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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鬥詩

  拍著長隊,終於輪到了風浩四人,那名負責考核的老者看著聯袂而來的四人,眼中閃過一抹訝異之色,好在他定力夠強,不像是身邊的兩個年輕的考官,已經目不斜視,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嗯嗯……”


  輕咳兩聲將身邊兩名文官喚醒之後,張九郎便輕輕開口,道:“三位小姐還有這位公子,想必你們已經看過規則了,現在你們是選擇作詩還是選擇對對子?”


  “我們作詩!”三位姑娘對視一眼,則是異口同聲的開口了。


  “請!”張九郎微微頷首,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王婉怡最活潑,便第一個站了出來,大家閨秀的氣質瞬間展露,隨後便輕輕踱了幾步,口中吟了出來:“小河清溪浣流光,玉帶嬌豔沐驕陽,千山紅葉飛芳盡,玉樹銀花露初上。”


  “小女子獻醜了!”做完詩的王婉怡對著三位考官輕輕一福。


  七步成詩,這丫頭的文采倒是很不錯啊!風浩在心中暗歎。


  “好一首寫景詩,將秋天金黃落葉,小河枯水的精致用四句詩詞囊括,實乃上等製作!”張九郎身邊的那位一直盯著看的考官率先開口。


  “早聞,王家小丫頭琴棋書畫樣樣皆精,現在看來名副其實啊!”另一位考官也是笑著道。


  張九郎驚訝的看著這個靈動的女孩子,嘴角掛著和煦的微笑,輕輕取過印章在那一塊身份牌上蓋了一個,笑著道:“婉怡丫頭,我給這首詩詞題個名字如何?”


  “但憑張公做主!”王婉怡對這個傳奇老人還是很敬重的。


  “那便以秋色為名吧!”


  “謝謝張爺爺!”


  王婉怡微微頷首,隨後便乖巧的接過張九郎遞來的令牌,安靜的退到了一邊,而林竹則是緩步而出:“見過張公,見過兩位考官!”


  “林姑娘免禮了,請開始吧!”


  呼!

  林竹並沒有像王婉怡那般到處亂走,反倒是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之後,她才輕輕開口,那宛若仙音的句子便如流水一般清流而出:“輕盈素手冷畫軸,筆下龍蛇畫銀勾。千裏江山紅塵事,難解心頭苦與愁。風動流水花千骨,寒霜卻恨春滿樓。獨對銀屏空描摹,難得一人共白頭。”


  “好詩,一首女怨,卻是將一個閨房女子對外界的憧憬,對情愛的向往表現得淋漓盡致,暗喻想要找個好郎君白頭偕老的濃烈情思!此詩和題?”張九郎激動的說道。


  “無題!”林竹輕輕一笑:“長老,小女子應該可以通過的吧!”


  “無題,好一個無題,誰說女子不如男啊!”張九郎在令牌上改了一個允字,便將令牌遞給了她。


  “宋家丫頭,你呢,你的好詩做好了沒有?”張九郎看著走出來的宋寒煙笑問道。


  宋寒煙微微抿嘴,隨後輕輕一福,道:“有著婉怡以及林竹姐姐的好詩,小女子自認為比不過她們,便不丟醜了,選擇對子吧!”


  “好!這些卷軸當中你自己抽一個吧!”右邊的考官端出一盤子寫好的小卷軸,宋寒煙隨手抽了一個,便輕輕地展開了來,放在了桌麵之上。


  “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居然是罕見的同字聯,你們有合適的下聯嗎?”此時四周已經圍攏了不少的觀眾,看著這極難的一聯,瞬間麵露難色。


  宋寒煙也沒想到自己會抽到這樣一聯極難的聯子,柳眉頓時也是微微蹙了起來,而張九郎顯然是知道這一聯的難度,輕笑著說道:“這一聯有些超綱,若是……”


  隻不過她剛想讓宋寒煙重新選擇的時候,宋寒煙抬頭看天,卻是忽然一笑,隨後直接提筆,在那白皙的絹帛之上寫了起來,珠圓玉潤的小楷瞬間便讓眾人感受到了這個女孩子的用筆獨到之處:“浮雲長長長長長長長消。”


