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一見如故
“哦，”
??張旦旦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四川方麵的新軍提督，難怪我看貴軍軍紀嚴正，與其他地方上的軍隊，多有不同。失敬，失敬。我是朝廷派來的欽差，專程來剿滅西北的馬幫的。”
??宋慶聽聞張旦旦是朝廷派來的欽差大臣，連忙躬身行了一個更大的禮。
??“沒想到竟然是欽差大人，卑職失禮，還望恕罪！”
??張旦旦，“你我一見如故，我們之間不必拘禮。”
??宋慶起身，“這西北的馬幫原本隻在西北地區活動，近年來多有入境四川，侵擾川內的百姓，我新軍已經多次的驅趕，驅逐，但是他們的行蹤總是飄忽不定，而且這馬幫對待川民手段殘忍，他們略過的村寨總是雞犬不留。所以，我軍一直在這一地帶搜捕馬幫，卻又總是碰不到時機，今日正好有幸與欽差大人所部合力消滅掉馬幫的隊伍，實在是有幸啊。”
??張旦旦頻頻的點頭，“嗯，你們為民除害的行為是好的，但是你們剛才屠殺他們已經投降的馬匪，似有不妥吧。”
??宋慶一聽欽差大臣話中似有埋怨之意，連忙解釋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們這些川軍的新軍，沒有朝廷的俸祿，殺了這些馬賊，可以按照他們的人頭數到官府去領賞錢，以充軍餉。一顆人頭十文錢，這是公價，我們這些川軍也是要吃飯的呀，所以還望大人諒解。”
??張旦旦聽聞，想了一下，確實這些清兵的地方部隊，都有著軍餉不足的問題，就連當年曾文正公的湘軍也都是自籌軍餉。
??湘軍當年沒有軍餉，全部的寄托都在於破城，搶劫城內財物來發家致富。總有人說湘軍特別的狠，但這都是當時的實際情況所造成的，完全可以理解。
??所以，同理的剛才川軍的所作所為如果是為了領取賞金，那麽張旦旦也就完全的能夠理解了。
??抬眼望去，果然，那些個川軍將士，都在忙著做一件事情，就是將那些馬賊的首級栓綁在自己的褲腰上，有一些還懸掛了好幾個，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有些官兵還為了那些死人的首級發生爭搶爭鬥的樣子。每一個官兵都如同野人一般，腰掛人頭。場麵十分血腥。
??張旦旦想了想，從懷中拿出十萬兩的銀票。
??“剛才看到你的部隊拚殺的過程中也有一些死傷，將士們也很辛苦，叫他們就不要掛著人頭到處走了，將那些屍首都埋了吧。我這裏有一張十萬兩的銀票，宋提督拿去與將士們分了，還有死傷將士們的撫恤金。這樣算下來，每個人也能分個幾十兩了吧。”
??宋慶接過銀票，不像是假的，他為官一生也算是清廉，何曾見過如此多的銀票。連忙撲通一聲給張旦旦跪下，“張大人，下官在此代表川軍新軍全體將士，多謝張大人賞賜。拜謝了。”
??“宋將軍快請起，請起。權且當做是川軍兄弟們對我剿匪任務幫助的獎賞吧。”
??“下官，再次多謝張大人。”
??宋慶十分欣喜的站起身，回頭對著自己的那些士兵喊話，
??“傳令下去，今天不要收繳人頭了，將這些屍首都埋了吧。張大人有賞銀。兄弟們，我們發財了。”
??說完，揚起手中的銀票，在空中來回的揮舞。
??川軍將士們看得一臉懵比，但是上級命令不用收人頭了，那就不收了，紛紛開始挖坑埋葬屍首。
??宋慶仔細的查看了手中銀票的票麵，注意到票號的名字是青雲山票號。便向張旦旦了解了青雲山票號是在哪裏。
??張旦旦索性跟著宋慶來到了城都府，建了一家當地的青雲山票號。
??宋慶感覺與張旦旦很是投緣，便以兄弟相稱，更是許下承諾，今後張旦旦如果有需要，一句話，他宋慶赴湯蹈火不在話下。
??當夜，張旦旦便從銀庫裏取出十萬兩的賞銀，分與了川軍的將士們。
??並向官兵們展示了，將士們非常感興趣的自動步槍。
??“嘖嘖，簡直是神器啊！怪不得連皇上都如此的器重張大人，有這樣的武器，何以不能獨步天下呢。”
??第二日，張旦旦便告別宋慶，動身回衛城。
??緊接著又一路向西，上蘭州，赴青海，跑新疆，使得青雲山票號遍布整個西北。
??這一趟遠行把張旦旦累的夠嗆。
??再次轉回到衛城的時候，發現察良已經派人在青雲山票號的門口蹲點守候了。
??“怎麽又是你？千總大人。”張旦旦看到察良這次很乖，隻帶了幾個隨從，而且都沒有攜帶武器。完全像是個文官的樣子。
??“盼星星，盼月亮，我總算是把張大人給盼回來了。”
??張旦旦很是納悶，你這廝找我幹嘛？
??“怎麽？上次不是已經逃走了麽？”
??察良尷尬的笑笑，“上次一別之後，下官立刻就上書一封，將張大人的豐功偉績稟報朝廷。”
??張旦旦一驚，難道這小子告我黑狀？但是轉念一想，不對呀，這小子告我黑狀，絕不敢這樣大大咧咧的來找我玩耍了。
??隻聽那察良接著說到，“中堂大人大為讚賞，李大人說彼時前方戰事吃緊，朝廷正值用人之際，特急招張大人赴朝中議事，”
??張旦旦暗自思付，看來察良是李鴻章的人，隻是這李鴻章怎麽會叫我去朝中議事，我們不熟啊。從時間上來推斷，此時甲午海戰已經開打。
??可是，張旦旦已經嚐試過了，曆史大事不可違背。國運至此，張旦旦也是無能為力。
??“哦，你居然能夠聯絡到中堂大人匯報此事，察大人可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啊。”
??察良麵上一紅，“哪裏哪裏？欽差大人見笑了！”
??張旦旦緊接著又補了一句，“不知察大人上次臨陣脫逃的豐功偉績，有沒有一並匯報上去啊？如果沒有，那兄弟我可以代勞啊。”
??“這.……”察良的臉一會紅一會白，鬥大的汗珠瞬間就順著額頭淌下。“大人就不要取笑下官了，怪不好意思的。這次大人上京，還指望大人能夠替下官多多的美言幾句，張大人的厚恩，下官一定謹記於心。來日有機會，定當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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