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虐情
“你……”
左德沒想到自己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居然被太子輝當成了鼓掌之中的玩物,任憑他戲弄玩耍著。
“哼,兄弟,你得看清楚現實,別說哥們兒我沒提醒你。你手下的精銳都已經掛了,你現在手中的不過都是一些雜碎罷了,別說是寒心手下的強兵猛將了,即便是我的人,想要殺了你還有你的手下,那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你到底想怎樣?”左德看著太子輝眼神裏迸射出來的殺氣,不由的往後退讓了好幾步,眼神裏充滿著惶恐和不安。
“我想怎樣?哈哈哈……”
太子輝緩緩的起身朝著左德走了過去,一把將他摟在了懷中。
“兄弟啊,這麽多年了你難道還不知道我?我可從來都對你沒有任何的惡意,想當初楚震河那個老東西想要害你,是誰不懼生死將你掩護出國的?”
“這些年,你一直都在做藥丸和粉的生意,又是誰冒死從你的手中接過那些危險的玩意兒,幫你完成銷售的?”
太子輝的讓左德一下子放鬆了警惕,原本準備大動幹戈的,現在他開始變得軟了。
看著左德漸漸消退的敵意,太子輝癡癡的笑著繼續說道:“兄弟,現在世界已經多元化了,早已經不是那個萬惡的時代了,想要賺錢,隻要有腦子,都是小事兒。”
左德知道這些年太子輝照顧自己不少,不過想當初,如果不是自己的離開,或許太子輝也不會有今天的這番成就。
說是幫了自己不少,但是左德也知道太子輝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他這些年背地裏因為自己的離開得了多少好處,又將多少的髒水潑在了自己的身上,雖然左德啥都沒說,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啥都不知道。
對於太子輝的所作所為,這些年左德的內心裏都清清楚楚的有一本賬。
互利共贏,這是合作的基礎。
太子輝和左德之間的合作已經很多年,這些年裏左德賺了不少,也培養了很多自己的勢力。
這次左德來華夏,他雖然帶了不少的精銳來,但是真正有實力的武裝都還藏著,他為的就是以防萬一,當然這一切太子輝並不清楚。
留有後招是為了在沒招兒的時候,讓別人在沒有防備的時候中招。
左德行走江湖,什麽樣的事情都經曆過,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會在做任何事情之前,就將一切都設計好,以避免一些重大的損失。
太子輝一直想要借用自己的勢力去消滅寒心的人馬,左德現在算是看出來了,太子輝居心不良。
如果自己和幽靈寒心的人掐起來,那麽就會造成兩敗俱傷的局麵,到時候太子輝就可以乘機漁人得利。
左德麵色凝重,語氣有些低沉的說道:“太子輝,你或許有些低估了寒心的實力。”
“幽靈寒心的手下如今可是有著很多的勢力,不僅僅是草原孤鷹還有鐵血衛士和龍刺,據我所知,他的武裝除了這些之外,還有神秘的X戰隊以及其他的一些別國友好武裝相助。我們要想動他或許有些難,這件事情我看……”
“你怕了?”
太子輝還沒有等左德說完便冷冷的輕笑了幾聲,一臉的輕蔑,好像根本就沒有把左德放在眼裏。
男子漢大丈夫,抬頭走天下,吃完東家吃西家。
左德雖然有些畏懼寒心,不過卻又對這背後的一些隱藏的利益非常的覬覦。
“太子輝,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幽靈寒心的厲害?他可是掃了鳥國山口組本部,在鳥國製造了空前巨大混亂的一個家夥,你可不要輕視了他,即便是我們要對付他,也得從長計議。”
“嗯,我知道,你放心,不會出任何的亂子的。”太子輝一臉自信的說著,好像早已經有什麽安排。
左德現在是完全受人支配,所以也就沒有再多說些什麽。
自從楚震河從醫院裏出來之後,就一直設法跟太子輝聯絡,可是誰知道前幾次這小子愣是沒理會楚震河,直到後來才愛理不理的說了幾句。
太子輝的狂妄讓楚震河有些匪夷所思,甚至是怒不可遏,不過好在雙方之間暫時沒有發生其他的一些摩擦。
楚震河到了這個年紀,他早已經不想再去過那種打打殺殺的日子,這次他劫後重生,家人跟著他一起遭受了不少的罪,他的心裏非常的過意不去,總在想著如何的去彌補家裏的人。
“老大,咱們被太子輝的人騎在咱們的頭上,這於理不合啊,要是一直這麽下去,咱們遲早都得喪失威信,長此以往,外麵的勢力都會以為咱們怕了他太子輝,不敢跟他硬碰硬。”
楚震河的書房裏,一個他手下的頭目朝著楚震河有些心急如焚的說道。
這些年楚震河一直都深出簡居,很少過問江湖上的是非,做的也都是一些正當的買賣。
雖然每個人起家的時候,或多或少的有些不太幹淨的底子,但是楚震河這輩子沒有做過什麽大的缺德的事兒,他相信天理昭昭,不會虧待了任何一個好心人。
楚震河長歎了一口氣,好像有些為難。
自己雖然不想跟太子輝的人計較,不過太子輝做事情似乎太過絕情,一點點的餘地都不給自己留著,這讓他有些傷心。
當年要不是自己將太子輝從路邊上帶回家,給他吃喝,或許他早就餓死了。
沒想到那麽些年的含辛茹苦的培養,居然養了一白眼狼,現在翅膀硬了,居然張開了猙獰的牙齒,準備撕咬自己了。
楚震河東征西討,走南闖北,橫行在這江湖之中已經足足半生,他能夠混跡到了今天的這個地步,自然不是什麽等閑之輩,他非常清楚自己現在的局麵。
太子輝還很年輕,又有左德的幫忙,左德這次回來搞不好就是來跟自己複仇的,即便是自己不出手,他們也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
楚震河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這並不代表他的心裏不想對太子輝還有左德下手。
暴風雨來臨的前昔,永遠都是那麽的平靜。
“行了,這件事情到時候再說吧,你先下去好好的安撫兄弟們的情緒,要是有什麽決定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是!”
