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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恪盡職守

  張旦旦知道他說的是誰,那位可就是真正的終級大BOSS,皇太後慈禧是也。


  她先後的玩殘了同治,光緒兩位皇帝,之後又扶正了宣統。禍害國家長達半個世紀,致使整個國家的命運跟她的個人福報結合為一體。


  隨後的幾天,整個京城裏暗流湧動,


  親王府裏的王爺被抓了,下了大獄;

  花燈照組織被徹底瓦解,宣告解散;

  朝廷知會各國使領館,今後會繼續保障各國使節和洋人的人身安全;


  青雲山票號的前門臉迅速的被修好,恢複了正常營業。


  就連八大胡同也恢複了往日的繁榮。


  牆倒眾人推,榮親王自從被張之洞查辦之後,朝廷上下,各級官員紛紛站出來,訴說榮親王之前的種種惡行,貪汙腐化,欺行霸市,結黨營私,欺男霸女,吃喝嫖賭,生活墮落,這些貪官們該做的事情,他是一樣都沒少幹。朝廷裏的眾官員紛紛的與他劃清界限。


  唐森拿到了鐵路尾款三十萬兩,終於可以向總公司複命了。辦完了自己手中的這一攤子事情,唐森恢複了自己之前風流屬性的定位。大著膽子經常的在八大胡同亂逛。


  但是八大胡同的姐妹們不接待外國人的規矩仍在。


  唐森無聊,隻好隔三差五的找張旦旦小聚,每次去找張旦旦必然是全聚德開鴨子。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審理,張之洞從光緒皇帝那裏拿到了許可,將容親王發配新疆伊犁,駐守邊疆,善耆也受到了閉門思過的懲罰,載廉則恢複了爵位,在東城買了一所大宅子,過上尋常王爺家的好日子。


  光緒皇帝頭一次完全沒有顧及慈禧太後,也沒有任何的請示。


  然而,想要蒙混過關,沒有那麽容易,

  太後很快就召見了光緒。


  “有因必有果,你到底是為了什麽這麽做?栽榮他到底做錯了什麽?你要如此殘酷的對待他。”


  “啟稟太後,他嚴重違反了我大清律法,罪無可恕。”


  “載榮他一向孝順,即使他犯下大錯,也不應該將他一棍子打死,此事,皇上你是否做的太過草率了?”


  皇帝聽到此處,連忙跪倒在慈禧的麵前,“請太後恕罪!孩兒知道錯了。”


  “皇上你一向聰明,自從幾年前,本宮還政於你,你處處小心,本宮甚感欣慰,心想著這孩子總算是長大了。我也就可以放心了。可沒想到,你還是這麽的任性妄為。聽說你最近跟張之洞他們幾個走的比較近。”


  “張之洞恪盡職守,精忠報國,”


  “住嘴!”


  光緒帝嚇的連忙閉嘴。


  慈禧:“張之洞他始終是個外放的漢人官員,你這個皇帝的位子要想做的牢,最終需要依仗的仍然是你的這幫八旗子弟。你明白麽?”


  “孩兒明白,”


  “載廉怎麽樣了?”


  “啟稟太後,孩兒都安排好了,請太後放心。”


  “當年載廉和你,兩個選一個,論到做皇上,你當時年紀尚小,大家都覺得應該讓載廉來當這個皇上,更為合適,,當時本宮力排眾議,強行的替你保住了皇位,而當時的皇位,無論是怎麽運作,載廉的存在,對於你來說,始終是個潛在的威脅。所以,我就讓載榮將他軟禁了起來。”


  光緒跪在慈寧宮,慈禧一邊諄諄教導,一邊將宮裏宮外的複雜形勢,講解和分析給光緒聽。


  光緒不住的點頭。


  作為一個曆史上最出名傀儡皇帝,做好自己的本分是非常重要的。


  張旦旦說的是對的,張之洞這次進京,不可能停留太久,南方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的處理。如果不趕快解決的手頭上的問題,比如說這個盧漢鐵路支線的修建問題,連這條支線都修建不好,更別提整條鐵路的修剪了,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謂的盧漢鐵路是指的北起盧溝橋,南到武漢的這一條鐵路。