  “好,這一聯自從被上一任三公蔣敦儒寫出來便成為了絕對,沒想到時隔三百年,居然在一個女娃娃得以下聯,我不如你!”張九郎說出一句石破天驚的話,隨後便將那令牌交給了雅笑的宋寒煙。


  四周的那些自詡才子的人,在宋寒煙對出這一聯之後,都感覺自己的臉上在發燙,有些不好意思去看這三個才華橫溢的女子。


  一位能讓張九郎說出我不如你的女子,就算是他們也不敢輕視。


  王婉怡宋寒煙林竹三人鬧成一團,倒是頗有著好姐妹具有榮焉的模樣。


  “既然如此,我也抽一聯吧!”風浩走上前去,從那托盤之中抽出一個小卷軸,還不管別人怎麽看他,就這樣打開了來。


  “不是一聯而是兩聯!”


  看著那卷軸之上的兩道聯子,風浩也是微微一怔,張九郎頓時也麵露苦笑,道:“沒想到,你們兩個小娃娃,就把這一次要在詩會上使用的三道絕對給抽中了,若是覺得太難,公子大可以放棄!”


  “煙鎖池塘柳?”


  “雞犬過霜橋,一路梅花竹葉!”


  “難,極難!”另一邊看著的宋寒煙看到這兩聯,露出一個比之前還要凝重的表情,之前能對出那一聯絕對,乃是她僥幸了,但是這兩聯依舊是絕對。


  “真的很難嗎?要不你重新選吧!”王婉怡聽聞宋寒煙的感歎,頓時露出一抹為難的神色。


  林竹也是對著風浩微微頷首,顯然是讚同了王婉怡的話。


  “臭屁,這小子要是對不出來,我覺得這個詩會他也不用去了,連自己的女伴都比不過的人,有何顏麵再上詩會?”


  人群中本就有人對風浩獨占三美十分不爽,見風浩吃癟自然是落井下石。


  “就是,沒本事就別來,別學人家裝逼!”


  “還好意思和我們炎煌城三大美人站在一起,這是不要臉了!”


  “……”


  聽得眾人罵聲陣陣,三女原本還不錯的心情瞬間就沉了下來,林竹直接道:“你們若是覺得此二聯很容易的·話,便站出來將其對出,若是不行就不要聒噪。”


  “我靠,我嫉妒了,林竹這個冰美人居然替他說話!”對於林竹的撐場,風浩瞬間陷入眾矢之的。


  王婉怡可是見不得自己的老師被人這麽詆毀,頓時插著腰,化身為一隻小辣椒,指著場中的眾人說道:“你們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有種你們也來對一對看看,若是你們對出來,老娘這一次詩會便當你們的女伴,若是對不出來,就給姑奶奶滾出去。”


  這番極度不符合王婉怡美人形象的話語出口,風浩心中也是微暖,那些人則是被堵得一臉漲紅,他們雖然敢攻擊風浩,但是並不代表他們能對出來。


  隻是單純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在作祟,盡管王婉怡拋出了自己的籌碼,但是卻沒有人敢上來對對聯。


  張九郎麵色陰沉,凝視著那些人,道:“身為帝國的士子,你們身為讀書人的文雅是不是都喂了狗,你們的老師就是這麽教你們為人處世的嗎?”


  張九郎乃是炎神帝國德高望重的三公之一,他說的話有時候比命令還要管用:“方才這三道聯子,已經在連續兩三百年沒有人能對出來了,現在有人對出來,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己心中不平衡,再說了人家這位公子都還沒有開口,你們便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若是帝國這一代人真是如此不堪入目的話,我會稟告陛下,讓他斟酌一下今年恩科的必要性了。”


  “張公,晚輩知錯了!”這些人大部分都不是那種大家族的人,雖然有著一定的修為,但是卻鬱鬱不得誌,能進入帝國的係統之內,乃是他們的夢想。


  若是張九郎真的這麽做的話,無疑對他們這些士子來說,太過於殘忍了。


  見瞬間因為張九郎的一席話而跪倒一大片的人,風浩眼中也出現一抹狡黠的笑意,隨後便輕輕道:“張公,何必計較,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們還是回到正題吧!”


