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逃跑

  什麽叫狼狽,說的就是現在的厲夏,原本隻是注視著她的目光比較多而已,直到一個小姑娘瑟瑟縮縮的過來問她是不是厲夏她承認了之後事情就變得糟糕了起來,來找她拍照和簽名的人越來越多,開始隻是兩三個,到後來變成成堆成堆的程度。


  看著烏泱泱圍起來的人群,厲夏忽然感覺到有些害怕,轉頭看著季書白低聲求助:“怎麽辦呀?”


  今天出門的時候沒帶保鏢如今看起來的確不是個明智的決定,對麵的人比較多,確實有些難辦,季書白看了厲夏一眼,拉著她就跑“三十六計走為上。”


  厲夏回頭看著領化驗單的窗口,問季書白道:“那體檢化驗表怎麽辦?”


  “回頭讓路易斯過來拿吧,你還想著在這兒等化驗單出來,等化驗單出來你就歇菜了,趕緊給你媽打個電話讓她別等了先回家,司機在正門口等著會直接送她回去的。”


  “那我們怎麽辦?”


  有時候厲夏特別聰明又時候又特別蠢笨,偏偏季書白愛慘了她這種蠢萌蠢萌的樣子。


  “按照這個程度,我們得先跑一會兒再說,你身體承受的住嗎?”她剛出院他有些擔心她的身體承受不住。


  “這種情況其實還好啦,畢竟我也是練過的好不好,連這點路都跑不了不白練了嘛,不過我的人氣是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高的?”厲夏覺得有些奇怪,她拍完《醫手仁心》的時候也沒見這麽多人追著她啊,她隻想著《醫手仁心》完全忘記了《斷劍》的事情。


  也是,畢竟《斷劍》實在她在美國治療的時候播出的,整個播出的階段她都不在國內自然不知道《斷劍》的效果,作為一部諜戰懸疑劇,《斷劍》因為人設劇本畫麵的用心變成了國內現象級的神劇,又因為其中的愛國色彩,在各大主流電視上頻頻露麵,還差點打破國內的電視劇局麵,更深層次的原因其實是因為那次一家報紙訪問國母的時候問國母最近在看什麽電視劇,國母說出了《斷劍》的名字,當然這一切的一切厲夏都不清楚,所以此刻她隻能一頭霧水的跑著完全不知道原因。


  “你確定你的身體可以?”季書白再次詢問。


  厲夏點頭,一本正經的道“當然垃圾。”


  “什麽?”季書白有些沒有聽清厲夏口中說的話。


  “當然可以。”厲夏和陸美琪她們玩耍的時候都會夾雜那麽一兩句中式韓語,剛剛一時得意忘形竟然說了出來。


  “那就讓我看看你如今的身手到了什麽一種地步,準備好了要加速了。”


  話音剛落季書白就增加了自己的速度,厲夏差一點就跟不上了。


  那天下午,季安醫院出現了一場馬拉鬆,醫院內部幾乎可以用人仰馬翻來形容,季書白和厲夏在前麵使勁兒的跑著,後麵人們不住的追著,就好像厲夏是獅子嘴邊的那一塊肥肉一樣。


  跑了好長時間,快到太陽落山的時候,才甩掉了跟在背後的粉絲,厲夏雙手撐在膝蓋上喘著粗氣“他們去參加馬拉鬆的話絕對沒有問題,這麽能跑。”


  “你怎麽樣身體還好嗎?”季書白停下來第一時間問的還是這個問題。


  “我還好啊,就是太熱了。”厲夏流了一身的汗,三四月份的天兒還是很冷的,在這種天氣下她竟然汗如雨下,這次是真的活動開了“好久沒有這麽痛快的跑過步了,這種流汗的感覺我都快忘了是什麽樣的了。”


  季書白一看果然厲夏身上就連衣服都有些濕了,拉著厲夏就往旁邊的商店走去“你剛剛出了那麽多汗,衣服這麽濕,不能在身上穿著了會感冒,走,去換件衣服。”


  厲夏剛想說你不也一樣嗎?抬頭就看見季書白身上一絲汗都沒有,除了衣服的顏色有些重以外,根本看不出來剛剛經曆過劇烈運動。


  “這不公平,我們的運動量都一樣的,你怎麽完全看不出來?”


  他們兩個形成了嚴重的對比。


  “男人和女人的生理機能本來就不一樣,你已經很不錯了。”


  厲夏還是有些不太高興“有一種自己輸了的感覺?”


  “在我這裏贏不是簡單的事情。”


  等厲夏從商店換好新的衣服之後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了。


  商店對麵正好是滄江,夜光閃爍,滄江的河岸上有輪渡駛過,兩岸的樹木直直的倒映在江麵上,路燈緩緩的散發著自己的光芒,這樣的滄江美的不得了。


  這些年的日子太過倉促,每天都在工作,厲夏已經有許多年沒有看過這樣的風景,四年前她還是一個什麽都不管不顧的瘋丫頭,沒想到五年以後她的心靈已經蒼老成了這種地步,心境是這麽容易變換的,不過才短短五年卻已猶如白駒過隙一般,過往的一切就如同一場舊夢,即使是這樣回想都已然泛黃了。


  她側頭去看季書白,發現他也已經看著江麵入了神。


  如今的畫麵是那麽熟悉,和五年前的那一幕那麽相似,他大概也想起了那件事情吧,在這種情景下想起那件事情是很自然的事情,畢竟這裏離蘭會所是那麽近。


  那天如果不是季書白在蘭會所救了她說不準她早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如今想來她欠眼前這個男人的真得是多的還也還不完。


  厲夏想得不錯季書白的確想起了蘭會所的事情,隻是和厲夏想的不一樣是,季書白想得不是在滄江邊救了厲夏的那一次,而是和厲夏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厲夏一直以為季書白和她的第一次見麵是在季安醫院宋琴韻的病房裏,其實並不是,他們第一次遇見是在蘭會所裏麵,確切的來說是季書白第一次見到厲夏的時候,那個時候厲夏站在高台上唱著自己寫的《送別》,就在那一刻那個特殊的姑娘已經進入了季書白的心裏,那個時候她已經引起了他的興趣,他還買了花讓人送上了台,可惜那個見麵並沒有在厲夏的心裏留下痕跡,也是那天台底下那麽多的人,她哪裏能將坐在遠處角落的他收進眼底。


  可的確是那天晚上有一顆種子在他的心裏默默發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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