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被下鍋煮的慕容(第五更,求月票)
「我錯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
「師傅!」
……
然而,不管渾身再熱,身體再痛苦,慕容也不敢自己從大鐵鍋里出來,只能老實呆著,不斷的用聲音「騷擾」慕秋娘。
而慕秋娘呢,坐在屏風的另一端,捧著一本經書,慢慢地看著。
她的對面,展敬書後背挺得筆直,跪坐在茶几的另一邊,認真地抄著書。到不是他真的有那麼專註,而是他的耳朵里塞了上了耳塞,這才真正做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
「師傅,你不愛我了……」
慕容被蒸得,臉色已經變得紅通通的,跟西紅柿似的。
他的氣息,也漸漸的變得弱了許多,兩眼開始泛白。
慕秋娘抬了一下眸,瞅了一眼,手指一動,彈了一粒丹藥進他的嘴裡。
慕容頓時覺得嘴裡一甜,就有什麼東西湧進了他的五臟六腑,火熱的溫度立即降了下來,就像在大夏天喝了一杯冰水一般,通體舒服。
「呼……」慕容大舒了一口氣,「師傅,你給我吃了什麼呀?我現在感覺好舒服……」
「念口訣,《火字訣》之冰心。」
「是,師傅!」慕容沒有精神再分神,默默地在大鐵鍋里盤腿,背起了《火字訣》之冰心的口訣。他隱隱的感覺到,丹田裡有什麼東西在流轉著,內視一看,果然是丹田裡的那團小火苗。
只不過,現在它好像比之前縮了點水,但四周隱隱的出現了些藍色的東西。
那東西,似乎是水?
慕容一邊背著口訣,一邊調動著這團小火苗,在四經八脈里運轉起來,原來那種火焰所過之處,暖暖的感覺完全沒有了,反而是有了一絲涼意。
而且他發現,隨著他運轉的速度越快,小火苗四周的藍色也越多、越厚。而這藍色的東西,似乎也能夠轉化成小火苗,讓小火苗的體積更加臃腫起來。
慕容一喜。
太好了!他修鍊了半天都沒有什麼動靜的小火苗,師傅一出手,它居然就長胖了?
趕緊長呀,長得越胖越好!
不知不覺中,慕容就融入了了修鍊的成就感之中,完全感應不到外面的燙意了。而他的肌膚,也像是要結冰一般,皮膚上透出現一絲藍色的冰晶體。
慕秋娘讓展敬書停下抄書的工作,再給他師弟的鍋下面添加些木柴,又加了一些火紋丹藥大鐵鍋里,繼續煮著。
原本只是翻滾的水,居然冒出了一些虛火,圍繞著慕容的身體四周,旋轉著。
隱隱約約可見看風,防守些虛火似乎有鳳凰的影子。
「你去休息吧,這裡我會盯著。」
「師傅,我在這裡休息一樣的。」展敬書拒絕了。
慕秋娘也沒有強求,留了一絲靈識盯著慕容,就盤起著,打起了座。
展敬書有樣學樣,也盤腿,打起了座。不過與慕秋娘不同,現在的他還凝結不出靈識這種東西。
夜色,越來越濃。
夜風吹過,碧綠的窗花揚起,傳來女人一聲聲的尖叫與哭訴。
「啊……不要……求求你,不要了……」
「放過我吧!」
「我再敢不要了!」
……
然而,不管她如何求饒,她面前的男人都面無表情。他頂著一張喬治川的仍,上半向裸/露著,下半身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手中拿著小皮鞭,狠狠地抽到女人的身上。
「七師兄,我錯了,求求你,饒過我吧!」許若萱的四腳被困綁著,成大字狀躺在床上,身上已經被抽出了無數條血痕。除了她的臉,沒有哪裡沒有一道傷口。
房門外,童嬈生焦急地度著步,可是根本不敢闖進去。
雖然,他知道那人根本沒設置任何陣法,他只要一推門就進去了,可是他知道——一旦他推門進去,那許若萱的下場絕對就說不清楚了。
這位頂著喬治川臉的「七師兄」也不說話,就是一個勁的抽,差不多抽了一個小時,才停止。他的背上,沒有任何污漬,就是純粹發/泄。
當他把皮鞭扔掉的時候,許若萱畏懼地縮了一下脖子,恐懼地盯著他。
「呵!你以為我會碰你?」他冷冷的一勾唇,諷刺道,「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碰過的爐鼎,碰了你,我嫌臟!」
許若萱頓時淚如雨下,好想吼回去:「又不是我想變成這樣的?難道,我變成這樣,不是你們弄的?」
可是她不敢,她敢自己吼回去,又換回來一頓打。
反正,七師兄也只是打她一頓,又不會拿她怎麼樣,就算是嫌她臟,懶得采/補她,也比她那個虛偽說愛她,卻老是采/補她的二師兄好。
這位七師兄丟下許若萱,就出了房間的大門,看到守在外面的童嬈生,一點也不意外,嗤笑出聲:「喲,至於嗎?搞得我好像是棒打鴛鴦的大惡棍似的,搞清楚,不是我想睡你女人,是師傅把她給我的。也不知道你喜歡她什麼,這麼髒的女人,被那麼人睡過,你也好意思接手。哦,不對,本來第一個睡她的,不是就你?」
童嬈生面目鐵青,不說話。
「切!就你這樣,也不知道師傅當初怎麼看上你的!」嫌棄地說完,轉身就走。
那口氣堵塞在童嬈生的胸口,讓他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將怒氣給平息下去,神情陰狠。
你不就是最近完成的任務不錯嗎?得意什麼?
你等著,等我這個任務完成,看你還怎麼風頭!
進去面對許若萱的時候,又變回了那個溫暖的鄰家男孩子,望著如此狼狽的她,滿臉痛惜與自責:「對不起……」
輕輕的一句道歉,他撫摸著她身上的傷口,完全不忍直視。
「二師兄,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一個頭呀?」許若萱流著眼淚,絕望地問道。
「萱萱,你千萬不能那麼想,你一定要好好活著,明白嗎?你只有好好活著,才有希望,才有未來……」
「是嗎?這樣生不如死的生活,有什麼意思?我還能有希望,有未來嗎?」
「能!一定能的!」童嬈生抱住了許若萱,十分堅定的說道。
其實,他也少有關係,他到底是在安慰她,還是在安慰自己。
在這個殘忍築就的牢籠里,誰不是一隻被束縛住的鳥,腳被拴住,翅膀被拴住,不管如何撲騰,都有一隻碩大的鐵鏈嘩嘩的響著,飛向再高,也逃脫不了鐵鏈的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