  “這位公子都說了,你們就不應該表現出一點屬於文人雅士的大度嗎?”張九郎凝視著那些出言不遜的人。


  “謝過公子!”此時盡管心中尤為憋屈,他們這些士子還是忍著心中的憤怒,對著風浩微微擺首。


  而此時風浩卻是已經沉浸在那兩聯絕對之中,拿著毛筆輕輕的思索著,良久隻有忽然眼神一亮,隨後便快速落筆:“煙鎖池塘柳,我就對“炮鎮海城樓!””


  “好!”


  張九郎看著這一聯,頓時擊節叫好:“好一個炮鎮海城樓!”


  “張公,你給我們解一解這一聯吧!”士子之中雖然有人也覺得很好,但是也有些愚笨之人,沒有領略其中奧妙。


  “既然你們問了,那我就給你解,但是你們要記住,不可再刁難這位公子,身為文人就要有文人的氣度和雅韻!”


  “學生聽從教誨!”


  這才是我們的文人該有的樣子,張九郎輕輕一笑,道:“煙鎖池塘柳,其中看似簡單,但是不知道你們可否發現,煙鎖池塘柳這五個事物之中,暗含著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而炮鎮海城樓恰好就合上了這五行之術,所以乃是一對千古絕對!”


  “原來如此,師傅真厲害!”王婉怡具有榮焉的歡呼,另外兩個女子眼中也閃過一抹精芒,沒想到這個玩世不恭的家夥居然還是一個滿腹經綸的家夥啊!

  那些士子見他對出一聯,還被張公稱之為絕對,頓時再不敢有所輕視。


  就在所有人為之震撼的時候,風浩卻是再度提筆,這一般動作頓時間眾人嚇了一跳,三女凝視著風浩嘴角那一抹邪魅的笑容頓時也露出一抹癡呆。


  “雞犬過霜橋,一路梅花竹葉!”


  風浩在其旁邊寫下:“鶯燕穿繡幕,半窗玉剪金梭!”


  “公子大才!”張九郎看著那工整的下聯,頓時更為激動,不禁道:“有此兩聯,公子足以憑其名動天下,從此天下何人不知君。”


  “張公謬讚了!”風浩露出一抹笑意,道:“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麵的伎倆,現在張公該發我牌子了!”


  看著風浩那嘴角之中的邪笑,張公露出一抹怪異的神色,隨後隻能將牌子遞給了他,說道:“小夥子,等詩會結束,我們談談?”


  “沒興趣,我先進了!”


  對於張九郎,雖然風浩尊敬,但是並不想和他扯上關係,老而不死是為賊這句話並不是什麽空話,和這樣的人精打交道,若不是真心想要交朋友,絕對無疑是如履薄冰。


  真是個有趣的孩子!


  張九郎對於風浩的冷淡倒是沒有生氣的意思,喚來身後的一人輕輕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隨後那人便快速的隱退而去。


  踏上那獨立的木橋走向六方亭的時候,盡管此時橋上沒有多少人,但是湖上卻是有著不少的畫舫在遊動,畫舫之上是這一次沒有能登上六方亭的那些才子佳人。


  進入六方亭的第一個亭子,道路便分成了兩條,四人看了一眼便直接向人少的那邊走去。


  “哇,三美人都來了哇!”當他們踏足第二個亭子的時候,便有人站起身來,直接見風浩這個翩翩公子無視,主動向宋寒煙伸手:“寒煙,我們一起吧!”


  “蕭衝,我已經有伴了!”宋寒煙看著他道,婉言謝絕。


  “蕭衝?小蔥?”風浩忽然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主動上前一步,道:“抱歉了,寒煙是我的女伴,你要找女伴,本公子覺得你應該去找白豆腐!”


  “你什麽意思?”蕭衝見風浩竟敢擋著自己,頓時麵色也是一沉,卻見風浩笑著道:“小蔥拌豆腐啊,這才是絕配,小蔥配寒煙恐怕會很難吃的。”


  “噗呲……”三女忍俊不禁的輕笑出聲。


  “你……”小蔥拌豆腐,從來沒有敢在炎煌城這麽取笑自己,但是在三女的麵前,他又要照顧自己的形象,所以便隻能冷哼一聲,徑直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這梁子算是結下了!蕭衝決定要在接下來的過程中,用自己的一切碾壓這個目中無人冒犯自己的家夥。


  但是,宋寒煙有主了,但是王婉怡和林竹可沒有表態,盡管不知道林竹這個冰女會和不熟的宋寒煙一起來,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的追求。


  一名身著精致長袍的公子走上前來,十分謙遜的行了一禮,這才看向林竹,道:“林竹,沒想到你會來,真是讓我們受寵若驚啊,我們好久都沒在一起談談了,坐我旁邊如何?”


