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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討債的牛人

  張旦旦等人乘著車很快的來到了京城,


  清代的京城是大清國的政治中心,麵南背北的紫禁城裏麵南背北的住著光緒皇帝,慈禧太後。圍繞著紫禁城居住著大量的皇親國戚,皇室宗親,還有大量的的八旗子弟。


  而京城的南部,也就是所謂的南城,則居住著大量的平頭老百姓。


  張旦旦將自己的票號安置在了南城,因為這裏雖然少了貴族,大官,

  卻有著更多的商家名店,有著熱鬧的街市,有煙火氣,更有生活氣息,


  有錢,一切事情都好辦,尤其是京城更是如此。


  買店鋪,搞裝修,造士兵,建銀庫,招夥計,一切都是輕車熟路。


  張旦旦將桂花嫂安排在這裏作掌櫃。打點妥當了一切之後,

  京城的青雲山票號南城分號就此建立起來。


  這南城分號的建立主要是為了應對張之洞所轄區域的官銀匯兌,因此,張旦旦在這裏建立了一個巨大的銀庫,囑咐好桂花嫂留意從南方來的官銀銀票就是了。


  搞定這一切之後,翠翠告訴哥哥她想家了。


  在張翠翠的一再央求下,


  張旦旦又日夜兼程的帶著翠翠妹妹南下趕往山西晉陽縣,

  張翠翠很久沒有回家了,一回到了家鄉,看到她所熟悉的一切,異常的興奮,但是看到哥哥的表情卻是異常的冷靜,就好像是第一次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一樣。


  “哥,你怎麽了,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張旦旦行走在晉陽縣的街道上,看著這個並不起眼的小縣城,陌生而又熟悉,陌生是因為他真的從來沒來過,熟悉是因為這縣城裏的一切,張翠翠都有不停的在他耳邊進行如數家珍般的描述,這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在他看來,非常的怪異。


  “沒什麽,可能是想起爹了。”張旦旦隨便的回答著,


  張旦旦從他的小背包裏取出了那隻他爹爹常用地煙杆,拿在手裏晃悠,心情還有些緊張。


  晉陽縣的縣城不大,隻一會兒的功夫,兩人便來到了自家的德景茶莊。


  茶莊也是個不大的門臉,半扇門板大開著,半扇門板虛掩著。


  茶莊裏麵一側是一長溜的櫃台,櫃台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茶葉罐子,

  另一側是一個開放的環境,有茶幾,有客椅,在正中間的字畫牆壁下麵,放置著一張躺椅,躺椅上麵躺著一個人,衣著普通,身上還蓋著一件加厚的棉襖,看那個樣子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沒有睡著,反正是神遊天外的那種狀態。


  這人是誰?張旦旦瞅了半天想不明白。


  “二舅!”


  張翠翠看到那人,先打了聲招呼。


  原來是二舅。


  張旦旦小聲的問翠翠,“家裏還有大人在,你怎麽事先不告訴我一下,我好準備些禮物啊?”


  張翠翠很奇怪的看了旦旦一眼,“二舅留在家裏看店啊,你不知道麽?你跟二舅之前好的像是哥倆似的,我們出發的時候,他不是還來送你的麽?你都不記得了?”


  張旦旦一臉懵逼。


  都說外甥像舅,仔細的一看,他這二舅的容貌還真的與自己有幾分相似,都是那麽的英俊瀟灑。


  “哎呦,這是旦旦和翠翠回來了?你爹呢?”躺椅上那人被翠翠的喊聲喚醒,掙紮著想要坐起來,但是努力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那躺椅被這個壯年漢子折騰的咯吱亂響,張旦旦實在看不下去,上前伸手將他拉了起來。


  二舅的身體很虛,雙手冰涼。張旦旦一接觸上就覺察到了。


  這看店的二舅是張旦旦事先沒有想到的。


  原本,張旦旦這次回來就是準備把這德景茶莊就給結束了,然後在晉陽開一家大一點的票號,把山西本地的商戶都給歸置歸置。


  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還有這麽個親二舅等在店裏。


  這下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個德景茶莊了。


  “二舅,我爹他被山賊殺死了。”張翠翠被二舅這麽一問,想起了傷心事,痛哭流涕。


  張旦旦連忙在一旁安慰。


  “什麽,死了?”剛才還萎靡困頓的二舅騰的一下來了精神。


  “怎麽就死了呢?被誰殺了!報關了沒有。你爸讓我看店,還欠著我工錢呢。怎麽就死了呢?旦旦,到底咋回事呢?”


