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突然的變故
“等等……”
鬆下庫帶子正要走,卻被寒心一下子叫住了。
“注意身體,你的身上還有傷,記得每天敷藥。”
寒心似有關切的說著,然後脫下了自己身上的一件衣服披在了鬆下庫帶子的身上,有些體貼的拉扯了幾下,眼神裏充滿著無限的柔情。
“外麵風大,別受涼了。”寒心正說著突然間扭頭朝著老黑瞥了一眼道,“黑子,送鬆下小姐回房間休息,以後她的生活起居就都在稻川會了。”
“是。”
寒心目送著老黑和鬆下庫帶子離開,嘴角泛起了一陣欣慰的笑意。
猴子和老三對視了幾眼,好像對於鬆下庫帶子這個女人有些不太放心,這個女人畢竟是墨智者的人,她這麽快的歸順寒心這其中難免有詐。
當一個防守嚴密的組織,突然間有了什麽奸細滲入之後,會給整個組織帶來空前巨大的威脅,這是猴子和老三所不想看到的。
“心哥,你說這個女人會不會是詐降?萬一她要是真的詐降那麽可是會對我們產生很大的威脅的。”猴子似有擔心的說著。
老三微微的點了點頭隨聲附和道:“這次的鳥國局勢不同以往,墨智者的勢力早已經蓋過了傭兵聯盟,這個鬆下庫帶子可是一個非常複雜的人物,據我所知這個女人不僅和傭兵聯盟的人有關係還跟墨智者的人有很大的牽連。”
老三的話寒心又怎麽會不知道?不過有些個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說清楚的,一切都需要時間的佐證。
寒心朝著老三和猴子瞥了幾眼,有些冷冷的說道:“行了,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時間不早了你們先下去休息吧。”
“嗯。”
老三和猴子也沒有繼續多說些什麽,點了點頭然後就離開了。
夜色深沉,此刻已經是深夜,寒心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然後抽了一根煙這才睡下。
睡夢中寒心好像一下子想到了很多的東西,以前的種種,各種戰場上的廝殺還有曾經戰友們的年輕的麵容。
戰爭是殘酷的,它帶走了很多人年輕的生命,所謂的和平,或許還有更多的人要為之付出年輕的生命。
“吱……”
一大早寒心還在睡夢之中,突然間一陣急促的電話的震動的鈴音突然間將他從睡夢之中拽醒。寒心迷迷糊糊的睜開了朦朧的雙眼,手抓著手機就往自己的耳朵邊上放。
“喂……”
“心哥,出事了,小澤雲本死了。”
“什麽?死了?”寒心剛才還有些睡意朦朧,可是突然間聽到了這個消息,他的心頭不由的微微一顫。
小澤雲本是伊賀派的家主,一直以來他都想要真正的實現一統,順利的拿下整個伊賀派的統治權,隻可惜如今這一切隻能夠成為永遠的夢想了。
“怎麽會這樣?”寒心似乎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現實,嘴裏默默的嘀咕著,眉關緊鎖,心裏暗自的一沉。
“心哥,他是今天淩晨死的,死在了家中,他的死狀非常的淒慘,現在幾乎排除了自殺的可能性。”猴子在電話裏非常詳盡的說著。
“難道是他殺?”寒心的嘴裏默默的嘀咕著,眼珠子轉悠了好幾圈。
鳥國之中伊賀派、甲賀派還有櫻花聖女是三大忍者勢力,甲賀派和櫻花聖女一直都是由鬆下庫帶子暫行管理,屬於是墨智者的一個部分。
如今鬆下庫帶子歸順了寒心,雖說甲賀派還有櫻花聖女沒有對寒心表示臣服,不過卻也沒有發生任何的衝突。
寒心本想拿下伊賀派,然後聯合甲賀派以及櫻花聖女的勢力一起反手對付墨智者,可是誰知道自己已經派了人去保護小澤雲本,可是他還是死了。
想到了這裏寒心的心裏不由的有些遺憾和擔憂,他眉關緊鎖,有些一臉陰沉的問道:“那咱們的人呢?”
