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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 過河拆橋

  寒心突然間的舉動著實讓飛天蜈蚣覺得非常的驚訝,他沒有想到寒心居然會如此的衝動。


  一股鮮血噴灑而出,四爺的臉色瞬間慘白。他倒抽了一口涼氣,整個人一陣眩暈,眼前頓時一黑,差一點點就掛了。好在他及時的撕下了一塊布包裹著自己的傷口,努力的將血給止住了。


  劇烈的疼痛讓四爺的麵目變得有些扭曲,他渾身微微的顫抖著,瞳孔之中折射出了無限的驚恐。


  “不好,咱們爺被人給砍了!”


  四爺的一個手下大嚷了一聲,瞬間從飛天蜈蚣的大廳外出現了不少的人馬,看樣子應該都是四爺的人。


  這些不知好歹的家夥瞬間將寒心給圍了起來,手中亮著家夥,一個個的非常的警惕,好像隨時都會動手將寒心給殺了一樣。


  “一幫混蛋,誰特麽讓你們進來的?趕緊給老子滾出去!”飛天蜈蚣一聲嘶吼,麵色生冷。


  本來飛天蜈蚣對於剛才的事情就已經很不爽了,卻不想四爺的這些手下跟四爺一樣的不知好歹,居然敢帶著家夥將寒心給圍了。


  寒心是何許人也?就這麽幾個蝦兵蟹將的想要動他,這根本就是開玩笑!


  四爺的手下略微的遲疑了一下,然後互相的凝視了一番便緩緩的撤了出去。


  四爺有些不太理解的朝著飛天蜈蚣瞥了一眼,本來還想要說些什麽,卻不料飛天蜈蚣根本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飛天蜈蚣滿心的忐忑,他的目光不時的朝著寒心瞥著,好像對寒心充滿著特別的關切。


  “幽靈,不知道我還能不能跟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


  飛天蜈蚣當初跟寒心的關係也還不錯,寒心一直都以為他會成為自己的朋友。如今的關係鬧成了這個樣子,寒心也覺得特別的可惜。


  寒心眼角的餘光朝著飛天蜈蚣瞥了一眼,唇角微揚,癡癡一笑:“好吧,你說吧,我倒是想要聽聽看你到底要跟我說些什麽。”


  寒心沒有一點點的說話的餘地都不給自己,飛天蜈蚣覺得寒心還算不錯,至少這件事情還有些反轉的餘地。


  寒心的手下有草原孤鷹和鐵血衛士這兩股強大的勢力,據飛天蜈蚣所知,寒心在這三年多的時間內雖然很少出現在江湖上,不過卻在手下有一支三棲作戰的精英組織名叫尖刀,並且還跟世界上很多強大的組織之間有聯係和相關合作。


  飛天蜈蚣不想得罪寒心這樣的狠人,所以他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去籠絡住寒心,試圖改變和緩和自己和寒心之間的關係。


  飛天蜈蚣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心情,盡量的讓自己保持冷靜,他朝著寒心一瞥,有些冷冷的說道:“幽靈,我知道你對於高遠的死一直都很耿耿於懷,不過你沒有覺得這其中有什麽蹊蹺麽?”


  “高遠是華夏軍部的人,我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未必敢控製他,他的死,根本就是他自己承受不了那麽大的壓力,跟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寒心猛的一扭頭,眼神之中充滿著凜冽的殺氣:“是麽?”


  “哼!”


  寒心冷笑了一聲,一臉的鄙夷,目光朝著飛天蜈蚣輕掃了一眼。


  “飛天蜈蚣,你能夠在這華夏北邊混跡到了現在,並且經曆了這麽多的風風雨雨,依然存在著,並且不斷的壯大著自己的勢力,我知道你有點本事。”


  “不過你也不要當我是傻子,高遠的死到底是為了什麽,你我心知肚明。高遠是一個令人欽佩的人,我寒某人把他當成了朋友,他的死,你們必須要承擔一定的責任。”


  寒心的言語之中一直都透露著要深究這件事情的意思。飛天蜈蚣的心頭微顫著,好像對於這件事情有些頭疼。


  寒心的勢力強大,飛天蜈蚣雖然這些年發展的也不錯,不過要真跟寒心鬧掰了,對於他而言是一種非常大的挑戰,搞不好就會一下子被擠垮了。


  人活著就是為了一口氣,飛天蜈蚣心頭一陣沉悶,想想就覺得來氣。自己怎麽著也算是華夏北邊兒的一個王者,不過卻被寒心玩弄鼓掌之間,視若無物。


  寒心的強勢和狂妄讓飛天蜈蚣有些壓抑的喘息不過氣來,不過他還是努力的壓製著自己心頭憤怒,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朝著寒心瞥了一眼道:“幽靈先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非要將高遠的死賴在我們的身上?”


