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有你在,總是好的
真是夠了,無奈之下,祁燁隻能以老鷹抓小雞的姿勢,將蘇瑾帶回車上。
正當軍隊的步子繼續的前行的時候,蘇瑾似乎是聽見陣陣的笛子聲,原先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仔細一聽,隱隱約約的,還真是存在。
早先的時候無意的聽見祁燁說什麽噬魂笛什麽的,再仔細聽這笛聲,不大對勁,帶著蠱惑一般,可能是因為距離太遠,還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可是蘇瑾確確實實是聽見了。
有些害怕的抓住了一旁閉目養神的祁燁,不知道對方是否聽見了,又或者是睡著了,畢竟戰事讓他也疲憊。
“爺,你聽,是不是這個聲音勾走了消失的婦女麽,勾走了清歌?”
“噓,別出聲,我聽得見。”其實祁燁早就聽見了,練武之人,聽力要比其他的要好很多,他不隻是聽見了,還感覺到了身邊蘇瑾的害怕,身體輕微的顫抖著。
“爺,我怕。”蘇瑾實話的說著,在現代的時候,她見過車禍,聽過迷藥,但是這般能用笛聲勾引人,控製人的,額,原諒十六年讀書生崖帶來的孤陋寡聞,還真的沒聽說過。
至少在現實裏沒聽見過,在現代人的思想裏,若是有人傳出這樣的事情,估計集體撥打120,說這裏出了個頭號神經病,再或者,踴躍的花錢前來報名體驗個什麽的。
但這是在古代,不是在小說的世界了,是自己真真實實穿越過來的古代,連穿越這種萬分狗血的事情蘇瑾都遇見了,她還有什麽不可信的?
加上最近頻繁消失的人們,以及連祁燁都覺得頭疼的案件,她一個手無寸鐵,弱不禁風的女子,怎麽可能不害怕?
“沒事的。”祁燁看出蘇瑾的害怕,伸手將她離自己近一點,擁在懷裏安慰道,沒事的。小瑾兒的肩膀還是輕微的顫抖,祁燁無奈,隻能擁得更緊了一些。
笛聲還在隱隱約約的傳來,祁燁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但是也能猜測出來,吹笛者,一定知道蘇瑾在這裏,隻有她一個女子在這裏,目標很明顯。而如果此時自己貿然的下馬車,前去探個究竟,一定會讓對方將蘇瑾帶走。
雖然,祁燁確實好奇,是什麽人在操作著。但是小瑾兒不能丟。
不知道什麽時候,原本嚇得發抖的蘇瑾已經恢複了平靜,抬起頭目光明亮的看著祁燁:“爺,要不,瑾兒順了別人的意思,跟著他們去了,拿我做誘餌,你再跟來?”
“簡直胡鬧。”祁燁被蘇瑾的這一思想氣得不小,氣惱的罵著。
“可是,我們繼續這樣查下去,也未必會有結果啊,楊盈姑娘那般聰明,到現在還不是沒帶出什麽消息來,你看?”
“蘇二,你是在告訴本王,我現在就把你掐死的好對吧?”蘇瑾沉默,這男人是什麽思想。她臉上有那麽明顯的寫著我要找死幾個大字嗎?
“你乖點,待在本王身邊就好,不用擔心,本王自會處理。”看著蘇瑾可憐巴巴的眼神,祁燁明白過來自己是嚇到這孩子,伸手輕微的拍了拍蘇瑾的背,聲音緩和了幾分。
蘇瑾就沒在掙紮,不去就不去,她還有大把的帥哥沒有泡,大把的美食沒有吃,大把的美景沒有看,幹嘛為了一件自己不把握的事情去冒險,活著多美好,誰沒事會吃多了找死。
不多吃幾年祁燁的豆腐,枉費了這大好年華。
祁燁以為蘇瑾已經睡著的時候,她呢喃的嘴,又慢慢的說出了一句:“爺,瑾兒沒事,但你得幫我看好了崖崖樂,說不定他會跟著別人走去,我看這笛聲,也未必會分公母。”
事實是,像崖崖樂這般癡傻的孩子,說不定還真的會去。
祁燁看著蘇瑾,笛聲已經小了很多,難道她還聽得見?再伸手拉開簾子一看,不好,衛子崖果然是迷迷糊糊的準備著跟人笛聲去了,瞧他那反應,估計著此時神誌不大受控製了。
離軍隊的不遠處,站著兩個帶著麵具的男子,其中一個,便是吹笛子之人,他刻意的讓聲音聽起來忽遠忽近,可是遲遲沒見祁燁出來。
“看來,晉王對這位蘇二小姐,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在意,這事,有點難辦。”其中一個感慨道,另一個慢慢的停下了吹笛子的動作,二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隻見前方一生得俊俏,目光呆滯無神的男子朝他們走來。
此人不是衛子崖又是誰?