“死了不少,隻有少部分的人還活著。”
“什麽?那老黑他……”
“受了點傷,我這就帶他回來。”猴子匆匆掛斷了電話,然後便帶著受傷的弟兄往稻川會趕。
原本以為鳥國的一切已經塵埃落定,可是誰知道突然間又掀起了這麽大的一個漣漪。
暗潮湧動,突然間的一個巨浪拍打過來還真是有些讓人承受不了。
寒心換了一身衣服,來到了稻川會的地下密室,親自為老黑還有手下的一些受傷的兄弟包紮了一下,他的目光朝著被抬回來的那些兄弟們的屍體看了幾眼,內心深處好像是在滴血一般。
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想必一般的人是根本無法理解的。
“心哥,我……我沒有照顧好兄弟們,你交給我的任務我沒能完成……”
“小澤雲本死了,小澤家的人都被殺了,我有罪,我混蛋,我……”
老黑淚雨蹣跚,一個勁兒的抽打著自己的大嘴巴子,他的情緒太過激動,剛剛包紮好的傷口一下子又被撕裂了,鮮血不斷的往外流淌著,看上去特別的滲人。
“黑子,這不怪你,其實我早就猜測到了什麽,隻是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如此的大膽,動作這麽的快,下手如此的狠。”寒心目光深邃,一字一頓的,有些咬牙切齒的說著。
寒心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不過剛剛有了一點點的針對性的動作,可是敵人的反撲和報複居然會如此的瘋狂,如此的肆無忌憚。
墨智者的人果然夠狂妄,簡直就是不把草原孤鷹和鐵血衛士的人放在眼裏,這狂傲的樣子簡直牛掰到了極點,囂張的不行。
“小澤雲本早就是墨智者盯上的肉了,他們上次對小澤家發動過攻擊,雖然伺候對於這條消息一直都處於封鎖的狀態,不過沒有什麽事情是能瞞得了我的。這些家夥下手太黑了,小澤雲本還有咱們的人死的有些太冤。”寒心歎了口氣說道。
猴子眉關緊鎖,一臉的愁悶,他朝著寒心瞥了一眼冷冷的說道:“心哥,照我看來小澤雲本的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墨智者做的,一種是除了墨智者之外的其他的組織做的。”
“如果是前者倒也沒什麽,因為它本身就對小澤雲本家有很大的企圖,但是如果是後者,我們可得小心了,或許別人是想挑起我們和墨智者之間的廝殺,然後漁人得利。”
猴子的話一下子就好像是一盆冷水從寒心的頭上一直澆到了腳上,讓寒心原本有些失去冷靜的心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寒心的眼珠子轉悠了半圈,好像深思到了什麽。
猴子說的沒錯如果這是什麽別有用心的人的一個重大的圈套,所有的人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往裏麵跳,這該是多麽危險的一個事情?
鳥國如今存在的勢力,除了墨智者之外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武裝勢力,除了鳥國的山口組還有傭兵聯盟以及其他的一些小的武裝組織。
據寒心所知,這些武裝組織一直都想獨自的做大,隻不過他們缺少很多的契機,如果能夠借助這次的成功挑撥,促使草原孤鷹以及鐵血衛士和墨智者之間的廝殺,或許能夠給他們更大的一些發展的契機和空間。
寒心的目光朝著地上躺著的屍體掃了幾眼,內心裏的仇恨猶如一團烈焰一般在他的心頭燃燒著。
“砰!”
