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狡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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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風徐過,隻見一個身著宮女服的小宮女,從暗處的牆角走了出來,領頭禦林軍見是宮女的宮女,有些生疑的問道:“你是哪個宮的,大半夜的跑這兒來幹嘛。”
小宮女低著頭,身體微微有些顫抖,好像很害怕的說:“奴婢,奴婢是元和殿的宮女”
領頭禦林軍聽了,眉頭微皺,元和殿不是使臣住的宮殿嗎?奇怪的問道:“既然你是元和殿的宮女,怎麽大晚上的跑到這兒來?”
見他問,小宮女肩膀輕微抽搐幾下,聲音有些委屈的說道:“回大人,奴婢,奴婢以前是洗衣局的,今日才被調到元和殿,傍晚時,元和殿的主子讓奴婢去取些消暑的冰塊來,結果奴婢第一次去就迷路了。”說完,聲音還有些哽咽了起來。
見小宮女微微抬起頭,露出一張清秀嬌嫩的小臉,有些禦林軍了然。
在宮中,許多長得較為出眾的宮女都會被那些個娘娘們弄的洗衣局去,因為隻有那個地方皇上是不會去的,等宮女年齡到了,就放出宮去,或許就像現在這樣弄進那些使臣住的地方。
見眼前這小宮女模樣清秀,恐怕是剛進宮就被弄進去的,所以才會迷路,領頭有些憐惜搖了搖頭,給小宮女指了回元和殿的方向,就帶著人繼續巡邏去了。
在皇宮裏做事,凡事都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不然保不準小命生命時候丟的,都不知道。
禦林軍走後,小宮女抬頭,剛才的膽怯害怕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清秀的臉上,露出了一雙皎潔的眼睛,嘴角一彎,縱身一閃,悄無聲息的躲進了花叢中。
元和殿門前,楚玄錦端著空盤子站在哪兒,瞧了瞧自己身上的宮女服,眉頭微蹙,衣服上的香味太重了,穿了這麽久還真有點不適應,剛剛那清秀的小宮女便是她。
楚玄錦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楚玄錦眼一眯,裝成宮女走路的樣子,低頭彎腰得走了進去在元和殿裏繞了一圈,暗罵皇帝真是有錢沒地處使了。
這元和殿並不像一般宮殿,它裏麵有四個小苑,除了西邊的梨苑,其他三個都住著各國使者,在中間居然還有個小花園,看著這麽別具一格的設計,楚玄錦有一瞬間還挺佩服那設計之人的,敢把三國使者都安放在一個殿中,自然不會這麽簡單。
如果她沒猜測錯的話,這宮殿,白日裏看似無異,卻到處都設了五行之術,一到了晚上,就能將人困在自個兒苑中,不得進出,而這樣的宮殿,四國皇宮中皆有,大家都隻是心照不宣。
所以除了宮中之人皆無人知道這樣子的宮殿,雖然不是她第一次見到,卻每次都由衷的佩服那設置之人不過想想現在自己也被困於其中,也沒那心情去佩服了,現在得趕快想辦法離開才是。
“你是誰”冷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楚玄錦心中一驚,低著頭,一動不動得站在哪兒後麵的慢慢的走了過來,眼看越來越近,楚玄錦手中的暗器也越握越緊,最後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迅速把手中的東西收了起來,裝成一般宮女一樣,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著。
“你就是今晚來伺候本王的宮女,哼!長大還不錯。”身後的人走到她跟前,冷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聲音帶著很明顯的不屑。
伺候?
楚玄錦一愣,難道剛才角落裏的宮女,偷偷摸摸的就是打算來這裏,是……
明白過來的她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身體往前一傾,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整個身子都已一種曖昧的姿勢與他緊貼著,原本清純的小臉,此刻嫵媚至極,紅唇靠近他耳邊,輕吐著氣息:“王爺是覺得奴家伺候不了您嗎?”
看著眼前女人軟弱無骨一般貼著自己,那血豔誘人的紅唇時有時無的在耳邊吹氣,酥酥柔柔的聲音傳入耳中,加上她身上那特別的香味,無疑是個挑逗男人的妖精,占子翼心下一緊,嘴角的冷笑更加擴大,伸手一撈,把人縱身抱起,向自己住的苑中走去這女人果然是個妖精。
第二日,占子翼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了,摸了摸還有些疼痛的後腦勺,眼角微微眯起,沒想到他占子翼也有被人打暈的時候,看著床角淺藍色的一方手帕,捏緊手中的東西,想到昨晚那狡詐的女人,嘴角玩味的勾起。
越神秘的東西本王就越喜歡,女人,不管你藏在那個角落裏,看本王怎麽把你揪出來。
楚家看著在睡塌上的楚玄錦,英兒有些欲言又止:“英兒,有什麽話想說嗎?”
英兒低著頭,抿了抿唇,說道:“小姐從答應嫁人那日起,便打算計劃開始了嗎?”用自己的一生搭進去,值得嗎?
英兒知道,她從認了她為主,立誓至死忠誠於她的那一日開始,她便知道她會做一件誰都意想不到的事,甚至哪怕為此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窗外的風微微襲了進來,窗下睡椅上,楚玄錦閉上了雙目,任由它吹過自己的臉頰,吹亂自己的發絲:“是,我不想再拖延了。”
輕無的話語,讓人聽不出情緒是,她已經決定開始了,自己已經沒有停下的權利了,開弓沒有回頭箭,若回頭,傷的往往都是自己或身邊的人。
看著那總讓人心疼的孤寂身影,英兒沉默了,半響,單膝跪下,以一個下屬的姿態字字堅定得說道:“屬下多言了”
楚玄錦看著窗外的天空,半響才說道:“英兒,今晚潛入皇宮,找到葉不悔把她送回流連穀。”
什麽?英兒有些驚訝,不悔不是一直都在流連穀嗎,什麽時候跑皇宮去了,當下也沒有多問:“屬下明白”
“送她回去後,不用急著回來,去酒神峰給我取一樣東西回來。”
“可後日便是小姐大婚,我……”英兒總覺得小姐這是在故意將自己支口。
楚玄錦睜開雙目,眼底的寒意不由的讓英兒打了寒顫:“是,英知道了”說完無聲的退了出去。
她知道,小姐一旦決定,任何人也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