“靠,這丫又是哪隻?”其中一個忍不住的罵了出來,他們可是沒有要勾引男子上來到計劃,這衛子崖怎麽就過來了。
吹笛子的人再次輕輕的吹動了一下,衛子崖的步子果然也繼續跟上來了。
“你丫什麽時候男女通吃了?”另一個繼續罵罵咧咧的說道。衛子崖是生得不錯,但是看她有些邋遢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的繼續罵起來,想提示著身邊的夥伴別再吹了,趕緊離開的好,不要招來這等邋遢的人,有點招架不住。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祁燁的身影已經出現砸半空中,原是打算將衛子崖給拉回來,不巧遇見了這吹笛子之人,對方太近,但是帶著麵具,看不清麵恐,祁燁臨空跳下瞬間,那二人也瞬間的往後退了好些。
憑這移動的速度,祁燁清楚,對方也不是普通之人,身手甚好。他慌忙的攔截下衛子崖,製止他繼續上前,那二人見到祁燁,也打算離開了暫且了事。
誰料此時居然傳來了蘇瑾的聲音,大老遠的就叫著:“崖崖樂,崖崖樂,你沒事吧?在哪呢,快到姐姐這裏。”
嬌小的身影,在月色,就這樣朝祁燁他們跑來。祁燁心下惱著這不聽話的丫頭,不是說好了不讓她隨便出來的嗎,此時來湊什麽熱鬧。
這回,救衛子崖也不是,救蘇瑾也不是,不遠處也有士兵跑來,但是那吹笛子之人,已經露出了十分詭異的笑容,見到蘇瑾,趕緊拿起笛子,其聲幽然,目標直對著蘇瑾。
祁燁心下一驚,暗叫不好,正打算跳到蘇瑾麵前抱著她離開的時候,發現蘇瑾居然什麽反應也沒有。
仍舊不停下腳下奔跑的步子,朝她的崖崖樂走來,因為蘇瑾和祁燁的出先,衛子崖已經恢複了些,回神看見身邊的人是祁燁,有些不解的問道:“祁兄?”
笛聲還在繼續,可是因為祁燁再不一旁,強烈的內力抵製著,再加上吹笛者此時的目標是直像蘇瑾,所以對衛子崖也沒有多大的傷害。
笛聲還在繼續,蘇瑾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朝衛子崖跑來,嘴上念叨著:“崖崖樂你還好吧?那什麽戴著麵具的,你他娘的吹什麽吹,沒見你姑奶奶在這裏麽?”
此言一出,到讓周圍的人都安靜下來,尤其是那吹笛者,很是不解的停下動作看了一眼身邊的夥伴。
怎麽也想不通蘇瑾為什麽沒事,不要說他們,連祁燁自己也覺得奇怪。怎麽這丫頭,看起來這般平靜,吹的那可是噬魂笛啊。
再次拿起笛子,使勁的吹,還是沒任何的反應,奇了怪了。
蘇瑾走進了祁燁才看見,原來她耳朵裏嘟著兩團棉花,原來不是沒有作用,而是蘇瑾可刻意的將聲音給拒絕了。
心下覺得好笑不已,可憐對方還在不解之中。但是祁燁也清楚,蘇瑾的這點小聰明,時間長了便會暴露,所以他迅速的抽出劍身,做出一副作戰的姿勢,那吹笛者見到這樣,再看祁燁身後越來越近的大軍,明白這樣不是辦法,帶著同伴迅速的離開了。
走之前還不忘記回頭狠狠的看一眼蘇瑾,那眼神讓蘇瑾想起灰太狼的經典台詞:我一定會再回來的。
前來的士兵幫助祁燁將衛子崖帶回去,祁燁這才冷著一張臉,朝蘇瑾發問到:“不是說了不讓你出來的,怎麽又不聽話了,蘇二,你真找死?”
“那什麽,爺,估計是因為平時你叫我蘇二蘇二叫壞了,所以這腦子開始變二了。”蘇瑾倒是很會為自己辯解。
“嗯?二?”對方顯然不理解,蘇瑾也不把問題的重心帶在這裏,隻繼續說道:“爺,這是個小問題,小瑾兒現在,還有小問題沒跟你匯報,您老回去可千萬不要責備我。”
說完還做了一個請求的動作,祁燁看著笑容,明顯的發覺,絕對不是什麽好事。當祁燁回到馬車上,看見自己的座椅露出個齜牙咧嘴般的笑容的時候,總算明白了蘇瑾所謂的小問題。
這可是去年他難得打下來的虎皮,下屬為了讓祁燁好生休息,將這虎皮放置在了祁燁平時出戰時坐的馬車裏,還在裏邊添置了一些棉花,以便更舒適。
祁燁算是弄清楚,蘇瑾耳朵裏的棉花是從哪裏弄來的。
她劃開了祁燁的虎皮,還是正對著臉頰,將原本看起來還帶著幾分貓咪的溫順的虎皮,變得那叫一個土匪虎,硬生生的給人加了一道傷疤。
不止如此,還將虎頭往棉花推裏推進了些,得這回變成了正宗的縮頭老虎。蘇瑾小心翼翼的站在祁燁麵前,吐吐舌頭,很是歉意,也很是得意,那話怎麽說的,她不大喜歡別人傷害動物,還這般顯眼的擺出來。
祁燁看了一會,才嘴角吐出來一句:“刀法不錯,割得夠深。”
“嗯。”她小聲的回答,等著祁燁的下一句。
“這事可以不追究,可是,下次你若是再不聽話的擅自跟過來,你看本王怎麽收拾你。”明顯的不滿意蘇瑾此次的行為,雖然她也小聰明的保護好了自己。
麵對祁燁的責備,蘇瑾到是笑意連連,絲毫不在意的上前挽住某人還不是很好看的臉色,十分賴皮的說到:“怕什麽,爺不是在麽?總之,小瑾兒清楚,有你在,總是會好的。”
情話不是沒說過,情話也不是沒聽過,但是此時聽起這番話來,怎麽就那般的,讓人有種撓癢癢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