  “抱歉,唐初,我已經有伴了!”林竹麵無表情的往右邊示意了一下,瞬間便讓唐初變得陰沉起來,轉而敵視的看向風浩道:“敢問兄台是何人?”


  “在問人名字之前,你難道都不知道自我介紹一下嗎?”風浩冷淡道,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林竹已經說了,我的名字叫唐初!”唐初強忍著揍此人一頓的心情:“兄台自認為能配得上這樣兩個女孩子嗎?未免太自不量力了一點。”


  “自己沒本事就不要怪別人有本事!”風浩冷眼看著他,道:“你這個又是糖又是醋的,我覺得你難道不應該去找你的裏脊肉去嗎?做成糖醋裏脊,和那邊的小蔥拌豆腐正好組成一葷一素的搭配,小殿下的詩會也可以少上一兩份菜。”


  “你過分了,這裏是詩會……”蕭衝拍案而起,對其怒目而視。


  “某人自己賤,上來找罵還怪我嘍?不自量力!”風浩領著三女自顧自占據四個位置,直接將一臉陰沉的唐初撂在了一邊。


  好在,現在才隻是華燈初上,所有人都還沒有來完,在場的除了蕭衝和唐初這兩位是公子哥以外,其他人盡管有點背景,但是也對自己有著自知之明。


  這三個謫落凡塵的仙子,並不是他們能沾染的。


  唐初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和兀自生悶氣的蕭衝對視一眼,仿佛在說一會兒我們聯手。


  蕭衝兀自點頭,但是林竹四人坐下來之後,便開始自顧自的討論,沒有人能融入他們的小圈子,也沒有人敢融入他們的圈子。


  看著風浩見三大美人都逗弄得咯咯直笑,所有人都投去一個嫉妒的眼神。


  或許因為,宋寒煙三位美人在這邊的緣故,導致每個進來的人貌似差不多選擇了這邊的亭子,畢竟秀色可餐可不是說說而已。


  而因為這個原因這邊的亭子已經先一步坐滿,來了不少的熟人,就連皇子都來了好幾個,公主的話則是不會自討沒趣。


  尤其值得風浩注意的是,蕭然那個腦殘白癡女人居然也來了,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蕭然還是沒有改掉她那一言不合就殺人的脾氣,上來便直接找茬:“登徒子,無恥登徒子,你還敢出現在我麵前?”


  “怎麽回事?姐,這個家夥欺負過你嗎?”蕭衝也是站起身來,對其怒目而視。


  “當初就是這家夥趁我昏迷的時候想要輕薄於我,要不是鳳凰神宗那個聖女阻攔,她早就死在我的劍下了。”蕭然依舊是那一副模樣,氣憤的指責,一如既往的暴躁。


  “哼,要不是我救你一命,你現在都不知道被哪一條野狗給操了!”風浩冷冷的看著這個不可理喻的女子,道:“早知道你是這樣一個知恩不報,以怨報德的賤女人,當初我就應該花錢找一堆乞丐把你給輪了,省得在這裏礙我的眼!”


  “你……我殺了你!”


  “蕭然,這裏是小殿下主辦的淩波詩會,並不是大殿下,你身為大殿下的候選太子妃,不跟著大殿下,卻是在這裏撒潑,是在丟大殿下的臉嗎?”林竹可絲毫不畏懼蕭然,也不畏懼蕭家的勢力,冷冰冰的開口。


  “就是就是,知恩不圖報,反而以怨報德,也就是蕭家才有臉做出來了,不知廉恥!”王婉怡毒舌的抨擊!


  宋寒煙倒是中肯,但是對於這件事,她顯然傾向於相信自己的朋友:“蕭然,縱然你是太子妃,在詩會上如此行事,真的好嗎?”


  “你們……我蕭然沒有得罪你們吧!”


