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往事

  一樣的奪目。


  一樣的氣定神閑。


  認真的男人總是帥氣的,這句話放在季書白身上更甚,尤其是季書白在演講的時候,五年前就是因為一場演講厲夏才喜歡上的季書白,可想而知季書白有多麽有魅力。


  就像現在,厲夏總覺得季書白的身上散發著金色的光芒沒有人能比得上。


  演講告一段落,接著是同學們的自由提問時間。


  一連有兩三個男生問了季書白幾個專業上的問題,季書白用犀利的觀點回答了男生的問題,純正的美式英語在外人聽來絕對是一種享受。


  第四個站起來的是個女生,一頭金色的卷發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發光。


  女生站起來先衝季書白拋了個媚眼然後才開口問了自己的問題。


  外國人就是比中國人開放,女生一張口就是你願意做我的男朋友這樣的問題,換做厲夏早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索性麵對問題的是季書白,見識過許多大場麵這種意外事件對她而言就是小case。


  隻見季書白先是露出了一個陽光的笑容把一眾人迷的七葷八素之後,才用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回答那女生“這件事情你恐怕要先過問一下我的太太才行了。”


  聽到季書白有了妻子,女生悻悻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直到季書白離開都沒有再說過話。


  後來厲夏問季書白為什麽那樣直接的拒絕那個女生,季書白看著厲夏鄭重的回答,“在那種情況下,直接拒絕雖然會讓人丟失麵子,但卻是最好的解決方式,所有人在開口問你一件事情你願不願意的時候,其實心裏都有兩個解決方式,他是做好了你拒絕他的心裏準備的,如果你礙於麵子給了他遐想的空間人反而會愈加得寸進尺,不論男女,所以麵對沒有興趣的人的時候,義正嚴辭的拒絕才是最好的方式,至少在他沒有陷下去的時候還可以抽身離開,這應該是對待愛慕你你卻對他沒感覺的人的最仁慈的處理方式,有的時候最大的善良就是不要給人任何希望。”


  聞言,厲夏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麽季書白卻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


  季書白看著厲夏語速極快的道:“不過這個方法對我而言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為什麽?”厲夏好奇的問他。


  “因為早在四年前我們就已經糾纏不清了,除了在一起之外別無他法。”


  因為早在初見的第一刻季書白就喜歡上了厲夏,即使那個時候他的思想還不知道自己喜歡上了那個女孩兒,他的心卻早已經做出了相應反應,在路過病房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找尋那個在角落裏寫作業的女孩子,在看到女孩子的第一眼心情就會莫名其妙的好起來,看不到女孩子的時候總會想哪個女孩子這一刻在哪兒在做什麽。


  後來他知道了自己對女孩兒的真實想法卻不敢確認,一直沒有勇氣去追一直在糾結,等到終於不糾結了才發現女孩兒有了自己喜歡的人。


  女孩兒喜歡的男孩子年輕朝氣是很適合女孩子的人,同他這種上了年紀的大叔比起來那種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更適合女孩兒,可是沒多久女孩兒失戀了,當女孩子在他懷裏哭的一塌糊塗的時候,季書白忽然就再也不想克製自己心中的情感了。


  那個時候厲夏被易安傷的很深,糾結了很長一段時間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如果你不覺得我討厭如果你不覺得我是趁虛而入那麽讓我來代替他幫你撫平心中的傷痕好嗎?”


  當時季書白是這樣和厲夏告白的,這樣不像告白的告白厲夏理所當然的沒有接受,可是那個年紀的女孩子承受能力又有多強呢,當她再一次看到心愛的人和別人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時候終於崩潰了,開始向季書白尋求外力幫助了。


  季書白一直以為自己做得很好,看起來也的確是那樣,從開始天天提起到了後來厲夏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同他提過易安這個名字了,他以為兩個人可以就這樣安安穩穩的過著平淡幸福的生活了,誰知道在一次出國之後一切都變了。


  那時候總部那邊有人通知他出了內亂老爺子身體不好需要他回去主持大局,離開的時候他心裏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在總部那段時間瘋了一樣的處理集團內部的事務,終於在一個禮拜之後將集團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雖然還有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需要收尾,但他不在手底下人也可以很好的將尾收好。


  季書白一下飛機就回到了住處,卻在靠近房門的瞬間聽到了厲夏和易安玩耍笑鬧的聲音,他告訴自己小孩子玩心大說服自己想要去相信厲夏,卻在不久之後無意間撞見厲夏和易安相跟著進了酒店,他的腳步不由自主的跟著厲夏進了酒店房間,這一次他再也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去相信厲夏了。


  他都想好了隻要厲夏願意認錯他就原諒她,她的第一反應卻是求他成全他們,弄得他就像是拆散白蛇和許仙的那個法海一樣。


  她背叛了他,他唯一能做的確是轉身離開,如若換作別人他早就讓那人死無葬身之地了,可是她他卻舍不得,他下不了手,所以隻能離開。


  那天晚上下了極大的雨。


  天上還打著閃電。


  路上的雨水讓季書白看不清楚麵前的道路,卻絲毫沒有影響他在公路上疾馳的車速。


  車速開到了最大,迎麵一輛大卡車開了過來,季書白想要去躲避的時候卻已然動不了了。


  迎著對麵卡車的燈光季書白的額頭突然劇烈的疼痛起來,再後來的事情季書白就想不起來了,季書白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思緒從回憶中抽離出來,看著麵前的厲夏眼神深沉。


  厲夏疑惑的問他:“怎麽了?”


  季書白搖搖頭,回她“沒什麽。”可他看著厲夏的眼神分明就不是沒什麽的樣子。


  那樣飽含深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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