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沒有毒你再吃
嗬……
她,會有菩薩心腸麽?
忍不住自嘲的掀起嘴角,祁燁待蘇瑾離開後,便走到大娘的攤位前,買了一文錢的桂花糕。身後,趙二奎不明白他這是做什麽,便小心翼翼的問道,“爺,您餓了嗎?要不要去前麵的望江樓吃點東西?”
聽到這話,祁燁那掀起的嘴角一下子歸位了,果然,這趙二奎的腦子有些不夠用,隨他跟蹤這麽久,居然都不知道在做什麽……
之後,在帶著蘇瑾回京師的途中,祁燁琢磨透了,前者並不是很喜歡吃桂花糕。
嚴格的來說,蘇瑾是不挑食的,隻要能吃,她都來者不拒,隻是有些偏愛肉類而已。用蘇瑾的話來說,就是一個身處食物鏈頂端的人,為什麽要和兔子一樣啃蘿卜吃草?
可那個時候,時間真的是不允許。
所以,當時不管她說的多有道理,也隻能委屈了她。
辛良坊是青州最有名的純手工糕點作坊,雖然店麵不大,但因味道極好,所以顧客絡繹不絕,而其中,口碑最佳的,便是那晶瑩剔透的水晶桂花糕。若不是祁燁與辛良坊老板是舊識能走個後門,想必,這桂花糕,他要想帶回來,還需要些時日。
可眼下,似乎不是個喝茶吃糕點的美景兒……
衛子崖垂著腦袋,雙手因用力的握成拳而導致肩膀不住的顫抖,可最後,他還是抬起了頭,聲調,因情緒太過激動,而顯得高亢,“祁兄,是我,是我強迫小瑾的!”
門檻外,童川企圖進來安撫一下激動的衛子崖,卻不想,祁燁擺擺手製止了他的行為,然後走到屋子的正中央,將手中的桂花糕輕放於桌上。
“都出去。”
“祁兄……”
“本王的話,沒聽見?”渡到蘇瑾的床前,祁燁坐在床沿上伸出掀開了棉被的一角。
在看到隱藏在棉被之下,蘇瑾身上的點點紅斑後,祁燁便鬆了手。在棉被因無力相托而落會到原來的位置時,祁燁扭頭,死死盯住臉色蒼白的衛子崖,聲調依舊冰冷,卻不由的讓人聽後,覺得頭皮發麻後脊梁生寒。
“要麽滾,要麽死。”
“吵死了……”
極其虛弱的,蘇瑾那宛若囈語的聲音從厚厚的棉被下傳出,“出去,全部。”
什麽時候醒的?
這個問題,蘇瑾也不是很清楚,她隻知道自己是被衛子崖給吵醒了,那個家夥,果真是個沒有腦子的,居然當著祁燁的麵兒,大言不慚的說是他強迫的自己。
這,是嫌命長,且活膩歪了麽?
如果蘇瑾是朵心底善良的白蓮花,她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踢飛衛子崖自己給自己扣上的大黑鍋,然後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出實情。不過可惜,她是人,不是什麽白蓮花,而且申屠權那禽獸之前一記手刀狠狠的劈在了她後頸上,所以,她現在頭痛的連哭的力氣都沒有。還有,伴隨著她的蘇醒,小腹處的痛楚也愈發的鮮明,伴隨下半身的黏糊,極其難受。
果然,比起那些一穿越就當皇妃少奶掌門,穿金戴銀大魚大肉,擁有女主光環且身邊美男不斷的小說女主角。
她穿的這一遭,真他娘渣的不是一星半點……
之後,待蘇瑾睜眼,才發現已至夜深。
屋內,一片安靜,窗外卻風聲嗚咽,枝椏簌簌。
掀開棉被,蘇瑾穿上單衣光著腳丫下床,雖然地麵的寒意順著腳底往上躥,可她卻像沒感覺到一樣,慢慢渡步到桌前,伸手抱起桌上的茶壺,張嘴便對上茶壺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這會兒,她隻是覺得口渴罷了,所以也不管茶早已透心涼,隻想喝個痛快,解解渴。茶是昨兒個晚上泡的,因為要和衛子崖一起吃烤雞,所以她禮貌性的準備了點糕點,泡了壺好茶。
“呼……”
解了渴,蘇瑾便放下茶壺,然後又極其緩慢的,一步一步的,往床榻上挪去。
她,竟想破罐子破摔的睡個回籠覺!
不過話說回來了,為什麽床上會有這麽多血?
雖然,棉被和被單都是豔麗的紅色牡丹圖,但這世間,有什麽紅,是血覆蓋不了的?看著床榻上那一大攤早已幹涸的血汙,蘇瑾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褻褲,果然不出她所料,那透透的褻褲,早已被血汙糟踐到一塌糊塗。
瞧著這些鋪天蓋地的,早已幹涸的血汙,蘇瑾有些蒙圈兒了,就像是因被人用狼牙棒朝腦袋猛敲下去,有些暫時性的思維不能自理般……
蘇瑾承認,在沒穿越的時候,她因工作繁忙,且不想寧缺毋濫的任性心理,所以一直到二十八的高齡,都沒能奉獻出自己,珍貴的第一次。但是,她雖沒有實際操作過,但白一和蔣嫻墨那幫損友經常在自己麵前炫耀的好不?
