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是你做的嗎？

  東方夫人的電話掛掉后，展正彤就呆在了那裡。


  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江諾做的？

  她不知道。


  雖然江諾答應過自己，但就像東方夫人所說的那樣，人心隔肚皮，何況不是自己養大的孩子，心也不在自己這裡。


  阿浩，我的阿浩……


  她捂住嘴巴，嗚咽的哭了起來。怎麼可能不心疼？

  怎麼說，這都是她親手養了20多年的兒子。


  她曾經把自己所有的心血都花在他的身上，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


  現在，這個自己好不容易養大的兒子，她死了！


  「嗚嗚嗚嗚嗚……阿浩！阿浩！」


  房門外，慕晚蓮、慕晚魚安靜的呆在哪裡。憑它們的能力，怎麼可能聽不清楚房間里的電話，簡直一清二楚。


  只是，它們沒敢說話。


  兩妖對視一眼，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大，它們還是交給他們自己處理吧。


  當江諾聽到慕晚蓮說，展正彤已經知道了閆浩的事情，心裡就暗叫了一聲不好。


  展正彤自己知道，跟他去說，一件事情卻是兩種不同的結果。


  她自己知道的，絕對會以為他不願意告訴她，心裡對他生出忌諱心理。而他去說的，那就是他坦坦蕩蕩，問心無愧。


  江諾嘆了口氣：「現在這情況，還真是頭疼！」


  「這個東方夫人，確實是個麻煩！」慕秋娘道。


  「等這件事情了了，還是先把她解決了吧，免得後面又生出什麼事情。」


  慕秋娘點頭。


  江諾沒有立即上樓，而是給展正彤留了一些時間，才上去。


  他敲響展正彤房間的：「媽，我可以進來嗎？」


  「哦！是阿諾呀，你進來吧。」


  江諾推開房門，發現展正彤的眼睛還有些紅，明顯是剛哭過的痕迹。


  「媽，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可能需要你做好一些心理準備。」江諾當做自己並不知道，她已經知道閆浩死亡的消息。


  「嗯！什麼事情？」


  「是關於京都的，今天早上的報紙，到處都在報道這件事情，請吃飯的時候怕你看到了，會受不了，就讓人把報紙收了起來。」


  「都上報紙了？什麼事呀？」


  「有點大，是關於閆浩的，他出了車禍。」


  「什麼？他出了車禍？那也不嚴重呀？我要不要去看看？」展正彤一臉的驚訝，好像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江諾有些失落，原來不是身邊長大的，這真的不一樣呀。


  他媽媽在懷疑他。


  「他死了！」


  「什麼？！」展正彤呆住，「不可能，他開車一向小心的，不可能會出車禍，更不可能會因為車禍而死。阿諾，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沒有騙你。」江諾拿出了一份報紙，遞到她的面前。


  展正彤的手都顫抖了，她接過報紙，看著那個醒目的標題：《京都閆少昨天上午X時X分車禍死亡，已經證實》。


  「這件事情，跟你有沒有關係？」


  「沒有！我答應過你，就是他沒有再向我下手，我就當做暗殺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展正彤似乎鬆了口氣：「阿諾，你不會騙我，對不對？」


  「不會！」


  在這一刻，江諾清楚地認識到，他與她之間，多了一道看不見的牆。


  他與她之間缺失了20多年，這20多年，能夠改變很多事情。她對他的信任，他對她的親賴。


  他們之間有的，不過是血緣關係。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展正彤也知道，當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將會多麼傷兒子的心。


  可是她沒有辦法，要是她不問，她這輩子都無法安心。


  從展正彤的房間出來，江諾的心情沉重，突然間不知道，他留在展家還有什麼意義？

  培養母子感情嗎？

  有的東西，晚了就是晚了，將如何彌補，也不可能再回到最初。


  「老婆，」江諾回到自己的房間，從後面抱住了慕秋娘，輕輕地說，「我們回家吧，回自己的家！」


  「好！」慕秋娘輕輕點頭。


  展老爺子等人突然聽到他說要走，十分驚訝。


  「怎麼這麼快就走了？不多住幾天？」


  「我要拍戲，秋娘又是華夏書畫協會的，都有事情要忙，能夠休息這幾天已經是十分難得了。」江諾一臉的歉意，「下次有時間，再過來。」


  傅春雪趕緊問道：「那晚蓮、小魚兒會繼續留在這裡吧？」


  「嗯，它們會再留一段時間，到時候再送回秋娘的師門，那邊給它們安排了幾個老師，它們這麼大了，是時候該上學了。」


  這一點，江諾和慕秋娘已經商量好了，慕晚蓮、慕晚魚畢竟不是人類，它們不可能一直留在人類時間。


  何況，作為妖精，它們也是需要修鍊的。


  「它們才多大呀，又要上課了？」展正彤有些意外，兒子要走，她不驚訝，但兩個孫子，她就有些捨不得了。


  「奶奶，我已經三歲了。」慕晚蓮道。


  「我也三歲了，奶奶。」慕晚魚道。


  「是是是是，你們都三歲啦，奶奶的意思，是想讓你們留在這邊上幼兒園，這邊有很多小朋友，你們可以跟他們一起玩。」


  「3歲也該上幼兒園了，那你們是打算讓他們去京都上幼兒園，還是去哪裡？」傅春雪道。


  「我剛剛已經說過了，要先送回秋娘的師門，那邊有些特殊課程，它們需要去上一些基礎課程。」江諾說道。


  「什麼特殊課程？外面不能上嗎？」展正彤問，「它們還這麼小，你不會打算讓它們去學什麼奇怪的課程吧？」


  說話的時候，還看了慕秋娘一眼。


  這個兒媳婦對兒子的影響力，不是一般的大，小孩跟她姓了不說，還要去她的師門，這到底是誰的孩子？


  「小姑，你想太多了，就是一些基礎的文化課，只是這些課程比較傳統，外面已經沒有這樣的傳統味了。」展敬書站出來，解救自家師公了，說道，「這種非常正統的傳承，一般師門的弟子成家立業之後，都會選擇把小孩送回去。不管是環境氛圍，還是專業知識，絕對不是外面的人可以比的。我就是起步有些晚了，跟師門的那些師兄弟相比，但還是有些吃虧。」


  展正彤不知道慕秋娘的師門是幹什麼的，但展家其他人卻是有些清楚的。


  展老爺子問道：「你們打算，也讓小孩子走這一途？」


  江諾點頭：「嗯！它們天賦不比敬書差，又有秋娘這樣一個好師傅，不走這一途，實在是可惜了。而且，它們之前也接觸過一些，對這方面也非常感興趣。」


  「那行，既然小孩子有天賦，又有興趣，那就自己安排吧。」展老爺子不再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