  “怎麽沒有,他是我們的男伴,難不成就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嗎?老女人!”王婉怡直接道。


  “王婉怡,我要撕爛你的嘴……”


  “夠了,這裏是詩會,不是你們吵架的場所!”九皇子火無心站出來,凝視著蕭然的眼中滿是失望,心想要不是大哥需要拉攏蕭家,一定看不上這個女人吧。


  比之於在場任何人一位女子,蕭然這個老女人盡管年紀大了,但是卻有著和年紀不和的心智,讓人頭疼。


  “這一次我就給九弟麵子,哼!”蕭然直接走到蕭衝的身邊坐了下來,兩人不斷竊竊私語道:“小弟,這家夥一會兒你要幫我教訓他一下。”


  “我知道了!”


  “既然眾人都已經來齊了,那麽我們便開始詩會的第一項吧!”九皇子既然站出來了,他便也懶得回位了直接道:“在場當中有著一些人應該對詩會還沒有徹底的了解,……”


  火無心將規則說了一遍是,再度開口:“還有誰不理解的嗎?”


  按照詩會的流程,最後勝出的十二個人將會進入六方亭中央那一艘固定畫舫進行最後的角逐,最後獲得詩會第一的人,會得到皇室賞賜的一件珍品。


  而前期的選拔,便是依靠鬥詩,或者鬥楹聯,詩詞和楹聯各取一個頭名。


  由於之前風浩和宋寒煙的高調,所有人都感覺今年他們這一個組的楹聯頭名便應該是從這兩人之中誕生了,而且風浩的呼聲是很高的。


  “接下來,我們便開始,眾位自由選擇,詩詞和楹聯分成兩組!詩詞這邊隻要取得所有人的一致認可的詩詞,便是今日的魁首!楹聯也是一樣,得到公認的絕對便是魁首,現在開始吧!”火無心是一個很果斷的人,很快眾人便分列兩席,楹聯這邊的人倒是比對麵要多一點。


  宋寒煙也選擇了楹聯,而風浩卻是絲毫不挪動,吃了一口桌上的菜肴,往口中灌入一杯酒水,忽然暢快的說道:“照我看來,我覺得我們不應該這麽見外,非要分成兩邊啊!”


  “哦?兄台此言何意?”九皇子見有人有意見,頓時也是側目。


  “會詩詞的人不一定不會楹聯,會楹聯的人,也不定不會詩詞,反正這裏也就隻有我們三十幾人,彼此之間的交流也是能聽到的,隻要誰能對出來或者作出詩詞,又何必分的那麽清楚呢?”風浩直接道。


  “大言不慚,你的意思是,你是詩詞楹聯都會的全才了?”唐初第一個站出來反駁,但卻隻得到風浩一個白眼,道:“全才我不敢自稱,但是比你這個半桶水,我自信出一份力氣便可以了。”


  “你……”唐初氣得肺疼,心口不斷起伏,指著風浩顫聲道:“你個大言不慚的東西,有種我們比一比!”


  “奉陪啊,你盡管出,詩詞楹聯隨你!”風浩不在乎的擺擺手。


  就在此時,一個和唐初相熟的人忽然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唐初麵色也是一變,隨後忽然一笑:“既然你如此大言不慚,那我們就來比詩詞吧!”


  “抱歉,九殿下,我們僭越了!”唐初對著火無心行了一禮,見火無心沒有怪罪,反倒是露出一抹看戲的神色,唐初頓時也來了信心,看著風浩,道:“那便風花雪月都來一首,你認為如何?”


  “可以,你先來吧!”風浩淡然的吃著桌麵上的佳肴,麵色絲毫未改。


  一個精通於楹聯的人,哪裏會有時間來學習詩詞啊,我就不信以我唐初的文采幹翻不了你這個鄉野村夫。


  而兩人的爭鋒也瞬間成為焦點,唐初瞬間也是陷入了沉吟之中,良久之後終於開口:“《迎春》一首,微風簌簌驚雷動,暖玉輕枕玉堂中。荷塘呱聲才漸響。新犁翻土味已濃。三月春意金柳色,十裏桃園花隨風。又是一年春好處,耕牛油潤人輕鬆。”


  “好,不愧是唐初公子,文采斐然!”一首詩作完,那些和他相近的人紛紛附和,這首詩雖然有些意思,但絕對達不到文采斐然,隻能算是對仗還算工整而已。


  “到你了!”盡管如此,能在短時間內做出來,已經算是很好了,他挑釁的看向風浩。


  “到我了嗎?隻要詩句之中帶有風就行了吧!”風浩輕輕放下筷子,不屑的盯著唐初看了一眼,隨後便輕輕吟出聲來:“桃花謝了又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留人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題名《相見歡》!”


