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寒心的逆鱗
一天的時間過的還挺快的。第一天到王佳瑤的王氏集團工作,總的來說寒心似乎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好的地方。如果真要有的話那就是和那個徐總監之間的一點點小摩擦,造成了一點點的不愉快,不過對於寒心而言那根本就不算個事兒。
下班了,寒心招呼著冬子他們幾個出去瀟灑。猴子似乎有些不樂意去,他的不合群是眾所周知的。不過第一眼看到寒心,他就覺得這個人不簡單,應該和自己一樣有過一段從伍的經曆。所以奔著這一點,他似乎沒有任何的不出去的理由。
寒心,冬子,猴子,還有幾個年長一些的保安簡單的換了個便裝就出了門朝著附近的夜市而去。
本來冬子這個家夥吵著嚷著要出去瀟灑瀟灑的,後來無奈大家都不同意,所以冬子也隻得跟著眾人來到了一家夜排檔。
還別說,下了班到了吃飯的點兒,這人還真有些饑腸轆轆,餓的難受。冬子一屁股坐了下來,便嚷了起來:“老板娘,給我們燒幾個爆炒牛鞭,紅燒狗蛋,還有尖椒牛腩,其他的你自己看著上吧!”
“哎,好勒,幾位請稍等!”
突然間一陣銀鈴般嬌滴滴的聲音在寒心的耳邊響起,寒心不由得抬起了頭朝著這個夜排檔的老板娘看去。這個女人穿的不算時尚,不過卻有些清醒脫俗的感覺,三十歲左右的樣子,光是從臉蛋上看去還頗有幾分姿色,那婀娜多姿的身段如果再年青個幾歲的話,追她的小夥子肯定得排幾條街去。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寒心眼角的餘光竟然瞥到了這個女人光滑如肌的纖纖玉手上竟然有一道漫長的刀疤,那麽細長的刀疤看著就覺得挺滲人的。這樣的一個美女突然間多了這麽一道刀疤,還真有些讓人覺得挺可惜的。
“冬子,你小子一下子點了這麽多容易竄火兒的玩意兒,你一會兒受的了麽?”幾個年長點的保安一下子開起了冬子的玩笑。
寒心一看桌子上的牛鞭還有狗蛋不由得嗤笑著,要說冬子這小子還真挺那啥的。這些東西可是大補啊,吃下去火氣大,那是必然的。
“汗,我都不急,你們急啥。你們沒聽咱們心哥說麽,今天帶咱們出來瀟灑瀟灑,待會兒萬一真的憋的難受了,我就讓心哥帶我去爽爽。”
“哈哈……”
幾個人見冬子一下子急了,都不由得相視而笑。寒心一邊喝著冰啤一邊朝著冬子搖了搖頭,一時間真不知道該說這小子什麽好。
“喂,我說哥兒幾個,你們覺得這個夜排檔的老板娘長的咋樣?”冬子見大家頓時有些冷場了,不由得話鋒一轉,說起了一個大家都比較感興趣的事兒。
寒心,猴子還有其他的幾個年長點的保安都把頭別過去朝著冬子看了一眼,冬子這貨一下子來了勁兒,不由得挑動了幾下眉梢顯得有些得意。
“要說就說,別磨嘰。看見你這得意的死樣我真特麽想抽你丫的!”
“就是,快說啊。別吊人胃口。”
在一幫催促聲中冬子開啟了話匣子,“哥兒幾個聽說過京都的人間海閣麽?”
人間海閣?
寒心完全沒有印象。自己出國的時候才十來歲,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麽一個地方,突然間回國對於京都又不是很了解,所有有些茫然。
不過除了寒心,其他的幾個人都好像對這個地方挺熟悉的。人間海閣是一個比較大的娛樂性場所,當年可是盛極一時,不少的有錢人都去那裏消費。不過後來因為一些違章行為被封了,之後就不了了之了,再也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來。
“你該不會是想說這個老板娘以前是人間海閣的……”一個長的比較猥瑣的年長一點的保安,嘴角一咧滿列的陰笑著,不時的朝著冬子挑動著眉梢。
“沒錯,她當年可是個大紅大紫的人物!”冬子一邊說著,一邊長歎了一口氣,似乎有些惋惜,“就是有些可惜了,如今去成了擺夜拍檔的了。”
聽著冬子說的這襲話,別人都當成了笑話也沒有過多的計較些什麽,不過猴子的臉部肌肉卻一直都在蠕動著,臉上的神色顯得有些難看。
“行了冬子,你啊就別瞎八卦了。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人生,你沒有經曆過別人的人生,就不要胡咧咧了。來,趕緊吃東西,這麽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真是……”
寒心一邊說著嘴角一邊流露出了一抹無邪的微笑,他的眼角的餘光不時的朝著猴子瞥著,雖然寒心不知道猴子和這個老板娘到底有什麽關係,不過他總覺得猴子一直都怪怪的,好像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
但是不管怎樣,一個人能夠忘卻過去,重新回歸到這個社會,她的那份堅強是別人永遠都無法漠視的。所謂的平凡,或許就是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如此而已。
正當寒心和自己的幾個新同事一起吃喝聊天侃山的時候,忽然間幾個毛頭小子吊兒郎當的,身上還紋著紋身,吹著口哨朝著夜排檔而來。
“老板娘,老規矩,麻溜點兒,哥兒幾個吃完了還有事兒!”
