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張家好女婿
張靜兒這才想起,房間裏還有蘇瑾在,也是這麽個現成的人呢,而且對方先配合了,怎麽說也要好好利用一下,忙著笑著說:“你看我,也真是的,光顧著說話了,大娘情進。”
媒婆本來就是八卦至極的人,早在蘇瑾站出來的時候,就偷看了好幾眼,又聽見對方稱呼張靜兒為娘子,哪裏還會幹巴巴的進去,忙說著還有其他的事,就先離開了。
一邊回去一邊擅自將張靜兒的故事大體理了一下,大概她那位相公準是什麽達官貴人,瞧瞧人家方才那身穿著,然後準是當年那什麽一見鍾情,落下個孩子,但是男方一直不知道,靜兒呢也就忍住了不說出來。
這回不知是誰說與了那男方,人家尋上來了。嘖嘖,瞧瞧那俊俏的模樣,別說是那什麽殺豬的孫公子,便是縣太爺家的公子,那也比不上。
媒婆的嘴就是最大的八卦愛好者消息來源,這才從張靜兒這裏出來,就迫不及待的往張靜兒爹娘那裏去。
“恭喜恭喜啊,原來大家都誤會了,你那外孫啊,才不是什麽野孩子,人家孩子他爹,不止帥,還有錢,一看就知道來自皇宮的貴人,嘖嘖嘖,那是要人品有人品,要樣貌有樣貌,要錢有錢,全方位好女婿啊。”
張家父母聽得一頭霧水,媒婆這大嗓門一打開,鄰居紛紛都圍上來,聽得津津有味的。
“可不是我瞎說勒,是我親眼看見的,你女兒的房間裏,就來個男子,還衝她叫娘子呢,不信大家可以去看看,我可沒有說謊。”
“不是吧,我去看看。”最不相信的是張母,她當時可是害怕姑娘繼續住在家裏,反而招來更多的麻煩,這才替她安置了那樣的一處地方。
話說張靜兒這邊回頭見了蘇瑾,笑吟吟的說道:“謝謝公子了。”
“或許應該叫我姐姐。”蘇瑾索性就說開來了,因為她已經想到,一會會有多少人,都看外星人似的看著她們,也就是說還需要演戲,彼此挑明了身份,反而更好搭檔。
“早看出來了,靜兒見過姐姐。“張靜兒雖然身在小地方,但是這該懂的禮節全部懂,對蘇瑾行禮時很有大家閨秀的氣質。
“嗯,一會估計還有更多的人會上門來看我們,竟然已經表明了身份,那麽在安生回來之前,你就做我假夫妻吧。”
“謝謝姐姐幫了靜兒。”
“不客氣,這也是應該的,算是為了安生,這不久的將來,安生回來了,也算是給他交待,罷了,咱們還是先準備了一下,一會定有人來看望我們了,先做好準備罷了。”
果不其然,一會真的就有人敲門來了,張靜兒開門一看,嚇一跳,居然是自己娘親來了,而且那個眼神急切的樣子,巴之不得在房間看見一乘龍快婿,張靜兒見母親張望的眼神,裝作很吃驚的問:“娘,你怎麽來了?”
“靜兒,這屋裏就你一個人?”
“不是,還有人。”靜兒也不隱瞞娘親,知道娘親此行來的目的是什麽,隻笑著將母親給帶了進去。
蘇瑾見有人來,又聽靜兒稱呼對方為母親,忙站起來行禮說道:“女婿參見嶽母大人,因此行匆匆,我見靜兒心急,還沒來得及給嶽父嶽母請安,還望您能恕罪。”
那張母聽著蘇瑾一口一個官腔,再看看對方這一身打扮,已經將蘇瑾身份猜測了個大概,這說起話來也是笑眯眯的,一邊暗喜著這回女兒總算是給張家長臉了。
“當年來時匆匆忙忙,這靜兒也沒有說給我她懷有身孕了,我也就這樣,什麽也不清楚的,如今才聽聞消息,這不什麽也沒準備的便匆匆來了,見此光景,也是十分心疼靜兒,這麽多年來,她一個女孩子實在是委屈了,是我做得不好,還望嶽母能原諒。”
蘇瑾說得有模有樣,若不是當事人,早就知道情況,恐怕連靜兒也相信這番話的真實性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隻要還在一起,什麽都是可以忽略的。”張母聽見蘇瑾這番話,更是感動得熱淚盈眶。
“女兒呀,如今這相公也回來了,也不怕別人再說閑話,明兒你們娘兩就搬回來住吧。”
靜兒的這事算是暫時的告一段落了,蘇瑾從莫師傅那裏出來時帶了銀兩,在外轉了一久,將這點銀兩滾啊滾,滾成了好大的一些,有才華就是不一樣,想不富都難。
到了靜兒爹娘家之後,先出了很大的一筆錢,改善了一下家裏的吃住條件,又給了父母好些錢,至於她和靜兒的事,蘇瑾解釋著,等再過一段時間,再上門來提親處理。
其實蘇瑾的那些大手筆,張父母已經很是寬慰了,一輩子都沒見過那麽多的錢,眼下蘇瑾她是否再好好的辦置婚禮,都已經是不重要的事了。
總之,蘇瑾這個假女婿,在張家村,演得那叫要多好有多好,其實她也不太擔心,安生生得不比自己差,他們又是姐弟的,這日後即使是露出真相了,想必張家父母也不會多說什麽。
在張家小住了幾日,除去年年被外婆逼著叫她爹爹的時候,覺得有些別扭,其他的都還好,這天蘇瑾得意洋洋的一個人去上街,忽見城牆上貼著兩年前的告示。
捉拿罪犯蘇瑾。她靠近了些看,畫得確確實實像,不過本人應該要比畫上要漂亮些,這告示蘇瑾過去見過,說的是她不止殺人了,還帶著晉王府裏價值連城的簪子出門。
現在寫的是,她攜帶了皇帝的價值連城的簪子。蘇瑾盯著這告示,冷笑了一下,也對,當時的晉王,如今已經貴為天子了,也難得他能計較,擁有了天下了還抓著這發簪不放手。
叫什麽名字來著,鳳凰令?