  張旦旦對於麵前的這個二舅不甚了解,但是這人一開口說話就讓人心生厭惡。


  家裏怎麽會還有這麽一位讓人討厭的家夥。


  二舅陳朝華在晉陽縣也是個遊手好閑的人物,之前的張旦旦作為晉陽縣“小霸王”的時候,就是被這個二舅給帶跑偏了的。


  張旦旦的娘親在家裏排行老大,作為大姐,旦旦娘對於自己的這個弟弟很是照顧,二舅沒錢花了就會來茶莊拿錢。


  後來旦旦娘病逝,二舅反而更加變本加厲的賴在了德景茶莊,

  張老杆人太老實,還念舊情,也就忍了,依舊像過去一樣的有求必應,但這二舅突然地愛好上了賭博,對於金錢的**一天天的見漲,向茶莊伸手要的銀子越來越多。


  張老杆實在忍受不了了,便想出了一個變通的法子,讓二舅在店裏麵幫忙,給他找點正經事做,不至於整日的遊手好閑。


  張老杆這個錯誤的決定純屬是引狼入室。


  自從二舅來了茶莊之後,茶莊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櫃上的銀子眼看的是越來越少,難以為繼。


  終於在一番大徹大悟之後,先是張旦旦明白了不能再這麽鬼混下去了。


  必須重新的振作起來,主動的要求跟隨張老幹學習做生意。


  這才有了後麵的故事。


  “怎麽就死了呢?”


  二舅的眼神渙散,失神落魄的念念有詞,

  “旦旦,那你爸的銀子呢?”


  “跟你有什麽關係?”張翠翠顯然的有點生氣了。自顧自的向著家裏的後院走去。


  張旦旦攤上這麽一個二舅,自然也是心情不爽,也不答話,跟著張翠翠向後院走去。


  “旦旦,你怎麽不理我呢,我問你話呢?你爸把銀子都帶走了,那些銀子呢?那裏麵可是有我的工錢的啊?”


  見到張旦旦頭也不回的走了,沒有搭理他。伸手上前搭住張旦旦的肩膀。


  “我問你話呢!你爸的錢呢?”


  張旦旦突然的回身一個鎖喉,轉而又向下揪住陳朝華的衣領將他狠狠的釘在牆上。


  對著陳朝華凶狠的說道,


  “別來煩我!”


  陳朝華驚的說不出話來,


  怎麽以前那個跟在自己屁股後麵混社會的混球張旦旦,這次回來像是換了一個人呢?

  張旦旦並不想與這個討厭的家夥在這裏糾纏,放開了他的二舅,抬手伸出一隻手指,狠狠地指了指他二舅的鼻尖,這一動作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轉身跟著翠翠向後院走去。


  陳朝華則是聳了聳肩膀,活動了一下自身的筋骨,用手揉了揉被張旦旦弄疼了的胸口。嘴中罵罵咧咧的向著門外走去。


  “呸,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辛苦看店的二舅了。”


  張旦旦一步入後院,立刻被眼前的破敗景象驚呆了。


  地上垃圾成堆,歪七扭八,幾間屋子的門板有些顯然也是被翹過的,房門大開,房內更是像進了賊一樣的一片狼藉,無法直視。


  張翠翠氣衝衝的進到幾間房間裏麵掃視了一遍,便紅了眼睛,怒氣衝衝的返回前廳想要找二舅算賬,二舅早已不見了蹤影。


  “哥,我快要被氣死了。”


  “不氣,不氣,怎麽我們家竟然會破敗成這個樣子呢?”


  “還不都是這個該死的二舅,爹臨出門時一再的強調要他吧家裏鋪麵照看好。”


  張翠翠站在櫃上,翻箱倒櫃的找了半天,連一個半個大子兒也沒找到。


  “櫃上一個銅錢都沒有了,你說這二舅是在看店,還是在偷店。”


  張旦旦無話可說。


  張翠翠的小粉拳輕輕的錘在哥哥的肩上。


  “就他這樣,你過去還總是跟他一起鬼混呢。”


  張旦旦也是一陣的懊惱,看起來自己的過去,的確是個混蛋,雖然說這個過去跟自己也沒啥關係。


  是夜,兄妹二人認真的將這房子裏裏外外,打掃了個幹淨。


  張旦旦將幾扇門也一並修好。


  張翠翠上廚房下了兩碗麵條。


  擱了山西老陳醋,味道酸酸的,張旦旦吃的是井井有味。


  由於路上舟車勞頓兩個人早早的就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

  嘭!嘭!嘭!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張旦旦從睡夢中驚醒。


  “誰?”