  四爺剛才被寒心用56式三棱、軍刺挑穿了一根手筋,差一點點就小命不保了,他不斷的朝著後麵退縮著,好像隨時都準備開溜。


  飛天蜈蚣對於這個四爺可是又愛又恨,愛的是他能夠給自己帶來一些最大化的利益,恨的是這個家夥每次都能夠給自己捅出天大的窟窿,然後讓自己去幫他擦屁股。


  得罪了寒心的人很少有人能夠活著的,飛天蜈蚣想要抱住四爺,可是又擔心因此跟寒心撕破了臉麵。


  “啪!”


  寒心嘴上叼了一根煙,他猛抽了一口煙,然後緩緩的傾吐著煙圈,心中滿是不爽。


  “飛天蜈蚣,今天你要是硬攔著我,你我之間的兄弟情份到此為止。你應該清楚我的為人,我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兄弟蒙冤而死,我要為他討回公道!”


  當寒心討回公道這四個字從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四爺的雙腿直打擺子,他開始往飛天蜈蚣的身後躲著,一臉的惶恐和不安。


  “大哥,救……救我……”


  四爺平時各種牛掰,可是此刻他卻跟個孫子一樣。


  這裏是自己的地盤,寒心要是殺了四爺,或者在自己和眾目睽睽之下帶走了四爺,那麽自己豈不是一點點掉麵子都沒有?


  四爺是自己手下的得力功臣,飛天蜈蚣這些年很多的事情都仰仗四爺的照顧,如果四爺死了,那對於飛天蜈蚣而言可是一件損失很大的事情。


  寒心死咬著這件事情不放,如果自己不狠下心來給一個說法,恐怕這件事情一定沒完沒了。


  飛天蜈蚣跟寒心相處過一段時間,所以他對於寒心實在是太過了解了。


  寒心這個家夥就是一個屬蚊子的,他盯上的目標,不吸你一身血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飛天蜈蚣猛的抽出了腰間的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就在猛的一個不經意間,一刀下去直接切斷了往自己身後躲藏著的四爺的胳膊。


  “啊……”


  四爺一聲慘叫,他的右手一下子被飛天蜈蚣手中的匕首給切了下來。


  鮮血不斷的從飛天蜈蚣手中的匕首上滴落著,慘叫聲和著弄些的血腥味兒肆意在了空氣之中。


  寒心細眯著眼,目光有些深邃。他的心頭不由的微微一顫,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個家夥居然如此的心狠手辣,為了不讓事情牽扯到自己,居然廢了自己手下人的一隻右手。


  人到了一定的時候,當自己的權勢到了一定的地位,他的心也會變得非常的狠毒。


  寒心看著眼前的飛天蜈蚣覺得越來越陌生了,就感覺自己好像一瞬間有些不太認識他的那種感覺。


  看著地上掉落的一條胳膊,寒心嘴角微揚,一臉的詭異。


  “怎麽?你這是準備用你手下的一條胳膊換他的一條狗命?”寒心冷冷的問道,一臉的不忿。


  飛天蜈蚣的額頭上冒出了豆珠般大小的汗滴,寒心就好像是一條瘋狗一樣的死咬著自己不放,看來自己不拿出一點點誠意是不行了。


  “噗哧!”


  飛天蜈蚣舉起了手中的匕首,突然間猛的刺向了自己的胸口。


  鮮血順著刀刃不斷的往下滴落著,飛天蜈蚣強忍著疼痛,一字一頓的說道:“現在你應該滿意了吧?”