  看著風浩那自信的麵色,在場所有人都被感染了,加上這首詞如此唯美,女子們都已經沉浸其中,唯有小醜一般的唐初整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呼,這家夥是什麽人啊,楹聯厲害就算了,這一手寫情詞卻是如此唯美,是妖怪變的吧!”


  “這首相見歡真的太美了,我要記錄下來……”


  “下一首,你先來!”此時已經是騎虎難下,但是唐初仍舊抱著一絲僥幸,心中隻能祈禱風浩是隨意蒙的一首,實際上沒有什麽水平。


  “你以為我先來就能挽回局麵嗎?真是太天真了!”


  風浩不屑的看著這家夥,隨後便輕輕踱步,嘴中也是瞬間吟來:“你聽好了,題名《梅花》數萼初含雪,孤標畫本難。香中有別韻,清極不知寒。橫笛和愁聽,斜枝倚病看。朔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


  “全文都在寫梅花,但是卻沒有一句提到梅花,好詩,好詩……”在場所有等著看風浩出醜的人,都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如此好詩隨口吟送出來,在場能做到的人不可能有。


  “到你了!”


  “哇,老師,你的文采這麽好啊,我好崇拜你啊!”王婉怡一把抱住風浩的手臂,眼睛之中已經充斥著崇拜,差點沒有將星星都摘下來送給他。


  宋寒煙和林竹也是尤為驚訝,這個玩世不恭的劍家夥,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文采,可謂是文武雙全了吧。


  “……”


  唐初隻感覺無比屈辱,想要憑借自己的文采讓某人受辱,但貌似自討苦吃了。


  見唐初尬尷,風浩一邊吃著嘴中含糊不清的說道:“接下來還有雪月兩首詩,糖醋裏脊作不出來,你們在場所有看我不爽的人都可以給他續上,隻要你們接下來兩首詩能贏本少,我便認輸。”


  “太囂張了,我來會會你!”


  蕭衝直接起身,從唐初手中接過了重任,深吸一口氣道:“晚來天欲雪,弄舟亨暖茶。錙銖玲瓏杯,玉液月光盞。孤鴉嘈雜處,卻是碧波潭。東風扶銀樹,入舟半刻寒。”


  “你繼續,一會兒還有一首月便一起作了吧!”


  “作就作,我還怕你不成!”蕭衝也是一個自傲的人,看了一眼不屑的風浩,隨後瞥了一眼碧波湖上的彎月,吟道:“霧凇掩映山水間,碧波粼粼映海天。遊魚忽起波輕動,銀勾入水畫屏中。”


  蕭衝挑釁的看著風浩,仿佛他已經贏定了:“一首《冬煮酒》加上一首《碧波映月》,接下來到你了。”


  對於蕭衝這兩首也略顯驚豔的詩,所有人都覺得已經很不錯了,但是在風浩看來也就是小打小鬧而已:“就這樣,真不知道你為什麽站出來?難不成好詩人都死絕了不成?”


  “風浩,不要犯眾怒!”身邊的林竹連忙提醒。


  “好好好,我明白!”風浩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臉上已經略微有些醺紅,手中提著一個酒壺,開口就來:“《絕句》: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裏船。”


  “《卜算子》: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誰見幽人獨往來,飄渺孤鴻影。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好了,你們若是覺得能壓過我,便來吧!”風浩昏昏沉沉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隨後呼嚕聲便隨之響了起來。


  “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好一句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單憑這首詞。我們這個區域便無能可超越公子!”九皇子擊節叫好!


  其他人原本還想反駁一兩句,但在聽到九皇子出言之後,便都沉默了下去,就算是一向跋扈的蕭然,此時都不敢在說話了。


  心想,不得不說,這家夥的文采還真是技壓群雄。


  與此同時,風浩的這四首詩,已經被專門的抄錄遞交道那中央的畫舫之中了,張九郎得到這四首詩的時候,也是瞬間拍案而起,身軀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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