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塗三還會回來的
張旦旦用力的拍著袖子上的灰,仿佛那灰跟他有仇似的。
“這全天下的民眾都是我們的客戶,你還敢說我們沒有客戶基礎?”
“哈哈哈!”
錢易仁囂張的笑了笑,瞅了一眼刀易恒,又是一陣放肆的狂笑。
“小六,放下果籃,我們走!”
望著錢易仁離去的背影,刀易恒心事重重的對張旦旦說道,“他說的是對的,我們沒有客戶。光靠你的銀子,這票號可不好站住腳啊。”
張旦旦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真是奇怪,錢易仁一走,自己身上的灰也都被一掃而淨了。
遂蹦上櫃台坐下,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客戶有的是,今天晚上我就能給你抓一批回來,”
……
看著吃驚的眾人,張旦旦坐直了身體,一字一頓的強調說:“我……有.……客.……戶,刀掌櫃您就盡心的將我們的那些可愛的員工們給培訓好了就行,後天是吉日,開門大吉。”
“後天?”
張旦旦:“嗯,後天,怎麽了?有問題。”
“.……”
“會不會有些倉促?”
“不倉促,後天必須掛牌營業。”
這時,張旦旦又盯著兩個吃瓜群眾,想起了什麽,
“翠翠,玉婷你們兩個隨我進來,”
三人進了一旁的廂房,竊竊私語,刀易恒惱道,“搞什麽鬼?”
張旦旦進屋,將一小黑盒子置於桌上。
刀玉婷一看,立刻認出來,“全地形寶用?”
張旦旦笑著說,“全地形軍用衛星定位儀!”
張翠翠好奇的問刀玉婷,“這物你認得?”
刀玉婷怨恨的望了一眼張旦旦,“當然認得,就為了它,你哥哥上次把我綁了關了我幾天,你都忘了?”
張旦旦將小黑盒拿在手中,“這東西現在沒電了,屏幕亮不起來,翠翠,玉婷,現在我隻能靠你們了,你們兩個都有參與畫那張圖,現在你們誰還能回憶起來自己畫的那部分麽?”
“這.……”張翠翠首先崩潰了,“這我哪能想的起來?哥哥你在開玩笑麽?”
張旦旦陷入絕望,“盡最大努力,能想起多少是多少吧!隻能這樣了。”
“讓我試試吧!”
刀玉婷眉頭緊鎖,將紙張鋪開,閉目冥想,似有所得,急急的在紙上寫畫起來。
張旦旦兄妹伸長了脖子,好奇的看著。
“真的是這樣麽?”張翠翠抬頭,一會兒看看張旦旦,一會二看看刀玉婷。
這簡直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張旦旦看出刀玉婷現在畫的那張就是青雲山的地界,道路,小溪,山脈,還有那最重要的礦藏陰影,都被刀玉婷畫出來了。
“太棒了!一丁點都不差。玉婷你是怎麽做到了?”
“真的麽?”張翠翠聽哥哥這麽說,也是被驚的睜大了眼睛。
刀玉婷莞爾一笑,“從小我的記性就好,又喜歡書畫。你這圖紙的內容很特別,所以我畫的時候,印象就格外深些。”
張旦旦大喜,“那其他的幾十張,你都能回憶起來麽?”
“差不多吧!”
“太好了,玉婷,你這次可幫了我的大忙了。這些天你什麽都不要做,就幫我在這裏畫圖,尤其是這些陰影部分的位置,把能想起來的所有圖紙都幫我畫出來。”
這些礦產的圖紙對於張旦旦來說就是一筆無窮無盡的寶藏。
看到刀玉婷居然能夠靠著回憶畫出大部分的地圖。
張旦旦隻顧著高興,開心的像個小孩子。
“我為什麽要幫你畫?”刀玉婷冷冰冰的問。
“.……”
“全部回憶起來,很費神的。”
“.……”
“就是的,人家玉婷姐把這些圖都回憶起來很費神的。”張翠翠這些天跟刀玉婷吃住都在一起,建立了很深的友情,已經成了無話不談的閨中好姐妹。
張旦旦惱怒,你這妹子到底是不是親的?
腆著個臉對刀玉婷說道,“我們,不是已經是好朋友了麽?”
對著一個自己綁架過的女孩子說這樣的話,簡直厚顏無恥至極。
刀玉婷麵色潮紅,“誰跟你是好朋友?”
說完也不去理他,繼續畫她的圖紙去了。
張旦旦知道刀玉婷是在故意逗他。
心裏暖暖的。
也不好再繼續打擾,便說道,
“那我先出去一趟,你們想吃點什麽,我去給你們買?”
張翠翠連忙叫到,“我要吃陶然居的點心和糖包。”
張旦旦走出門口,“我沒問你,我是在問玉婷想吃點什麽?”
“就是玉婷姐想吃的呀,我替她說的。”
“哼,我看就是你自己想吃的吧?”不過轉念一想,這丫頭哪能知道這鎮上有什麽好吃的。一定是玉婷告訴她的。
“好吧,我去給你們買回來。你們好好的幫我畫圖哦。”
說完便急急的走了出去。
走出門口,仍然會轉頭來叮囑,
“翠翠你不要打擾玉婷姐姐畫圖!”
刀易恒站在屋中有些納悶,怎麽現在這個家裏像是沒有了我的位子了呢?
張旦旦急著出門要找的人是山人客棧的洪掌櫃。
那洪儒森交遊廣闊,認識的人多,找些客戶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到了山人客棧,一進門,張旦旦就直奔主題,
“洪掌櫃,我的青雲山票號後天開張,到時還望洪掌櫃能夠多多扶持。”
“哦,這麽快?”說完,洪儒色緊緊拉著張旦旦的手,走至一旁,“你真的把黑鷹山給滅了?”
洪儒森望著眼前這個小孩,這個黑鷹山附近新近崛起的王者勢力,不僅唏噓,這還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
現如今竟然一舉成為了附近百裏令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而與以往那些個魔頭不同的是,這孩子不但在山中稱霸,還大搖大擺的出入和豐鎮,與官府姥爺稱兄道弟。竟然還做起了票號這等的正當生意。
黑白通吃,軟硬通殺。
方方麵麵都混的如魚得水。
張旦旦輕歎了聲氣,“我是把黑鷹山給占了,隻可惜讓塗三那廝給跑掉了。”
麵上仍然帶著稚氣的張旦旦,把話說的輕描淡寫,就好像一不小心放走了一隻老鼠。
“張賢弟可是要小心,以我對塗三的了解,他可不會就此罷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