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愛，不一定要說出來
「可是，你今天在車上……」
「那只是一個試探，我想知道，師叔祖的底線在哪裡。」
「那現在，你有答案了嗎？」
「有！不過，」宮樂天又吐了一口煙，說了一句讓慕名譽心驚肉跳的話，「呆兒，我想跟師叔祖再聊了聊。」
「聊什麼？」慕名譽十分緊張。
「這你就別管了，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到時候，你只要給我們兩個人把風，別讓別人看到就行了。」宮樂天，看了他一眼。
慕名譽有些糾結。他怎麼有種協助自家長輩「出軌」的感覺？
當慕名譽從別墅里出來，時間確實已經很晚了，天空中的星星早就密布了半邊天，連月亮也掛到了最高點。
慕名譽將汽車駛出別墅一段距離后，宮樂天突然說道：「師叔祖，我能和你單獨聊幾句嗎？」
慕秋娘似乎一點也不意外，點了一下頭，讓慕名譽停車：「名譽，你先回去。」
「姑太奶奶，要不，我還是等你吧？」慕名譽顯然有些不太放心。
「我一個法術就可以回去了，帶上你反而麻煩。順便，你回去看一下，阿諾回來沒有。」
慕名譽無奈，只能尊命：「是，姑太奶奶！」
若不是知道姑太奶奶不是一般的女孩子，這麼大半夜的把她丟在半路上，而且還把她跟一個危險的男人丟在一起，他絕對干不出這種事情。
慕秋娘目送慕名譽的車燈遠去。
「你的這位晚輩，挺孝順的！」宮樂天說道。
「嗯！」慕秋娘點頭，想到什麼，還補了一句，「你也不差！」
宮樂天笑了：「師叔祖，你可別誇我，我從身體到身心，都沒有他乾淨。」
「每個人的活法不一樣，所經歷的事情不一樣，人生自然也不一樣，沒有什麼可比性。」
「師叔祖，有沒有人說你其實很溫柔？」
慕秋娘點頭：「以前師傅、師兄、師姐他們在的時候，說我太容易心軟了，很容易出事，讓我對敵時，一定要心狠手辣，斬草除根。」
「他們都說得很對，師叔祖對敵人可不能心軟。」
兩個人一邊往回走，一邊聊著，誰也沒有提那個禁/忌的話題。宮樂天甚至還打聽了一些慕秋娘小時候的事情，發現慕秋娘小時候其實挺呆蒙的，很多時候將別人氣得夠嗆，但她自己卻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呵呵呵呵……師叔祖，那你師傅以前對你不是很頭疼？」
「是呀，所以師傅特別讓師兄、師姐們關照我，在家裡也就算了，別出了門被別人忽悠了，那就不好了。然後，被管得特別嚴，一條一條地給我例好，遇到什麼事情需要怎麼處理，不過說到底，其實就只有一條——一旦遇到說不清的問題，什麼也不要說，拳頭解決。」
「難道，當年有那麼多前輩被師傅祖揍過，原來是師叔祖感覺自己說不過別人，就直接動武了？」
慕秋娘毫不謙虛，點頭：「情商不夠，武力湊！」
「這句話太經典了，師叔祖，是誰對你說的？」
慕秋娘想了想，道：「網上看到的。」
「原來，你是個網蟲呀。」
「阿諾喜歡。」
「師叔祖，對祖師公真好。」宮樂天說話的慾望淡了一些。
「他對我也很好。」
宮樂天搖頭：「對師叔祖好的人很多，但是能夠全一顆完整的心待師叔祖的人，卻只有他一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心，都有自己不想讓外人知道的秘密，可是他不一樣，整個世界都只有你……大概，這才是最讓師叔祖心動的地方吧！」
「嗯！」慕秋娘點頭。
「突然發現我是一個壞晚輩的時候，師叔祖有沒有覺得失望？」
慕秋娘有些遲疑：「其實，你挺好的，就是盡想一些不該想的東西，改改就好了。」
「師叔祖，不怕我犯下更大的錯誤嗎？」宮樂天猛然抬頭，盯住了慕秋娘的眼睛。
在黑夜，他的目光大膽而逼人，充滿了質問的灼熱感。
這一下，慕秋娘毫不猶豫了：「你打不過我！」
宮樂天有些鬱結：「師叔祖是想說，只要你不願意，誰也強迫不了你嗎？」
「難道不是？」
「是確實是，但師叔祖，你不覺得這是一種褻/瀆？」
「所以，你不可以再想了。」
「……」可是，這是他能控制得住的嗎？宮樂天轉過頭，不看她。為什麼，在這種時候，他就覺得師叔祖很天真呢？
難怪他答應了，師叔祖就相信了？
這種別人腦子裡的事情，她怎麼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她又不可能天天跟著他。當然，她可以通過一些法術，在他腦子裡下禁術，但以師叔祖的性格，她對於敵人可以殘忍，對於「自己人」可就容易心軟了。
「祖師公這樣的大明星，估計也有很多人想要嫁給他吧？」宮樂天忽然說道。
「嗯！」雖然，那些糯米粉大部份都已經接受了江諾已婚，她是江諾老婆的事情，但是還是有一部份忍不住在那裡喊：【江諾，我要給你生猴子！】
【江諾，我愛你！】
【江諾，我要嫁給你！】
……
她已經習慣了。對她於糯米粉來說，什麼話都敢說，但不一定是會去做的事情。很多時候，都只是在嘴上說說，在鍵盤上敲敲。
「師叔祖有沒有想過，或許有一些女粉絲，也有在暗裡意想祖師公呢？」
慕秋娘愣了一下：「有嗎？」
「為什麼會沒有？祖師公可是大明星，對她們來說，是可望不可及的偶像，既然觸摸不到，想想總可以吧？然後在腦子裡各種幻想……」
慕秋娘卻不上當，只盯著宮樂天：「你在替你自己開脫。」
宮樂天承認：「是，我在替自己開脫，可是師叔祖，這根本是無法避免的事情，你也沒辦法，不是嗎？」
「別人我不認識，可以不管，但你不行。」慕秋娘說得一本正經，後面卻又加了一句，「別想得太過份了！」
「那什麼算是過份呢？」宮樂天笑咪咪地問了一句。
慕秋娘糾結中。
宮樂天頓時就笑了：「呵呵呵呵……師叔祖，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的師傅、師兄他們，那麼喜歡逗你了？」
既然是聽師叔祖的故事長大的，宮樂天自然沒少翻閱關於慕秋娘的傳記，其中就有不少是記錄她與師傅、師兄、師姐之間的故事。每一個，他都如數家珍。
慕秋娘差點就問出一句：「為什麼？」
幸好反應了過來，不高興道：「小宮，別忘了，我是你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