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叛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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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微涼
月王府中,百裏殘月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楚玄錦,臉色已經好轉了些。
天知道百裏殘月抱著氣息微弱,昏迷不醒的楚玄錦回來時是什麽心情,當把她放在床上後,他的手都還有些顫抖。
是的,他害怕了,怕她從此一睡不醒,禦醫來時噌慢了些,差點沒讓他一劍殺了。
看著床上的她,剛剛禦醫的話還回蕩的耳邊。
禦醫說:“王妃隻是有些乏累,加上有嚴重的心疾,藥物是治不了的,隻能靠王妃自己放寬心些。”
淡定從容,安之若素的你,心中到底藏了什麽,要一個人獨自承受著呢?
百裏殘月起身,吩咐鴛鴦紅巒進來守著才離開,他知道她已經醒了,隻是不願睜眼而已,百裏殘月剛走,床上的楚玄錦就睜開了眼睛,其實她早就醒了。
“呀,王妃,你醒了,奴婢這就去告訴王爺。”紅巒一見她醒了,高興得就要出去。
“站住,不用去了。”楚玄錦語氣淡淡的,語氣中沒有太多情緒,此刻給人的感覺異常冰涼。
紅巒被鴛鴦拉站住了,疑惑得問道:“為什麽啊!王妃,王爺剛剛一直守著您可擔心了。”
一旁的鴛鴦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閉嘴紅巒,咱們都是王妃的陪嫁丫鬟,不該是自己問的就別問,王妃說了不用就什麽都別問,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鴛鴦雖然性格有些粗枝大葉,可為人卻也很是精明,雖然也疑惑,但她不會像紅巒一樣問出來。
“好了,你們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進來。”鴛鴦紅巒點頭,不再多問,輕輕的退出了房裏。
其實她清楚,百裏殘月早就知道她醒了才放心離開的,他這是在給自己空間,並不想約束著她,楚玄錦心裏很明白。
平複了心態,楚玄錦站在窗前淡淡的說道:“出來吧!”
一瞬間,兩道身影驚速而現,在楚玄錦身後恭敬的單膝而跪,從纖細的身影中不難看出是兩名女子。
楚玄錦轉身,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楚玄錦眯了眯眼,問道:“何事”
跪在地上的兩人中,靠左邊的女子眼神有些閃爍,低著頭沉聲說道:“稟告主子,是關於英護法之事,屬下二人前來稟告。”
楚玄錦蹙眉,問道:“英護法出什麽事了?”
“回主子,是,是英護法他她,她叛變了。”聲音有些顫抖,顯然,她在害怕楚玄錦會發怒。
而右邊上的另一名女子像是怕她不信,眼角神色一閃,繼著她的話,說道:“主子,據穀中弟子查到,英護法在前往酒神峰的途中,與一晉國男子相識,一路結伴而行,就在主子大婚前一日,無憂穀遭襲,死傷慘重,後來我們的人查到,襲擊我們的人便是與英護法同行之人。”
先前說話的女子聽了,有些詫異的望了望旁邊的同伴,顯然,她也是剛知道。
楚玄錦陰沉的眼神橫掃在兩人身上,她們之間那些微不足道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的確,進穀的路非常隱秘,周圍還都布了五行之術,如果不是有人帶路,就算把整座山鏟平都很難找到,可這也不能說明就是英兒所為。
楚玄錦甚至可以用人頭擔保,英兒絕不會背叛她,這也是英兒哪怕為她舍命,也甘之若飴的信任。
感覺到她犀利如刀的目光橫掃過來,地上的兩人緊繃在身體,緊張得有些微微顫抖:“就憑這點,你二人就膽敢誣陷英護法叛變?”
冷如寒冰的聲音,讓人忍不住打顫。
右邊開始麵色不改的女子,此刻臉色有些蒼白,暗道:自己怎麽忘了,英護法跟隨楚玄錦身邊多年,豈是自己三言兩語能挑撥得了的,真是太大意了。
“英兒跟隨本主多年,就憑這點你們覺得本主會相信?”不緩不慢的話語,卻嗜血得讓人害怕恐懼。
看著地走到跟前的繡鞋,地上的兩人感覺心都快跳到嗓子上了,急忙說道:“屬下該死”
楚玄錦看著神色不定的女子,嘴角冷勾,陰沉得緩慢著說道:“你,的確該死。”
那女子猛得抬頭盯著她,看到她眼中在明顯不過殺意,心下一驚,起身打算逃跑。
可楚玄錦是誰,她跑得了嗎?
楚玄錦冷哼一聲,想跑,門兒都沒有,眨眼間的功夫,那女子手剛碰到門,身體就僵硬得再也彈動不得,楚玄錦的武功並非就真的出神入化,不過她的暗器倒是出神入化。
女子艱難得回過頭,眼睛死死的盯著楚玄錦,又看了看插在自己身上的幾根銀針,不甘心的向後倒下,死不瞑目的睜大著雙眼。
她大概死不瞑目的是,還沒來得及看到對方出手自己就先身處異處了吧!
“主子饒命,屬下也是被她所蒙騙,並不知曉詳情,還請主子饒命。”跪在地上的另一名女子,親眼看到剛才楚玄錦出手的一幕,額頭手心已經在不停的冒冷汗,身體也微微有些得顫抖。
楚玄錦麵無表情的走到身體旁邊,彎腰拔出自己的幾根銀針,回頭冷冷的道:“把這裏弄幹淨,回去告訴另外幾位護法,不惜一切,給本主救出英護法,活要見人,死.……也要給我把身體找回來。”
最後一句楚玄錦特意加重了語氣,而且注明了,不惜一切也到找到。
“是,屬下遵命。”地上的人說完,提起身旁的屍體,人瞬間消失在房中,如來時一般無影無蹤。
房內,楚玄錦負手而立窗前,看著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嘴角冷笑。
慕容百,敢打我無憂穀的主意,動我的人,這一次,我楚玄錦絕對不會再給你任何喘息的機會。
這世間唯有無憂穀有慕容百想方設法想得到的保子草,顧名思義,懷孕女人服下保子草便可不易滑胎,甚至外界的藥物都不能傷害到胎兒,可如此良藥,世間自然難有,而無憂穀的那一株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失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