  張旦旦好不容易放棄了早起的習慣,

  帶著起床氣,一路衝到了前廳店鋪裏,打開大門。


  一陣的冷風吹了進來,張旦旦這才意識到自己隻穿了件單衣,下身隻穿了個大褲衩。連忙又將門關上。


  “嘿,我大哥來了看你,你竟敢摔門,讓我們大哥吃個閉門羹。”


  嘭!嘭!嘭!

  嘭!嘭!嘭!

  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敲什麽敲啊?等一下,我換身衣服。等著!!!”張旦旦完全的沒看清門外站的是些什麽玩意,隻是很鬱悶的大聲嗬斥。


  外麵的人也都被張旦旦囂張的舉動,**的羊毛給搞得一愣。


  張旦旦不緊不慢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隨便的提了兩件衣服,一邊穿衣,一邊思量:這門外的,都是些什麽人,似乎不像是是什麽善茬。


  不如做好準備吧,

  【叮!】


  【係統提醒,新的軍事基地已經被鎖定,請建立你的兵營,】


  張旦旦鎖定了自己的房間為兵營所在。


  【係統提醒,你的兵營已經建立,你可以訓練你的新兵了】


  【係統提醒:兵營收到你的銀兩,二十名新兵正在訓練中……】


  【二十名新兵訓練完成……】


  嘭!嘭!嘭!

  外屋的那些人開始更加嚴重的敲門呼喊。


  張旦旦害怕他們吵到翠翠休息,帶了二十名士兵,一起出來,打開了房門。


  張翠翠果然已經被哪些人對敲門聲吵醒了。


  揉著惺忪的睡眼,也來到了前廳。


  看到這樣的妹妹,張旦旦火了,

  打開房門,瞪著外麵:

  “你們找誰?”


  隻見外麵居然站著一組人馬,足有十多個。


  為首的一個,滿臉的絡腮胡子。一身黑衣,腰間竟然也是別著一把匕首,

  “我找陳朝先,”


  “這裏沒有陳朝先,請回吧”!

  “他前幾日還在這裏看店。這會兒怎麽就沒了呢?”


  張翠翠躲在張旦旦的身後,隻露出一雙眼睛,看著絡腮胡子膽怯的說道:“他本就不是我們著裏的人,你們去別處找找吧。”


  絡腮胡子蠻橫的推開大門,


  “陳朝先他欠了我們的賭債,所以,我必須到這裏來討回。你們都是他的家人,有沒有錢?一並替他還了,大家都相安無事。否則的話.……”


  “否則怎樣?”


  張旦旦悠閑的坐了下來,看著這幫**們要怎麽折騰。


  絡腮胡子把手一招,隨即進來一個大漢,莫不做聲的一拍自己的胸膛,另一隻手不知從何處拿來了一塊磚頭,二話不說,狠狠的拍在了自己的頭上。


  頓時,磚頭碎成兩截,那人的頭上血流如注,看表情確是依舊麵不改色,滿不在乎的樣子。


  “怎麽樣?這樣的身手,你們怕不怕?”


  張旦旦知道這是遇上了專業的討債的了,衝著絡腮胡子豎起了大拇指,“好樣的,可是我們家徒四壁,確是沒有錢能給你們啊?”


  絡腮胡子氣急了,像一頭發怒的鬆獅一樣,哼哼著:“嗯,看來你們是根本不怕,下一個。”


  說完,又是一招手,


  此時,門外有闖進來一個個子稍小一點的漢子。


  此人進來還是相當的有禮貌,衝著大家一抱拳。


  張旦旦衝著那家夥點了點頭,心說:“請快點開始你的表演。”


  那人一看就是個練家子,雙腳並攏一垛地麵,雙臂不停的上下左右來回的舞動,口中念念有詞。


  張旦旦和張翠翠兩人都看傻了。這是什麽招數?

  隻見那人雙腳又再一次急急的垛了兩下地麵,然後從懷中取出一隻長長的鐵釘,足有10來公分長短。伸出來在張旦旦等人的麵前好好的展示了一番,緊接著慢慢的將那鋼釘插入了自己的鼻孔。


  張旦旦看到,下巴頦都快要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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