  盧漢鐵路工程量巨大,可以說是張之洞心中的一個夢想。


  張之洞早年提出自己的盧漢鐵路計劃。奏請每年撥款200萬兩銀子備修路之用,得到了允諾。每年200萬兩銀子對龐大的工程無疑是杯水車薪,並且僅僅撥款一年,就因東北局勢緊張,清政府下令“移盧漢路款先辦關東鐵路”。隨後,為生產盧漢鐵路所需要的鋼軌,張之洞開始籌辦漢陽鐵廠等一係列重型工廠。


  針對銀兩短缺得問題,清政府原來打算鐵路實行“官督商辦”,由各省富商集股修建。但當時清政府信譽掃地,華商“各懷觀望”,無人問津,部分鐵路不得已隻好舉借外債。


  張之洞的想法是好的,先修一些小的支線,再修主線。但是現在連一條幾十裏的小小鐵路都已經讓張之洞瀕臨破產的邊緣了,幸虧有張旦旦仗義輸出。拿出三十萬兩結了尾款,不然的話,即使鐵路修好了,也得不到應有的服務,鐵路也就隻能空著。


  現在的三十萬兩好不容易已經找到張旦旦墊付過了,卻被那容親王截走了。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費。


  張之洞是實在不願意去找皇帝提及這個事情,那樣的話,等於說是挑明了跟榮親王,以及榮親王背後的皇族勢力作對。這等於說是在跟整個皇族在宣戰,不異與是在找死。


  多年的為官經驗告訴他,息事寧人才會是官場的為官之道,但是現在張旦旦已經被逼到絕路上了。有人想要拿他的性命。


  張旦旦小小年紀傾其所有的幫助自己,全心全意的隻為了實現自己的宏圖偉業,不能夠讓張旦旦寒心啊,張之洞看著麵前的張旦旦,這孩子一臉稚氣未消的樣子。


  “其實你自己就是一個欽差大臣,還有皇帝欽賜的黃馬褂,是個官都要敬你三分。你完全可以自己去查。”


  “可是那是親王府,我隻是一個沒品的小欽差,有個毛用啊。我連紫禁城的門都進不去。當然了,如果九門提督能借我使使。我也可以踏平親王府的。”


  張之洞靜下來,想了一想,

  “好吧,我再進宮一次,希望皇恩浩蕩,我能夠得到皇上的支持,也能夠得到太後的支持。”


  “皇上一定能分得請好壞人的。”張旦旦很自信的說到。


  “好吧。我這就寫一道奏折。即刻進宮。”


  光緒皇帝召見了張之洞還有唐森,唯獨沒有召見張旦旦.

  張旦旦是什麽人,張之洞的心裏太清楚了。


  正因為張之洞深知張旦旦的秉性,他可不希望他帶著的張旦旦進到宮裏,在皇帝麵前捅出什麽大的紕漏。


  對此,張旦旦表示很理解,畢竟見了皇上是要磕頭的。


  張旦旦的原則即是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誰也不跪。


  反正他對於宮裏麵也沒什麽興趣。何必進去惹那一身騷。


  沒有進宮,張旦旦就在宮門外麵守著。


  那時的紫禁城外,沒有廣場,形象質樸,紅牆綠瓦,高牆大院,透著威嚴。


  不一會兒功夫,宮門開了,


  宮裏麵傳出聲響,“宣九門提督覲見。”


  裏麵走出一個侍衛,上馬疾馳而去。


  又過了一會,九門提督真的帶著一堆人馬趕來,斜眼睛看到張旦旦,停下馬來,

  “你小子怎麽也在這裏?”


  “我溜個彎不行麽?”


  “遛彎,你知道這是哪裏麽?”


  “哪兒?誰能不知道啊,這不就是皇宮麽?”張旦旦很不屑的說到。


  “皇宮跟你有什麽關係?”善耆哈哈大笑,“這裏是午門,知道麽?午門!”


  說完,善耆用手指著不遠處的一片空地,“看見那塊空地了沒有。有沒有嗅到一股的血腥氣?”


  “血腥氣?什麽血腥氣?”


  張旦旦疑惑的回頭看了看。善耆所指的那塊空地也並沒有什麽特別的,


  善耆撇了撇嘴,“頭發短見識也短,也是,現在的皇上不長殺人了。過去的皇上,一不高興了就拿人推出午門斬首,根本不用審理,哪像現在?還要經過大理寺,經過刑部審理。”


  說到這裏,善耆從馬上跳下來,“怎麽的?你是一早就來這裏候著,等的太久,心裏著急了?哈哈哈哈!”