蘇瑾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發絲間,那簪子,還在,當時離開得匆忙,什麽東西都沒帶,唯獨這發簪,倒是一直戴在了身上。
再看看麵前的名字,祁燁,皇上,嗬嗬,除了這個感歎詞,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了。祁燁登上皇位,蘇瑾倒是一點都不意外,她早就知道他遲早會要了那個位置的。隻是沒想到他會做得那麽成功,居然沒有任何反對,而且還是群臣擁上去的。
蘇瑾不知道這中間,祁燁到底養了多少自己的人,但是她知道的是,那淑妃和婉兒公主一定起了不少的作用,是過去自己太傻,沒能看清楚人的心思,還以為自己幫了就是在幫他,如今想起來,照著自己這個身份,沒有爹爹,沒有了姐姐,就算祁燁真的喜歡自己,在他後宮帶著眾多的權勢的女子裏,她能排得上個什麽位置?才人?
不過蘇瑾確實不爽對方過了這麽久,還老是惦記著一簪子的事,不止如此,還他娘的冤枉自己,殺人,他大爺的自己什麽時候殺人了?
越想越不生氣,隻伸手,將那告示給撕了下來,身邊的人看見,忙呼叫著:“有人揭榜了,有人揭榜了。”
這曆時兩年的告示一直沒人揭開,此時突然冒出來個人撕了,那可絕對絕對是重大新聞。一時間,蘇瑾被人圍得水泄不通,人們都像打量著剛下山的猴子一般看著她。
“這位公子,你知道這蘇瑾的下落?”想起那一座城池的獎勵,問得的人麵露羨慕之意,蘇瑾淡然一笑,輕聲說道:“自然是……不知道了。”
“那你撕它做什麽?”
“不好意思,我相公要在這裏擺攤,這前麵掛個牌子,後麵貼著個,怕大家看不明白,這才撕了的。”靜兒這時從人群裏出來了,手裏拿著一算命用的牌子,隻見上麵寫著:上知天文地理,下管雞毛蒜皮,樣樣精通。
蘇瑾見了撲哧一笑,這本是自己教年年的時候,想起自今年最近的所做所為,胡亂寫著的,沒想到被靜兒給拿來了。
人群一見是算命了,“切”的一陣聲音,紛紛離去,都懶得再搭理蘇瑾,這件事就這麽算是過去了。
“這兩日我要先離開一段時間,安生回來的時間到了,我必須趕上時間去見他,爹娘這邊你先跟他們解釋清楚,這些銀子,是留給你的,我上京城,有自己的事業,不用這些錢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蘇瑾將一些銀票給了靜兒,說道。
“皇上四處捉拿你,此次上京,姐姐更是要小心才是啊。”
“我知道。對了,別忘了我給交待的,葡萄快成熟了,倒時候記得多收購了些,銀子不夠,托人來京城,我自會給你想辦法。”
這邊,皇宮內,祁燁坐在燈光前,已經好幾日趕著拚奏折了,眼神裏帶著些疲倦之意,童川敲門進來,小聲的說道:“皇上,永安城那邊已經有動靜,這兩日有一年輕男子出現在了張家,卻不是蘇安生,您看會不會是蘇小姐?”
祁燁猛地的放下了手裏的奏折,說道:“立即備馬,朕要親自前去看看。”哪怕隻是一絲希望,他也想要去看看。
自打兩年查到,蘇安生在永安有心愛的人,並且那人還懷孕了,祁燁便派人守在了那裏,關注著張家,他相信,一旦蘇安生或者蘇瑾出現了,一定會先去了那裏。
“皇上,現在是天黑,您這時出宮恐怕有點不方便。而且還有個消息,申屠權明日會前往白楊鎮,我們何不明日再跟著他去?”童川又建議著,
這三年的時間即將到,無論是以那種身份,蘇瑾都是會出現的,祁燁要做的,便是找到她,而且不讓她再離開了自己,這什麽申屠權,自己才沒心思跟了去,隻叫其他一隊人跟著,自己連夜趕去了永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