  飛天蜈蚣這個家夥知道寒心的軟肋,如果寒心存心要殺他,或許早就動手了。他之所以遲遲不動手就是顧念舊情。


  寒心看到了飛天蜈蚣動手給了自己胸口一刀,當即對於飛天蜈蚣倒也有了幾分刮目相看的意思。


  一個人能夠混跡到老大的位置,並且在華夏北邊兒混成了一個王者,這確實是有些道理的。除了過人的魄力之外,還需要不少的膽色和演技。


  不過那個四爺確實太該死了,寒心覺得就是殺他一萬遍都有些難以解他心頭之恨。


  高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才,不過卻因為四爺的某種威脅,所以才會讓高遠從一個戰鬥英雄變成了一個背離國家,逃脫使命的家夥。


  寒心長籲了一口氣,似乎有些為什麽事情而惋惜著。


  寒心眼角的餘光朝著飛天蜈蚣瞥了幾眼,一雙大手在他的肩頭輕輕的拍打了幾下,麵色有些冰冷。


  “飛天蜈蚣,你難道不覺得你這麽做是害了你的手下麽?你幫的了他一次兩次,你覺得你能夠幫的了他一輩子麽?”


  “我跟你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也算是朋友,即便是我能夠不追究這件事情,你覺得華夏軍部會不追究麽?”寒心的接連兩個反問一下子讓飛天蜈蚣卷入了深思之中。


  飛天蜈蚣渾身微顫,他的瞳孔之內充滿著忐忑。


  寒心說的沒錯,自己不管如何強大,都無法跟軍部的人作對。


  雖然張撼天老爺子和自己的關係讓自己在世麵上非常的吃得開,不少的組織和有些名氣的人都得給自己幾分薄麵。這些年也正因為如此,可以說飛天蜈蚣是混的風生水起的。


  但是這一切又能夠如何呢?得罪了軍部的人,想要在華夏生存下去,這是非常的艱難的。


  寒心的話不是威脅,而是一種警告。飛天蜈蚣知道寒心沒有跟自己開玩笑,他漸漸的認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四爺看著飛天蜈蚣遲疑的眼神,心中更加的擔憂了。


  剛才被飛天蜈蚣下了自己一條胳膊,如今看著飛天蜈蚣一臉擔憂的樣子,難道他還想把自己給殺了?


  四爺的啊心中暗自的謀劃著什麽,他的眼珠子轉悠了半圈,人朝著門口的位置挪動了幾步。


  “大哥,你可要救我。如果我死了,對你的損失可是很大的。假如你這次可以救我,我以後一定好好報答你!”


  四爺放下了往日的身段,口氣變得非常的充滿著陳懇。


  飛天蜈蚣朝著四爺瞥了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一臉的生澀。


  “四爺啊四爺,我以前是怎麽跟你說的?我說做人要低調,不要隨便什麽女人都去勾搭,可是你倒好,居然瞄上了野貓,招惹了高遠。你說你這次惹了這麽大的事兒,你讓我怎麽救你?”


  飛天蜈蚣把話說的非常的絕,好像整件事情跟他自己半毛錢關係都沒有的樣子。


  高遠的死,軍部的人根本就不想去過問太多。畢竟逆天神龍一直都是軍部比較隱蔽的一股軍事力量。


  高遠的本身就隱藏著不少的秘密,軍部不希望這件事情受到各界的關注,所以寒心剛才所說的不過就是一些威嚇之詞罷了。


  對於這個飛天蜈蚣,寒心也不想跟他鬧的太不可開交。


  雖然這三年多的時間飛天蜈蚣早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飛天蜈蚣,不過寒心卻還是要多多少少顧忌張撼天的麵子。


  高遠和野貓的死,總是要有人承擔這一切的。血債終究隻能夠用血來償,所以四爺必須死!


  飛天蜈蚣太了解寒心了,他知道自己或許根本就保不了四爺。


  如果犧牲了一個四爺可以擺脫寒心和軍部對於自己的注意,飛天蜈蚣情願割舍四爺,換取自己的自由。


  “四爺,不好意思了,我幫不了你。你要求,還是去求幽靈寒心吧,你的命現在就在他的手中,是死是活,全憑他發落了。”


  飛天蜈蚣正說著就背過身去,他有些無法麵對四爺。


  四爺的心中一陣氣惱,暗暗的嘀咕著:“飛天蜈蚣你個混蛋,居然玩兒過河拆橋這一招,你特麽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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