寒心狠狠的一拳重重的拍打在了手邊上的桌案上,一臉的陰沉,額頭上的青筋都快要暴起了,他從來都沒有如此的痛苦過。
手下人的死跟自己的指揮失誤是有直接的關係的,老黑傷了,還死了這麽多的兄弟,這樣的一種損失對於寒心而言算是非常的沉重了。
“猴子,你覺得這件事情是誰做的?”寒心語氣生冷的問道。
猴子神色凝重,臉上的肌肉略顯僵硬,他無法啊回答寒心這樣的一個問題,因為這一切非常的難說,畢竟鳥國那麽多的組織,所有的組織都有嫌疑,如果真要說是誰做的,或許還需要一些查證。
“心哥,我和兄弟們在小澤家的外麵守著,可是深夜時分,兄弟們的精神都有些疲憊了,就在那個時候突然間殺出了一行黑衣人,他們的身手非常的了得,我和兄弟們沒有能夠抵擋住,之後……”
老黑的聲音非常的低沉,就跟做錯了什麽事情一樣。
在草原孤鷹之中老黑的身手雖然不是最好的,不過照理說一般的人也根本沒有傷了老黑的本事,看來這件事情是一幫高手做的。
鳥國的各派勢力之中,有誰一下子擁有那麽多的高手,而又對小澤家還有草原孤鷹以及鐵血衛士那麽的仇恨呢?
寒心覺得這件事情除了墨智者還真沒有什麽人會這麽幹,即便不是他們幹的,至少他們的嫌疑也最大。
寒心俯身觀察著這些屍體,他們大多是瞳孔內布滿了血絲,身上除了少數的刀傷之外,大部分的致命傷都在脖頸位置和心髒位置,是被人活活的震碎心脈了擰斷了氣管所以才心力衰竭和窒息而亡的。
如此的身手必然是內功的行家,一般的殺手根本就不具備這樣的一個能力。
寒心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朝著周圍打量著,好像在尋找著什麽。
“老黑,你……你怎麽樣?”
就在寒心和眾人商議著什麽的時候,突然間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了寒心的麵前,一臉的關切,好像特別的擔心老黑的安危。
老黑一陣尷尬,有些慚愧的抬不起頭:“我……我沒事,可是我的這些兄弟們……”
老黑哽咽了,人是自己帶出去的,可是自己卻沒有能夠好好的保護他們。自己活了下來,可是兄弟們卻斷送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知道嗎你可嚇死我了,我一收到消息立馬就趕過來了,還以為你也……”
鳩田玉壽緊緊的摟著老黑,然後查看著他身上的傷口,看上去非常的急切,連跟寒心他們打招呼都忘記了。
“鳩田小姐,我想問你個事兒。”寒心突然間冷冷的問道。
老黑一臉的詫異和茫然,猴子也有些費解的將目光轉向了寒心。
“心哥,你該不會是懷疑……”老黑突然間有些茫然的朝著寒心瞥了幾眼,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寒心微微的搖了搖頭,麵色有些生冷:“黑子,你想多了,我不過就是想要問問鳩田小姐傭兵聯盟裏有沒有那麽多的內功高手而已。”
老黑長籲了一口氣,整個人一下子淡定了不少。
“內功高手?有,不過不是很多。”鳩田玉壽一臉認真的說道。
出了這樣的一個事情,最最痛苦的人莫過於老黑了,他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同時也是少數的幾個幸存者之一。
都說草原孤鷹的人是一群沒有人情味兒的殺手,他們殺人如麻,手上沾惹滿了血腥,可是別人又怎麽知道草原孤鷹的人個個都重情重義,視兄弟如手足。
兄弟們的死讓老黑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他有些羞愧難當,好像從來都沒有如此的愧疚過,恨不得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
寒心似乎明白了什麽,眼前不由的閃爍過了一絲精光,雖然這次的行動自己損失了不少的手下,老黑也因此受了點傷,不過這恰恰也算是給寒心以及手下的人敲響了警鍾,告訴了所有的人,敵人很狡猾,要時刻保持高度的警覺。
死亡的氣息不斷的彌漫著,一旦一個不小心就會白白斷送了自己的性命,要想活著就要努力的掙紮,要不然就隻有靜靜的等待著死神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