是,第一次嘿咻的時候是會有血,但那出血量也就一兩滴的好不好?古裝電視劇裏不也演了麽?那啥男主和女配被迫成親,新婚之夜,男主睡地上,女配睡床上,但為了讓自家老婦人相信兩人已經成功合體,男主便會咬牙用小刀隔開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在一張手帕了,然後第二天早上,老夫人便會拽著那張染血的手帕笑的格外淫、蕩。
當然,劇情肯定不會就這麽無趣,不然那收視率跌的,會比股票還慘!
不出三天,原本睡在床上的女配便會趁著男主睡著偷偷溜下床,然後伸出罪惡的小手往男主胯下摸去,一邊摸還一邊咬唇幽怨道,“我哪裏比不上她,你要這樣對我?夫君,我已經受夠了,求你,不要這樣殘忍對待我,求求你,要了我吧,我一定……一定可以做的很好,夫君……”
然而,待男主被女配摸了個夠,正欲寬衣解帶霸王硬上弓的時候,男主立馬拽住那隻讓自己爽了半天的小手,一臉正色道,“你不是她,不可以。”
“為什麽?為什麽她可以,我不可以?”
“因為我愛她。”
“那為什麽你不愛我?我要的不多,隻要你對她好的十分之一而已,為什麽,你連這十分之一都不給我?為什麽,你唯獨對我這麽殘忍!”
“不要愛我,否則痛苦的,隻有你。”
“不……不要!”
好吧,蘇瑾威武,竟再一次成功的跑題了。
不過說真的,就算申屠權天賦異稟,那玩意兒厲害的不像話,也不至於把她戳至血崩吧?
還有,這床榻上的血,除了顏色,量大到根本就不像是傳說中的落紅,倒是像極了一種常見的女性生理現象——
月經!
“唉……”
歎了口氣,蘇瑾扯過厚實的棉衣,胡亂的將自己裹了個嚴實,她想出門去找冬兒,讓後者給自己準備點熱水洗個澡。
不料,蘇瑾這剛推開門,便瞧見了站在門檻外,穿著有些單薄的童川。
“杵這作甚?”
拱手作揖,童川沒有正麵回應蘇瑾的問題,一臉正色道,“爺交代的,待蘇姑娘睡醒,便領姑娘去西苑獨樓。今後,姑娘就住那,和爺一起。”
什麽情況?
這是要天上落紅雨,地下冒白銀,還是要腦門長青草,眼睛得痔瘡?
難不成祁燁那坨大冰山要轉型當小秋褲?因為自己被弓雖女幹了,所以想要溫暖自己那顆脆弱且已經破碎的,玻璃心?
傻站門口,蘇瑾因童川的話而導致中樞係統麻痹,暫時性的挪不動道兒,卻不想,小腹處傳來了陣陣抽痛,緊隨其後的,一股暖流順著大腿飛流直下。
於是,蘇瑾一把拽住童川的手,狠狠咽下喉嚨裏那句,祁燁的腦袋是不是豬圈門夾了?給換成深情款款的,“親,你有衛生巾嗎?”
“蘇姑娘索要的此物,我似乎從未聽過,所以,可否說的再明細些?”
明細?
轉了轉眼珠,蘇瑾點頭,隨即直言不諱道,“我來葵水了,想向你討點紙。”
瞬間,童川的臉便紅的一塌糊塗,且半天轉不正常色來……
翌日,西苑獨樓。
愜意的縮在溫暖的被窩裏,蘇瑾趴在床邊,單手托著腮幫,另一隻手也不閑著的往嘴裏塞桂花糕。
今早上,童川將這盒桂花糕送到西苑獨樓,說這桂花糕是祁燁從青州帶回來的,還說這是當地很有名的手工糕點坊製作外銷的。
蘇瑾生來饞嘴,聽到童川這麽說,也不問問祁燁的意思,直接從童川手裏搶過包裝精美的桂花糕,粗魯的掀開蓋子,然後嘟嘴朝盒裏那數十塊無辜桂花糕沒品沒德的噴了好幾口自己的口水,最後,蘇瑾才沒臉沒皮的看向祁燁,一邊往嘴裏塞沾了自己口水的桂花糕,一邊沒羞沒臊的說道,“爺,我吃吃看有沒有毒,沒毒你再吃……”
旁邊,祁燁正站在桌前單手負於身後的認真磨墨,養眼的很。
蘇瑾本以為祁燁因鄙視,已經不想搭理自己了,結果在她吃桂花糕吃的正歡兒的時候,祁燁未抬頭,甚是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的,淡淡道,“都吃了吧,落畜生肚子裏,總比丟了浪費的好。”
“嗯嗯,爺說的對……”
話到一半,蘇瑾反應了過來,便立馬炸了毛,“靠!你丫說誰是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