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駭人的發現
“消毒？”胡禦醫皺著眉頭，好似在回憶之前在皇宮裏蘇小小的所作所為，突然問道：“其實在養心殿的時候本官就很是疑惑，蘇姑娘為何把酒滿了房間，這養心殿可是有什麽不幹淨的事物？”
蘇小小翻了個白眼兒，心想：這要我怎麽解釋？難不成告訴這個連細菌都不知道的古人自己在殺微生物？
“倒不是養心殿裏有什麽不幹淨的事物。”蘇小小笑笑，“隻是這是民女世世代代的習俗，而且民女祖祖輩輩進行關於開顱的手術的時候，都要在周圍撒上酒，免得會招來不幹淨的事物，對患者造成影響。”
蘇小小自然知道自己不能跟這個連顯微鏡是啥都不知道的古人講講微生物的發展史，那非得把胡禦醫給講暈了不可。
跟古人交流，還是要用古人能聽得懂的語言才行。
然而，雖然胡禦醫比起沈禦醫來說難情緒多，對新鮮事物的接受能力也要強上許多，但是蘇小小的此番言論的某些字眼兒，還是把胡禦醫驚到了。
“開顱……你的意思是……要把皇上的腦子打開？！”
要是說蘇小小穿越到古代最害怕的是什麽，那一定就是跟古代的人解釋現代的東西。
這尼瑪已經不是能不能解釋的清楚的問題了，這完全是在對牛彈琴，而且稍有不慎，就會被對方當成神經病……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皇甫懿那麽高的接受能力的……
現在，蘇小小又得想辦法忽悠胡禦醫，讓他相信，開顱手術雖然成功率不高，但是隻要操作得當，還是有很大痊愈的可能的，而且這個手術也不是什麽聳人聽聞的邪術，是有科學依據的，造福人類後代的先進技術。
蘇小小瞬間淚流滿麵：自己又不是趙本山，怎麽橫豎離不開忽悠人呢？
“胡醫生，想必您也給皇上看過病吧？”蘇小小正色道。
胡禦醫麵上稍露尷尬之情，慚愧道：“宮內禦醫都出過診，隻是說來慚愧……竟沒有一人能醫治好聖上……”
“那胡禦醫可看出來皇上的病究竟是和原因所導致？”蘇小小接著問道。
“這……”胡禦醫被問的啞口無言。
“並非毒藥所導致的昏迷，也並非身體受到了什麽創傷，甚至周身下來，連傷口都不曾看見。”蘇小小神情嚴肅的說出來自己所看見的事實。
蘇小的，胡禦醫自然也是知道的，他曾親自為皇上檢查過多次，希望可以發現皇上昏迷的真正原因，但是卻都一無所獲，眾位太醫院的禦醫們全都束手無策，隻得歸結原因為腦疾。
“中醫之本，無非是望聞問切四處下手，如今皇上昏迷，周身卻又看不出什麽，憑經驗所得的結論又幾乎全部是錯誤的，相當於根本無從下手。”蘇小小一針見血的指出現在太醫院裏諸位禦醫所麵臨的窘狀。
胡禦醫自然也是無話反駁。
“民女自由跟著父親學習醫學。”蘇小小見打擊胡禦醫打擊的差不多了，於是開始步入正題，講起自己臨時編好的故事來。“這種突然昏迷的疑難雜症倒也是見過不少。”
“蘇姑娘曾見過？”胡禦醫果然上當，大驚失色的望著蘇小小，臉上寫滿的不敢相信。
“說來胡大人可能會不信，民女從小就跟著父親走南闖北，這世間什麽疑難雜症也是見過的。”蘇小小笑道，“走的地方多了，自然見得也多了，這樣的狀況雖說是極少有，但是民女有幸，也見過一二。”
“敢問蘇姑娘令堂大名？”胡禦醫好歹也是個禦醫，自然也不會傻到蘇小什麽就相信什麽，聽聞蘇小自己家裏世代行醫，又跟著父親走南闖北，那蘇小小的父親自然會在江湖上有點兒名氣，所以便問道。
“父親姓蘇，單字一個林。”蘇小小隨口瞎編道。
這時，胡禦醫不禁走起了眉頭，道：“怎麽……未曾聽說過蘇神醫的名號。”
蘇小小早就想到胡禦醫會來這麽一問，自然也是早就準備好了答案，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道：“家父一生淡泊名利，救人極少留下姓名，而且家父在小女子年幼之際，一直遊蕩於西方……不是指西玄，是更往西處的地方，哪裏的人，都是金發碧眼，長得和我們大是不同的。”
這個關於西方的故事，蘇小小也是臨時編造出來的，蘇小小覺得，雖說這個朝代是架空出來的，但是這地球，應該還是沒變的，那麽既然有人存在，肯定有南半球和北半球，肯定也有東方人和西方人，所以就這麽說了。
恰巧，這個胡禦醫也是見過西方人的，雖然極少，但是那些異國的使者也是來拜訪過的，而且胡禦醫深信，像蘇小小這樣的普通百姓，定是不可能見過異國的使者的，所以，竟也相信了蘇小小所說的話。
“原來如此……怪不得。”胡禦醫點頭道。
“民女跟著父親遊走他鄉，走得遠了，見得自然也就多了，在那個遙遠的西方，民女和父親也學習到了西方醫生是怎麽治療病人的。”蘇小小見胡禦醫已經上套了，於是快馬加鞭，直奔主題。
“蘇姑娘的意思是說，這開顱的醫術，是跟西方的醫生所學習的？可是姑娘不是說，自己祖祖輩輩有開顱的技術，並且還會撒上酒，防止邪氣入侵嗎？”胡禦醫困惑的問道。
蘇小小這才發現，自己把自己給忽悠進去了……
蘇小小一邊在心底感歎著這個胡禦醫果然智商很高，不會隨隨便便的就被自己忽悠了，一邊兒連忙圓自己謊言裏的漏洞。
“不是的，胡大人。”蘇小小解釋道，“開顱的醫術是小女子家裏的絕活兒，小女子家鄉很是偏僻，但是好在祖輩們研發出來的治療頭疼的秘方，就是開顱，當時在我們村子裏，我們家裏這一技術還是很有名氣的。”
“隻是到了父親這一代，父親不願一輩子拘泥於一個村子裏，才開始走南闖北，一邊學習其他醫術，一邊算是遊曆四方了。”
“這也正是為何江湖上沒有傳播過我們家族和父親名號的一個原因。”蘇小小編瞎話的功力自從來到古代後簡直就是突飛猛進，連她自己都開始佩服起自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