自然地流露出女子嬌柔之美。
“娘娘，臣妾前幾日身體有些不適，家中母親擔心臣妾，所以就派了詩瑤入宮陪伴臣妾幾日，還請皇後娘娘恕罪，臣妾未能及時稟告娘娘。”賀貴妃起身欠了欠身，以示歉意。
“貴妃快坐下說話。”徐清顏笑了笑，“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倒是貴妃身體抱恙，可找太醫瞧過了？可有大礙？”
賀貴妃笑著答道：“臣妾多謝皇後娘娘關心，太醫已經瞧過了，沒什麽大礙，請娘娘放心。再說如今有妹妹詩瑤陪伴臣妾，有家人在身邊，臣妾什麽病都沒有了。”
忽而，賀貴妃又連忙掩口，麵露歉意，“臣妾竟忘了娘娘家人遠在大越，勾起了娘娘的傷心事，臣妾失言，還請娘娘勿怪。”
徐清顏嘴角一抽，她哪裏看出自己傷心了，她不過就是和賀貴妃客套幾句，也沒仔細聽她說的是什麽好吧。
“無礙，貴妃不必自責。誰說本宮沒有家人的，出嫁從夫，本宮嫁給了陛下，那陛下就是本宮的家人了，還有後宮的妃嬪，不都是姐妹嘛。”徐清顏笑容淡淡。
賀貴妃臉色一僵，誰和你是姐妹。但是，很快臉色又恢複如常，嘴上稱道：“皇後娘娘說的是。”
兩人有一句每一句地“寒暄”著，都說寫無關緊要的小事。你來我往，徐清顏覺得甚是無趣，都快犯困了。
就在徐清顏準備出言趕人時，卻聽賀貴妃道：“娘娘，其實臣妾今日前來，是有一件事想請求皇後娘娘。”
“哦？”徐清顏黛眉微挑，“貴妃請說。”先說來聽聽，至於她能不能答應，那又是後話。
賀貴妃拉著坐在她身旁的賀詩瑤的手，溫聲道：“臣妾這個妹妹賢惠淑儀，隻因她是庶女，婚事上總有些不如意，臣妾鬥膽，想請皇後娘娘允諾，讓詩瑤在您身邊伺候幾日，日後她尋親事也可更容易些。”
“伺候幾日？”徐清顏眉心微蹙，“貴妃，這恐怕多有不妥吧。賀小姐縱然是庶女，那也是丞相府的千金，若是在本宮身邊做個雜灑宮女，未免太委屈她了。”
言下之意，即便是賀詩瑤即便是做宮女，也隻能做雜役宮女，並不能做女官。
賀詩瑤連忙起身，然後朝徐清顏跪下，“皇後娘娘，即便是做個雜灑宮女，臣女也願意，請皇後娘娘給臣女這個機會。”
少女臉上露出的委屈的神色，嘴唇輕咬，看著甚是可憐。嬌弱的氣質，再加上委屈的神色，楚楚可憐的味道甚是濃厚。
徐清顏隻是淡淡一笑，“賀小姐，你是大家閨秀，若是來伺候本宮，著實委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本宮無端折騰賀家小姐，這豈非是羞辱了賀丞相，更羞辱了賀貴妃？”
丞相的千金，即便是個庶女，那地位也不低。讓賀家小姐來給她當下人，徐清顏可不願被人戳脊梁骨。
“娘娘……”
賀詩瑤還想說什麽，卻聽得外麵忽然響起太監的高呼聲，“陛下駕到！”
聽到這一聲陛下駕到，賀詩瑤的眼眸中飛快地閃過一絲笑意，她的這一抹笑意旁人沒瞧見，一直悄悄留意著她的夏蟬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果然沒安好心，夏蟬在心頭悄悄說道，打定主意，等她們都走了，她一定要告訴皇後娘娘，小心賀詩瑤。
律則修大步走了進來，“顏顏……”
他本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卻不想一進門卻看到裏麵除了徐清顏，還有其他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又恢複了淩厲。
“臣妾見過陛下。”徐清顏和賀貴妃均朝律則修行禮。
賀詩瑤正跪在地上，就朝律則修行了跪禮。
律則修走到徐清顏身旁，親手將她扶起，“顏顏快起來。”朝她溫和一笑，眼神中寫滿了寵溺。
徐清顏起身，抬眸的瞬間也朝他嫣然一笑。
這一笑，差點讓律則修酥了骨頭，心頭暗道一聲“妖精”。他從前就知道徐清顏生的明豔動人，自從成婚後，她依然明豔，而且還多了幾分嬌媚之美，縱然是日日都見麵，他隻覺一日比一日美。
賀貴妃不動聲色地將這兩人之間的互動看在心裏，心裏隻覺發苦。陛下從來沒有對她有過這樣驚豔又寵溺的眼神，一次也沒有，哪怕是他們新婚之夜，他掀起蓋頭來的那一刻，也沒有這樣的眼神。
跪在地上的賀詩瑤就更加不自在了，她行的是跪禮，陛下卻隻顧著扶起皇後，連叫她平身也不曾。
“陛下，您還沒叫她們平身呢。”徐清顏出聲提醒道。
律則修拉著徐清顏在高位上坐下，這才擺了擺手，“都起來吧。朕和皇後有話要說，你們都先下去。”
他要和他的小丫頭親熱呢，其他人都出去。
賀貴妃這才站直了身體，臉上帶著微笑，福了福身，“是，臣妾就帶詩瑤先行退下，改日再來給皇後娘娘請安。”
律則修壓根就沒多看她一眼，隻顧著拉著徐清顏的手指把玩著。
賀貴妃福了福身，方才離去，在轉頭的一瞬間，目光忽的一暗，她正看到律則修正在撓徐清顏的手心。如此親昵的動作，他卻從來沒有對自己做過……
賀詩瑤眼底閃過一抹不甘，但是縱然心頭再不甘，她也隻能跟著賀貴妃一同退下。
陛下每次來了正陽宮，都喜歡和娘娘獨處，夏蟬和其他宮人都沒有開口說告退，就識趣兒地悄悄退下，隻在門外候著。
“終於都走了，顏顏，讓我親親。”說時，律則修捧著徐清顏，就吻上她的芳唇，吮吸她的甘甜。
徐清顏都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被他吻住。
不知過了多久，律則修才放開她，徐清顏連忙靠在他懷裏，大喘氣兒。
“都成親這麽久了，你怎麽還沒學會換氣呢。”頭上傳來律則修的輕笑聲。
粉拳錘了錘他的胸膛，“你還說呢，我都沒有反應過來，你就親過來了，而且還這麽長時間……”她都沒做好準備，某個人就猴急似的親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