  說完,善耆也不再理人,大步流星的向著皇宮裏走去。


  張旦旦看著善耆的背影,心裏罵道,“手裏有點兵,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輛了。”


  在他看來,這個時候宣善耆進宮隻能是兩種可能性,第一,皇上大怒,要將張之洞推出午門斬首。第二,皇上要叫善耆調兵馬協同張大人去對付榮親王。


  可是這善耆到底是那一頭的呢?

  在張旦旦的印象裏,這位善耆大人可是跟榮親王是穿一條褲子的。


  善耆官至九門提督,統領京城八旗各路兵馬,負責京城九門的防務。如果他要是扯開了跟張旦旦開幹,也不知道能不能打的過張旦旦的幾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


  張旦旦的武器裝備肯定是先進的,不過,在人數上可就。


  如果善耆手底下有那麽幾百個敢死隊員,一起往上衝的話,估計有些許的勝利的可能性。


  張旦旦腦袋裏正在胡思亂想著,宮門再次打開了。


  張之洞大人威風凜凜的走出來,善耆伴在左右。唐森也是滿臉的愉悅。趾高氣揚的,


  看來這事兒就成了!

  張旦旦連忙迎了上去,“這是什麽情況?”


  唐森開心的說到,“我們拿到了搜查令,直接奔赴榮親王家。這一次,我們要來個人贓並獲。”


  張旦旦很好奇,善耆在這裏麵,扮演了一個什麽樣的角色。


  他看到張之洞大人神態自若,也就不疑有他,

  走上前跟上隊伍,眾人馬浩浩蕩蕩的向著榮親王的府邸進發,


  天子腳下,皇城根裏,八旗子弟,皇親國戚大多就住在紫禁城旁邊。


  榮親王也不例外,

  張旦旦感覺走了沒多遠便來到了親王府。


  善耆的近前侍衛毫不客氣的走上前去,砸了親王府的大門。


  一陣的吵鬧嗬罵之後,榮親王親自走出來了,


  “善耆,張大人,你們是怎麽搞到一起去的。”榮親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認是沒有看花眼。


  緊接著,他又看到了唐森,一個不認識的洋鬼子,


  另外,他還看到了張旦旦.……

  張旦旦!!!

  他不是已經被花燈照的人燒死了麽。?

  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怎麽會?

  善耆走上前,“奉皇上的命令,追查青雲山票號遺失的三十萬兩鐵路修建款項,特前來查抄你的宅院,還望容親王多多包涵,”


  榮親王沒好氣的說到,

  “來都來了,說什麽包涵不包涵的。請吧!”


  善耆舉起左手,用力的向前一揮,“給我搜。”


  兩隊的親兵,邁著整齊的步伐,進入府邸,那個架勢,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抄家這個活兒沒少幹。


  這些人與張旦旦一對照,就是熟練工和非數練工的區別。


  眾人將王府的裏裏外外上上下下,搜尋了個遍,竟然一無所獲。


  “大家都搜的仔細點,千萬不要落下任何的疑點。”榮親王大聲的喊著,語氣中帶著輕蔑和嘲諷。


  “有沒有人能夠告訴我,這丟失的三十萬兩銀子,與我有何相幹?與我親王府有何相幹?”


  “瞎耽誤功夫!”


  榮親王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


  沒道理啊,明明幾大車的銀兩,怎麽會憑空消失了呢?

  且不說那三十萬兩的銀兩,就算是這堂堂的親王府,竟然搜不出一些值錢的金銀珠寶,這本身就是件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張旦旦猜測這些銀子肯定是藏在了地下,究竟是藏在了哪裏呢?

  這親王府可是太大了,

  張旦旦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書房,赫然發現在書房的一側竟然有一口石磨,誰會在書房裏放口石磨呢,這不符合常理。


  張旦旦回憶起了後麵景山用於藏匿載廉的大地下室,


  大地下室!!

  如果是同一波工匠所構建的房屋,他們應該是會有同樣的建設習慣。


  那麽這個地下密室的入口一定是就在這石磨的附近。


  張旦旦故意的在這書房內東瞧瞧,西看看,他發現自打他進入書房開始,那位榮親王的目光就再也沒有離開過他,很明顯,榮親王是很緊張他的書房的。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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