那個紋著過肩龍的黃毛頭發有些細長,耳朵上打滿了耳釘,看上去非常的囂張。
“我跟你們說,這幾天老子可憋屈了。上麵來是讓我收錢,我錢一直收不齊,被罵的可慘了。你們幾個待會兒給我趕緊想想辦法,這錢再湊不齊,上麵咱可就不好交代了。”黃毛臉色陰沉的朝著自己手底下的幾個家夥說道。
“文哥,你也知道咱們現在可不好混,要點錢可比特麽出去打仗還累呢。我跟你說文哥,最近這幾天我都在我女朋友家住著呢,渾身都有些發軟了。你要收錢,你還是叫大個兒他們幾個去吧。”
“我去……有沒有那麽誇張啊?才幾次啊就渾身發軟?文哥,這小子擺明了就是躲懶,今天這帳得這小子付啊,我們可不付!”
黃毛手下的一個矮胖子還有一個大高個兒似乎對這個臉上有個刀疤的家夥有些不滿,滿臉的鄙夷。
“你們的菜和酒來了,慢吃。”
正當幾個人咋咋呼呼的說著什麽的時候突然間一陣淡淡的清香撲麵而來,幾個猥瑣而邪惡的家夥瞬間停止了話語,朝著老板娘瞥了幾眼。
“嘖嘖……”黃毛眨巴了幾下嘴巴,滿臉的邪惡。
大個兒他們幾個的視線不停的在老板娘的周身掃射著,滿臉的猥瑣。
“文哥,你近來口味可是越來越重了啊,你看你剛才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大個兒有些調侃的朝著黃毛說道。
“神經。你要沒看怎麽知道我看了?”黃毛一句話就瞬間把大個兒給嗆住了,“我跟你們說,這女人啊,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如狼似虎的年齡的女人最有味道。雖然現在上了點年紀,不過人家好歹以前也算是十裏八鄉一枝花,跟你們這幫小崽子真沒法說!”
大個兒用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哈喇子,有些認真的朝著黃毛看了幾眼,“文哥,待會兒咱們去幹嘛?我聽說老大那邊好像除了收錢還給咱派別的任務了?”
“問那麽多幹嘛?趕緊吃,吃完了去幹活兒的時候你不就自然知道了?”黃毛一邊說著一邊有些警惕的朝著周圍瞥了一眼。
寒心的位置距離他們這幫小崽子不算遠,他們說的話,寒心可是都聽在了耳朵眼裏。這個世道啊,都有些亂了套兒了,一幫小崽子八成是看古惑仔這樣的港劇看多了,所以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總以為自己有多大本事一樣,各種氣焰囂張。
本來寒心倒不想管這事兒,不過一想到了當年的風岩,他不由得有些動容了。一個人學好很難,可是學壞卻很容易。如果看到了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不去管,他們很有可能以後遇上了狠人連小命都得丟了。
“特麽的,瞅你妹啊瞅,沒看過哥這麽帥的帥哥麽?我去……”剛才被大個兒他們取笑的那個臉上有刀疤的家夥滿肚子的怨氣,突然間目光朝著周圍一掃,正巧和寒心的目光遭遇,不由得一陣發怒,將他滿心的怒火一下子都發泄在了寒心的身上。
這小崽子嗓子一嚎,冬子他們幾個不由得一愣。幾個年長一些的保安連頭都沒回一下繼續吃自己的,冬子倒是有些激動了,剛準備起身理論就被身邊的一個保安給拉扯住了。猴子的目光生冷,好像平淡的跟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幾位小兄弟,第一天出來混麽?知不知道什麽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寒心頓時輕哼了一聲,臉上瞬間呈現出了騰騰的殺氣。
一幫小屁孩兒本來倒也沒什麽。不過寒心最不爽的就是年紀輕輕就學人做混混,滿嘴的粗話,居然一下子扯到了自己的母親身上,這讓寒心有些接受不了,他的目光之中不由得閃爍著某種寒光。
十七歲那年,自己的父親被人神秘的殺害,自己的母親因為過度的憂鬱悲傷而死去。從此寒心便成為孤兒。對於母親的印象,他腦海之中一種存在著。那個一個慈祥和藹可親的女人,他帶給了寒心十七年的溫暖。母親是寒心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一個女人,他一直將這份親情埋藏在了心間最最柔軟的地方。
可是沒有想到今天居然被一個混小子給侮辱了,這讓寒心心底的一陣無名暗火肆意的亂躥著。
過去的事情就像長在寒心身上的逆鱗,觸碰者死!
寒心目光生冷,周身被一層濃濃的殺氣包裹著,冬子看寒心突然間眼睛裏麵都布滿了血絲,一陣殺氣,不由得勸說道:“心哥,一幫小崽子,別跟他們一般見識。我看咱們還是趕緊吃,吃完了好去敗敗火。”
冬子臉上有些生硬的擠出了些許笑意,不停的勸著寒心,好像生怕吃一頓飯到時候再惹出什麽麻煩來。
寒心輕哼了一聲,朝著冬子看了幾眼。臉上的陣陣殺氣瞬間消失了不少。
冬子既然給了自己台階下,自己不就坡下驢似乎有些以大欺小之嫌。姑且給冬子個麵子,跟這幫小崽子計較,倒還覺得自己有些失了身份。
“切,什麽玩意兒!有種就來啊,裝什麽裝?沒種的貨,哼……”黃毛頓時有些不屑的朝著寒心瞥了一眼,好像在故意的撐著自己小弟的場麵。
“就是,什麽玩意兒啊,還以為自己算根蔥呢,這年代可真是誰特麽都敢豬鼻子裏插蔥扮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