楚震河目送著自己手下離開,一個人獨自的坐在了書房裏,單手支撐著自己的腦門兒,好像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
這些日子身體恢複的不錯,不過腦子卻淩亂的很,每天都在想著太多的事情,有些頭疼。
“啪!”
楚震河剛點燃了一根煙準備深吸一口,想些什麽事情,突然間房門被人給打開了。
“震河,你少抽點煙,醫生說了,你的身體還要修養,抽煙有害健康。”
看著蘇甜如此關切自己的樣子,楚震河嗬嗬一笑,一臉的幸福。
作為一個男人,在自己這樣的一個年齡,有一個美麗動人的妻子,還有一個聰明可愛的女兒,或許這已經是上天對於自己最大的一個恩賜了。
楚震河的目光一直盯著蘇甜看著,看的蘇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啥呢那麽起勁?來,趕緊把這個給吃了,我親手燉的鴿子湯,對傷口的愈合很有效果的。”蘇甜將湯放下,滿臉的親和。
楚震河一把抓住了蘇甜的手,滿臉認真的看著她,心裏滿是感激。
“震河,你這是幹嘛啊?趕緊喝湯,乖……”
“媳婦兒,辛苦你了。”楚震河一臉的愧疚。
這些年自己一直都沒有讓蘇甜過上一種無憂無慮的生活,總在為自己擔驚受怕著。
闖蕩在江湖上,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而你我詐的,勾心鬥角,好像總有那麽多的事情,紛紛擾擾,總也沒有停歇的時候。
現實是殘酷的,你總會因為得到一些東西,而在冥冥之中失去一些東西。
等價的交換,似乎從未改變過。
“震河,你今天是咋的了?是不是又有啥難事兒了?”蘇甜好像看出了什麽,不由的有些關切的問道。
“沒……沒什麽。”楚震河從來都不想將外麵的事情帶到家中,因為他不想讓家裏的人為自己擔憂些什麽。
即便是楚震河什麽都不說,蘇甜也清楚楚震河在擔心些什麽,這些天幾乎所有楚家的人都在擔心著這個。
“震河啊,我們生活了大半輩子了,誰還不知道誰嗎?我知道你在擔心著太子輝還有左……左德的事情,不過我相信,這件事情遲早都會解決的。”
“但願吧……”楚震河好像沒有發現蘇甜說道左德時候臉上不太自然的神色,一股腦的將鴿子湯都給喝了,然後閉著眼睛冥思著什麽。
整整一晚上,楚震河都沒有合眼,他不斷的在各種思緒之間掙紮著,他想了很多的東西,為了各種事情而擔憂著,好像心裏永遠都無法平靜一樣。
楚震河不斷的抽著煙,很快他的煙灰缸就被堆滿了,也不知道考慮到了什麽時候,他才漸漸的合眼睡著了。
蘇甜一直都在房間裏等著楚震河,可是他一直都沒來,她的腦海裏還在回想著剛才的那一幕,記憶一下子被拉扯到了二十多年前的一個深夜。
“啪……”
蘇甜越想越緊張,她點燃了一根煙夾在手指間,渾身微微的顫抖著,眼角流淌下了不少的淚珠。
這件事情塵封了二十多年了,或許也該是解決的時候了。
楚震河對蘇甜一直都很不錯,對楚雨蕁更是好的沒邊兒,這些年楚震河雖然一直都很忙碌,但是卻從未忘卻過對她們的關心。
蘇甜的內心裏因為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對於楚震河一直都有那麽一份愧疚,那種深深的愧疚好像一根針一樣的紮在了她的心底,讓她難受的不行。
無數次她在夢中驚醒,都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幕,她的腦海裏不斷在想著,或許是該到了自己親自去解決的時候了。
“震河,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如果我回不來了,希望……希望你幸福……”
蘇甜的嘴裏默默的嘀咕著,臉上充滿著悔恨和幽怨。
她抓起了一把水果刀藏了起來,然後便乘著黑夜離開了自己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